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別緊張,啥也沒發生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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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所說的那位老中醫在他們住的這個地方的鎮上,叫清水鎮,鎮上有個還不小的醫院,是為了方便周圍鄉鎮的百姓看病,總不能一生病就往百十公里外的北城醫院去吧? 喬伊將兩人送去了醫院,便得回北城去了,本來他是想著將沈清辭放在家里讓母親照顧來著,但是他又怕沈清辭不習慣,于是決定自己以后提前一個小時回家,陪沈清辭。 喬母帶著沈清辭直接去了那位老中醫的診室。 其實也不能說是診室,就是醫院后面的一個空院子,平時也沒人進出,就一位老爺子待在這里,每天磨磨藥,聽聽曲兒,身邊有個老嬸子照顧著。 “這個醫院就是老爺子出錢建的,老爺子年輕時候是宮里的太醫,妻子早年戰亂的時候死了,老爺子一輩子就這么一個人過了,也沒再娶,當初喬伊剛來我們家的時候生了場大病,差點就沒了,還是老爺子給救回來的!我們就把老爺子當恩人家人一樣處著,老爺子也把喬伊當作孫子看待!疼的不得了!”喬母一邊走著一邊笑著同沈清辭講這這位有名的老中醫。 沈清辭也只是笑著點頭,他實在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話。 還未走到后院,那股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將沈清辭深藏在腦海里的記憶喚醒。 那一世,他的小院子里也是每天充斥著各種中草藥的藥香。后來隨朋友去了軍營,遇到了秦蕭,還記得那時候的秦蕭每天都嫌棄他身上那股中醫味道,但是也每天樂呵呵的陪他去山上采藥,口嫌體直的樣子,傻的要命。 “老爺子!”喬母熱情的聲音拉回了沈清辭的思緒,跟在她的身后朝著老爺子走去。 “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了?喬伊呢?” 看得出老爺子有多喜歡喬伊了! “他呀!上班去了,前幾日不是剛來過嗎!” “哼”老爺子不滿的哼了一聲。 喬母也不生氣,笑呵呵的拉著沈清辭走到老爺子的身邊,對他介紹“這位是喬伊的朋友,沈清辭沈先生,前幾日喬伊來的時候跟您說過沈先生的情況,要不,您給看看?” 沈清辭對著老爺子禮貌的笑了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老爺子看了眼沈清辭,低頭繼續磨著手里的藥拉長聲音:“這位公子心思太重,這身體上的毛病我這老頭子還能幫著看看,可這心里的毛病,我可無能為力咯” 喬母拍了拍沈清辭的背安慰他,又往前一步對著老爺子說道:“那您先給號號?能不能看您再給指個明處” 喬母才不信他那一套說辭呢!小老頭子,盡愛故弄玄虛! 順便又拍了幾分鐘馬屁,老人嘛!跟個孩子一樣!喜歡人夸! 老爺子聽的是渾身舒爽,笑的滿臉褶子能夾死蚊子!也忘記了喬伊沒來看他的事了,沖著沈清辭抬抬下巴,示意過去。 喬母拍了拍沈清辭的手背,寬慰他:“去吧” 沈清辭跟在老爺子身后進了屋里,順手將門帶了起來。 老爺子將沈清辭領到書桌旁坐下,自己也顫顫巍巍的坐下,敲了敲桌子,沈清辭聽話的將手伸過去。 這脈號的越久,這老爺子的眉頭蹙的越是深,整個眉頭都擰成了一團,沈清辭倒是不怎么緊張,畢竟他已經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而且自己這個特殊的體質,只要有點真本事的醫生,都是可以診斷出來的。 當然自己生過孩子這件事,也不可能瞞得過這位老爺子。 沈清辭低頭看著自己手臂上干枯的手指,心靜如水。 過了好一會兒,老人收回手,看著正弄著袖口的男人說:“心病還須心藥醫,藥物只能起到輔助作用,沈公子懂嗎?” “嗯,謝謝老爺子” 他像老爺子投以感激的眼神,感謝老爺子,沒有問讓他難堪的問題。 “凡事都得往好的方向想啊年輕人!大道理老頭子就不同你多講了,沈公子是個聰明人,應該想的通!”老爺子顫巍巍的起身,走到隔壁房間,拿起桌子上的老花鏡和小秤,對著藥箱子一個一個的看著。 “我來吧”沈清辭接過老人手里的小秤,對老人禮貌的笑了笑。 