75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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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夜,淅瀝的小雨籠罩著棚戶區,空氣渾濁。一輛黑得耀眼的蘭博基尼停在瓦房邊,顯得格格不入。 嚴天垚蹲在菜園里除草,嚴冰為他撐傘。 “爸,還沒好嗎?雨越來越大了?!?/br> “快了,種完小白菜就完事了?!?/br> “自己種多麻煩,超市不有嘛?!?/br> “超市哪有自己種的好吃,你不是很喜歡吃燉白菜嗎?我多種些,到了冬天就不用去買了?!?/br> 大概一小時后,即使撐著傘,兩人的衣服都濕透了,嚴冰干脆收起傘,挽起袖子幫他一起種。半晌,小白菜才播種好了,嚴冰急著拉著父親進屋沖澡。 “夏天也會著涼的,你先去洗?!?/br> 嚴天垚黏著他:“一起洗?!?/br> 嚴冰應了聲,兩人在花灑下擁抱著接吻,嚴天垚不自覺地握住了對方的性器上下taonong。 “現在嗎?”嚴冰問。 嚴天垚對他笑了笑,用行動回答了他,他轉過身,撅起屁股將豐滿的臀rou嵌進他的股間,屁股上還有白色的泡沫,富有彈性的臀rou貼著他性器摩擦著,滑膩又濕潤,不一會兒就硬了。 “進來?!?/br> 嚴冰手指沾著沐浴露進入,稍作擴張,握著根部插了進去。 隨著一聲拖長聲調的“啊”,嚴天垚高高仰起頭,喉結上下滑動著,被填滿后整個人都混亂了,他反手挽住嚴冰的脖子索吻,輕聲模糊地說:“水好燙……” 浴室狹小又悶熱,嚴冰調低了水溫,挺腰整根沒入,“爸,舒服嗎?” “嗯……動、快動起來……” 嚴冰加快抽插的速度,粗重地喘道:“現在可以嗎?” “感覺很好……別停,一直到射……” “嗯?!?/br> 做到一半,浴室實在悶得慌,嚴冰開了門讓水汽散出去一些,但也沒好到哪去,剛洗完澡的兩具身體又大汗淋漓,皮膚黏著皮膚,濕到打滑。 最后沖刺時,嚴天垚整個人被壓在墻上,腰被緊緊抱著,屁股承受著極大的沖擊力,rou體撞擊的啪啪聲回蕩在小屋里。 “爸,射哪?” “里面……” “我想射你臉上?!?/br> “唔……”身后的性器迅速拔出來,嚴天垚配合地轉身跪在他身下,喘著大氣抬頭閉上了眼睛。 guitou摩擦著他滿是汗水的臉頰,嚴冰抖動著身體興奮地擼動幾下后,一股guntang的液體噴射在臉上。嚴天垚微啟的唇顫抖著,睫毛上、鼻尖、臉頰都濺滿了jingye,他舔了舔嘴角邊的液體,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窗戶上:“雨停了嗎?” 嚴冰幫他擦干凈臉上的jingye,開了風扇,他看向窗外:“停了?!?/br> 兩人又沖了個澡,穿戴好后,嚴天垚開了窗戶,瞬間一股涼爽的空氣鉆進來,他閉上眼感受著雨夜后的夏風:“屋里像蒸籠,我們出去散步吧?!?/br> “等我換雙涼拖?!?/br> “我已經穿好了,”嚴天垚翹了下腳,“幸虧我看了天氣預報,從虞城出來時就穿了拖鞋?!?/br> 棚戶區的路面凹凸不平,一下雨,滿地是水洼,路邊還都是混著垃圾的污泥,如果不慎一腳踩下去,鞋子像掉進了一個臭水溝,即使洗干凈了那味兒也要好幾天才能消散,所以只要夏天一下雨,這里的人都穿最破的那雙涼拖出門。 棚戶區破雖破,但夜市熱鬧非凡,多大的雨都無法阻止各種形形色色的燒烤攤。父子倆并肩走著,挨著特別近,嚴天垚還時不時地偷偷扣嚴冰的手心,兩人光種菜zuoai了,都忘記吃晚飯了,出門聞到香味才勾起了滯延的食欲。 嚴冰問:“爸,餓嗎?想吃哪個?” 嚴天垚拉著他走到以前常去的那家,“去胡子燒烤?!?