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歌舞(倆攻受惑)
等兩人一同來到報社,眾人的注意力都積聚在他們身上,工作之余的八卦在公司里總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報社,更何況不少人昨天下午看見了兩人一同離開。 “你和老板……你倆和好了?”和常野之關系不錯的幾個人湊上前來問,其實在常野之沒被發現會畫畫還畫的不錯之前他倆交情挺好的,報社人都知道。 然后多了工作之后,還是跟任澤面對面審核,常野之便單方面不理會任澤,每次交稿都是黑著臉進黑著臉出,看得眾人咂舌不已。 常野之冷哼一聲,道:“沒?!彼挪粫瓦@家伙和好的,只希望主角受快點來,讓這萬惡的資本家早點變戀愛白癡沒時間管自己。 見他不想說這事,八卦的眾人只好失望離去,忙起自己的事。 由于今天沒有再下雪了,在中午之前電力就恢復了,印刷機又開始發動,三兩個報童站在報社門口等著今日的報紙,有些人在外面鏟雪,一切又井然有序起來…… 除了某人……三天后的晚上以讓他還人情為由拉著他往外跑。 沒看清招牌,推開裝修精致的大門,熱氣和典雅的樂聲鋪面而來,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熱氣使常野之的眼鏡起了霧,他不由得拿下來擦了擦。 里面的裝修比外面的門還要精致,極為奢靡,一位女歌手在舞臺上唱歌,這里是全城最繁華富貴的飯店,晚餐結束后也是最富名氣的歌舞廳。 “你……”任澤本想看看常野之的反應,沒想看到他安靜的低垂著眼簾的側臉,暖色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好像能發出瑩瑩的光。 這是他第一次清楚看到對方摘下眼鏡的樣子,以前也許有過但他沒在意過他這位好友的樣子,他也是最近才對常野之有了印象深刻,才覺得對方有趣,仿佛過去只知道身邊有這么一個好友,卻是在沒太多印象。 好友好像有些奇怪自己的突然失聲,抬起眸子疑問般看向他,燈光照上他琥珀色的眼眸,光影閃耀,溫潤靈活。任澤腦袋空空,仿佛被蠱一樣,濃密的長睫毛輕顫,顫得他心癢癢的。 “我怎么了?”好友問。 “你眼睛真好看……” “?”常野之一頭黑線,這家伙又有了什么毛病。 直到侍者過來詢問,才打斷任澤的癡漢樣。侍者將兩人帶到了任澤預定的二樓包廂,期間任澤還不停朝著已經帶上眼鏡的常野之看??吹贸R爸质悄X門問號。 “野之,你不應該帶眼鏡的?!比螡蓪⑦@驚艷歸咎于眼鏡上。 “哈,任澤你沒事吧?”常野之毫不客氣的直呼其名,“我不帶眼鏡我拿什么看路,想讓我死直說?!?/br> “唉——!”任澤嘆氣。 常野之感覺自己已經習慣他抽風,隨便了,不理會就好了。 等飯菜上來,任澤也調整恢復了正常,讓他松了口氣。任澤瞧著常野之自我順毛的樣子暗自好笑,又思索,看來是自己單身太久居然對一個男人都能發癡。但想到家族里對他的催婚,又十分頭疼,早晚要讓那些老東西乖乖閉嘴。 飯菜吃得還算順心,來到包廂前方看起節目來,樓下的開始有伴舞出場,常野之起初還有點新奇的看著后來便覺得有些無聊,確實后世那些綜藝舞臺無法比。 他時而看上兩眼,時而盯著欄桿上的花紋發呆,隨手拿起一杯酒,抿了口,還挺好喝。無聊的常野之太咬著酒杯,邊喝邊發呆,他并不知道這種酒的后勁很大,于是等到任澤轉頭看向他時,對方已經腦袋一點一點地釣起了魚,酒氣染得他臉粉嫩極了。 對面包廂里發出一聲輕笑,那人雖然俊氣,身材高大修長卻不粗獷,但臉色漠然,氣勢逼人,眼神鋒銳讓人不敢直視,如果常野之在這里便會知道這是另一個主角攻,凌榮睿。 