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接踵而來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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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更為忐忑,按道理來說南宮明澈傷勢不輕,不可能還有精力去往別處,他父皇和皇兄都還在宮里,他更加不會離開皇宮。 我們通過御道,邁上九重石階,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天和殿’三個大字。 進入大殿,殿內雕梁畫棟,金碧輝煌,極其奢華。 前方正中央是一個約兩米高的朱漆方臺,上面安放著金漆雕龍寶座,背后是雕龍圍屏,方臺兩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龍金柱,每根大柱上盤繞著一條矯健的金龍;仰望殿頂,中央藻井上有一條巨大的雕龍蟠龍,從龍口里垂下一顆銀白色的大圓珠,周圍環繞著六顆小珠,龍頭、寶珠正對著下面的金鑾寶座,梁材間彩畫絢麗,鮮艷悅目,紅黃兩色金龍紋圖案,有雙龍戲珠,單龍飛舞;有行龍、坐龍、飛龍、降龍,多姿多彩,龍的周圍還襯著流云火焰。 我想,如果不是猊王占領了皇宮,這會應該是早朝時間吧? 掃視完整座大殿,并未看到任何尸體,我轉頭看向范大夫:“怎么沒人?” 范大夫指著朱漆方臺下的寬闊空地:“剛剛還在這里,怎會突然不見了?” “發現尸體的時候,除了你還有誰?” 常笙抬眸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掃視了一圈大殿,似乎在觀察有沒有人隱藏于大殿之內。 “小趙,小呂,小張他們三人當時與我一起?!?/br> 范大夫說完,快速蹲下身子,低下頭細細查看地面,伸手摸了摸地板:“笙哥,這里還有人在上面躺過的痕跡?!?/br> 常笙看了一眼范大夫所指的位置,神色如常,并未覺得意外,抬頭看向朱漆方臺上的龍椅:“炎國的百姓死的死傷的傷,皇帝作為一國之君,親眼看著自己的江山被毀于一旦,卻始終無法改變,怕是早已萬念俱灰,生不如死?!?/br> 常笙所言也是我心中所想,南宮明澈的情況不也是如此,看著最在乎的人受盡折磨卻無能為力,那種心如刀割的感覺我曾經也經歷過。 我看向常笙,說出心里的猜測:“這里會不會有密道?” 常笙挑了挑眉,顯然有些意外:“為何這么問?” 頓了頓,又說道:“這里是莊嚴神肅的主殿,應該不會出現密道?!?/br> 我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之前被清魔池吸入溶洞,然后又從溶洞掉入皇宮,我懷疑溶洞與皇宮有鏈接點,只是我們不知道在何處?!?/br> 我一說到清魔池,常笙突然沉默下來,神情變得尤為凝重。 我想,常笙應該已經知曉了清魔池被毀的原因,否則不會露出此種神色。 “南宮明澈應當比較了解溶洞,只是他上次并不愿向我多說,我很好奇溶洞到底是何物?” 我沒有繼續深問清魔池之事,而是說出了另外一個讓我疑惑了很久的問題。 常笙沉默許久,似乎在考慮如何向我解釋。 “笙哥,這里有問題?!?/br> 范大夫驚奇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我與常笙不約而同抬頭看過去,發現范大夫不知何時去了雕龍圍屏后面,此時正向我們招手。 