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努力成為了一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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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去南山灣,是去見王然?”賀知許是有點生氣的,他不清楚小朋友為什么要這樣在意王然。 “怎么,不讓我見你的前男友?那你知不知道我吃醋?我一直想,我為什么不早出生幾年,可以早點遇見你,把你的那些鶯鶯燕燕都擋在門外,從始至終,你只屬于我,沒有被別人占有過?!卑阻p的說法讓賀知許啞口無言。 那些過往賀知許無法去追究挽回,如果他知道數年以后會遇到白鑠,他一定不會這樣做。 “不是前男友?!辟R知許蒼白地辯駁了一句。 “所以你打算怎么補償我?賀先生?”白鑠笑的意味深長,原先的委屈表情也消散無蹤,他本來就是學表演的,一套一套的,慣會唬人。 Alpha的嘴,是最不值得相信的。 賀知許愣了愣,才知道是被這小子騙了:“你要不要試試,我的技術?” “好啊,試試?!卑阻p將賀知許打橫抱了起來,跑回了房間。 賀知許哪里是來不及防備,只是不想防備。 兩個人都不想妥協,躺在床上能試什么技術?打飛機的技術。 白鑠整個人陷進柔軟的床鋪里,只縱容著賀知許的動作,賀知許的一只手taonong著小朋友的性器,偶爾撫慰過囊袋和頂端。 “白鑠,你濕了?!辟R知許低頭在人的耳畔低語了一句,聲音磁性帶著幾分勾人的意味。 白鑠的耳根紅了,唇瓣微張紅潤似乎很好親的模樣,眼里帶著幾分霧氣,一只手抓著床單,這樣一雙手用力到青筋綻起的模樣十分性感,另一只手扣著賀知許的腰不安分地動著。 白鑠的頭微微后仰,偶爾不自覺地顫栗,喉結輕輕滾動。 雖然是Alpha,到底沒什么經驗,這樣的作弄就已經讓人這樣舒服了。 賀知許低頭情不自禁地咬上了人的唇瓣,撬開人的唇齒掠地攻城,只舔舐過人的上顎,唇舌交纏著掠奪著彼此。 漫長的接吻過后,賀知許寸寸往下,在人的身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痕跡。 白鑠被伺候的很舒服,他以前也是這樣跟別人搞的嗎?陳年老醋被打翻,一瞬間的不爽反手將人壓在了身下,只紅著眼看著人,他的性器還被人撫弄著,卻低頭吻上了人的脖頸,在人的左頸留下一道殷紅難以消逝的吻痕才算滿意。 “唔,賀叔叔?!卑阻p瞇著眼,隨著男人的動作達到了頂峰,最后將濁白射在了人的手上身上,只伸出手去也握住賀知許的性器,打算再來一發。 賀知許的技術很好,他體驗過了,迷離的舒服卻很醋。 明明有對象,卻只能互擼,白鑠有幾分欲求不滿,一開始白鑠想和人在一起,后來在一起了,他想和人zuoai,人的欲念瘋長,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白鑠去醫院看了王然一次,beta瘦了許多,蒼白得不成樣子,眼窩凹陷,帶著深深的黑眼圈,一看就沒怎么睡好過。 醫院的空氣帶著獨有的消毒水的味道,王然住在單間里,倒也安靜,窗臺上擺著幾盆綠植,陽光透過來,落在桌子上,地板上,床邊,王然半闔著眼睛,睫毛輕顫,有那么幾分脆弱感。 “你想死,也不必拖上別人。連累了無辜的人,一個無辜的家庭?!卑阻p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低頭剝著橘子,語氣平淡,好像是故人造訪。 當紅流量王然落水,本身就已經引起軒然大波,網上的粉絲都在感謝無名英雄救了他們的哥哥。 可是這個哥哥,背地里是怎樣的,他們卻不知道。 王然張了張口,頓了幾秒才說出話來:“我知道我的后半生完了,本來想見你一面,你沒來,南山灣那個地方挺好的,我想死在那也不錯,我也沒想會連累別人?!?