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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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周三,但由于下午要開家長會,班里學生的心早就散了,上著最后一節課呢,就已經有家長陸陸續續到了,站在窗戶旁邊看自己的孩子,教室里的學生也有些按捺不住地頻頻往窗外看,今天結束家長們就可以把學生領回家了,是罕見的不用上晚自習的一天,一時間班級里躁動的氛圍不像是要開家長會,倒像是馬上要開聯歡會了似的。 秋馳遠的同桌是個扎馬尾辮的小姑娘,雖說全班大多數女生都扎著馬尾,但她的辮子卻短得挺有辨識度,短短的一簇像個兔子尾巴,顯得挺活潑可愛。小姑娘的mama應該是來了,站在窗戶邊上,一頭溫婉的短發,挺高興地向女兒揮手,小姑娘也顯得有些興奮地小幅度揮了揮手,又指了指課本示意自己先上課,她坐在秋馳遠的左邊,而家長站著的走廊則是在教室的右邊,于是秋馳遠不得不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嘖,真煩,怎么還沒來。 秋馳遠以前是絕不做翹首以盼這種遜爆了的事情的,都是一副賊酷的樣子一眼都不往窗外看,聽課、埋頭寫題,乃至于趴下睡覺,怎么都好,反正絕不顯露出半點盼望家長到來的樣子。今天卻是破了功,每隔一會兒就要往窗外悄悄瞟上一眼,隨著時間的流逝,心里越發焦躁,總疑心秋容昨天是耍他的。 “叮鈴——” 下課了,他沒來。 秋馳遠面無表情地收拾好文具,有些無力地趴在桌子上,他們老師開家長會的方式較為BT,家長坐在學生的座位上,而學生自己還要坐在桌子旁邊的地上,不少學生開始“啪啪”地往地上摞書,其中包括她的同桌,她看著可愛,桌洞里卻亂七八糟的半點沒有整潔的樣子,此時正在她mama的無奈的吐槽下撒嬌似的整理書本。 全班似乎只有秋馳遠沒動彈,托著頭看著桌面,盡力掩藏自己的不高興,還有失落。 “多謝袁老師平時的關照了?!?/br> 秋馳遠的耳朵一動,敏感地捕捉到熟悉的聲音,一抬頭,正好和秋容的目光對上。 可能是秋天的晚風多少有些寒涼的原因,秋容沒穿顯得板正嚴肅的西裝,而是披了件風衣外套,里面一件簡單的襯衫就襯得整個人挺拔又年輕,加上他們長得像,倒是比季凌川更像他哥。 秋容沖他點了點頭,繼續和班主任說客套話。 他們的班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平日里看上去總是嚴厲而不通人情,嘴角向下一撇,學生們就知道要挨罵,勞心勞力的教學生涯讓她看上去比真實年齡還要蒼老一些,并且可能是姓“袁”的都逃不脫的宿命,她在學生中還有個“袁大頭”的外號,盡管從外表看來她的頭身比并不太大,季凌川就曾對此發表過疑問,被秋馳遠一句“外號就是外號”堵了回去。 秋馳遠就看見他們班主任“袁大頭”已經在秋容旁邊笑成了一朵燦爛的老菊花,嬌羞地掐著嗓子說:“哎呀,哪里哪里,都是我應該做的,秋馳遠爸爸實在太客氣了,我說這孩子怎么這么聰明,原來是有您這么一位父親啊,哦呵呵~” 切,老花癡,害不害臊。 秋馳遠翻了個白眼,掏出幾本早就準備好的書墊在桌子旁,給秋容讓出了位置。 “你什么時候來的?”家長會還沒正式開始,家長們陸續進來找座位坐下,免不了和自己的孩子講幾句話,教室里一時很有些喧囂。 “唔——半小時前吧,先去找了你們班主任,向她了解了一下你最近的學習狀況?!?/br> “袁大頭肯定說我壞話了吧,聊這么久?!?/br> “噓——不要亂給老師起綽號?!鼻锶菖牧伺乃哪X袋,讓他老實一點。 秋馳遠還想再說什么,班主任卻已經咳嗽了一下,宣告了家長會的開始。 總的來說,秋馳遠的成績不錯,雖然秋容一共關注了兩天家長群,就收到了兩張秋馳遠晚自習睡覺的照片,但他的成績卻意外的不錯,并且不偏科,就連男孩子一般情況下通便苦手的歷史、政治科目他都能拿到挺不錯的分數,班主任甚至還以秋馳遠是班級里不偏科的男學生為由讓秋容接受了一下大家的矚目。 秋容心情不錯,又摸了摸狗兒子的頭,收到了憤怒的瞪視×1,也不是秋容故意,而是秋馳遠此時屁股底下就墊著幾本書,兩條長腿都大剌剌地橫在走廊上,高度正正好好讓秋容一抬手就能碰到。 天氣越冷,夜晚就越有一種特殊的氣味,秋馳遠一邊聽著耳旁班主任老師的絮絮叨叨,還伴隨著他爸跟著老師翻卷子的聲音,一邊偏頭看向窗戶外面太陽漸漸西斜的天空,明目張膽地走神,這還是他第一次以這樣的形式參與家長會,他敏感地捕捉著鼻尖的氣息,除了秋天所特有的蕭瑟味以外,他還聞到了秋容身上好聞的氣息,說不上來是什么味道,像是煙草和木頭混合起來的沉香,又隱約帶了點甜味,秋馳遠不由得多聞了幾下,連“袁大頭”說家長會結束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秋馳遠,你爸爸好帥啊?!