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除了你,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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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馬不忍停歇,跋山涉水將近兩月,楚何才趕回魂牽夢縈的帝京。 再度見到哥哥時,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一身太子冕服尊貴又端莊,楚何徹底沒了那些邪惡與嫉妒,在踏實地長舒一口氣后,便注意到盛裝厚重而繁復,心神不由得開始惦念,哥哥長身玉立在烈日炎炎下翹首以盼,會不會被壓得喘不過氣。 他真想趕緊脫了哥哥這身衣裳。 小腹處升騰起難耐的yuhuo,楚何按捺了三年,終是有點挺不住了。 他當年初嘗云雨就別離了愛人,在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心與身體都度過了極為難捱的三年。被距離扯遠的相思幻化出無數條絲,緊緊地揪著他心間每一寸血脈,每走遠一步都疼得他想停下緩緩,又長出無數只爪子,在這三年里,將他自內而外抓得遍體鱗傷。他的身體則像一座丹爐,烈焰百煉,卻久久不得正果。 原來他比夢里的、想象中的自己,要更愛他。 ——他的哥哥,他的君王,他的溫柔鄉。 楚何知道,哥哥選擇以這樣盛大而正式的禮儀迎他回京,究竟是為了什么,正因如此,他才心軟又心酸。軟的是,哥哥又在盡己所能地給予他最好的一切,酸的則是,哥哥費力不討好。 臣子們對此不外乎有兩種看法,暫時地安撫拉攏,以圖后效,或是以太子之尊給下馬威,令他謹記身份而安分,根本不會認為他們兄弟的感情真的很好。有的臣子恐怕還要以帝位為餌,離間他們,讓他們自相殘殺,然后從中獲利,就像夢里發生過的那樣。 但夢醒了,他不會了。 他已經清楚什么對楚何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也擁有了守衛哥哥和自己的能力與權力,以后還會得到更多,變得更加穩固而強悍。 哥哥既然做了,就不會太在意臣子們的看法,可楚何就算不會有誤會,也覺得哥哥這樣做,多少有些多余——要是哥哥沒帶這么多人,只坐輛寬敞的馬車來接他,該有多好?他就可以把哥哥拖進馬車,用最直接的方式,毫不拖延地向哥哥證明他的思念有多狂熱了。 楚何看得出,哥哥也后悔了。 騎馬跟在哥哥的輦輿邊時,每一次接收到哥哥溫柔又浮動的眼神,楚何都心弦劇顫,浮想聯翩。精神早已脫離了倫理道德,身體卻仍困頓在光天化日之下,楚何恨不得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此時此地,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好想讓隊伍停下,然后沖進輦輿,剝離兩人所有累贅的外殼,赤誠相待,肌膚相貼,唇齒糾纏,相濡以沫…… 回宮之后,楚何也遲遲不能直奔東宮。探望母親就罷了,祭拜太廟也屬應當,可楚何實在不想把時間花在覲見皇帝上,盡管他是憑借君父病重這一于公于私都合情合理的理由,昂首挺胸回來的。 他的哥哥不愿他來日奔喪時,哪怕心生一絲遺憾,畢竟他曾真的獲得過父親的寵愛,也曾真心對父親產生過敬愛與崇拜,于是讓他一個身在異鄉的幼子,千里迢迢趕回見父親最后一面。他的父親卻一眼不肯多看,一句也不想多談,仿佛過去的父子親情都是假象,他只是君父曾幾何時一只聽話又可愛的寵物,既已不再聽話,本質也并不可愛,隨手即扔,毫不留戀。 真是虧了哥哥一番良苦用心。 面對病入膏肓、形銷骨立,模樣不復從前威武偉岸的父親,楚何心里仍是添了幾分難受,但一想到哥哥終于要永遠擺脫折磨,他的難受就不純粹了。 在這世上,只有哥哥愛他懂他,傾其所有地付出,不知索取,不求回報,小心翼翼地在乎和占有,甚至很少向他提什么要求。從前他唾手可得,不懂珍惜,后來方知什么才是最貴重的珍寶。 而如今,他終于回到了哥哥的懷抱。 楚何這三年學了好多花樣,想著從今夜開始的漫長歲月里,一樣一樣,都討巧于哥哥身上。多年清心寡欲的楚仁如何受得???次日便沒能起床。 楚何頗感心疼——怎的偏偏第二日就要上朝呢? 他不讓哥哥起身,也不肯開門,免得別人進來看到哥哥此刻的模樣,便親自到殿門口,說太子身子不適,并下令休朝一日。 臣子們跟傳令的宦官確認了好幾遍:“是雍王說的,休朝一日?” 宦官道:“雍王跟從前一樣,與太子殿下一同宿在東宮,方才是雍王親自下的令,這話也是千真萬確?!?/br> “這是雍王的意思,還是太子的意思?” “難不成雍王還敢假傳太子諭令?” “太子自成為太子以來,只要沒受陛下懲罰,從不輟朝,監國后稱一句‘勤政’也不為過,怎的雍王剛一回來就……” “即便這真是太子的意思,也輪不到雍王來……” “這話說的,太子都不介意,自然也輪不到爾等介意?!?/br> 朝臣儼然已分為兩黨,一黨力保太子,一黨支持雍王,各有目的,伺機而動。 愣是任誰也沒想到“妖妃”誤國這一項。 “照理說我是哥哥的唯一,當屬正宮,可一點賢后的樣子都沒有,反倒更像是……妖妃?”楚何幫楚仁按著腰,忽然傾身湊近,胸膛緊貼著楚仁的背,朝楚仁的耳朵輕吹一口氣。 紅暈從耳尖染到脖頸,楚仁半張臉埋在軟枕里:“阿何確實比過去狂妄了,不似要取而代之,竟像是權臣的路子?!?/br> 楚何笑而不語。 楚仁睜眼看向楚何:“阿何……你還想做太子、做皇帝么?” “我做了啊?!币姵什唤?,楚何自己反倒臉紅了,輕咳了兩聲才小聲道,“我不是已經把太子和未來的皇帝給做了么……” 楚仁聽見,反應一會兒,嘆了一聲。 楚何察言觀色道:“哥哥這是生氣了?阿何還小呢,一時說錯話了而已,哥哥就不理阿何了?” “……我沒生氣?!?/br> “那哥哥就是害羞了?!?/br> “……” 楚何笑著躺下,摟住楚仁:“哥……你對我總這么沒脾氣可不行,我本性不乖,為人又惡劣,實在是個壞蛋,還會恃寵生驕,你總任由我胡鬧,就不怕我一時沒注意,傷到你?” ——就像夢里和過去那樣。 楚仁閉著眼,淺笑溫柔又無奈:“原來你知道啊?!?/br> “在哥哥眼里,我還真是這樣?”楚何要鬧了。 “可我有什么辦法呢?” 楚何瞬間被安撫,還反駁道:“你有。 “你的一字一句都是辦法,是金科玉律,是屬于我一個人的圣旨。你的心情,你的感受,也很重要,我也可以哄你、照顧你,我也想讓你開心,在望不見盡頭的余生里,因為跟我在一起而越來越開心。 “太子是你,皇帝是你,我就不爭不搶。除了你,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了?!?/br> 兄弟二人又溫存了半日,被繼后身邊的宦官突然又焦急地敲響了殿門: “啟稟太子、雍王,陛下……陛下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