/br> “你的罪,法律會有定論,你這樣以死謝罪算什么?”白鑠剝完橘子,將桔皮擱在一邊,嘗了一瓣,其實味道還不錯。 病房里沉默無言,過了許久,白鑠才又開口:“犯癮的時候,難受嗎?明知道不對,當初為什么要走這一步,一步錯,步步錯?!?/br> “記不得了?!蓖跞坏乃季w飄遠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淺淺的笑了,王然的長相不錯,這樣平和的時候還是有幾分吸引力的,“小時候,所有人都告訴我,你要努力,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我總怕自己不夠努力,連睡覺的時間都抽出一段來學習。 我高中的時候,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 我不夠努力嗎?后來我發現,我這樣拼命,卻只是拼命地成為了所有人里的那個普通人。 我所有的拼命,永遠也比不上這些一出生就在終點的人,可以只憑一張嘴就決定別人的命運,就把我捧上高處,我前十幾年的努力像個笑話,還不如張腿等著別人來艸來的有效?!?/br> 王然越說越激動,白鑠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么說,就像這陽光透光窗戶,有些人覺得溫暖,有的人卻看到了滿屋的浮塵。 道路是自己選擇的,努力并非沒有效果,只是有時候,會來的晚一些。 大家都是平凡人,又何必比較那樣的多。 怎樣的活法才是有意義呢?怎樣才算是成功呢?每個人的看法各不相同。 王然從他墮落的原因又聊到了賀知許,他說:“他現在對你這樣好,其實以前也這樣對我過。賀知許是我這輩子遇到為數不多的溫暖,同時,他也是這世上最狠心的人。我說我生病了,他會坐飛機跨越幾個省過來見我一面,只是為了見見我。吃飯的時候,他會把我喜歡吃的菜離我最近的地方……” “后來,你卻發現,其實他不是喜歡你,只是他習慣對所有人都這樣溫柔?!卑阻p替他回答,他有些酸了,過去無法改變,他只能把控好和賀知許的未來,他的賀先生怎么可能是表象的溫柔,本身骨子里就很溫柔,“但是,你怎么知道那個時候,他沒有喜歡過你?你總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么,你有沒有想過你給過他什么? 你知道他喜歡吃什么嗎?喜歡什么樣的顏色?平時的作息習慣? 你知道他因為工作有胃病嗎?他半夜的時候經常會失眠,其實除卻溫柔的表象,他也愛玩…… 你什么都不知道,虧你和他在一起那樣久。你所謂的喜歡,不過是自欺欺人,你覺得賀知許的條件好,所以你喜歡他,在別人不喜歡你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自身的原因? 王然,你做的一切不過是自我感動罷了。 我喜歡他,所以我永遠不會背叛他,我知道他喜歡的,不喜歡的,他好的不好的一面都可以在我面前展現,我會包容他的全部。 沒有人可以救贖另一個人,能救贖你的只有自己。 而付出和愛是相互的,我不會為了他而卑微,亦如他對我一樣。 我不會覺得他的好和溫柔是理所當然,因為炭火再熾熱,放入冰雪中也會熄滅?!?/br> 許多人都因為賀知許的條件和溫柔喜歡他,他的溫柔是真的,值得別人喜歡,但是賀先生本身也需要被這樣溫柔地對待。 “王然,至少,你的那些粉絲,是愛你的,但是你這樣做,怎么配得上他們的愛。你把觀眾當做傻子,用僅粉絲可見的演技去表演。我們要演出來的是斯文敗類,重在斯文而不是敗類。 什么時候,這個圈子里已經爛成這樣。法律是人的最低道德標準,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怎么配得上別人的喜歡?”白鑠很就之前,就跟夏年說過,內娛的年輕一代已經爛透了,什么牛鬼蛇神都能當演員歌手明星愛豆。 