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當廚師的修者不是好醫修
被愛了八年的愛人背叛是什么感覺? 受從筋骨錯位的尖銳痛楚中醒來,他茫然地看著眼前古樸的房頂,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為發現愛人在自家床上出軌難過,還是為失魂落魄出門被車撞這件倒霉至極的事難過。 花了五六天才緩過來,受發現自己穿越了。 =。= 啊,死就死了嘛,干啥還要重活一遍呢?上輩子勤勤懇懇辛苦養家,最后還被人帶綠帽子就已經夠慘了,這下好了,還穿到一個自己啥也不熟悉的地方。 受茫然無措,不過好在周圍大伙兒都不奇怪他提的一些奇怪的問題,后來一打聽,原來在這之前他這人本來就是個瘋子,腦殼不行,原本就是被掌門接回來隨便養著的,雖然別人也不知道原因,但受以前一直被關在偏遠的山峰也沒人管,一日三餐定時送,能活著就行,倒是他現在突然恢復了,大伙兒也不奇怪,大概是仙門里山水有靈將他給治好了吧…… 受看著水面倒影里跟原來那個一模一樣的自己,逐漸接受了穿越的事實。 仙門里的人大多排外,為了修煉各自努力經營,這樣也好,受一些奇怪的舉措也沒人會在意,他就這么無欲無求地漸漸適應了仙門生活,因為上輩子被所愛之人的背叛傷了心,受也沒興趣再去結交他人了,這正合他心意,其實他上一世就不太喜歡四處應酬的工作,但為了養家,同性愛人又是喜歡大手大腳的人,高報酬的工作就會需要相應的付出。 豈料他辛苦奔波了半輩子,最后還是被最愛的人給背叛了。 現在穿越了倒也正好,沒人熟悉他,也沒人愿意來結交一個瘋子,受就順心順意地開始了自己一直想要實現的生活,種種菜,栽栽花,如果可以,當個廚師。 接下來的日子,受就在偏僻的住處開荒起來,興致來了,就順手修煉,哦對了,受發現自己好像是個修煉天才。 原本智商就不低,去聽了幾次大課,受挑了幾個自己感興趣的輔修靈草靈藥課,受就靠著栽種高品質靈藥倒買倒賣開始了如魚得水的生活。 好在這段時間掌門閉關,大概沒個幾百年也不會出來,仙門里的人又不愛多管閑事,再加上受的靈草確實好,久而久之也就隨他去了。 某天受正在菜園子里搗騰,突然有東西從天而降,正好砸塌了他栽培了好久總算要成熟的番茄。 紅的綠的番茄汁灑了一地,天空突然飄起了雨,受撐著傘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一看,只見那人長發烏黑,大半張臉被衣服遮住了,光潔蒼白的下巴瘦削而秀氣。 受在救與不救之間搖擺不定,他這人吧,嫌麻煩,但還容易心軟,受擰著死緊的濃眉,英挺的臉上滿是糾結,正巧這時攻醒了。 受看見他眼里的迷茫和痛苦,心軟的不行。 攻看著眼前模糊的臉,雖然滿臉不耐,但眼里的關心卻十分真切。 明明還是陌生人而已,攻想起墜崖前師弟捅向他的那把柄利劍,再看著眼前人嫌棄的關懷,咧嘴笑了,然后又噴了一口血。 被噴了一褲腿血的受:......要不,還是埋了? 受最后嘆了口氣,還是把人拎起來抗在肩上帶了回自己的草屋。 受熟知靈草,后來又因為想要掌握靈草靈藥的屬性而上了醫修課,悟性不錯修為又增長很快,所以漸漸地醫術也好了起來。 但他又不想跟仙門的人打交道,所以依然孤僻,仙門里自然也沒人知道受居然是個醫修天才,當然了,受認為自己的本職還是個自給自足的廚師。 攻醒過來之后也同樣懵逼了幾天,因為他發現自己居然重生了! 重生的點也很微妙,竟是掌門收他小師弟為徒的前一個月,他現在身受重傷,并不是因為被他小師弟一箭穿心,而是被靈獸給打傷了。 攻記得清楚,那次是他下山歷練,因為要救一個山野少年,而被厲害的靈獸追殺從而身受重傷,緊接著還閉關一個月,等他出來,那個山野少年就成了他的小師弟,也就是后來連同他掌門師傅一起設計他,想要抽干他的修為、血rou筑成仙丹的仇人! 更令他覺得惡心的事,小師弟居然還是掌門的私生子,枉他以前那么照顧小師弟,對他掏心掏肺,還發誓要一輩子對他好,沒想到最后還是被最親近人給一箭穿了心。攻回憶到這里,目眥盡裂,依舊破敗傷殘的身體又吐了一口血。 端著藥過來照顧半癱攻的受一臉嫌棄:“又把枕taonong臟了,留著以后你洗??!” 攻:......這人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 得知自己重生了的攻下了決心要報仇,但他現在勢弱,還不是發難的時候,尤其是他發現自己對受完全沒印象,他上一世的此刻應該在閉關自我療傷,而不是掉到受的菜園子里才對。 