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你想玩的話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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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姜燦本來是約在這周六見面的,但她臨時有事,就把鄧一黎給鴿了。不見面也正好隨了鄧一黎的愿。 他從接受了自己是同性戀的那天起,就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和鄧江不一樣,他絕對不能走鄧江的老路,不能去傷害像他媽一樣的無辜女人,只為給自己遮羞。 他其實早就已經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打算了,可如今他還需要扮演一個孝順兒子,就不得不聽鄧江的話。所幸他和姜燦想法一致,他也不用感到有什么愧疚,彼此應付一下也就過去了。 工作禁欲了一段時間,鄧一黎覺著自己身體上的某些需求十分強烈。本想聯系小付,但他又想起上次zuoai間隙小付跟他提了一句,他們馬上就進入期末考試周了。 點開了的小付的微信頭像,鄧一黎又退了出去。 順著消息列表繼續往下滑,鄧一黎的視線落在了“假臉狗”三個字上,和“假臉狗”的上次聊天時間還停留在五月十四號那天。 鄧一黎:結束后來7號廳。 細算起來,鄧一黎已經快有一個月沒有見傅典了。 混賬東西,對自己的金主爸爸就是這種冷淡的態度嗎?也不說發個消息問候一下,還是說,傅典又背著自己偷偷找下家了? 鄧一黎生氣地鎖屏手機,摸上辦公桌的車鑰匙,就沖到了郊區片場準備問候一下傅典的祖宗。 等到了片場后,天已經黑了。 今晚的這場夜戲主要是初期項正俞和祁長安二人冤家路窄時的一場戲,項正俞深夜吃酒,醉酒后調戲羞辱祁長安。 傅典今天還是一身儒服,為顯清貧,衣服特意做出洗得泛白,微微變形的樣子。邢野著一身靛藍色長袍,領口袖口皆繡祥云紋,腰間玉佩通靈剔透,瑩潤光澤。全頭的墨發以一鎏金銀冠固定,整個人看起來豐神俊朗,意氣風發。 邢野拉住傅典的袖子,“哥,趁這會兒功夫,咱們來對對戲吧?!?/br> “行。那你先說詞?!?/br> 邢野立刻演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道,“世人皆道這如意館里的男小官個個水靈出挑,但小爺我怎么卻看祁公子你姿色過人,比那小官強了百倍?!?/br> 被人和男小官相提并論,祁長安面色不悅,對著小侯爺身邊的下人口氣冷淡道,“你家小侯爺吃醉了,趕緊送他回府吧?!?/br> 話音一落,項正俞一把揪住祁長安的領子,“爺沒醉,才不回去,你給爺唱個曲兒,就放你走?!?/br> 鄧一黎遠遠地就見傅典和一個小男生胸貼胸,臉貼臉,摟摟抱抱,心里窩的一口火噌地一下竄到了頭頂。 二人出戲,邢野有點不好意思地松開了傅典的衣領,“哥,我感覺這里是不是可以再加一些動作啊,前期項正俞很混賬的?!?/br> “你指什么動作?”傅典問他。 “光是說讓他唱曲兒還不夠,再加一些比如說摸摸臉,勾勾下巴的動作,總之就是調戲你,這樣才能起到羞辱祁長安的效果?!?/br> “那這次我們試一下?!?/br> “行?!毙弦罢f完,又重新進入了表演狀態,嘴里一邊念詞,手上一邊輕浮地勾著傅典的下巴。 “世人皆道這如意館里的男小官個個水靈出挑,但小爺我怎么卻看有人正不懷好意地盯著咱倆,他要吃人啊?!?/br> 傅典笑了起來,“你胡說什么呢,怎么不按臺詞說?!?/br> 邢野緊張兮兮地盯著正抱臂站在如意館布景前的黑臉男子,咽了下口水。 傅典順著邢野的視線看過去,見鄧一黎臉色比鍋底還黑,站在如意館門前緊盯著他們倆的方向。 誰又招惹他了? 得,今天的毛肯定又沒捋順,傅典心里暗暗地想著,順便為今天自己的屁股捏了一把汗。 時間一到,二人走到鏡頭前準時開拍。有了前面的對戲和準備,這場戲拍的十分順利。導演喊咔,今天收工。 鄧一黎一直坐在監視器后看著二人的表演,不說話,臉拉得老長。 傅典覺得,還是自己主動去打招呼比較好,“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鄧一黎沒抬眼看他,冷笑一聲,“來看看我的人有沒有背著我偷人?!?/br> 傅典不知道鄧一黎又怎么了,反正他陰晴不定的性格自己已經習慣了,“有什么事回酒店再說吧,片場人多也亂?!?/br> 傅典剛一說完,邢野就抱著泡了菊花茶的大水壺跑了過來,遞給傅典,“哥,天氣熱,喝點兒水吧?!?/br> 鄧一黎見傅典接過那男孩手里的水壺喝了幾口,冷冷道,“他確實需要喝點兒菊花水,好好補補?!?/br> 一聽這話,傅典忽然嗆了一口水,猛地咳嗽起來。 邢野見狀趕緊給他拍背順氣,“哥,你慢點兒喝,都嗆著了?!?/br> 鄧一黎看著倆人熟稔親昵的動作,心里忽然泛上一股說不出的別扭,他斜了一眼邢野,裝作沒看見他一身戲服的樣子,開口問道,“這是你新招的助理?看著也不怎么樣?!?/br> 傅典、邢野:“............................” “哥,這位是?”邢野小心地看了一眼鄧一黎,然后對著傅典問道。 “咳咳,這位是萬眾鄧總的兒子,鄧一黎先生?!备档渲斢涏囈焕璨蛔屪约赫f他“小”這件事,開口向邢野介紹。 “嗷嗷,鄧先生您好?!毙弦肮郧傻卮蛄藗€招呼。 “不好?!编囈焕璺笱芰艘痪?,然后站起身上下打量著邢野,“你叫什么?” “我叫邢野?!?/br> “多大了?” “二十?!?/br> “還在讀書?” 傅典聽著這對話越聽越不對勁,總有種鄧一黎在選妃查戶口的感覺,他趕緊打斷道,“咳咳,時候不早了,邢野你早點兒回去休息吧,你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出工嗎?” “嗷嗷,對對對,”被傅典這么一提醒,邢野忽然想起來自己明早還有戲,“嗚嗚嗚,哥,我又要凌晨起床了?!?/br> 傅典拍了拍他的腦袋,囑咐他,“快點兒回去吧?!?/br> 邢野撇撇嘴,擺擺手,就跟著助理走了。 鄧一黎見傅典這么護著叫邢野的那小子,心里有些不爽,“你剛打斷我干什么?怕我吃了他?” “邢野是單純老實的孩子,你想玩的話,別找他?!备档洳恢类囈焕柘敫墒裁?,但總覺得他那眼神不像是要干什么好事兒。 和邢野相處的這段時間,傅典是真心把他當弟弟看待,如果鄧一黎對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他一定會極力阻止。 鄧一黎眉頭緊蹙,有些氣惱,合著傅典是以為自己看上邢野了。傅典把自己當什么了?隨便見著一個男人就要發情的大種馬嗎? 鄧一黎揪住傅典的衣領子,貼近他耳邊,惡狠狠地說道,“玩不了他,那就換你來,今晚回了酒店再好好收拾你?!?/br> 傅典嘆了口氣道,“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