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請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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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過完了,和殷修白完全黏在一起這樣久的時間,對彭禹來說過于奢侈。之前的事還有很多沒處理完,舅舅和小姨已經被警方控制,彭禹并不覺得他們有多可憐,既然為了錢可以置他于死地,他也倒不怕將被戳脊梁骨。 只是需要怎么完美處理這件事,彭禹犯了難,怕挨打是一回事,又要干凈利落的處理,還不能牽連其他股東,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彭禹這一周可謂步步艱難。甚至動用了吳叔的關系,私下約了許多股東見面,一是為了安撫,二是借機敲打。不可能因為一件事連根撥出,更不可能因為牽扯了自己親戚,自己沒個交代。 周五上午彭禹簽署了一系列的文件,下發到各個部門手里。整個高端餐飲系列全部被裁撤,虧損由彭禹個人承擔,涉事股東有一個潛逃出國,一個也被警方控制,財務部出了岔子直接影響整個公司士氣,財務總監的位置空著,彭禹想提原先的財務經理可始終覺得不是自己人,這時他想到了穆賀明,當初他在翼天,財務總監劉天喻是他上司,也是穆賀明的大學同學,更是幫他進入行政部的關鍵人物。 彭禹打電話給穆賀明約他晚上一起吃飯,順便叫上劉天喻,穆賀明愣了好幾秒才不得不提醒彭禹 “小禹你忘了今晚要回老宅?大哥他......” 今天周五,是答應了殷修白和穆賀明在書房請罰的日子,可他忙著一攤子收尾的爛事,將這么重要的事忘的一干二凈,只想著殷修白別為了這事找茬為難,殷修白罵的對,自己就是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對不起二哥,我忘記了,請劉總吃飯的事麻煩二哥回頭再幫我約,今晚我會早點回去等著的” “大哥昨天提醒過我,早上我送媽去了郝姨家” 元旦分別后殷修白一個電話短信都沒來過,彭禹也忙的腳打后腦勺沒有多想,此時才恍然明白,應該是殷修白刻意疏遠他幾天,就為了今晚。他實在挨過太多殷修白的打,哪怕是確立關系后已不再怕作為愛人的他,也確認他的主人會在疼惜他的基礎上陪他墮落,唯獨大哥這個身份,他依然怕的緊。 掛了電話彭禹就開始坐立不安,這時候還在自嘲的想,幸好忘記了,不然這個禮拜他都會像現在這樣緊張。原定下周一的會議取消,重要的應酬也全部排在下周四周五,程呈邊記錄邊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彭禹,實在沒忍住問出口 “彭總,你要出差?還不打算帶我?” 就差來一句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有了其他助理?彭禹被程呈的表情逗笑,這事還真瞞不過程呈,很多事都需要程呈替他出面。 程呈聽完后面露驚恐的表情,不敢相信又問了一次 “你是犯了什么錯?殺人放火?不至于吧” 彭禹輕笑一下,隨即回道“間接殺人,你說罪大嗎?周末你好好休息,下周可能需要你偶爾到老宅來辦公,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兩邊跑,雷叔會跟著你去哪直接告訴他就可以” 安排好了工作,彭禹還沒到下班時間就自己打車回去,雷叔開他的車下班,下周直接去接程呈。家里沒有穆姨沒有雷叔,廚房已經有人在準備晚餐,彭禹過去和林郎打了招呼,交代了殷修白和穆賀明要來晚飯,林郎說穆淼出門之前已經交代過是按照他倆口味準備的。 本來特別期待見到殷修白,這會在客廳翻看雜志的彭禹心情又極其復雜,聽到院里車子響動,身子都跟著一顫,隨即起身去迎。雷庭沒來,只有梁淵和殷修白,彭禹喊人打招呼請進客廳,走路姿勢都透著不自然。 殷修白依然是裝束干練精神灼爍的樣子,梁淵尷尬的微笑著表示自己也不想過來的,他是被精神綁架的。等穆賀明也來了正式開飯,只有四個人,卻各懷心事。一頓飯因為殷修白不講話,其他人也都識趣的沒有開口,默默盯著碗里的飯。 梁淵對老宅很熟悉,不用殷修白安排他也知道此時他可以自由活動,在沒有呼喚他之前。殷修白始終沒有多給彭禹一個眼神,讓彭禹以為上周短暫的兩夜一日親密的接觸像是夢境一般,此時殷修白和穆賀明坐在客廳消食品茶,彭禹識趣的先去了書房,既避免了尷尬又表明了態度。 抽屜里的戒尺安然的躺在原處,彭禹取出,來到書房中央,舉著戒尺面朝窗外跪下。此時已是日薄西山的辰光,正好能目送晚霞的消逝,院子逐漸亮起一圈圈的燈束。