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他竟然有點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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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墨一直覺得自己跟蘇曜走到一起有一種必然的默契,這種默契就在這個時刻體現出來了,明明兩個人什么都清楚,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清楚這一切事件之下的暗潮洶涌,他們仍然像是普通情侶一樣的調情。 就像是世界末日,被蘇曜揉弄著翹臀的時墨有些走神地想到,因為只有世界末日的時候會做什么都沒關系,做什么都不用思考,他會和蘇曜像是無數個平凡的情侶一樣,上床、調情、zuoai,然后一起迎接死亡。 和所有普通的情侶不一樣,他們得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最后時刻,才能像是普通情侶。 就像現在,兩個人彼此心照不宣地等待著第三個人的到來,又像是都忘了還會有第三個人的到來。 “沒有別的事,就散會吧?!?/br> 聽完了最后一組的匯報,確保公司的所有事務都在有條不紊地有序推進,賀南合起了面前攤開的文件夾,宣布了散會,沒過一會兒原本滿滿當當的會議室就清空了。 他也起身,不自在地松了松自己脖子上的領帶,這似乎讓他有點喘不過來氣。 今天早上,他跟時墨很詭異地沒有剛好錯開,甚至那個人還笑意盈盈地給自己選了一款領帶,然后又親手系上。 纏繞在脖子上的領帶似乎像是一條匍匐的毒蛇,帶著冷血動物獨有的冷,貼著一層薄薄的襯衣然后印到他的身體之上,一瞬間的僵硬,甚至還有下意識地抗拒。 時墨的手法很熟練,很快,漂亮的溫莎結成型,順手給賀南理了理衣領,欣賞了一下之后,頗為滿意地說,“好啦?!?/br> 很像兩個人之前的狀態。 但又不太一樣。 甚至無關直覺,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感受到那一根繃緊的弦,家里的傭人們在這段時間以來都有些謹小慎微的壓抑氣氛,賀南想著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他不自在地松了松領帶,將原本打理得服貼的領口又弄得有幾分凌亂。 進門的喬特助腳步一滯,他很少看到這個樣子,嗯……凌亂風的總裁,畢竟,賀南出現在人前的樣子總是一絲不茍的。 但是這么多年,他已經不再是初入職場的小白,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喬特助,這樣想著,他淡定地扶了扶眼鏡上前,“總裁,這是時先生囑咐我交給您的?!?/br> 一張房卡。 喜怒不形于色但內心戲格外豐富的喬特助盯著這張房卡,心里開始密密麻麻地冒出了各種吐槽。 哎呀,房卡呀,老夫老妻的怎么還玩這一套呀,哎呀哎呀,好害羞呀! 時總真是的,這種東西怎么好意思讓他這種外人給嘛,要給也應該是親自給,他這么一個鋼鐵直男難道不要面子嘛? 哎呀哎呀,不過總裁最近的心情老不好,總是加班,害得自己都沒時間陪女朋友了,額……說不定,這次給全公司放假? 哎呀哎呀,那自己這種頭號功臣,是不是至少得放……一個星期吧??? 喬特助看著賀南接過卡片的手,仿佛在看著自己唾手可得的假期在朝著自己招手,這樣灼灼燃燒又八卦的眼神,讓賀南難免看了一眼喬特助。 賀南的手機在開會的時候開了靜音,所以在他按亮手機的時候,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來自時墨的消息,時間、房間號再加上簡單的兩個字“等你”。 如果說配上他們合法夫夫的身份,這應該是帶著旖旎的氣氛,但事實上并非如此,賀南靠在了會議室主位的椅子上,在這個空蕩蕩的會議廳里,空氣一瞬間變得稀薄,賀南覺得自己被一種快要溺亡的窒息壓得呼吸困難。 給賀南發完短信,時墨換上了蘇曜帶給他的禮物。 他早就知道蘇曜買了一件白色的旗袍,但卻沒想到穿上它的會是他自己。 雖然這么說顯得沒有什么說服力,但他派人跟蹤蘇曜最主要的目的,只是想要確保這個人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并非對他的人生有什么掌控欲。 蘇曜就像是個斷了線的風箏,你若是不將人看牢點,一晃神就會飛到你再也看不到的天邊去了。 旗袍很合身,時墨的包里剛好放了化妝品,稍稍給自己上了點妝,又打開了包房里的音響,選了一首舒緩的樂曲。 他是適合穿旗袍的臉,所以只是略微的淡妝,放大了一點流轉的眼波之中的柔跟媚。他的觀察力向來很敏銳,早就發現蘇曜似乎最喜歡盯著這雙眼睛了。 