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ng and beautiful (上)雙性 年上
每年冬天,紀同都在心里罵宋駿先,為什么要搬來奧斯陸。 奧斯陸的冬季多雨雪,濕冷,天經常陰蒙蒙的。紀同小時候長在加州,適應了熱情的太陽,在這種天氣根本不想出門。懷孕后能做的活動更少,偶爾看看書練練琴。宅子里的家傭不少,可每個人都很守規矩,從不多聊什么。紀同能等到的陪伴,只有宋駿先。 還好他想要的,也只有宋駿先。 醒來窗簾拉著,宋駿先不在。這兩天整日的大雪,室外溫度低的時候,屋內反而燒得更熱。地毯上堆著剛湊出邊框的拼圖,這是紀同最近新開發的愛好。拼圖是一副奇詭的抽象畫,由許多凌亂的色彩組成,有好幾千塊,足夠打發很多時間。 宋駿先回來的時候,紀同正坐在地毯上翻找合適的拼圖,聽見了開門的聲音,但沒有回頭。好幾塊長得差不多的碎片擺在面前,需要一點一點試。 宋駿先貼在紀同背后,一眼就選出正確答案:“這片,在左上角?!?/br> 樂趣全被奪走了!紀同氣得打了他好幾下,更不想理他了。 紀同渾身赤裸,只披了薄毯,手抬起來毯子便滑落下去,露出身上歡愛的痕跡。兩只rufang尤其可憐,布滿青青紫紫的指印,原本小巧的rutou腫得很厲害,昨晚被宋駿先嘬破了皮,挨到真絲睡衣都擦得生疼。紀同挺著胸指給宋駿先看:“你干的好事,我今天根本穿不了衣服?!?/br> 宋駿先似笑非笑:“那我今天不碰你?!?/br> 平時甜言蜜語說那么多情話,這時候為什么不哄他,疼他,抱抱他?紀同只能自己略顯笨拙地跨坐在宋駿先身上索吻,yinchun來回蹭著宋駿先的西褲,留下明顯的深色水漬。宋駿先專門吊著他似的,只幫他托著隆起的孕肚。紀同急得要哭出來:“你就不能理理我???” 話一出口紀同就后悔了,這個樣子真的好rou麻好矯情,像是在對著宋駿先撒嬌。宋駿先摸上紀同的脊背,把他帶到床上去,用舌尖挑逗他的上顎。紀同被親得意亂情迷,拱著身子將硬挺起來的下身頂到宋駿先手里。他的yinjing發育得略顯短小,宋駿擼動幾下,紀同就忍不住夾緊雙腿哆嗦,低低叫出聲,陰xue里流出的yin液打濕了床單。 潮吹之后的紀同縮成一只刺猬,哪里都不讓碰了。宋駿先熱烘烘地抱住他:“不再天天留你自己在家里了,帶你出去玩?!?/br> 紀同從被子露出眼睛:“去哪里?” 宋駿先說出一個不知名的小島,當年兩人在海邊相識,在一起后每年都帶紀同去一處海島。 紀同猶豫起來:“可是寶寶快要出生了?!?/br> 宋駿先親親他的額頭:“沒關系,我來處理,不會有問題的?!?/br> 一周后宋駿先就帶著紀同上了飛機。預定的酒店是建在沙灘上的別墅群,每一棟后面圍著一塊私人的海灘。紀同很滿意,他終于可以不用遮掩自己隆起的肚腹,像尋常男孩那樣只穿了泳褲,肆無忌憚鋪開墊子在沙灘上曬太陽。宋駿先躺在他身邊,隔著泳褲揉捻他的陰蒂。紀同要起身回房間,宋駿先卻執意留在沙灘上。在戶外有種幕天席地的野性,顯得格外刺激。紀同因為身體原因,本就不夠持久,這下更是敏感,還沒等宋駿先插入就先射了出來。宋駿先把那灘稀薄的jingye抹在他女xue上,先用手指進去擴張。紀同的yindao就像是一條畸形的裂縫,掩在貧瘠的rou唇下,以宋駿先的尺寸貿然插入還是會痛。 兩人在沙灘上做了好幾次,紀同累得不成樣子,任由宋駿先在他身上征伐。宋駿先的jiba埋在他體內,低頭舔咬他的rutou。這下紀同又連著好幾天沒法穿上衣了。 旅行變為換個地方zuoai,紀同每天一睜眼就纏著宋駿先抱他,抱著抱著就忍不住擦槍走火。夫夫二人天天窩在酒店里,直到快要到日子飛回家,才想起來出去逛逛。島上的風景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唯一值得嘗試的是家有名的餐廳,只接受會員預約,宋駿先想辦法臨時訂到兩個位置,帶著紀同去吃。 餐廳有著裝要求,紀同這個樣子,只能穿女裝。他戴著假發,穿了條特制的高腰裙子,挽著宋駿先的手入席。有女聲在他們身后響起,帶著點猶疑:“Micheal?” 是個高鼻碧眼的女人,干練的金色短發,頸間戴著簡約的金飾。紀同見過照片,是宋駿先的前妻。 宋駿先比紀同大了十好幾歲,有過一段婚姻不是什么稀奇事。據宋駿先說,兩人是商業聯姻,和平分手。果然,女人用英語親切地夸紀同:“Micheal,你從沒對我說過你的小妻子這么漂亮?!?/br> “Jenny,別拿她打趣?!?/br> 宋駿先把紀同介紹給Jenny,紀同不適應這樣的社交氛圍,加上懷著身孕不宜久站,就先行落座了。宋駿先換德語跟Jenny繼續交談,過了一刻鐘才回到桌旁。餐是按人數配好的,侍應生上了前菜,給紀同撤下紅酒端來果汁。高腳杯叮地碰在一起,宋駿先絕口不提剛剛的事:“這邊食材很新鮮,多吃點?!?/br> “她是德國人嗎?”紀同突然問道。 宋駿先不答,只笑著看他:“我的漂亮小妻子吃醋了?” 紀同搖搖頭不再多問。宋駿先與Jenny的關系看起來就是多年老友,為此鬧脾氣實在沒什么必要,但紀同心里還是不舒服。十幾年的光陰形成的巨大鴻溝橫亙在他與宋駿先之間,沒有辦法忽視。宋駿先待他像是待小孩一般,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那點小心思在宋駿先面前根本不夠看的。他也許一輩子都不能跟Jenny一樣與宋駿先平等并肩。 整晚宋駿先都心不在焉,紀同話也少下來,直到入睡前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你怎么了?” 宋駿先關上房內的燈光,黑暗中紀同感受到他的掌心撫在自己腹部,帶著微微的暖意。 “沒事,是Jenny,她……身體不太好了,也許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br> 紀同沒料到是這樣的回答,一時間無話,過了很久與宋駿先額頭相觸:“對不起,我很抱歉?!?/br> 宋駿先捏捏他的臉,看著他睡沉了,便走出屋門點燃一支煙。落地窗后,紀同在床上坐起身注視著那明明滅滅的火苗,眼神里帶著落寞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