常笙眸光深幽的看著我,低聲回應:“溶洞之事,我稍后再向你細說?!?/br> 我自然是點頭同意,畢竟現在正事要緊。 常笙抬腳朝朱漆方臺位置走去,我默默跟在身后…… 常笙越過雕龍寶座,來到范大夫所站的雕龍圍屏后面,金色地板上竟然出現一大灘新鮮血跡,而且隱約能看到中間一塊五尺寬的金色地板上有縫隙,血液正從縫隙中慢慢滲入下去…… 常笙臉色一沉,立刻擋在我身前,似乎不想讓我看到眼前的一幕,我不免有些奇怪:“怎么了?” 只是一灘血跡而已,并不是什么慘烈血腥的畫面,我去萬滄山找常笙之時連狼妖都斬殺過,這點程度的血跡我早已免疫。 常笙神色肅然,語氣沉重:“如果我沒聞錯的話,這應該是某個樹妖的血跡,不過此樹妖血液渾濁不堪,應當吞噬過眾多妖怪?!?/br> 我心下一震,不可置信道:“怎么會?” 常笙所言太令我意外了,城門前那場大戰楓樹甚至都不用出面,他又怎會受傷呢?難道猊王沒保護好他? 常笙會擋在我身前,怕是不想我看到同類出事的場景,唯恐我心生哀愁。 見我反應這么大,常笙難免心生疑惑:“你知道是誰?” 我點了點頭,將楓樹與猊王的事情向常笙解釋了一遍。 常笙瞬間了然:“難怪他一個小小樹妖,竟能吸收這么多妖物?!?/br> 范大夫找了塊干凈的金色地板,伸出手在上面敲擊了幾下,地面傳來“咚咚”的隔空響聲,他神色一喜:“笙哥,這里似乎真有密道?!?/br> 常笙與我對視一眼,將我拉到他身后,才對著范大夫說道:“打開看看?!?/br> 范大夫點了點頭,抽出腰間的法劍,用劍尖去撬開那滿是血跡的金色地板。 才撬開一點點,一團團黑霧瞬間從縫隙處涌了出來。 常笙神色一變,立馬轉身面對我,快速伸手捂住我的口鼻,沉聲提醒范大夫:“屏住呼吸,這是毒霧?!?/br> 我聞言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捂住常笙的鼻翼。 常笙微微一怔,輕輕吻了吻我的手掌,眸中透著一絲光芒。 我臉頰一熱,瞬間紅了臉,迅速收回自己手掌,頗為緊張的看了一眼范大夫,好在他現在只顧捂住自己的口鼻,并未注意到我和常笙之間的小動作。 這一世,常笙在我印象中,屬于那種木人石心,神圣不可侵犯之人,從未想過常笙竟然會這般撩—撥人,每次都能輕易的讓我面紅耳赤。 常笙勾了勾嘴角:“這些毒霧對我無效?!?/br> 說著,從袖袋拿出黑色面巾,走到我身后替我綁好。 范大夫抬眸看了我一眼,眼里隱隱閃過一絲羨慕,隨之快速低頭翻自己的袖袋,從里面拿出白色面巾系上。 常笙走到我身旁站定,看了一眼范大夫,示意他繼續。 隨即低下頭,壓低嗓音問我:“你要不要回避下?楓樹妖怕是兇多吉少?!?/br> 我搖頭拒絕:“不用!我想看看楓樹到底發生了何事?!?/br> 常笙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好!我們一起下去看看?!?/br> 說完拿出玉扇放于我手里:“這個你拿好,萬一我無法顧及到你,它能替我保護你?!?/br> 我怔了怔,不解的問道:“為何要把玉扇給我?難道你已經猜到密道下面會出現何物?” 常笙并未向我解惑,而是低聲囑咐:“進入密道之后,不管看到什么,或者發生什么,你只要遵從自己的內心即可?!?/br> 我雖然很疑惑常笙話中之意,但是常笙不打算多說,我也不好繼續深問,只能點頭應允:“好,我聽你的?!?/br> 常笙不再多言,伸手從腰間拿下乾坤袋,一把泛著森寒鋒芒的彎刀慢慢浮現在常笙手中,刀柄為金色,刀身是透明色,與乾坤瓶顏色較為接近。 