夏年只是笑了笑帶著幾分戲謔:“阿白,你的意思是說我爛透了,還是我老了?” “不是不是,我錯了,年年是例外,是清流?!卑阻p自知說錯話,舉手投降。 “我開玩笑的,阿白,別緊張?!毕哪臧参克?,“這個世界這個圈子怎么樣,我們無法改變,但我們做好自己的,就夠了。用自己的力量,如果能影響身邊的人,影響那些關注我們的人,或許在未來,在某一天,這個世界,會是你小時候所期望的那個樣子的?!?/br> 是啊,只是這個未來太遠了,白鑠連自己都做不好,又怎么去要求別人,他沒有年年那么優秀,不過是比許多人要正常一些罷了。 “我會去自首?!蓖跞坏氖帜缶o了又松開,他被白鑠說的啞口無言,他一定很后悔認識過我吧? 白鑠起身望向窗外,天空一只雀鳥飛過,微風吹響了樹葉,他說:“放心,賀知許以后一定會很幸福?!?/br> 因為,有我了。 這件事到這里就結束了,王然在圈子里也銷聲匿跡,他參演的作品也無法再播出。 網絡上一片罵聲,當然也還有一些腦殘粉,為他們的哥哥發聲。 王然最后委托白鑠照顧好那位為救他犧牲的男人的家人。 白鑠應下了,可是他不覺得他們需要照顧,總會走出來的,所有的苦難都將過去,未來只能靠他們自己,依賴不了別人。 夏年主演的朝堂大男主劇也播出了。 這個劇里最讓人心疼的還是白鑠演的姜尋,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他把一生給了皇帝和國家,有的感情,終究是開頭美好,結局潦倒。 大男主劇也就意味著女性角色的弱化,雖然姜尋的妻子小公主,姜尋的meimei人格魅力也很大,畢竟戲份不如幾個男主,也就意味著,各種男男CP的大亂燉。 從劇里上升到RPS有時候只需要一瞬間,特別是從去年開始就各種親密互動的夏年和白鑠,劇里be了,但是現實HE了啊。 Alpha和beta也并非不可能啊,劇里的朝代背景性別只有男女,還沒發展到現在這種ABO的情況都能磕CP,那真人豈不是更有希望? 白鑠的人氣也驟然高了許多,至少大家都看到了白鑠的演技和顏值,加上Alpha本來就稀少,只要從現在開始努力營業而不是做一條咸魚,大火只是遲早的問題。 偏偏這部劇播出之前還是之后,網上都找不見白鑠的人,粉絲從一條落水救人的社會新聞里發現其中的一位勇士就是白鑠,然后又博了不少路人緣。 粉絲在網上組織抨擊賀氏的經紀公司,請正式藝人的權益和資源。 經紀人:小少爺不肯營業,關公司屁事。整個公司都是小少爺的,我們還敢扣人資源? 弱小可憐又無助,但他不敢說。 賀知許的是生日就快到了,在五月二十一號的晚上有一個晚宴,邀請了不止蘇城的豪門權貴。 白鑠為了給賀知許準備小驚喜而忙碌,才沒空去管網上的事情,演員是他目前的兼職,實際上他還是個學生,工作結束了干嘛要營業。 賀知許只知道打錢,但自己不能這樣啊,總不能禮尚往來把自己家的股份分給人家幾個點吧? “人家都三十一歲了,吃你這一套?你真把人當做小朋友了?”陸遠帆顯然對白鑠的點子不贊同,又不是哄小Omega的一套。 “他本來就是我的小朋友啊?!鄙類垡粋€人,所以永遠把他當做小孩子,當然你也是他眼里的小朋友。 陸遠帆看著白鑠無辜的眼神,嘖,真恐怖,本來以為賀知許是老狐貍,恐怕白鑠也不是個好惹的貨色,兩個人給彼此下套,都把對方吃的死死的。 只怕賀知許這次要翻車,什么小白花啊,明明是朵黑心蓮。 “你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就不怕我泄露出去?”陸遠帆反問他。 “那不是需要你打配合嗎?”白鑠抬眼,微微挑眉看向陸遠帆,眼里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陸遠帆嚇得一哆嗦,舉手投降。 南山灣的那件事過去了,白鑠并不是忘了,日子一如既往地過著,有些事情藏著,人總是要往前進的,除卻這些,生活中還有些更為重要的值得他費心力,比如說賀知許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