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6他走了,我的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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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疏從郊區跑回來之后,就一直住在陳曦這里。 他以為自己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起碼被關了半個月,沒想到出來一看,才剛剛過了七天。他對時間的把控出了問題,所以剛開始那幾天,江疏還經常有一種朦朦朧朧的不真實感。 覺得現實里的什么東西都和夢一樣,感官也很遲鈍,對周圍的刺激不甚在意。晚上睡覺不能關燈,也不能一個人,不然他就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臥室里。就算陳曦特意陪著他,在房間里打地鋪睡覺,也會因為沒有安全感在噩夢里驚醒。 不過沒過幾天就好多了,除了開始怕黑。而且陳曦一直對他沒有放下心來,當個易碎的珍寶一樣,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忙前忙后地照顧。 江疏看到他這個樣子,忍俊不禁。 陳曦真的是個很好的朋友,其實江疏的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他沒有理由幫自己。他還是江知越的競爭對手,兩個人的關系本就不太好,他還頂著壓力不遺余力地照顧自己,不帶任何欲望。也沒有利用二人炮友的關系做文章,僅僅是用對待好朋友一樣的態度對待江疏。 江疏很感謝他,也很珍惜和他的這份友情。他決定不再讓這種純粹的感情沾染上別的東西。 平靜下來以后,江疏想起江知越把自己囚禁這件事,覺得以江知越的性格來看,其實也很正常,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因為江知越從國外回來之后,自己和他之間有些生疏。而且也斷了以前的那種關系,變得相敬如賓,彬彬有禮,所以自己一時忘記了他惡劣的性格和骨子里的瘋勁。 江知越這個人向來吃軟不吃硬。除了床上以外的任何場景下,什么事都可以通過哄著他順著他的方式解決。甚至做錯了事,只要對他服個軟乖乖地讓他罰一頓,再大的事也能翻篇。 自己和陳曦在一起這件事,其實好好和他解釋一下,敞開心扉談一談,未必不能解決。畢竟他打也打了,cao也cao了,就差自己軟一下哄一哄,這事就能過去了。但是自己當時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光想著反抗他。 自己硬,江知越比自己更硬,最后的結果就是這樣兩敗俱傷。自己現在有心理陰影,陳曦也告訴自己,江知越的狀態很不好,天天喝酒,也不去上班了。 所以這件事的發生不能全怪江知越,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 就像家里的小孩犯錯,沒有給他正確的引導不說,還一直在旁邊慫恿拱火,讓他做的更加過分。 想通歸想通,江知越帶給自己的傷害卻是實實在在、無法消除的。他決定就趁這個機會,讓江知越好好反省,徹徹底底地克服對自己的獨占欲。 和他二十幾年的日日夜夜,小時候好得能穿一條褲子。最后卻鬧成今天這樣,江疏不可謂不難過。 他以后或許會原諒江知越,江疏明白。 但絕對不是現在。 ———————————— 陳曦從江知越家出來,終于長長地出了口氣。里面的味道差點熏的自己吐出來,真不知道江知越怎么忍受的。 想到江知越那副樣子,陳曦嘆了口氣。他不是忍受,是根本不在意,畢竟那就是他日夜相伴的東西。 在聽說江知越好幾天沒去上班之后,陳曦還以為他傷心過度死在家里了。后來打聽打聽才知道,確實傷心過度,還沒死,不過也不遠了。 他喝酒太多,把自己喝進醫院了還不改。 陳曦今天來看看他,順便問他對江疏是怎么一個態度。做了這樣的事,居然連著好幾天不聲不響,不聞不問。 站在門口敲了半天,他以為里面沒人想走的時候,門開了。 江知越搖搖晃晃地扶著門,一身難聞的煙酒氣。臉色蒼白,瘦的簡直沒了人形。 突然,陳曦聞到了奇怪的血腥味。 他的臉一下子陰沉了起來,把江知越全身上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目光停留在他的手臂上。 陳曦皺著眉問他:“你自殘?” 江知越醉的很,根本給不出反應,扶著門就要往下倒。 陳曦趕緊把他攙進去。 客廳里全都是酒瓶,陳曦扶著江知越,一路磕磕絆絆地往里走。把人放倒在沙發上。 地上有一個打碎的酒瓶,其中一塊沾著血,扔在沙發上。 陳曦把他的袖子撩開,上面全是一道一道的割傷,手心里也是割傷,因為失血邊緣都微微翻白,一點都沒有處理,看著就疼。 這個傻逼! 陳曦現在恨不得抽江知越幾巴掌。他打電話,叫自家醫院派個醫生過來江知越家,給他處理傷口。 一切都做完后,陳曦看著江知越昏睡過去的樣子,嘆了口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一個沖動傷害了江疏不說,現在還把自己搞成這個可憐樣子。 陳曦回到家,江疏正在玩游戲,坐在沙發上盤著腿,戴著金絲眼鏡,聚精會神地動著手柄。 暖暖的陽光灑在他肩上,一片歲月靜好。 