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哉樂事堂前歡/應與謝來故生疑
又賦閑在府上幾日,葉慶同眾美行巫山云雨,美哉樂事。 是日,葉慶似貓兒般懶懶偎在孫雪娥懷里,李嬌兒素手把玩著小玉莖,他樂得見葉慶一雙眉眼緊蹙,口里嗯哼作響,便使壞去捏葉慶胸前兩朵茱萸。 孫雪娥覷了李嬌兒一眼,捏著葉慶的下巴,迫使他仰頭張開小嘴。孫雪娥俯下身子,一下子捉住葉慶的舌尖,嬉鬧一番,舔舐他口中的津液,又不斷向深里攻去。 “唔哈……”葉慶瞇著眼,試圖向上推搡著孫雪娥,卻渾身使不得力。只因孫雪娥這一低頭,身下的roubang擠得深了。 李嬌兒低低笑了一聲,也傾身上前含住挺立的乳珠,吸吮逗樂,葉慶的身子顫地更厲害了。 葉慶眉眼間浸染霧色,唔咽聲被吞進肚里,任那容貌相似的兩人上下其手。他依稀想起當初的‘豪言’,要這兄弟倆一個在前一個在后,如今便以這樣一種詭異的方式實現了。內里是爽快得意的,他感覺后xue里那燒紅的烙鐵,正同他急促的呼吸律動,他無法言說的快感,歡愉在飄飄然。壓在身上的rou體,碩大而康健,那種滿足感正充實著他身上的每一寸肌理。 汗珠順著臉龐滑下,葉慶緊緊攥著孫雪娥的吻,快了,他就要到了盡頭。偏偏是在這時,有人在連廊下敲門,沖刺的孫雪娥一頓,掐著大腿rou緩緩收緊,李嬌兒順勢綁了小葉慶,乖乖叫他等著,一面又讓外面的人進來。 龐春梅一甩袖子推開門,便見那帷幔薄紗下,鶯鶯聲起,人影疊疊。他同李嬌兒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向葉慶稟告道: “如今到了月中,是官人常和兄弟們的會期,大爺使我來問,可要擺上兩席酒,叫幾個會唱的哥兒姐兒,自恁在咱家和兄弟們好生玩耍一日?!?/br> 葉慶從那番情欲中分出一抹神志,細想這又是什么,隱約記得好像是什么‘熱結十兄弟’,他朝外看龐春梅,這也是個伶俐人物,高頭大馬,氣質絕倫,顫聲說:“憑哈……大爺安排就,就是了……” 李嬌兒捏著葉慶的鼻子轉過頭,沒好氣道:“官人還看呢,人都走遠了?!?/br> 葉慶自覺心虛,討好地舔了舔李嬌兒的指尖。 李嬌兒一樂,手指探進去耍,笑道:“那位是龐春梅,不用心急,你會認識的?!?/br> 葉慶甫一激靈,他總覺得李嬌兒話里怪怪的,大戶人家的側房,都是要這么推侍人上位的嗎? “專心?!鄙硐碌膶O雪娥拍了拍葉慶的屁股,腰一挺,又是百十下攻伐。那一腔熱流猛地沖刷壁rou,又酸又燙,葉慶拽著李嬌兒的衣擺爽地大叫。 “啊啊啊……” 李嬌兒見狀松了帕子,葉慶乖順地射出來。只是下身好像還不得勁,不知是不是才綁了的緣故,葉慶艱難起身看了看還立著欲求不滿的物什,心下有些懊惱。 李嬌兒挑了挑眉,彎下身子打開葉慶的腿。 “唔……你……” 葉慶又是一陣悶哼,他的陽物被李嬌兒含在口中,后背貼著孫雪娥,隨著前后夾擊的情事微微拱起,又被李嬌兒不著痕跡地壓下去。 “真是干凈呢?!崩顙蓛旱驼Z道。 陽物被吞吐,被手指愛撫,好像全身的熱意guntang,被快感支配的身體,直攀云峰。 葉慶隱隱聽孫雪娥在耳旁說話,幾分如意:“……要說這謝大,做事妥當,使著他……沒個不依順的……你們結了兄弟,明日也該要個靠傍……他要著和應二來……我們吶……” “啊不……停哈……李……嗚哈……” 葉慶幾乎泣不成聲,任李嬌兒幾個使勁吸吮,噴了個精光。 “乖,張嘴?!?/br> 李嬌兒不甚在意地舔了舔,勾的葉慶眼又直了,他紅腫著一雙淚眼,就這么看著李嬌兒扳直自己,咬著薄唇,攪動口腔,暈暈熱意盡數返還。 葉慶被做暈過去,由著孫雪娥更換衣物,拿著藥玉順進后xue,堵住肆流的jingye。 孫雪娥和李嬌兒一前一后,徑走四角小亭,一路無言語。 “你就愿這么……讓出去?”李嬌兒突然道。 “你不也是嗎?!睂O雪娥淡淡道。 四周寂靜,李嬌兒突兀地笑出聲:“可能,欠他太多了,求他快樂就好了?!?/br> “不過?!崩顙蓛褐睂ι蠈O雪娥,“是我的可不能少?!?/br> 暖香霏霏中,葉慶做了個夢。 他夢見前來給‘自己’收尸的白團子,那時的‘葉大少’有一股生的意志,就像它說的‘要不顧一切,沖破黑暗的活下去’,后來呢,街上熙熙攘攘,美人簾下風流…… 夢醒了,睜眼,忘卻,葉慶只有淡淡的感傷。 