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應該放話說今天就能解決
書迷正在閱讀:定制rou玩具天使[雙性]、兔子讓我救他、王者榮耀蒙恬同人 :無妄、反轉、住在山里的男人、英雄宴:yuhuo降臨、被上過的暗戀對象按在床上下不來、絕對壓制(BDSM)、【ABO】被蠢alpha當成性愛娃娃怎么辦?!、他的信息素有毒
儀式的準備非常繁雜,但再繁雜也不太可能從天亮拖到天黑,甚至伊格已經在沙發上打起了瞌睡,安依舊沒能做完這些藥品的調制和道具的安放,一方面確實因為他對解咒魔法的過程毫不擅長,另一方面則是他對這種解咒心里沒底。 咒語和靈魂會綁定在一起,和貼在皮rou上的水蛭什么差別,拔除會受傷,會流血,詛咒跟水蛭的另一種相似之處在于會讓創口難以愈合。安煩躁地從一堆舊羊皮紙里對照著步驟和咒語,還有一部分打印出來的最新研究資料,他可能還需要跟伊格解釋一下,關于延后卸下手銬這回事。 “早知道就不放大話了,但是……” 但是說實話,誰能拒絕看起來堅毅頑強的狼人偶爾露出的自暴自棄的脆弱感呢,光是回憶起伊格那雙豎立的瞳孔因為情緒低落瞪圓的樣子就讓安感覺心里軟塌塌的,仿佛呼吸和心跳在胸腔里沒有著陸點一樣。 就在安還在頭疼的時候,伊格忽然從小憩里驚醒。狼人尾巴上的毛盡數炸開,降低重心調整臨戰姿態擋在魔法師和房間門之間。 一種可以和之前的紅龍小姐媲美的魔物氣息像是海水漫入了滲水將沉船艙,緩慢地抬升濃度。伊格又感到不能呼吸,接二連三地有這種級別的魔物到訪,而和他們有交集的安卻什么也感覺不到一樣,剛剛還坐在椅子上翻書,看到伊格的反應才疑惑的走到他身邊。 “有人進來了?”安迷茫地眨著眼睛,看書時間太長讓他感覺太陽xue發酸。 “我真應該讓協會那些老家伙來看看你,安托?!币粋€男人走進屋子里,微笑著向伊格點點頭,“我是安的鄰居,雖說住的不算近,叫我黎爾就好?!边@個男人正是給安送過東西的那位鄰居。 這位鄰居看起來友善守禮,舉止溫和,可是偏偏讓伊格感覺有種怪異感,仿佛那皮rou之下是流動著的,而那不是血液不是肌rou甚至沒有一絲骨頭,明明行走和點頭的動作都行云流水,卻給伊格一種柔軟的僵硬感。更何況黎爾的瞳孔是長方形的,橫著的長方形,很像山羊,但更像別的東西… 但沒等伊格繼續被迫著盯下去,視野就被一雙帶著點藥草味道的手遮住了。 “伊格第一次見到克拉肯,你和你那些邪神親戚一樣容易讓人混亂,氣場收一收?!卑舱谧∫粮竦难劬?,牽引他坐在床上,又感覺抻長了手把床四周的帷帳放了下來,給伊格和黎爾之間擋了個嚴嚴實實。 安摸摸伊格的頭,狼人慌亂又驚恐的藍眼睛望向魔法師,瞳孔也全張開,耳朵緊緊貼在頭發上,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 初見克拉肯的人形確實不會像見到紅龍那樣震撼,但越是有邏輯有理智的魔物和人類,越會在后續的思考中被克拉肯的魔性所逼迫到崩潰。安引著伊格做了幾個深呼吸,又隨手把清醒藥給他塞了一粒到嘴里,狼人止不住牙齒打顫,立刻下意識地把應該是含片的清醒藥咬碎了,薄荷檸檬芥末還有霍香和辣椒的味道讓伊格立刻回神鎮定了下來。 “……你就一直在吃這個?”狼人喝了三大杯水之后依舊兩眼泛紅。 “恩,最多的時候吃五粒?!卑采斐鑫甯种割^在伊格面前晃了晃。 安和黎爾坐到書桌邊上,黎爾歪歪頭示意了伊格的方向,魔法師面色如常地倒著茶,“不用避開他?!?