旁邊坐著的是一個發福的中年富賈,本來沉迷歌舞的他聽到這聲笑,條件反射抖了一下回過神來,心里有點發慌卻面上帶笑:“將軍何故發笑???” 凌榮睿微移眸子,像是看死尸一樣冷然看著富賈,看得對方直冒冷汗,才道:“怎么,是我面子不夠大么,還請不來三爺那尊大佛?” “……將軍……”富賈諾諾的張了張嘴,但被他不耐煩地抬手止住,起身道:“告訴他,他會為他自以為是的行為付出代價,而你……”富賈臉色慘白,早已掛不上笑意。 凌榮睿想起對面那個醉酒的青年,扯了一下嘴角,“今晚高興,暫時放過你?!闭f完離開,一面走一面招來部下低語,“去給我查查我對面廂房的人?!?/br> 在男人離開后,富賈癱在了椅子上,知道這次三爺判斷失誤了,做了太久的土皇帝,權利早已迷花他的眼。他輕喃一聲,“三爺還是老了啊……” 再到常野之這邊,任澤無奈得喚醒常野之,常野之睡眼惺忪的地抬頭,發現下面已經裝飾成歌舞廳的模樣,男女們在輕緩的開場舞音樂聲中起舞,時而貼耳輕語?!鞍 ??”他其實還沒緩過來,結果趴在放果盤的桌上睡了起來。 任澤看了看酒壺里的酒,少了一半,不禁樂了。 “常醉貓,要睡回家睡?!比螡墒职W,輕掐常野之粉色的臉頰,被對方下意識不耐煩地打掉。 任澤又掐,常野之又打掉,再掐,再打……等又一次掐上來時,常野之怒了,將打擾自己睡覺的東西一把塞進了嘴里想咬一口。 但是太困了,牙齒沒用多大力便放棄了,舌頭想把這進來就亂動的物體給頂出去,反而被夾住了,sao擾起他的舌頭來,“唔……” 任澤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回事,原本應該抽出的手指,忍不住在自己好友的嘴中玩弄起對方的舌頭,像極了zuoai前的調情。 這是不對的??粗糜炎砭莆⒓t的臉,他心里的聲音說道,但是他停不下來,他想……他想…… 最后被常野之的不舒服的呻吟聲給拉回現實,連忙抽回手指,扯出了一條曖昧的銀線。 銀絲斷裂,在常野之唇部留下一點水漬,閃著誘人的光澤。任澤俯下身子,取下常野之的眼鏡,輕輕去舔,最后控制不住吻了上去,常野之嘴中的馥郁的酒氣仿佛熏醉了任澤,常野之的唇被吮吸發紅,又不滿足地用舌頭撬開常野之的牙關,入侵他的口腔,掠奪他的津液,在樓下音樂聲中,帶著他的舌頭共舞。 在他心里的陰暗處,其實期待著對方的蘇醒,青年密而長的睫毛像微微顫動的蝴蝶,仿佛下一刻就要睜開他漂亮的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他,但是任澤卻因為這種幻想而興奮。 任澤最終放開了快被吻得喘不過氣的常野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任澤,你這個畜生。他在心里罵道。 常野之發現自從上個月那次醉酒后任澤開始躲著自己,也不惹他生氣了,常野之雖然有些好奇,不過也樂得清閑。 常野之在報紙和同事間的對話中感受到了這h城近段時間的政局那潭水的動蕩,然而又被一只看不見的手給壓了回去。 任澤卻從中敏銳地借機拿得了不少新聞,使華洲日報一躍成為了h城的熱門報紙,隱隱有超過常居銷售量首位的老牌百知報的趨勢,而且還吞并了不少“犯錯”的報社。 常野之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他只知道主角受要來了,他的任務馬上就可以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