我暗暗吃了一驚,這彎刀難道是常笙新煉化出來的法器?之前的乾坤瓶呢?似乎自從進入萬滄山,就再也沒見常笙使用過乾坤瓶。 范大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常笙,眸中滿是詫異與驚奇之色,我知道,對于常笙將玉扇交給我一個小妖怪的舉動,他定然是難以理解。 常笙手攜彎刀揚手一揮,金磚地板瞬間被掀開,重重落在地面上,黑霧瞬間從洞口奔涌而出,向大殿四周彌漫開來…… 我下意識用手中玉扇揮了揮,掃開不少黑霧,隱約看到一個四方形入口浮現在眼前,抬眸向里面眺望,能看到一道石階直通往地底下…… 常笙抬腳進入密道,下石階之前回頭看向我:“我在前面探路,你們跟在我身后,注意后面動靜,保護好自己的安危?!?/br> 我與范大夫異口同聲的回應:“嗯,知道了?!?/br> 常笙走下石階,手中彎刀散發著銀色光輝,正好幫我們照了明。 石階上出現多個血跡斑駁的腳印,大小不一,有深有淺,看來進密道的人還不少。 之前滲入進來的血液粘稠得緊,使得臺階上濕漉漉的,走在上面有些控制不住的打滑。 我小心翼翼跟在常笙身后,沒敢分神去打量石洞里面的構造,四周陰涼的風總覺得有些熟悉。 這道石階極為陡峭,比想象中的要長得多,我們行了整整半個多時辰,才走完整個石階,通到了地底下。 站在平地后,朝前走了幾十步,眼前再次出現一道臺階,我看了一眼臺階下方,看清楚底下構造之時,我便驚奇地發現,此處就是上次楓樹妖埋伏我的地方。 臺階通向的地方是一塊圓形大石板,石板邊緣刻著圖形紋路,中間位置則是大幅符鎮圖。 這種場景我非常熟悉,圓形大石板底下,正是我上次從這里墜落的溶洞。 我此刻才明白楓樹妖為何可以在密道里來去自如,原來炎國皇宮與溶洞本身就有著密切關聯。 難怪南宮明澈不愿向我多說,這可是整座皇宮的命脈,如果讓有心之人知曉這里可以直通皇宮主殿,要想利用此地襲擊皇宮該是何等簡單? 恐怕猊王也是利用密道而一舉拿下炎國的吧? 現在我不難猜出,此刻我與常笙走的是主臺階,而楓樹妖之前帶我走的則是支線臺階,也就是說這里應該還有通向各個宮殿的石道。 南宮明澈是否也清楚這點? 清魔池與炎國又有何關聯? 溶洞除了與炎國息息相關,是否還有更多讓人無從知曉的秘密? 墨梵到底去了哪里? 他會出現在炎國嗎? 看到常笙已經走下臺階,慢慢向圓形大石板靠近,我神色一慌,急忙出聲提醒:“常笙,別下去!那里有機關?!?/br> 常笙回頭看向我,神色平淡:“沒事,我已看出來了,不過,石板上有一幅伏魔圖,我必須靜距離才能看清楚?!?/br> 我快速走下石階,往常笙位置走近,毫不掩飾自己的擔憂之情:“這個地方怕是埋伏了不少人,這樣貿然下去會不會有危險?” “笙哥,他說的沒錯,這里處處都透著古怪,也不知會出現何物,我們還是小心些為好?!?/br> 范大夫難得與我看法一致,連忙出聲附和于我。 常笙擺了擺手,神色嚴肅的回應:“你們站在上面等我,莫要跟著下來!” 我心中很是疑惑,常笙為何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常笙見我露出不解之色,未等我出聲發問,自行補充道:“總得有人來解開這些迷題,如果連我們都躊躇不前,那還期望誰會愿意來涉險?” 我怔了怔,瞬時理解了常笙的決定,常笙現如今作為捉妖師首領,棘手的問題自然無法避免,更不可能放任不管,何況猊王對炎國皇城一直虎視眈眈,怕是早已在醞釀著殺回皇宮。 我只好輕聲囑咐:“那你千萬要小心!” 