彭禹從未如此安靜的欣賞落日下的老宅,是殷晉仁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也是殷修白和穆賀明長大的地方,此時作為這所宅子的產權人,彭禹有些鼻酸,爸,以后我會好好活著,替您看好老宅。 殷修白和穆賀明同時推門進來,這樣兩人站著一人跪著的場面,彭禹也從未遇到過,喊了句大哥二哥便不再做聲,手里的戒尺高度已經不如剛進來時那樣標準,虛虛的舉在額前。 殷修走近彭禹,用手指輕輕抬起彭禹的臉,迫使他直視自己的眼睛,才緩緩說道 “請罰規矩還記得嗎” 手指還搭在下巴上,觸感真實,彭禹滾動著喉結回道“記得” 怎么會忘記,那樣委屈難挨的懲罰期,每晚都會重復一次,想來也只不過半年有余,原來發生了那么多事,連一年都還沒到,怎么會有種很久的錯覺呢。 彭禹稍稍調轉位置,面朝殷修白和穆賀明的中間靠攏,努力舉高戒尺才重新開口“因為彭禹輕賤生命自殘身體,還因此,害了爸,我知道錯了,請大哥二哥責罰” 殷修白沒有急著去接戒尺,淡道 “只罰你自殘的因,因此帶來的果,我想你比任何人都難過也得到了教訓,不需要我們再去譴責什么,更沒資格替爸原諒你,你要用你一生來償還,替他管好華城守住老宅。自殘的罰由我執刑,賀明觀刑,你們兩個人可有意見?” “哥,我沒意見”穆賀明看彭禹跪著就已經不落忍,更別說他自己去執刑。 “回大哥,彭禹沒有意見,請大哥責罰” 殷修白沒讓穆賀明動手已是給足了他面子,都是哥哥穆賀明自然也打得,可是挨穆賀明的打,彭禹是怎樣也做不到坦然的。雖然怕殷修白,可被他打,不需要克服各種心里障礙,專心扛著就行。 這回戒尺被接了過去,酸麻的手臂終于能稍微緩和一下。 “上次因為同樣的錯,罰了你500藤條,彭禹你覺得這次該罰多少合適” 膝蓋依舊杵在堅硬的地板,即使是木質跪了這么久剛才稍微活動一下也是鉆心的疼,彭禹不斷的滾動喉結不敢盲目回答這個問題,準確來說殷修白也不需要他來回答。 “大哥決定就好,彭禹都會受著”彭禹抬著眼,想在那平靜的眸子里看出一絲其他情緒,他知道此時此刻的殷修白只會是大哥只會是個威嚴的懲戒者,那么你說罰多少就是多少。 “那便不計數,我停手只會是因為你實在挨不住,褲子脫了,跪到茶幾上去” 書房的一側擺著一組沙發和一張大到離譜的茶幾,大理石材質,和沙發幾乎等高,彭禹再次呼出一口憋悶在胸腔的濁氣,捏著褲腰將家居褲連同內褲一齊脫掉放在沙發上,然后在大理石茶幾上跪穩,羞恥是最不必要的存在,他也不能讓他倆看出自己害羞,只是剛剛適應了木地板的溫度,觸感冰涼跪上大理石茶幾刺骨的涼往膝蓋骨頭縫里鉆。 殷修白拿著戒尺站在他的身側,他才理解了為什么要跪在這里,因為跪在地板上不方便殷修白動手,需要彎著腰。 “賀明,站一旁看著?!?/br> 殷修白看彭禹在茶幾跪好,復又低頭對彭禹沉聲說道 “挨打就跪直,你沒有任何支撐全靠自己跪穩,跌倒了就自己爬起來跪直了才會繼續,明白嗎” 穆賀明這是也被罰站了,在彭禹面前有些難為情卻也知道彭禹壓根不會有多余的精力看他一眼,此時跪在茶幾上的瘦弱身子像是一陣大風就能吹散,真的受的了大哥的重責嗎?也許是殷晉仁和穆淼在他的成長過程里給足了關愛不曾厲聲對待,即使殷修白也是跟他掰扯明白了才偶爾收拾一次,他對家庭的概念比其他情感要看重的多,他很珍惜和殷修白的兄弟情,哪怕彭禹以那樣的手段加入本就復雜的家庭,在了解了事情原委后更是心疼他的遭遇,甚至有一種本該屬于彭禹的童年,被自己霸占的錯覺。 他不像殷修白那樣刻板甚至暴戾,卻希望自己有個這樣的哥哥,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后盾和依靠,穆淼是感情依靠而殷修白則是精神依靠,同樣,也會是彭禹的。 彭禹點點頭說了句明白,寬大的家居服遮住小半邊屁股,在意會了殷修白開口要彭禹脫掉上衣之前,穆賀明上前將彭禹的家居服兩側衣擺揪在一起打了個結,立刻露出一截腰身自然也露出要受責的屁股,然后手放在彭禹肩膀上說道 “小禹,我第一次見大哥手抖得拿不住筆,是在醫院給你簽手術同意書,爸的死我不怪你,但是自傷這事你確實該打” “賀明!”開口前就知道會被殷修白吼,穆賀明說完自覺拿開彭禹肩上的手,退到沙發跟前站好,保持著安全距離,再心疼彭禹也是不希望自己受牽連的。 彭禹沒想到挨打前還沒感受來自穆賀明的溫暖,即使現在光著屁股卻比赤身裸體好得多,可穆賀明的話也是彭禹一直回避的,他知道那段時間最煎熬的人是殷修白,所以連委屈都不敢有,殷修白不來醫院看他,不理他他也不敢委屈,因為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 卻一直不敢往深入去想那段時間殷修白是怎樣過來的,招來一頭處心積慮的狼,愛上后帶給殷家滅頂之災,最后白眼狼無法承受這一切丟下一堆爛攤子給殷修白。誰都把殷修白當做依靠,可也鮮少有人真正理解他的孤獨,而自己口口聲聲的愛,其實淺薄到不堪一擊。 幸好,這次重生他學會了珍惜學會了感恩,殷修白,余生換我來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