帶著滿頭霧水,能下地走路的攻因為砸壞了受的菜園子,又身無分文,所以被受留下來干苦力還債。 攻本著受醫術好能療傷,又謹慎細微地想弄清楚受的來歷,所以就半推半就地留在了這座與仙門氛圍格格不入的偏僻小山峰上。 當然,還有一個促使攻留下來的原因是受做飯太好吃了。 嗯,咳咳咳,雖然已辟谷多年,但攻實在是經不住誘惑,因為受的手藝真的太好了。 安靜療傷修煉偶爾做苦力幫忙建菜園子的修煉天才攻表示:留我住一輩子都可以,真的。 ...... 直到有一天,來給受送補給的同門突然發現了扛著鋤頭正要去田里干活的攻...... 同門驚的手里的籃子都掉了:“大師兄!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在閉關嗎???” 緊跟著攻出門的受:“誰是你大師兄?” 攻面上波瀾不驚穩如老狗,實則內心分分鐘已經把這個同門師弟給捅了幾百劍:“嗯,我修煉出了意外,是這位師弟救了我?!?/br> 受:......我什么時候成了你師弟? ...... 不打算計較的受正要把人趕走,他不想與人深交,雖然近一個月和攻相處也算愉快,但因為上一世的經歷他總是覺得跟人打交道是件很累的事,知人知面不知心,還不如一開始就毫無瓜葛。 然而攻卻覺得受與上輩子他遇見的任何一人都不同,剛重生那會兒他經常會為重生之前的經歷做噩夢,但他每次醒來都會看見受坐在床頭一臉嫌棄地給他擦冷汗。 “大半夜老是鬼叫什么?都這么大人了做噩夢還怕,丟不丟人?!?/br> 一開始攻也覺得丟人,可是后來次數多了,反而覺得坦然起來,因為受過分平淡,好像對生死之事十分淡泊,沒問過他來歷,也不在乎他為什么受這么重的傷,受不分貴賤的平和態度,讓攻覺得很舒服,雖然受每次都很嫌棄自己的樣子,但他給自己換藥的手很穩,動作很輕,他會兇巴巴地問自己餓不餓,明天想吃什么,會挑著眉看他夸獎他的手藝好,然后再似笑非笑地嫌棄他沒見識。 攻重生前是人中龍鳳,自小被掌門帶回仙門當作下一任來培養,一生順心順意,衣食無憂,天賦又極為出眾,哪怕遇到了小師弟,也是小師弟先表白,說是敬仰變成了愛慕,問他愿不愿意跟他共度一生。 攻情愛意識淡薄,想著小師弟也是很優秀的人,容貌秀麗,資質尚可,又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他還是小師弟的救命恩人,攻沒多想,只當給未來留個伴,所以就應允與小師弟結為了道侶(沒有實質關系?。?。 哪知后來,小師弟與掌門一起設計陷害他。意圖將他抓起來關押囚禁,更甚者想把自己扒皮抽筋煉制所謂的一步登天的仙丹。 攻想到這里,這一個月里被受的照顧所淡化的恨意又開始增長了,他暗自握緊了拳頭,更加堅定了要把這兩個雜種碎尸萬段的念頭。 攻看著受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從他挺拔的身姿到深刻的英挺面容,他想起深夜里摸著他額頭的寬大手掌,粗糙但溫暖,是他重生前從未體會過的感覺,平淡卻讓他難以忘懷,他甚至愿意就這么一輩子呆在這平平無奇的小山峰上,但前提是受允許的話。 攻舒展開雅致的眉,他看著受臉上掛起了熟悉的嫌棄表情,忽然就愉快地笑了,他大概明白了他這次重生的意義,如果上天是為了讓他看清真相而給了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那也極有可能順便給他安排了真正的良人吧。 攻拱手:“多謝師弟多日照料,改日我必攜重禮登門,以表謝意?!?/br> 受面無表情:“不必,還有,我不是你師弟?!?/br> 攻微笑:“好的師弟?!?/br> 受:...... 來送補給的同門:大師兄轉性了???!冰山美人居然會笑了???!完了完了,天要下紅雨了,趕緊回去收衣服去! ...... 之后的日子,攻一邊調查掌門和小師弟的陰謀,一邊去sao擾受,順便蹭吃蹭喝,因為重來一次,修練幾乎毫無阻礙,所以進展飛快。 某次契機,攻發現了掌門圈養受(或者說穿越前受的前身)的秘密,原來受擁有天生魔心,可魔心是怎么來的,典籍里未曾記載,只是說食之可修為大增。 而掌門所求的一步登天的仙丹,則需要魔心作為藥引,修為極高的藥人作原料,方可煉制。 攻恰好就是掌門多年前發現的藥人,天賦極高不說,品質也是極好的,在這世道上,藥人多為家族控制豢養,掌門不清楚攻的來歷,只覺撿了個大便宜,所以就將攻帶回仙門好好培養了起來,后來又運氣極好的找到了天生魔心的受,這下,謀求多年的仙丹也終于有望煉制了。