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背包和商場解鎖/過冬/鳳凰木/犬烈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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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烈微微一愣,眉眼里蘊上笑意,用鼻尖與郁玦親昵地相蹭,偏頭如蜻蜓點水般親了下懷里的小美人,“等我?!?/br> 在男人解放部落里的奴隸的那一天,少年就聽到系統上線宣布自己的背包和商場都解鎖了,意味著副本進程有了新動靜,也許會出現一些始料未及的危機,需要玩家動用保命的道具。 郁玦名義上已經不再是犬烈和蛇祁的奴隸,又變成祭司學徒,按照例應該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山洞。但是處于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兩個獸人不開口,少年也裝傻,依舊以原來的模樣生活在一起。 只是那個“主人”的稱呼,悄然變成了獸人們的名字。 這場族長權力的變更中避免不了流血和犧牲,廣場上排列著幾具尸體。因為老祭司“死而復活”那件事在前,犬烈特意在豐收祭上打探過類似的情況,有個和他交好的部落透露了一些內幕。 據說那些魔氣已經不滿足附在動植物上,而是把主意打到獸人們的頭上,由于獸人身上有神的庇護,它們無法直接下手,轉而cao控死去的獸人尸體到處攻擊生前的伙伴,造成大量傷亡。 但若是尸體被立即火化,就算是魔氣也無可奈何。 犬烈便下令將那些死掉的獸人集中起來火化,看著熊熊燃起的火焰,他眼里掠過一絲擔憂,若是冬天……沒有足夠的木材,火焰也難以生起,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些尸體。 …… 第一片雪花自萬丈高空處落下的時候,疾風部落的族人停止了遠距離探索的活動,待在滿是食物的山洞里。每個山洞都按照郁玦之前的設想,挖了一個存儲溫泉水的池子,源源不斷的熱水通過竹管流入池中,讓獸人們在冬天也能泡澡。 這個冬天比以往更加舒服,連蛇祁都延遲了冬眠的時間,一天到晚泡在溫泉里,冷白的皮膚被水蒸氣熏得泛著粉色。旁邊鋪得軟軟的獸皮毯上躺著長著兔耳的少年,小腹微微鼓起,正閉著眼呼呼大睡。 忽然,山洞里用來遮擋寒風的石板被挪開,走進來一個身上滿是雪花的獸人,金發被融化的雪水潤濕了,往下滴滴答答落著水珠,有種異樣的英俊。犬烈今天做完了挑雪填滿溫泉泉眼的日常任務后,就來接郁玦了,看到蛇祁的時候一愣,忍不住出聲,“你怎么還不冬眠?” 蛇祁冷厲的目光掃過來,他抬起下顎點了點睡著的郁玦,說道,“等小兔子離開我再睡?!?/br> 金發青年蹲在池邊,思忖片刻,“部落附近最近有異動,你若是還熬得住,再幫我看幾天阿玦,我要出去找鳳凰木?!?/br> 蛇祁手在岸邊一撐,利落地上來,露出健壯的身體,“你留下,我去?!?/br> “那你估計在路上就被凍成蛇干了?!比业戳怂谎?,語氣里的堅決不容置疑,“鳳凰木能一直燃燒下去,對付那些被魔氣cao控的尸體最有威懾力,為了部落的安全,我必須去?!?/br> 蛇祁擰著眉,猶豫地瞥了瞥少年,“他等你很久了?!?/br> 犬烈聽到這句話,唇角忍不住翹了翹,眼神溫柔,“我不會讓阿玦等久等的?!?/br> 背對兩人假寐的郁玦閉著眼,將所有的話都收入耳中,在心里微微嘆了口氣。這個副本快結束了,他們不像龍牙渴望掙脫副本世界的束縛,有著屬于自己的責任,郁玦不能自私地讓男人們拋棄一切,跟自己陷入危機重重的逃生游戲里。 在這個相對安逸的原始社會里重復輪回,也許是兩人最好的選擇。 但如此一來,少年和他們的相處時間,也只剩下這個冬天了。 犬烈帶著幾個人出去,卻一直過了半個月還沒回來,之前說好的期限已經遠遠超過了——這意味著他們遇到了難以解決的麻煩。 郁玦本就因為假孕狀態影響了食欲,這下徹底吃不下東西了。蛇祁看到他焦急的模樣,強撐著不斷閉合的眼皮,打起精神拿起武器就要出去找人,被少年趕緊攔下,生氣道,“你在外面睡著會被凍死的!” 青年看著憤怒的小兔子,眼里流露出自己也沒發現的溫柔,難得用冰涼的手摸了摸郁玦軟白的臉蛋,自從天氣愈來愈冷,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岸上觸碰過少年了,生怕小兔子被自己冷到。當進行最原始的律動的時候,兩人也一般是在溫泉水里交纏。 “這是我的責任?!鄙咂畹奈窍裱┗ㄒ粯記?,“去祭司那里待著,如果我回不來,他會保護你不被別人欺負?!?/br> 說完,男人便毅然轉身,剛要出門,被郁玦“咚”地一聲敲了悶棍,利落地倒在地上。 兔耳少年低喘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將臨時購買的昏睡棒槌收起來。他費力地把蛇祁拖到獸皮上,蓋上毛絨絨的毯子,然后披著從商城找到的天氣斗篷,走出了山洞,往部落外面走去。 這件斗篷能幫助他在一段時間內在惡劣氣候中生存下來,保持正常的體溫,郁玦又用掉了一個指路道具,抬眸看著灰蒙蒙的大雪,默默按照提示往前。 他要在離開副本前,再看一眼那個金發耀眼的獸人。 …… 為了節省時間,郁玦又忍痛花費積分買了一架雪橇,捏了幾只雪狗幫忙拉車,看著所剩無幾的財產,他隱隱有些頭痛,看來下個副本得節省一點,太過安逸的生活容易腐蝕自己的意志,不能這么大手大腳地花積分了。 將自己往斗篷里埋了埋,只露出兩只眼睛,在肆虐的風雪中,指路道具生成的橙黃光束穿透了前方的道路,像是航海中為迷路的旅人點燃的燈塔。 少年最終停在一座大山下,望著高聳入云的巍峨山壁,光束轉了個彎直直往上,他就明白了。 犬烈應當是在這山上了。 郁玦收起雪橇,活潑的雪狗失去了活力,成為腳下僵直的雕塑,他挨個摸了摸它們的腦袋,輕聲道,“辛苦了?!?/br> 然后按照指引進入山石里的一道縫隙里,沒入無邊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