陳曦看到他,眼里不禁浮現出江知越憔悴的樣子,他想說江知越愛而不得真的很可憐,你別怪他。但是對著江疏這個受害者,他還是張不開這個嘴。 他只能旁敲側擊:“江知越最近狀態很差,喝醉了酒還自殘?!?/br> 江疏眼睛不離電視,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陳曦嘆了口氣,起身離開。 他沒注意到的是,身后的江疏手上動作漸漸停止,目光黏在屏幕上game over幾個字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晨兩點,江知越打開家門,看到了快一年沒見的父母。 他知道老兩口今天回來,想去接,江夫人說太晚了算了,讓司機接一下就行。讓他明天帶著江疏回家吃飯。 電話里江知越沉默,江夫人也沒往心里去。直到向司機打聽了一下江知越的近況。 司機說,少爺的狀態很差,上個月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打擊,像一個行尸走rou一樣。精神狀態也不好,總是發呆出神。也顧不得形象了,有時候穿的衣服都皺皺巴巴。還總是一身酒氣。 江夫人一聽,立馬給江疏打電話想問問情況,卻顯示關機打不通。連忙讓司機掉頭,去江知越的別墅。 從外面看,江知越的客廳里開著一盞小燈。 江夫人給他打電話,他卻說自己不在家。江夫人說我現在就在你家門口。 過了幾分鐘,屋子里傳來酒瓶碎裂的聲音。 下一秒,門打開了。江知越的臉從門后露了出來。 江夫人看到江知越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江知越生性要強,又聰明,工作上遇到什么問題都能自己想辦法解決。所以自從江知越接管公司以后,江夫人和江老爺就提前過上了退休生活。 江知越的jiejie江知暮,在留學的時候和外國人墜入愛河,在國外定居了。工作太忙,不怎么能回來。老兩口就計劃著出國看望女兒,順便旅旅游、散散心。 沒想到這才走了一年,兒子就成了這幅模樣。 他穿著西裝,皺皺巴巴的,還濕了一大塊,散發著刺鼻的酒味。臉色青灰,眼里的紅血絲十分嚇人,胡子也不知道幾天沒刮,整個人充滿了頹廢,和之前的形象判若兩人。 和他同時露頭的,是屋子里沖天的酒氣和煙味。 江知越往后讓了讓,江父江母提著東西進門??蛷d簡直沒了下腳的地方,酒瓶東倒西歪。茶幾上的煙灰缸早就滿了,裝不下的煙頭就直接摁滅在大理石地板上,于是沙發周圍就都是煙頭。 沙發旁邊集中了一小堆酒瓶,還有個剛剛摔碎了,裂了一地。 應該是著急忙慌地收拾客廳,卻發現根本無濟于事,打碎一個酒瓶子之后索性放著隨他去。 江夫人看到這客廳的一瞬間就呆住了,她完美又驕傲的兒子,什么時候成了這樣。 手里的包驟然落地,江夫人抱著江知越,哭著摸他的臉:“怎么了兒子,???出什么事了?” 江知越不答,只是安慰她:“沒事,媽?!?/br> 江憲打開客廳的燈,刺眼的光線讓江知越不適應,他閉了閉眼,過了一會才睜開。 有了亮光才發現,地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就沙發周圍這一片干凈一點。 江知越這些天都睡在沙發上,醒了就喝酒,抽煙。醉了就直接往沙發上一倒,昏睡過去。循環往復。 江夫人問江知越,他也不肯開口,只一個勁站著出神。她哭了一會,振作起來了一點,開始給他收拾房間。 收拾著收拾著,又開始掉眼淚。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跟爸爸mama說啊,嗚嗚…兒子,小越…” 江父問他:“江疏呢?!?/br> 他一提江疏,江知越痛苦地閉上了眼,傷痕累累的手握成拳,身體都開始顫抖。 江父就知道他這樣肯定和江疏有關。如果江疏在他身邊,江知越不會成這幅樣子,自己和孩子媽也不會被蒙在鼓里。 江父嘆了口氣,說:“說話,你和江疏怎么了?!?/br> 江知越睜開眼睛,對著他爸他媽說:“我把江疏囚禁起來強jian了,他跑了?!?/br> 江夫人手里的酒瓶子“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下一秒,江父就狠狠給了江知越一耳光。 “你還是不是人!”江父氣得胸膛起伏,打他的手因為太過用力,微微發著抖。 江父江母家底豐厚,從小也是富人家的孩子,見多了世面。知道江知越喜歡男人,也聽過很多關于江知越私生活的傳言。但誰年輕的時候不玩呢?江父年輕的時候玩女人玩得比他還過分。 更何況江知越向來就有自己的主見。玩歸玩,他自己也有分寸。所以江父江母雖然不贊同他的做法,但也不會過多的插手他的生活。 玩男人可以,不能包括江疏。江疏雖然是保姆收養的,但他從小在江家長大,江父江母在相處過程中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半個孩子。江知越和江疏形影不離地長大,比那些親戚里的兄弟還要親。他說自己強jian了江疏,那是和自己的哥哥luanlun! 江疏并不愿意,是他一廂情愿逼迫人家,還敢把人囚禁起來!沒想到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能做出這種事來。 江父氣得扇他耳光,江夫人也呆住了。 江知越偏著頭,突然開始掉下淚來。眼淚越掉越多,仿佛這些天積攢的所有負面情緒找到了宣泄口,爭先恐后地化為眼淚往外涌出。 “爸,你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