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湫的委屈
秋湫發現小孩長大的速度簡直比樹長高的速度要快得多,才不過幾年,林語杏只從小學升到什么初中,就已經長到了秋湫的肩膀。 林語杏長高還不是秋湫發現的,是麻雀對秋湫說:“秋湫你是不是長矮了呀,怎么那小孩都到你肩膀了?” 這時候秋湫才發現,他記憶中那個一直只有他半身高,抱著他大腿耍賴的小孩,居然已經長這么大了。 秋湫不得不感嘆兩句。 只是秋湫覺得長大了也沒什么好,林語杏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以前那樣開心了,他見到自己時,低下頭紅了臉,手腳僵硬地在一旁坐下,打開書包或是拿出一本書來看,或是一張又一張做不完的卷子。 于是秋湫想,果然什么東西都是小時候好,小麻雀每天只用張大個嘴等吃的,長大了也得四處奔波;林語杏小時候天天不是吃就是和他一起玩,現在也有了東西要煩惱。 還是自己過得最舒服了。秋湫總結出來。 林語杏有煩惱是真的,但秋湫顯然沒猜到林語杏在煩惱些什么。 這些林語杏自然是不會也不敢和秋湫說的,他在一個和秋湫一起睡的晚上,做了一場春夢。 他夢到秋湫跪在床上,圓軟白皙的屁股翹起來,露出臀尖那個水淋淋的粉色xue口,他能感覺到下身的脹痛,這時候秋湫還對著他搖了搖屁股,像家里那只求人摸它的貓一樣。林語杏在夢里不得其所,他把自己的yinjing對上秋湫的xue口,卻一次又一次地滑開,在秋湫的臀縫里上下摩擦著,那xue口得不到滿足,拼命收縮著誘惑林語杏。 然后他看見秋湫轉過身來,含住了他的嘴,手也伸到他的性器上,上下擼動起來,嘴里的聲音綿軟悠長。 林語杏是在一場極致的快感里醒過來的,他腦袋發蒙,意識不知道是在夢里還是現實。 林語杏看著還在自己懷里睡得深沉的秋湫,簡直想扇自己一巴掌,怎么能夢到秋湫變成這樣呢,他輕手輕腳地放開秋湫,自己換下內褲,又怕爸媽聽見水聲起來看,只能把內褲塞在床底下。 青春期的小孩都一樣,那點關于情情愛愛的心思總能擾得他們坐立難安。林語杏這個年紀,也不說是什么一無所知的懵懂孩童,班上男孩也偷偷聚在一起看過一些東西。 但是林語杏想不通夢里的人會是秋湫,如果是個女孩,林語杏就不會被這個夢弄得心神不寧,也不會暗暗唾棄自己的低劣,更不會因為對秋湫的負罪感而故意和秋湫疏遠。 撇開林語杏對秋湫的這些小心思,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時間也是越來越少了,林語杏要上學,初中自然不比小學,林語杏還要上晚自習,每天晚上回來就是九點多了,就算秋湫強撐著等到了林語杏,兩個人也說不上幾句話,林語杏就被他媽催著寫完作業吃夜宵早點睡覺。 秋湫是心思單純,但也不是傻,他能感受到林語杏對自己的冷落,以前秋湫不肯和林語杏玩的時候,以要回家睡覺為借口,林語杏就會抱著秋湫的手求他留下來和自己一起睡,但現在林語杏面對秋湫時,除了一抹不自然的慌張,就是一種急于擺脫的急躁。 秋湫回家蓋著被子想,也許是因為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自己什么都給不了林語杏,他大抵是嫌棄自己了,不想要這個朋友了。 秋湫越想越委屈,他把手上的枕頭當成林語杏,狠狠地咬了一口,明明是在生氣的,眼淚卻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以后我也要重新找個朋友。秋湫在睡著之前憤憤地想。 第二天醒來的秋湫,就開始拜托麻雀幫他打聽一下附近有沒有什么化了形的精怪,最好也是草木成精。 麻雀雖然飛不遠,但是勝在人口眾多,家族龐大,尤其是因為它們八卦,消息靈通得很。 后面秋湫再也沒有打亂自己的作息等著林語杏了,他困了睡,醒了就去周圍走走。 麻雀是一群極其熱心腸的朋友,他們對秋湫難得的請求極其上心,不過兩天,就給秋湫帶回來了消息。 它們告訴秋湫,在隔了幾公里的山坡上,有一片柚子樹,里面一棵柚子樹不知道從哪沾了點靈氣,才化了形不久。 秋湫這些天皺著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一些了,他打起了些精神,準備去看看。 那片柚子林離秋湫不遠,本來是一個老板包下來的,但可能是因為收益不佳,最終這片柚子林還是被遺棄了,任它們在那里自生自滅。 秋湫去的時候一些柚子樹還掛著果子,空氣中都有些清新而苦澀的味道。秋湫不知道是哪一株柚子樹化了形,又怕打擾了別人,只能在那片地轉一轉。 眼看快走出這片地了,秋湫都準備回去,卻有人輕輕地拍了拍秋湫的肩膀。 秋湫被嚇了一跳,他轉過身一看,卻是個穿著深綠衫子的青年人,杏眼圓腮,皮膚白得像剝了皮的柚子,生得最好的一雙眼流露出一股天真和驚慌。 還不等秋湫說話,青年人就有些戒備地問秋湫:“你是誰呀?” 秋湫笑了笑,從袖子里摸出一塊金黃色的靈石,說:“我是山那邊的銀杏樹,叫秋湫,一個秋天的秋,一個加個三點水的湫,我今天來找你,想和你做朋友?!?/br> 靈石在秋湫的手心里發著熱,青年人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從秋湫手里接過來,說:“我叫佑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