老人透過老花眼鏡的鏡框,抬著眼驚訝的看著他:“沈公子會?” “以前學過一點”他倒是沒敢說上輩子,怕把老人嚇到。 老爺子這下可來了興趣,邊看著沈清辭利利索索的抓著藥,邊噼里啪啦的問了一籮筐關于中醫方面的問題,沈清辭則對答如流。 他覺得自己后繼有人了!得把人留住才行! “那你這個癔癥多久了你自己知道嗎?”說了一大圈,老人終于回到了正題上。 “好久了,一年前開始出現幻覺,不過可以控制”沈清辭倒是說的無所謂的樣子。 老爺子冷哼一聲:“能控制得住也不至于變成這副德行吧?”雖然這時候的沈清辭也還是很好看,但是已經瘦成了皮包骨,黑眼圈可以比擬大熊貓了。 沈清辭秤著秤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反駁他。 “你留在這里吧,喬伊跟我說過你的情況,你反正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你可以繼續跟著我學醫,醫院正好缺個中醫呢!雖然現在人普遍都開始依賴西醫了,但是還是有很多百姓認中醫的,不過好的醫生是越來越少咯”老爺子很誠懇,說到最后語氣里的悵然若失掩也掩不住。 這是他這個老中醫創立的醫院,你看現在都沒有一個像樣的中醫生,都是留洋回來的西醫,或者直接就是外國醫生,沒有辦法!得跟著科技的發展方向走,不走就會被淘汰。 創立這個醫院的初衷他是記得的,只要能給百姓治病,中醫西醫,他都是可以接受。只是難免會有點遺憾! “我可以嗎?”沈清辭有點心動了。 既然出來了,就想要好好活下去,不是要重新開始嗎?那就重新開始吧!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自己還能變得強大,強大到可以去找那個孩子。 “當然可以!”不止沈清辭高興,老爺子更是開心的合不攏嘴。 不僅收了個徒弟,還多了個年輕人陪自己!多好的事情??? 也沒有問過喬伊,事情就這么被這倆爺孫倆決定了下來。 當晚沈清辭就沒有再回去喬伊的家,直接留在了醫院,住在老爺子后院的房子里。 而喬伊決定的每天回家,則變成了每天去醫院! * 這邊,秦蕭這兩個月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他發現這幾年一直跟著自己的尾巴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他想了很久,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自己兩年來想方設法想要去看沈清辭,愣是沒有任何機會,被盯的死死的!怎么突然不盯了?轉性了? 他躺在臥室的沙發上,看著沈清辭的照片,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他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看著手里的照片,那人同自己開心的笑著,他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心里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也不顧外面正下著大雪,拿起外套就往外沖去。 身后是秦予澤稚嫩的叫聲,也沒能讓他停住腳步。 “這孩子干嘛呢?一驚一乍的”秦母正坐在沙發上,給孫子削著蘋果,看著著急忙慌的兒子嘟囔著。 “有事吧可能”趙小琳看著自己丈夫的背影,失落的回過頭,撥弄著兒子的頭發。 只有秦父,手里拿著報紙,思緒卻不知飄向了何處。 監獄里,幾個獄警忐忑的冒著冷汗,站在沈清辭住過的牢房外面,看著里面那只處于瘋魔邊緣的孤狼,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這爺倆,斗來斗去,為什么要拉著他們一起倒霉呢!真的是晦氣! 秦蕭突然想起曾經和沈清辭說過的話:他好怕有一天,一切都結束了,他可以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了,可是沈清辭沒有了! 那他一直以來拼命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么?他找不到另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 所有的苦難他都不怕,他只怕所有的苦難都克服過去了,那個人卻沒有了,那才是他真正苦難的開始! 