這樣的時墨出現在蘇曜面前的時候,那雙看上去似乎總是桀驁不羈,誰都不放在眼里的淺金色眼睛,出現了片刻因為驚艷所帶來的瞳孔的放大與愣怔。 一般來說,男人的身體太平穿旗袍這種對于身材要求極高的服裝,是不太合適的。但時墨的儀態是適合穿旗袍的,他的胸雖然平,但是臀部卻很翹,將旗袍撐起了微微隆起的弧度。 蘇曜上前將時墨摟在懷里,順著音樂小幅度地搖晃著身體,小聲地附在時墨的耳畔說道,“第一次見到時哥的時候,就覺得時墨哥穿旗袍一定好看極了?!?/br> 時墨靠著蘇曜的身體,聽到蘇曜的話后忍不住笑了起來,眼波里面笑意流轉,“是嗎?小曜又在哄哥哥嗎?” 蘇曜搖頭,用手指輕輕勾起時墨的臉,讓他抬著頭看著自己。 那張臉的主人在盯著他看,蘇曜曾經第一次見到時墨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張臉很好看,不是那種濃墨重彩的好看,是一種又柔又輕的好看,就像是古代的煙雨圖,越是不叫你瞧見那橋上撐著一把雨傘的姑娘的臉,好看得既內斂又講究。 “那時候覺得,時哥若是生在民國,定是名伶?!碧K曜調笑著說道。 “小曜,是覺得哥哥長得像戲子嗎?” 若是旁人斷然不敢將時墨同民國那種下九流的伶人作比較,但誰教偏偏不是旁人,偏偏就是蘇曜呢,時墨向來是拿時墨沒辦法的。 帶著縱容的沉默,時墨感受著蘇曜逐漸下移的手,從開叉處滑到了他的臀瓣,輕輕揉捏著,他的聲音沙啞,帶著nongnong的情欲,“哥哥會跳舞嗎?” “小曜,教一教哥哥吧?!?/br> 時墨其實是學過的,但也只是會跳男步,女步他跳得并不熟,更何況他現在被蘇曜揉得身體發軟,使不上力氣,攀在蘇曜的胸膛上,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打飄。 “可以?!碧K曜的聲音輕快,時墨聽出了他的不懷好意,但此刻身體已經早一步叛變,軟到只能靠著蘇曜的支撐,他已經無力反抗蘇曜的霸王條款了,“但時哥得先付學費?!?/br> “嗯……”時墨被蘇曜捏到了敏感的腰際,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他早就沒空理會蘇曜的使壞,眼睛里因為情欲罩上了一層流轉的煙波,欲說還休的嗔怪著年輕的情人,“少來作弄哥哥?!?/br> “時哥都快把我的衣服扒光了,到底誰作弄誰???”蘇曜眉毛一揚,用眼神示意時墨看看自己拽下來的浴袍。 時墨剛剛在浴室就被蘇曜撩撥了一次,蘇曜想看他穿旗袍,便也沒做什么,將人哄了出來,換了身衣服。 但剛剛被迫中止的欲望在此刻反噬地也更加徹底,身體也在年輕的情人煽風點火的手掌之下,開始慢慢迸發出更強的欲望,幾乎要將時墨的理智完全吞噬。 他能感覺到敏感的后xue已經開始翕合著,它似乎也能感受到那個熟悉的、炙熱的東西就在眼前,馬上就可以將它填滿。 時墨的手無力地抓著蘇曜的浴巾,竟然沒注意到將他的浴袍越扯越開,越扯越下,被蘇曜這么一提醒,看到被自己扯開了浴袍,袒露在空氣中的半個精壯的胸膛,竟然少有地有些無措。 “好了,現在要開始收學費了?!?/br> 蘇曜說著,便俯下了身體,輕輕噙住時墨像是花瓣一樣的唇瓣,他的舌頭靈巧,輕而易舉地撬開了時墨的牙齒,勾著他的小舌頭,一同纏綿。 滑膩的舌頭靈巧地在時墨的口腔之中搗亂,純熟的吻技讓時墨簡直要陷入昏迷,時墨被迫回應著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年輕情人,他感覺到蘇曜帶著自己的身體輕輕舞動,但很快時墨已經無暇去想了,光是蘇曜的舌頭就已經讓他神魂顛倒了。 蘇曜對時墨的身體掌握得很好,作為一個zuoai老手,他太清楚時墨身體的敏感點,知道怎么給這具身體升溫點火,曠了好幾日的情欲在游走的指尖綻放開來,連白皙的身體都被染上了情欲,變成了淡淡的粉色。 “嗯啊……”來不及咽下的口水從被迫張開的嘴角流下,時墨突然想到自己身上還穿著蘇曜送的衣服,反應過來之后有一絲掙扎,“唔……衣服……小,小曜……衣服……” 不要弄臟了衣服…… 蘇曜根本不肯放過時墨,讓時墨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被動承受著蘇曜的猛烈攻擊。 一吻畢,兩個人齊齊倒在了一旁的大床上,時墨好不容易被松開,他的胸脯快速起伏著,努力汲取著新鮮的空氣,他抬眸去看身旁的蘇曜。 是錯覺嗎? 還是真的世界末日來了? 為什么…… 他從蘇曜那雙淺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閃爍的愛意。 蘇曜伸出手指,那雙修長而熟悉的手指輕輕挑起時墨的臉,撥開了時墨的頭發,輕輕在他的額頭上烙下了一個吻。 好丟人啊…… 時墨想。 他竟然有點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