/br> 這對父子剛在路邊的燒烤攤坐下時,挺著大肚子的老板就吆喝道:“喲~這不是嚴哥嗎?好久不見??!” 嚴天垚對他點頭微笑:“嗯,好久不見?!?/br> 老板又看了眼他身邊的男人:“哎喲喂!這、這不會是你兒子吧?!” 嚴冰今晚沒戴眼鏡,劉海也沒梳到后面,擋在額前,洗完澡還沒干,像被雨淋濕了一樣,身上難得穿了件白色的T恤,下身一條牛仔褲,看起來像個大學生。 “是嚴冰啊,老板你咋認不出了?”嚴天垚笑著接過菜單,問兒子:“你點吧,想吃什么就點什么,今晚我請客?!?/br> 嚴冰快速掃了眼菜單,聽見身后的老板嚷嚷道:“嚴冰?哎喲!都長這么大了???這都多少年沒見了,還記得我嗎?”老板指著自己,“你上初中時常來我這兒幫你爸買下酒菜?!?/br> 嚴冰翻著菜單,不冷不熱地說:“記得,忘不了?!?/br> 老板雙手叉腰站在一邊打量嚴冰,瞥見他的名表后,他用力拍了下嚴天垚的背:“兒子出息啦!聽說在虞城做大老板??!有你的嚴天垚,這輩子享福了!” 嚴天垚笑得合不攏嘴,“是是是,祖祖輩輩修來的福氣?!?/br> 嚴冰指著菜單:“烤生蠔吃嗎?再來兩個茄子?!?/br> “有羊rou串牛rou串嗎?多來點,啤酒也上幾罐?!闭f完嚴天垚拿出煙想點,卻被兒子的眼神瞪得放回了兜里。 嚴冰對老板說:“烤生蠔、牛rou串、羊rou串各二十,兩個烤茄子,兩罐啤酒?!?/br> “好勒!”老板又拍拍嚴天垚,“嚴哥,怎么就點兩罐啤酒啊,今兒難得來,不醉不歸??!” 嚴天垚看了眼兒子,對老板擺手道:“胃不好,喝不了太多?!?/br> 嚴冰:“嗯,我爸胃不好?!?/br> 老板笑咪咪地說:“不礙事,喝不了酒就和飲料,我這兒有西瓜汁!” 嚴冰:“不用了?!?/br> 嚴天垚:“他不愛吃甜的?!?/br> 老板做了個ok的手勢,轉身往燒烤架子上添煤炭,立刻煙霧繚繞,只有兩個嗡嗡的大落地扇吹著。 烤生蠔端上來后,嚴天垚一個沒碰,光擼串,他喝了口冰得透心涼的啤酒,湊到兒子身邊,小聲道:“多吃點,生蠔壯陽的?!?/br> 嚴冰:“我還需要嗎?” 嚴天垚回憶著剛才zuoai的感覺,聲音更低了:“今天你好像比以前快了點?!?/br> 嚴冰一腳踩住他腳背,眼神冷冷地:“踩死你?!?/br> 嚴天垚疼得直咧嘴:“放開……疼死我了?!?/br> 嚴冰不理他,熟練地開完了所有生蠔,淋上醬汁分了幾個給他:“你比我老,你才需要補補?!?/br> 兩人邊吃邊干瞪眼,一會兒像父子之間互相看不慣而暗暗較量著,一會兒又相視一笑,一個別過紅著的臉故意不看對方。 吃完燒烤近十一點了,嚴天垚在路邊糖果攤買了支棒棒糖給兒子,“牛奶味的,答應買你的,一直忘了?!?/br> 嚴冰看了眼劣質的包裝,“幫我剝開?!?/br> 嚴天垚剝了包裝紙塞進他嘴里,甜得嚴冰直咂嘴。 “好吃嗎?” 嚴冰含著,皺眉道:“他媽難吃死了,這是牛奶味?他媽一股塑料味?!?/br> “五毛錢,要求別那么高?!?/br> 走到回瓦房的小路時,嚴冰在垃圾桶后突然抓住嚴天垚的手,他抱住他吻他:“讓你嘗嘗這味兒有多惡心?!?/br> 嚴天垚抬頭舔他的舌頭:“哪惡心了,明明就是牛奶味,很甜?!?/br> 嚴冰把棒棒糖放在兩人的舌間,“再舔舔?!?/br> “嗯……好像是有一股怪味?!?/br> 嚴冰塞進他嘴里:“你吃?!?/br> “我吃就我吃,五毛錢也是錢,扔了多浪費?!?/br> 路越走越黑,越走越安靜,回頭看那片燒烤攤,已宛如兩個世界。嚴冰牽著嚴天垚的手一直沒放開,“爸,帶你去個地方?!?/br> 嚴天垚還以為又是什么找樂子的場所,他搖頭:“不去了,都這么晚了,回去睡覺吧?!?/br> 嚴冰不由分說地拉著他跑,“走吧?!?/br> 嚴天垚腿沒他長,跑得特吃力:“你慢點!cao!慢點!別摔著了!” 