常笙點了點頭,繼續朝石梯下方走去。 “哐當!哐當!”地面突然劇烈晃動起來,石階開始出現裂縫…… 我大驚失色,驚惶的喊出聲:“常笙!” 常笙此時早已飛身而起,往我所在的位置而來…… 圓形青石板突然猛地炸裂開來,頃刻間變成一個巨大的黑洞漩渦,一眼望不到底,猶如萬丈深淵。 眼看常笙就要被吸進漩渦之中,我立刻幻化出青藤,向常笙纏繞而去…… 常笙一見青藤便明白了我的用意,迅速抓住我釋放過去的青藤,借我之力順利返回至臺階上。 常笙一回到安全之地,地面的裂縫迅速恢復成原樣,就如未曾裂開過一般,不過圓形溶洞卻還在不停吸取洞頂的鐘乳石,黑洞漩渦的吸力越來越大,似乎要將整個洞頂的鐘乳石吞噬殆盡…… 我猛地拉過常笙的手腕,緊緊拽在懷里,一陣心有余悸:“你快嚇死我了?!?/br> 常笙擁我入懷,溫聲安撫:“沒事,掉下去也沒關系,只是不知道此番掉下去會落入何方。師尊曾提過此類溶洞,每一次打開它們的機關,吸入者掉下去的地方都會不同,而且風險系數也不一樣?!?/br> 我吃了一驚,抬眸看向常笙,不確信的問道:“那這么說,我上次掉進皇宮只是湊巧?” 常笙搖了搖頭,解釋道:“也不全是,如果極其了解此溶洞的機關陣法,那么或許可以控制掉落的方位?!?/br> 我這會已然明白當時會落入猊王寢殿的原因,這必然是楓樹妖的功勞。 沒想到他對溶洞如此了解,甚至可以隨心所欲控制此地。 準確的來說,這里屬于一個地宮密道,只是打通時正好發現溶洞,于是與之連在一起…… 常笙神色肅然地掃視了一圈周圍:“此洞果然設有埋伏,現不知是何人在暗處控制機關?!?/br> 我順著常笙的視線掃向四周,突然發現了不對勁,范大夫的身影不見了。 我立刻從常笙懷里退出來,轉頭看向身后,卻發現空無一人,再次仔細掃視了一圈四周,還是不見范大夫的蹤影。 我緊了緊握住常笙的手,忐忑不安的問道:“常笙,范大夫人呢?怎么突然不見了?” 常笙搖了搖頭,眸色深沉:“我下臺階時他還在你身后,可能是剛剛溶洞機關打開之時,他被隱藏在暗處的人劫持了?!?/br> “那現在怎么辦?” 我還是感到有些疑惑,為何我沒感覺到任何動靜? 還有,范大夫前面說過,有三人與他一起發現了尸體,那另外三人去哪了?難道也進了密道? “先四處探探?!?/br> 常笙反握住我的手,拉著我慢慢往另外一條通道走去。 我點了點頭,任由常笙引導我向前走,低頭看著腳下的路,慢慢整理著亂糟糟的思緒。 南宮明澈和白貓到底去了何處? 白貓明明可以聞著味道就能找到我,為何卻遲遲不出現? 以白貓那粘人的性子,不可能對我避而不見,除非它與南宮明澈正一起經歷著什么。 “范大夫消失之前,最后說的是什么?” 常笙突然低下頭,在我耳邊輕聲詢問。 我渾身一頓,立刻從混亂地思緒中回過神來,連忙回憶著范大夫先前所言,說出他當時附和我的那句話:“范大夫說這里處處透著古怪,不知會出現何物,提醒你小心些?!?/br> 常笙皺了皺眉:“看來他當時已經察覺到危險,只是沒能避開之后的襲擊?!?/br> 我更為憂心:“暗處的人不會是想將我們三人逐一攻克吧?” 常笙緊了緊握住我手掌的手,低聲安撫:“沒事!既來之則安之,我們見機行事即可?!?/br> 我回握了下常笙,予以回應。 我抬眸直視前方整個通道,發現前方布局變了,左邊似乎是一排石屋,因為隔五十米就有一道石門,右邊則是深不見底的深潭,水面波光粼粼,水光瀲滟,泛著深寒的冷意。 洞頂上方一根根鐘乳石錯落有致地排列著,水滴順著石柱往下滴落,水珠閃閃發亮,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滴落在深潭里,傳來斷斷續續的空靈水滴聲…… “常笙,這里這么多石門會不會有古怪?” 