他踢了被子捂著酸疼的腰,一面嘟囔著兩個壞家伙,吃抹干凈人又沒影了。不知為什么又突然想到白團子,正巧外面服侍的玳安進來說:“應二叔和謝大叔在外求見您呢?!?/br> “我這兒正醒,他們就來了?!比~慶左右不想挪窩,就讓玳安領著倆人進來了。 先來的是應伯爵,葉慶記得自己還光顧過他的‘海棠塢’,就是囊中羞澀,也不好意思和這位好兄弟開口討要。他帶著一頂簇新的玄羅帽兒,身穿一件天青色的縐紗褶子,徑坐上首。下首坐的,是姓謝的謝希大,葉慶猶記得書里說他‘幫閑勤兒,會一手琵琶’。 他正盯著兩人看得起勁兒,這兩人就像是招呼過,也紛紛走到拔步床旁看顧他。葉慶怪兩人身量高大,偏他要仰頭看,就依他們掀了薄紗帳坐在床邊。 葉慶想著先和應伯爵開場,“你這兒兩日在那里來?” 應伯爵道:“我前頭開了店,那李老爺房里侄女兒桂卿的妹子,叫桂姐兒,剛梳了頭,李家的便要來買些器物和艾香,再三向我說‘二叔,千萬尋個好人梳籠他’?!?/br> 葉慶聽前面只覺好玩,便點頭喚茶來,后面又聽這話兒,見應伯爵雖擠眉弄眼,臉色卻并不好看。 一旁的謝希大也接話道:“爺不信,委實生得十分顏色?!彼粤丝诓?,語氣漠漠。 葉慶轉頭想來,是‘西門慶’收用了李桂姐,推敲前文,似乎雙方便也有了那么一兩分意思。 他葉大少可不背這鍋,“你們這兄弟倆還不知道我,我一向不喜歡女人?!?/br> 兩人看了一眼,便笑說:“官人莫惱,若有需要,只喚我們陪事了?!?/br> 葉慶紅著臉頓了一下。他覺得暫時不需要,一看就很猛,他腰疼。 便又問謝希大,爭取一碗水端平:“你這兒兩日在那里來?” 謝希大道:“前日卜志道兄弟走了,應他嫂子話在家幫襯幾日,發送他出去??偱率巧砩喜桓蓛?,沒敢來見你。咱們會中十人,偏又少他一人?!?/br> “還望此事煩官人破費?!睉糇饕镜?。 葉慶正當同西門慶一樣一應應下,話到嘴邊,突然想起被吳月娘把控的錢袋子,他大老婆可是個利害人物。一想又有龐春梅來說大爺的安排,也稍稍放心。 “都交任大爺在府上安排了?!?/br> 謝希大便道:“在家悶著總不得趣,倒不如先尋個寺院,寫上個疏頭,買辦三牲,結個異性兄弟。結拜之事,各人出些,也見些情分?!?/br> 應伯爵接道:“結拜十個方好,如今少一人,卻教誰補?!?/br> 謝希大沉吟片刻,“我想來官人間壁上住著個體面人,大爺也常遞拜帖去,不如便有官人說客請他來?!?/br> “正是了?!睉襞恼平泻?,“據說他認了個花公公做爹,也學他厲害本事,若請得他,不虧是一件大事來?!?/br> 任這兩人一唱一和,葉慶后知后覺,那間壁住著的,應是李瓶兒。他一半yin心一半又不好輸面子,使玳安先去了。 “看他怎的說,你來回我話?!?/br> 謝希大說:“這里兩個寺院,一是永福寺,一為玉皇廟,官人意下哪一個?” 葉慶知情節該去‘玉皇廟’,卻不知擾了會如何,他一時頑劣性子,便不應下,只說:“由我去看兩番,再做決定?!?/br> 送走兩人,葉慶往廊下遛彎,草木芬芳,鳥鳴蟲唱,四時美景。他心滿意足地摸著剛戴上的白玉扳指,應伯爵‘還望此事煩官人破費’一句突兀鉆出。有什么問題呢,葉慶想,若是書中的‘應花子’可能真的沒有銀兩,那這位能夠賣出三百兩艾香條的‘應伯爵’又怎么需‘西門慶’破費呢?況且,他與謝希大對話,又有多少搶了‘西門慶’的臺詞。對!是了!臺詞,他們對話,是為了……引出,引出下面的故事情節。 一股寒意漸升,順著情節走下去,究竟還藏著什么秘密。 天邊云朵似醉,斑斕五色。 葉慶拍拍腦門,害,他葉大少中邪了嗎,想什么費腦子的東西,他暢快個三年不就好了,誰管這個計劃有什么秘密呢。 他輕哼著小調,遠遠看亭間有兩人煮茶對弈,近處青翠襲人,景致雅意。 葉慶正邁步往亭上走,玳安小跑出現說: “官人,官人,已和李家那位爺兒說了,他說‘既請我來,也得有個好處,這兩府花壁間上有個小洞,需得你家官人著實些誠意,我聽說雪壁浪臀,插花獻禮,我自該呈上分資?!?/br> 等等!葉慶腳一打彎,愣了片刻,李瓶兒意下要他去做壁尻,可,可這青天白日的…… 玳安又說:“我問爺如何時間,那位說,‘憑官人來,我都等的?!?/br> 葉慶臉一熱,故作鎮定地順順衣領,那就晚上再說好了。 “先去前面用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