嚴冰突然松開他手,鉆進一片樹林,嚴天垚緊跟著他,腳下都是泥濘的爛泥。 “嚴冰!前面沒路了!” “有!” “cao!你等等我!” 嚴冰繼續跑,回頭笑著望了眼嚴天垚,風里那個男人氣喘吁吁,看起來有些許狼狽。 “嚴冰!”嚴天垚見他像百米沖刺似的往前奔,高大的身影在這片暮色中越來越模糊,仿佛快被這片黑暗吞噬了,他慌了,又大叫一聲:“嚴冰??!” 嚴冰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沒有得到回應,“cao!去哪了?!” 喝了點酒,嚴天垚更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只知道拼命往前跑,拼命追上他,突然他撞了個滿懷,聽見一聲“爸”后,他慌張地抱住他,猛然間心中涌出一股熱流,鼻子一酸雙臂纏得更緊了,“別丟下我……” 嚴冰愛撫他頭發,喘著大氣說:“還以為你能追上我?!?/br> “你、你跑那么快!我怎么可能追得上??!”嚴天垚氣得眼睛都紅了,剛才嚴冰消失的一刻,他真的慌得沒了邊,仿佛再也看不見他了。 嚴冰也抱緊他,指腹順著他睫毛抹干那片潮濕:“害怕了?爸,我一直看著你呢,永遠不會丟下你?!?/br> 嚴天垚氣呼呼地推開他,手卻被牢牢攥著:“你到底要去哪?“ 嚴冰不說話,牽著他走出樹林,最后來到一片空草地,草地遠處是通往虞城的高架。 嚴天垚見兒子低頭像在草叢間找什么,突然他看見了幾個飛舞的亮點:“螢火蟲?!” “對,”嚴冰笑著說,“小時候我經常一個人來這兒玩,那會兒是一群螢火蟲,很美?!?/br> 嚴天垚回頭目測了下這里和棚戶區的距離,納悶道:“小時候你一個人跑這么遠?這里有什么好玩的?” 嚴冰蹲下,扯著還帶著雨水的雜草:“你罵我打我了,我就來這兒散心?!?/br> 嚴天垚沉默,數分鐘后開玩笑地說:“那冬天被我教訓了你去哪?冬天這兒又沒螢火蟲?!?/br> “冬天也來?!?/br> “不冷???” “心更冷——”嚴冰無奈地笑了笑:“——都過去了?!?/br> 嚴天垚拿出煙抽,這次嚴冰沒有阻止,抽了一根又一根,瞳孔始終跟隨著螢火蟲,看久了眼睛酸得流淚,他嘆息道:“那時侯可真難熬啊?!闭f完他扭頭看嚴冰,嚴冰的眼角也紅紅的。 嚴冰破天荒地搶過他嘴里的煙,深吸一口,輕咳幾聲后,冷冷地說:“嗯,難熬得想死?!?/br> 嚴天垚抱著他坐在地上,不管衣服是否會被沾著雨水的草坪打濕,他主動壓在嚴冰身上,吻他唇,眉頭微皺地說:“都發泄在我身上吧,只要是你怎樣都可以?!?/br> 嚴冰撫摸著他光滑的臉頰,一口煙吐在他臉上:“除了殺了你,想做的都做了?!?/br> 嚴天垚趴在他胸口,聽他的心跳聲,“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爸,別再在意這些了,“嚴冰親他額頭,“我們已經在一起了,這就夠了?!?/br> 那份內疚一直藏在嚴天垚心底,他摸著嚴冰的臉,盯著他濃密修長的睫毛:“說幾聲我愛你,心里會好受些嗎?” “嗯,說吧?!?/br> “我愛你,兒子?!?/br> 嚴冰看他,笑而不語,一直撥弄著他后腦勺的頭發。 “我愛你,老公?!?/br> 嚴冰默默點頭,“還有呢?” “還有?”嚴天垚不好意思地撓頭,還有啥? “叫我名字?!?/br> “我愛你,嚴冰?!?/br> “嗯,”嚴冰在他唇上烙下一個吻,“我也愛你,嚴天垚?!?/br> 兩人的情話仿佛在空氣中醞釀出了一股香甜的氣味,引出了一群螢火蟲,綠色的光像流動的銀河,穿梭在草叢間。 草地被風吹干了,兩個低柔的聲音相互交織在一起,配合著沙沙聲,逐漸消融在夏日的夜幕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