上次楓樹妖帶我走的路線并未出現這些石門,這次卻突然驚現這么多道門,會不會又是機關? “不管有沒有古怪,我們都要進去探上一探?!?/br> 常笙拉著我來到第一道石門前站定,抬起右手用力推了推,紋絲不動。 常笙皺了皺眉,松開牽著我的手,對著石門上下打量一番,隨即手指撫上石門,輕輕摸索著移動,尋找著打開石門的開關。 我默默打量這道石門,兩旁是兩根圓形的雕龍石柱,中間鑲嵌著兩扇厚重的門,上半部分為實心雕刻花窗,下半部分則刻著兩個四方形,里面是極為復雜的線條紋路,看著有點像布局圖。 我與常笙不約而同半蹲下身軀,仔細查看這幅布局圖,只是圖形實在太小,加上光線問題,我們看得極為吃力。 突然“轟隆”一聲異響,我與常笙皆是一驚,朝右邊響起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中間有道石門突然被打開…… 一個滿身是血的身影似箭一般從石屋里沖了出來,我和常笙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何物,這個身影突然縱身一躍,猛地跳入深潭之中,我只聽到“咚”的一聲響,水花霎時濺起半米高,血色身影瞬間沒入深潭之底…… 這一幕幾乎在瞬息之間發生,我登時目瞪口呆,盯著幽黑的深潭半天沒回過神,血色身影落入水底之后,竟然沒有漂浮起來的跡象,水面則逐漸暈染成一幅殷紅的水墨畫…… 常笙早已將手中彎刀擲了出去,懸于深潭半空之上,我借著彎刀所透射出來的銀色光芒,隱約能看到一件血色衣袍慢慢浮出水面。 我見此情景,立即幻化出青藤置入水潭里,將浮上水面的衣袍打撈起來,放于石廊通道的地板上。 常笙走到衣袍前半蹲下身軀,仔細打量著衣袍,似乎在辨認這件衣袍原先潔凈時應有的樣式。 常笙看了片刻,突然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軀,快速走到被打開的那道石門前,手臂微微一抬,彎刀快速回到常笙手中,透出潔白的銀光,照亮了常笙的面龐。 常笙朝石門里面望去,神情瞬間變得難看至極,似乎看到了令他極其憤怒的景象。 我心中莫名一緊,連忙出聲詢問:“怎么了?石門里面到底有何物?” 說話的同時,我已快速向常笙走去。 常笙轉頭看向我,立刻出聲制止:“別靠近!里面都是中了妖毒的尸體?!?/br> “???” 我瞬時變了臉色,并未聽從常笙的警醒之言,而是飛快走到常笙身后,抬眸往石門里面望去,借著常笙的彎刀法器,我隱約能看到石屋內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每一具尸體都血rou模糊,散發著一陣陣腥臭味,若不是我的口鼻被面巾捂住,恐怕要被熏得夠嗆。 我皺眉看向常笙:“這……都是些什么人?為何尸體會在這里?” 常笙并未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地面那件血色衣袍:“你可知道那是誰的衣物?” 我搖了搖頭,如實回答:“血液浸染了整件衣袍的顏色,我一時間識不出?!?/br> 常笙眸光深幽如潭,透著些許寒意:“那是范大夫的衣物?!?/br> “什么?”我大吃一驚,不可置信道:“那他剛剛為何要跳下深潭?” 常笙掃了一眼深潭,淡聲解釋:“他應是中了妖毒,但不想與石屋那些捉妖師一樣慘死,因此沖破石門,做出最后一搏?!?