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
清晨的陽光甚是撓人,床墊上的小團子是只小懶貓,醒了也不知道起。 “柳柳,小柳柳~” 許清一手撐著頭,一手揉面吞一樣揉著小懶貓的身子。 柳柳被這擾人的聲音煩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清人的樣子,瞬間醒了。 眼前的男人長像天使般圣潔無瑕,過長的黑色秀發垂在兩頰邊,注視他的眼眸溫柔似水,柳柳只覺得遍體生寒。 先前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現在害怕縮著身體,看著許清瞪大了眼。 那雙圓潤可愛的眼睛布滿了懼意,像是被刺扎到一樣許清皺著眉,想去拉他的手,卻被用力打開, “出去!” 柳柳嘶吼著讓他出去,眼眸發紅,呼吸變得異常不順暢,像是一條脫離海水即將渴死的魚。 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許清想讓他平靜下來,但或許覺得這只會適得其反,一臉受傷地出去了。 許清一出去,柳柳就立馬把門鎖住,他靠著門,緊抓衣襟大口喘著氣,慢慢的平復下來了。 平靜下來的柳柳腦子有些混亂,他看著陽光充足的房間,有點愣神,他已經很久感受到溫暖的陽光了。 自從被關進倉庫,每天迎接他的只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和冰冷的夜晚,曾經天天跟著男人,甚至得不到一張薄薄的的被子,只能蜷縮著熬過一個又一個夜晚。 有多么期待,就有多失望。 他明明已經死了,那些清晰刻骨的記憶絕不只是一場簡單的噩夢。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事物,柳柳帶著猶疑拉開了床邊的抽屜,拿出手機,手機亮起的那一刻,柳柳的心也亮了。 2月3號。 春天的第一天,噩夢還未開始的第一天。 他重生了?像一樣的事,在他的身上發生了。 真是又喜又愁。 門被輕輕推開,許清委屈又擔心的站在門前看著他,像只大型犬。 “柳柳,你怎么了?!?/br> “我,就是做了個噩夢,嚇到你吧,我們趕緊走吧,不然要遲到了?!?/br> 從來不做噩夢的人,是做了什么噩夢,會嚇成這樣。 到達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已經等候多時。 一直和許清坐在后座的柳柳,跑到了副駕駛,兩道視線扎到他的身上。 如坐針氈般難受,他本能的想遠離許清,可以的話甚至想逃離到沒有他的地方。 那樣子未免太奇怪,而且他也沒能力,跟了許清后他每天都過的好的不像話,被拋棄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多么的無能。 他硬著頭皮,無視這倆道視線,看著窗外。 這個一向黏著少爺的小寵物怎么跑到他旁邊,沒搞錯吧,司機一時有些為難的看著許清。 如果說之前還在懷疑,現在可以說是肯定,柳柳在怕他,許清看著刻意無視他的小腦袋,心中的不適感越發強烈,他的小柳柳到底怎么了,明明昨天還抱著他一起睡覺的人,現在拒他千里。 許清沒說什么,打開后座坐了進去,司機雖然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但看樣子應該是可以接著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