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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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瀾取下沈頤口中塞著的布條,沈頤才終于得以說話了,他看向檀兒,問道:“檀兒,你怎么會和他們在一起?” 沈頤這會兒有滿肚子的問題想要問她。 “不然我應該在哪里,在萬花樓嗎?”檀兒身著勁裝勾唇輕笑著,“我就是玉茗宮的人?!?/br> 柳君華看向沈長容耳語道:“就他這樣子還想日后坐上盟主之位?!?/br> 沈頤聞言如遭雷擊,“檀兒,你說什么?玉茗宮是什么門派?” 這該死的玉茗宮他在江湖上根本沒有聽過。 檀兒冷聲道:“瓊芳宮總應該聽過吧!” 瓊芳宮?難怪沈長容會在這里,可父親不是說瓊芳宮已經被清剿了…… 柳乘風不是已經死了嗎?! “檀兒……”沈頤正欲再問,沒想到檀兒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徑直打開房門里去了。 “沈長容,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一點,你在身沈家時我爹待你不薄,你居然背叛武林盟,背叛沈家,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沈頤灰頭土臉虛張聲勢的罵道。 可沈長容早就不是當年的他了,聽罷非但沒有因為他的怒罵失去理智,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反而勾起了嘴角。 他本來還想在試劍大會之后,找機會解決掉這個讓他噩夢不斷的源頭,沒想到柳君華卻把他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君華,我很喜歡這個驚喜?!彼⒁曋A露出溫和的笑容。 柳君華心中感慨,沈長容的外表實在是具有很強的欺騙性,身形高挑,相貌俊朗,在偽裝時候性格平和足夠忠誠。 任誰都會被他這副樣子欺騙的。 清瀾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氣氛,他背著大刀低聲說了句就出了房門,他此番從西域回來,是得知了養父柳乘風的死訊。 沈頤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但眼下這種情況卻并沒有多想,以為沈長容不過只是他其中一個部下罷了。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么?”沈頤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們,沈光遠帶頭清剿了瓊芳宮,他落入瓊芳宮手中定然不好過。 “沈光遠把你藏的真夠深,若非我們的人日夜在沈府外監視他,都找不到你的蹤跡,不枉我們煞費苦心,計劃了這場美人計?!绷A的聲音里透著一絲愉悅。 檀兒是官家小姐的確不假,原名薛靜檀,不過和她說的有所不同的是,在即將被賣進花樓時她被玉茗宮的人所救。這才免去了一場悲劇的發生,為答謝恩情,她主動請愿協助計劃,從沈頤口中得知沈光遠的動向。 沈頤臉色愈發的難看。 可惡,一時不察竟然落入了圈套,他就說一個官家女子怎么可能懂得這江湖中的不少事。 原來一切都是為了誘他上鉤。 沈頤咬牙切齒道:“你們這些卑鄙小人,陰險至極,暗中使詐,非君子所為,至少我爹清剿瓊芳宮還是光明正大的?!?/br> 這意思沈光遠就是君子所為? “君子?”柳君華宛若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大笑兩聲,“倘若你爹都敢稱君子,那整個江湖就沒有小人了?!?/br> “光是你爹勾結毒門殘害他人,費盡心機來奪我瓊芳宮的功法秘籍,就和‘君子’這二字沒有任何的關系?!绷A補充道:“況且沈家待長容怎樣你心中有數?!?/br> “我瓊芳宮被他人稱為魔宮,我認了,我們的確是算不得什么好人,但你爹就更沒資格談什么君子不君子了?!?/br> 沈頤心中一驚,目光閃爍了一下,沒想到面前這人竟知道的這么多。其實關于父親的一些事情,他并不了解,聽他這么一說將信將疑。 “你胡說!” 沈頤扯著嗓子又罵了兩句,沈長容在聽到他開口辱罵青年,蹙起眉頭,正欲打算打斷他卻被柳君華拉住了手臂。 柳君華似笑非笑道:“模樣生的不錯,只可惜空有一副皮囊。我若是你,就不會把力氣浪費在這兒,與其破口大罵,倒不如想想該怎么做才能少受點罪的好?!?/br> 沈長容聽了這話皺起眉頭,“君華,先把他押到地窖里去吧?!?/br> 柳君華抬了抬下巴,提醒沈頤:“你最好不要想著亂跑,否則地窖中的三十多道機關,足以讓你死無全尸?!?/br> 沈長容把布條塞進他的嘴里,親手將他拖入了地窖,過了半晌,柳君華都沒見他回來,心下疑惑便順著梯子下去。 一下去就隱約聽到凄厲的慘叫聲,不是沈長容的聲音,柳君華皺眉往深處走,就看到沈長容正背對著他蹲在地上。 他走近了才發現沈頤一張臉上滿是鮮血,沈長容手上拿著一把短刃,把沈頤的一張臉都刮花了,看上去觸目驚心。 柳君華見眼前這一幕,不由得想到之前他在地窖中看到儲楊尸體的場景。 地窖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之氣,青年借著火折子的火光,看到一顆腦袋,還有分散的手臂和小腿,一地尸身令人作嘔,沒想到沈長容竟是把儲楊整個人給分尸了。 這也難怪那時看到他的身上和臉上會有不少濺射上去的鮮血,瞧著觸目驚心,只是不知道是在儲楊活著時這樣折磨他,還是在殺了他以后才一怒之下分尸的…… 不過以柳君華對他的了解,更傾向于前者。 沈長容在他面前偽裝的再好,但仍然經常為了他的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又或是一句話,突然陷入某種瘋狂的執著。 他不過隨口說了句‘模樣生的不錯,只可惜空有一副皮囊’,諷刺沈頤不聰明,然而沈長容卻只聽進去了前半句。 他不允許其他人入得柳君華的眼。 柳君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慵懶道:“你不要這么快把人給弄死了,不然可就沒得玩了?!?/br> 明明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悅耳,可是落在沈頤耳中仿佛是來索命的,他的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了,他覺得自己今日就要命喪于此了,心中期盼著父親帶著前來救他。 柳君華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放心,我們現在不會殺你?!?/br> “我們怎么可能讓你死的這么痛快呢?!?/br> 沈頤聞言,只覺得心中更加恐懼了,他臉上痛的厲害。沈長容方才把他拖入地窖,很快就變得一臉不耐煩,取出他口中布條,從腰間掏出的一柄狹長的短刀。刀鞘通身是玄黑的,刀身是彎曲的,在他驚恐的眼神中對著他的臉劃了數刀。 沈頤厲聲慘叫著,他的臉被毀了。 他可是堂堂武林盟主之子,平日里身邊都有下人伺候著,即便比武切磋,他們也會顧忌著不敢真的傷到他一分一毫,可如今被人硬生生的用短刃劃在臉頰上。 看著一雙眸子沉靜如水,但下手卻一下比一下狠的沈長容,沈頤心中害怕得很,他知道在那看似無風無浪的死水之下,依然涌動足以將他吞噬掉的可怖暗流。 這是一個可怕的怪人。 沈頤感覺臉上一抽一抽的疼,他恍惚想起來當年床上染著血,被開膛破肚的兔子,現在看來一定是沈長容所為。 他無比肯定自己會死在沈長容的手上。 他看向面容俊美的青年,慌不擇言道:“沈長容他心狠手辣,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留他在你身邊遲早會殺了你的?!?/br> 沈長容正擦拭刀刃上的鮮血,聞言手上的動作一滯看向柳君華。 瞧著少年錯愕又委屈的眼神,柳君華打心底的有些想笑,他扣住了沈長容的腦后,雙唇若即若離的觸碰著他的唇,沈長容耐不住挑逗,反客為主深深吻住了他。 沈頤看著這一幕瞠目結舌,他一時間震驚的連疼痛都忘記了,呆愣的看著他們,好像土地就要在他腳下裂開般。 他以為沈長容進入瓊芳宮后,必然也是處處小心,時時在意,不會好過到哪里去。就算他背叛了武林盟為他人所用,可他是父親的義子,魔宮宮主定不會重用他。 但他萬萬沒想到他們之間竟是這樣的關系。 真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