/br> 我一聽急了:“那為何不把他撈上來?妖毒是有救的??!” 常笙搖了搖頭,朝另外一道石門走去,邊走邊寬慰道:“范大夫精醫術,懂水性,不會有生命危險。再者,這深潭底部或許也是一個通往別處的機關?!?/br> 我聞言微微松了一口氣,快速跟上常笙的步伐,疑惑的出聲詢問:“這里出現這么多捉妖師尸體,該不會是炎國犧牲掉的那些捉妖師吧?” 常笙手指在石門上下摸索,輕聲回應我:“估計八九不離十,我帶來的捉妖師上次救治之后,還未出現新傷亡?!?/br> 我點了點頭,沒有繼續深問,心里極為不安,不知其他石屋會出現什么? 墨梵,楓樹妖,南宮明澈到底在哪? 猊王為何把捉妖師的尸體放在此地? 我注意到這道石門與第一道石門樣式差不多,唯一就是布局圖有所改變,難道每一道石門里面的布局都不一樣? “咔嚓!”突然傳來一聲異響,我下意識看向常笙手指的位置,常笙此時觸碰的地方正是雕龍石柱上的龍眼,看來是成功找到打開石門的開關了。 常笙轉頭看向我,溫聲提醒:“離石門正口遠些,到我旁邊來!” 我心中一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常笙身旁,伸手指了指雕龍玉柱,示意常笙可以觸發機關開門。 常笙點了點頭,輕輕轉動石柱龍眼,石門移動的“隆隆”響聲,伴隨著刺耳的石磨聲,緩緩朝里面推開,隨著石門的開啟,一股陰冷潮濕的霉氣撲鼻而來,仿佛此石屋已塵封許久…… “吱~吱~”尖銳而又凄厲的聲音突然響起,石屋里霎時一陣“嘩啦!嘩啦!”的嘈雜聲,隨之石門猛地涌出一大片蝙蝠。 我心下一跳,立刻抬起手臂遮擋,以免被蝙蝠劃傷臉部和眼睛。 常笙反應速度極快,一把拉我入懷,護著我旋轉兩圈,避開了成群往石洞外涌出的蝙蝠…… 常笙擁著我退至石門十米開外處,視線在我身上掃視了一遍,深情有些緊張地詢問:“沒事吧?” 常笙的目光看得我臉頰莫名一熱,心跳驟然加快,頓時感到一陣窘迫:“沒…事…” 回答完立刻低頭垂下眼簾,不想讓常笙看到我這種時候還臉紅心跳,否則實在有些難為情。 常笙此時并未注意到我的心緒,輕輕呼出一口氣,似乎放下心來,低聲向我解釋:“這些蝙蝠透著濃厚的死尸之氣,若是被它們所傷,定會感染尸毒?!?/br> 我心下一驚,詫異的看向那些還在不停往外沖,隨之直往洞頂飛去的蝙蝠,感到有些奇怪:“它們為何全部沖向洞頂?” 常笙淡聲解釋:“蝙蝠喜好暗黑渾濁之地,洞頂不但濕氣極重,又極其陰冷,自然能吸引它們前仆后繼而去……” 沒等我回應,常笙看到蝙蝠已經盡數飛走,快速朝剛剛那道石門繼續靠近。 我立刻緊跟在常笙身后,心中一陣七上八下,這些蝙蝠身上有死尸的氣息,那這個石屋內死去的又是什么人? 一踏進石屋,一股濃重的腐臭味撲鼻而來,我頓感一陣反胃,差點沒忍住掉頭離去,可一看到常笙只是神情肅然地觀察著石屋,對這些刺鼻的氣味毫無感覺,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我頓時覺得自己過于心浮氣躁,連這種小事都無法克服,還怎么陪著常笙查探下去? 我強壓下心中的不適感,借著常笙彎刀上的光芒,默默打量起這間石屋。 石屋中央位置擺放著簡陋的石凳,石桌。角落里則擺著一張極其古怪的石床,之所以說它古怪,那是因為床上放著一口石棺,上面寫滿殷紅色的咒文,石棺周圍絲絲黑氣繚繞,隱隱透著一股陰邪之氣。 常笙轉頭看向我,對著我抬了抬手,示意我站著別動,自己則緩緩向石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