他知道,他不能怪沈清辭,不怪他……不是他的錯…… 可是他走了,他沒有去找自己…… 他總是這樣,從來都不相信自己! 他甚至都不知道沈清辭什么時候走的!喬伊也從來沒有說過! 他突然想起秦予澤生日那次喬伊莫名的憤怒,對他的指責,還有他眼里不正常的心疼! 可秦蕭那么信任他! 喬伊……秦蕭口袋里的拳頭越攥越緊,指甲越陷越深! “艸你媽的!敢撬老子的人!”一聲怒吼,早已腐朽的木桌子被一腳踢飛,砸在墻上,四分五裂! 秦蕭沒有鬧,很平靜的回了家,將自己關在房中,兩天沒有出來。 秦予澤敲門也不開門,活生生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秦母罵他連小予澤都不如!秦父則沒有再管他,只是給喬伊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秦蕭已經知道了,讓他自己要小心!如果可以的話,直接將沈清辭送去國外。 人家倒好,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的! 但是秦蕭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這是誰的狗主意?本來已經緩和的父子關系回到劍拔弩張的狀態。 而趙小琳這邊,也迎來了秦蕭的第二次談話。 三日后,秦蕭打開了門,走進了趙小琳的房間,兩個人一直都是分開睡的,秦父秦母不知道,因為臥室和書房被打通,只有一門之隔。 “我說過三年后,我一定會和你離婚的,不管你同不同意?!鼻厥捖曇衾餂]有一絲憐惜,拿出兩份離婚協議,遞到她面前。 趙小琳看著文件,沒有接,抬起蓄滿淚水的眼睛看著秦蕭顫聲道:“我說過,我不會和你離婚!我這一輩已經毀了,我不能再讓我的父母蒙羞!秦蕭,你要還算個男人,你就不能這么對我!” “我沒有逼你嫁給我!我當初是怎么求你讓你父親收回婚約的!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了!” “他有那么好嗎?他有那么愛你嗎?他那么愛你還不是和別人跑了!”這是和秦蕭結婚以來,趙小琳第一次失控! 其實趙小琳也不知道沈清辭和喬伊的事情,她只是氣急了瞎說的,沒想到直接惹怒了面前這個魔鬼! 秦蕭一把掐住趙小琳的脖頸,將她逼到梳妝臺上,惡狠狠的看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這不就是你們想看到的結果嗎?開心嗎?開心吧!看我秦蕭狼狽的樣子很開心吧?嗯?現在!從我秦蕭身邊滾,我饒你趙家不死!” 這不是趙小琳認識的男人,這分明就是十八層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討命來了! “滾!趕緊滾!”秦蕭瘋了,徹底瘋了! 明亮的房間里充斥著趙小琳痛苦的尖叫聲,物品撞擊地面的轟隆聲。 劇烈的響聲驚動了樓下的老兩口,秦父親母抱著秦予澤慌亂的跑上了樓,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秦予澤更是被滿手是血的爸爸嚇的嗷嗷哭,秦母沒辦法只好將被嚇到了的秦予澤抱了出去! “秦蕭!你瘋了!”秦父沖過去,一巴掌將秦蕭扇倒在地,對著他又是幾腳。秦蕭像是靈魂出竅般沒有反抗,失魂落魄的盯著那一地的狼藉,盯著碎玻璃將自己的手扎穿,那噴涌而出的鮮血讓他莫名的興奮! 良久,他才從地上爬了起來,猩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父親,縱使是征戰沙場多年的秦父也是被這個眼神嚇的有點發怵。 正當他又要開口訓斥兒子的時候,冰涼的槍口抵在了他的額頭,一點一點將他逼進墻角。 趙小琳傻傻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也忘記了哭,也忘記了喊救命! “秦蕭,你他媽當真是瘋了!”秦父無能狂怒! “是啊,瘋了,如您所愿!”秦蕭咧嘴笑,笑的瘆人。 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響徹在秦公館的上空,冰冷的子彈從秦父的腦袋上方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