蓖琅恤灭?,擦肩而過的瞬間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踮起腳悄悄說,說完就和她mama走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還不時把眼神投過來,看起來裘皓潔mama看似穩穩當當地坐在秋容旁邊,但內心還是不自覺地關注起了這位尤其帥氣的家長。 秋馳遠聽了很有些得瑟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家長們,孩子正上高中,這些家長大都四十來歲了,雖說這個年紀遠說不上蒼老,但對于這些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中年人來說,也確實不是什么正風華正茂的年齡了,更何況就算他們正年輕,和此時三十多歲,五官比有些靠整容P圖的小明星都要來的大氣俊朗的秋容來說,也是沒有任何可比性的。 瞧瞧,那些家委會的家長,一個個又是上臺講話又是維持秩序的擺了半天譜,還比不上往座位上一坐,除了中間大家看過來微笑點頭之外就再沒做過其他動作的秋容來得出風頭呢! 少年的虛榮心被微妙地滿足了,很臭屁地拍拍屁股站起來,很想領著他爸炫耀一圈,但他又不敢,很懷疑秋容能來坐在這里就已經耗空他所有的耐心了。 “別跑,書整理好?!眲偺Р较胱叩那锺Y遠就被秋容拎著領子拽了回來。 “你這么高的個子怎么跑第三排坐去了?”大概是同桌裘皓潔的桌子實在太亂,秋容站起來只不過衣角輕輕掃到了一張試卷,書桌上脆弱的平衡就被打亂了,上面放著的筆、修正帶、便利貼等各種東西就“劈里啪啦”地直往下掉,于是他只好彎下腰給小姑娘撿起筆來。 “我們班位置自己選,按綜合排名順序,我成績好,選得早不行么?”秋馳遠先前備受秋容冷落,練就一身找架吵的本領,他明明今天不想吵架的,一開口卻仍舊下意識帶上了挑釁的語氣。 “哦,然后就選人家小姑娘旁邊?”秋容揶揄他,順手將桌面上五花八門的各種文具按照用途和大小分了個類,規整地放在桌子上。 “我排名比裘皓潔高好、不——比她選的晚?!鼻锺Y遠好像不帶點挑釁的反問就不會說話了似的,說到后來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很不自然地轉變了語氣。 “那就是人家主動坐你旁邊咯,出息了?!濒灭嵉淖烂娼K于被整理好了,饒是秋容也為這被文具鋪的滿滿的桌面捏了把汗,不知道這個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在這張桌子上學習的。 秋馳遠伸手不自然地擦了下鼻子,其實還真是他主動和裘皓潔約好要坐同桌的,原因無他,裘皓潔學習雖中不溜,但模仿家長簽字的水平簡直一絕,平常有什么需要家長簽字的試卷、文件之類的秋馳遠不想回去觸秋容的霉頭,當然通常也等不到秋容回家,就會拜托裘皓潔,索性就直接和她坐一塊了,反正裘皓潔性格大大咧咧的,和秋馳遠關系也不錯,就也沒推拒,干脆讓她自己的閨蜜坐前面,兩人講話也不受影響。 “哼?!?/br> 但是個中緣由秋馳遠是絕不會和秋容細說的,所以他只是敷衍地“哼”了一聲,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剛出教室,秋天的寒風就劈頭蓋臉地“呼”了過來,將秋馳遠直接吹得打了個寒噤,今天下午有節體育課,他打了球后嫌煩沒換衣服,寬松的秋季校服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短袖,帶著涼意的風直接就往領口里灌,吹得他不要一分鐘就開始攥著領口去阻擋夜晚的寒風了。 秋容見狀笑了笑,分明他自己風衣里面也只穿了件薄薄的襯衫,可卻好像完全不怕冷似的將自己手上的圍巾圍在了秋馳遠的脖子上,簡單地繞了兩圈說對他說:“這次考的不錯,可以給你獎勵,周末帶你去海邊玩怎么樣?”南海市是個沿海城市,并且更難能可貴的是個有大片高質量沙灘的沿海城市,去海邊玩還能當天去當天回。 這話說的,他們倆簡直像對最尋常不過的父子似的,秋馳遠腦子里開始天馬行空地懷疑秋容是偷偷信佛,然后一夜之間修煉到了那種“大徹大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的地步。 他看著身旁男人的側臉,秋容比他要高,要強壯,穿個風衣外套和時裝周走秀的男模似的,此時看著他笑,又像是聊齋里顧盼生輝、魅惑人心的狐貍精,是專程來引誘秋馳遠這種單蠢的小書生的。 秋馳遠把臉埋到秋容的圍巾里,里面是羊絨特有的稍帶干燥的暖暖的味道,還有和秋容身上如出一轍的氣息混合著肌膚上的沐浴露的香氣,讓秋馳遠聞著聞著又有點上頭,臉悄悄紅了,難得沒嗆聲地說了聲:“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