且受癡傻的前身也十分好控制,前世的掌門和小師弟簡直占盡了天時地利,所以攻毫無防備就被打敗了。 攻雖然猜測了大概,但依舊無法百分之百確定,他想起典籍上所說的天生魔心者修煉的特質,他們在修煉達到突破時容易進入一種不可控的虛弱狀態,通常易受誘惑,容易迷失神志,這是他們最為虛弱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但若是趁此機會與其雙修,將可事半功倍。 抑或是殺人奪心,也毫不費力。 攻計較一番,心里便有了決定。 他因為修為比受要高一些,又有兩世經驗,因此對修煉之事十分在行,自然能給穿越者受許多幫助,他們兩人一人蹭飯,一人蹭經驗,倒也相處愉快。 一段時間后,攻就大約算出了受要破鏡的時間。 當夜,攻好意留下來主動幫受護法,受不疑有他。巧的是破鏡極為順利,但熟悉的虛弱感也隨之而來,受已經習慣了每次突破時怪異的sao動,他以往都是稍作忍耐便能熬過,但今日卻有些不同了。 放在門口的禁制被人輕易破開了,受被攻刻意放出的靈氣吸引,越發神志模糊,在間斷的清醒中,受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被算計了,他一時間十分惱怒,但又提不起力氣來反抗,熟悉地被背叛的感覺,受勉勵往后躲,怒聲質問:“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攻心里愧疚,他看得出來受應該受過什么創傷所以待人總是刻意保持距離,他害怕如果不采取措施,受可能就會一直不溫不火地跟他相處一輩子了,這可不是攻想要的結果。 攻忍不住了,天賜的重生機會,若抓不住受,那還得等到何時。 他一方面為了求證受到底是不是天生魔心,一方面也是為了抓住受,所以才卑劣地出此下策。 攻克制地擁住還試圖逃脫的受,輕輕吻了吻他的嘴唇:“我會待你好的,我發誓,若不遵從,定當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br> 說完,攻看著受已然失神地雙眸,再也克制不住地將手伸進了受的衣襟內,他摸著肖想許久飽滿胸膛,緩緩拉開受的衣帶,湖藍色袍子下的軀體結實矯健,是健康的深蜜色,攻情難自制,紅著白皙的俊臉覆了上去。 一番水rujiao融,兩人意外地看到了對方的來歷。 清醒過來的受一時無語,這下也不知道該說誰的情況更令人頭疼了。 他本想將攻趕出去,卻沒力氣把人攆走,反而因為神識相交太舒服又被攻趁機纏住了身體。 逐漸沉浸在欲望里的受聽見耳邊有人輕聲細語:“和我雙修吧好不好,會很舒服的?!?/br> 受迷迷糊糊地確實舒服極了,但他潛意識又覺得不能答應。 但是那聲音煩人的不行,又格外好聽,他一直斷斷續續地重復著,像是催眠一般,直到受急于勃發時被掐住了根部,他難受地哽咽,流著淚低低地哀求。 那人溫柔地來回撫慰他,身后的兇器卻可惡地抵著他的最深處緩緩廝磨,受最后終于忍受不了了:“好,好......你放開我,我答應,我答應......” 被撫摸親吻了全身,又被強迫著運行了一遍雙修功法,受就被攻哄騙著徹底綁定了。 徹底清醒過來的三日后,受蜷縮著青紫一片的身體躲在床鋪的最角落,他看著床前神清氣爽的某位重生者,實在是后悔那天心軟救了他。 攻笑地寵溺,他看著床鋪里只能干瞪他的受越發喜愛,“從今往后,你我二人就是道侶了,你放心,我定會護你?!?/br> 受將被子拉到眼睛下面瞪他,嗓音嘶啞地開口:“滾去燒水,我要洗澡?!?/br> ...... 后來攻妥善報了仇,借機殺了小師弟,將掌門往日做過的齷齪事情捅了出來,一時間掌門便成了修仙界的笑柄。 受看著攻將長劍從掌門的胸口上抽出來,嫌惡地皺了皺眉:“你晚上回去洗十遍澡才能上我的床?!?/br> 攻轉過身來,俊美無暇的臉上掛著無奈地笑:“有那么惡心血腥味嗎?你不也殺雞殺魚做菜吃?” 受不理會心機深沉睚眥必報的美麗男人,他面無表情地往城里的新住處走,走了幾步發現后頭的人還沒跟上,受停下來催促道:“還愣著干什么!再不回去洗澡今晚就別吃飯了!” “好好好,洗洗洗,只要親親允許我上床,想我洗幾遍都成?!?/br> “叫什么親親,惡心死了?!?/br> “那就叫寶貝?你們那兒不是經常這么叫老婆么?” “你今晚還是睡豬圈吧,那里適合你?!?/br> “不好,那今晚我先爬窗再爬床!” “......” ......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