/br> “好吧,”黎爾點點頭,然后拿出手機調出錄音系統,點開上午黎爾的參加協會會議時偷偷錄下來的對話。里面基本沒有平時日常交流時使用的通用語,而是語法和用詞都更嚴格的凡爾賽語。 “因為隕石災害重創了飛龍的老家維潘地區,所以飛龍要進行新的議會選舉?!崩锠柣沃璞?,卻沒有喝水,只是看起來相當煩躁地摩挲著茶杯的燙金花紋。 “安托,我現在委托你進行一次尋人兼護送的任務,即刻啟程,任務機密,啟程后只與我單線聯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蹤,另外因為可以預見的危險性,我授權你去學校取走你的武器?!崩锠枔现^,把涼透的茶一飲而盡。 安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黎爾。 克拉肯沉默很久,終于抬頭看向安,“島是達斯利塔斯砸的,一口氣沉了兩個副島和周圍無數小島。那么大的隕石??!海底地形都砸得永久改變了!我還在收拾那邊的殘局,協會這群老家伙也不打算放過我,你要是不走,協會那幫老家伙又要來煩你,要你去和那個人間殺器談判,可這件事前后我也都知道,談判的結果大概只能是她一邊罵飛龍一邊打你,你倆要是打架,我就要善后,饒了我吧,我這幾年來愁得無精卵都不按時排了?!?/br> 安借著倒茶的姿勢咳了一聲,引起黎爾的注意?!拔铱赡芤鸵粮褚黄鹑??!?/br> 黎爾像是沒骨頭一樣癱在椅子上,癱了一會兒,同意了?!暗艺f尋人送人和危險都是真的,你去學院把封印解除了,再把你的「魔杖」拿著,到了之后找亞沙德,他會給你具體的情報?!?/br> 黎爾喝了口茶,湊到安托身邊悄聲說,“你那個解咒的法陣就不要搞了,我這種對陸地魔法一竅不通的海底章魚都看出來四個結構錯誤。你不如呆著素材到了學院讓亞沙德招人給你做準備,剩下你再自己來……” 黎爾又轉而擺出一種看透一切的表情望著安,忽然伸手點了一下安的肩膀,“沒想到你還知道用無精卵玩py啊,那狼人脖子上的吸盤印擋都擋不住嘖嘖嘖,要不然我再送你兩個硬化慢一點的……誒誒誒你踢我腿干什么!” 安送別了黎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黎爾讓他離開的原因并不是如他說得那樣淺顯。安托二百多年來一直過得很是低調,封印了大多數戰斗技能,居住的小鎮上也都拜托了亞沙德和黎爾幫忙布置了淡化他魔力反應的結界。 但躲也只是暫時的,飛龍國度近二十年來逐漸興盛,協會在十幾年前就為了有朝一日能和飛龍國度抗衡而在尋找自己了。 安站在門口發了呆,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是黎爾發來的信息,“我收拾好之后你就能回來住了,放輕松,別讓你家狗狗太擔心,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他嚇得仿佛要心肌梗塞了?!?/br> 安寫了條謝謝打算發出去,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刪掉了。 他的人類魔法師同僚視他為刀,視他為槍,視他為天災。而真正的“天災”卻在想辦法幫助他逃離被利用的境地,幫他維持一顆人類的心。 安的手忽然被握住,伊格垂著耳朵站在他身側,那雙漂亮的藍眼睛里盛滿擔憂,安反握住伊格的手,居然恍惚之間對踏上旅途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