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意yin衛生間 鏡子H(含600字彩蛋)
尹恣榆突然很想cao他哥哥,就把他摁在這面鏡子前cao。 如果是尹梓棋的話,他想,zuoai的時候不會很甜很膩很吵地叫床,這三個“很”他一樣也不沾,最多是被頂深了的悶悶哼,皮膚上亮晶晶的汗,高潮的預示是xuerou的纏動。他能想象出來尹梓棋高潮時的樣子,他自己或許也是用那樣的表情高潮。 不管怎樣,他還是可以從鏡子里看見那樣的臉,不再圣潔、不再虔誠的臉,然后冠冕堂皇地用他哥哥的身體做容器,裝滿他的微涼jingye,那時候他的哥哥就像一只打上結的jiba套子了。 再然后……他把自己的jiba抽出來,白色的jingye就順著他哥的臀部、大腿流,一直流到葫蘆頸樣的腳踝,最后和地磚親密地挨在一起。 他頭腦發空,只是意yin水rujiao融,再慢慢往回捋這個故事的最最開頭——他明明厭惡尹梓棋,那副正人君子的嘴臉。這種感情不知道從何而來,但愈演愈烈,把他們的情感扭曲成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狀態,他終于開始擔心。 物極必反,所以恨逆流回來會變成愛嗎? 他掙扎著抗拒這一種結局。 神志終于落地,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書桌前,白光照到他的眼皮上。頭倒不疼了,只是開始耳鳴。 在強烈的耳鳴過后,他終于能聽見。第一個鉆入鼓膜的聲音來自尹梓棋:“你為什么要把那本日記給mama?” 尹梓棋的聲音不大,他向來很會克制,就連生氣也是把火壓在肚子里跟人說話。 他不一樣,半點委屈受不得,就是要渾身帶刺地大聲宣告:“關你屁事?日記老子寫的,想給誰就給誰!” 尹梓棋陰慘慘地盯著他。 他向后靠在洗手池上,又開始站沒站相,上下打量尹梓棋一圈,“你怎么穿著西裝?”人模狗樣的。 尹梓棋咬著牙,試圖跟他理清楚這件事的重要性,而他從一開始就不住地往尹梓棋的西裝褲瞧。 他走著神,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勾住尹梓棋的皮帶,“做嗎?” “你真的有在聽我說話嗎?”尹梓棋不耐煩地把他的手拿下來,“不做,你趕緊把日記本拿回來?!?/br> 那只手脫離了皮革制品,癮君子似的撫上尹梓棋的臉。 他的頭發有點長了,有幾根發梢扎眼睛。他摸了摸尹梓棋的臉,然后一掌把那張臉打得偏過去。 “……別話多?!彼吐曕?,壓不住地讓淚充盈眼眶。他一激動就會流汗流淚,這是控制不住的,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鼻頭鼻梁因情緒波動而泛紅。 他妥善地把同樣因激動而發抖的手掌藏好。暴虐涌起來,壓不住。 “跟我zuoai好不好?哥哥?!彼谝淮稳绱苏降卣f出哥哥兩個字,沒有任何調笑意味,只是因為zuoai。再清醒過來的時候,褲子已經褪到腿彎,在腦子里演習過一遍的、被摁在鏡子前cao的人由尹梓棋變成他自己。 被入過的xue很好進,畢竟尹梓棋昨天剛挨完陸凱的一拳,畢竟他和尹梓棋昨天晚上剛做完愛。 “你剛被人cao過嗎?” 這句話如同拷問,但聽不出來任何的情感波動,他此刻像一個酷吏,居高臨下又面無表情,顯得格外冷峻。 明明身后抽出插入的感覺如此強烈,尹恣榆卻更想cao他了。 “……嘶……”他開口,“你幾歲來著?”他試圖把最大的未知歸咎于記性。 尹梓棋把自己的性器淺淺抽出來又狠狠插進去,“二十一?!?/br> “那這是你……”他被撞得一哆嗦,惡作劇得逞一樣笑起來,“哈,這是你四年前的jingye?!?/br> 尹梓棋顯然認為他的腦子又進水了,全當胡言亂語草草聽過去,俯下身親他,對他說:“把日記拿回來?!?/br> “這就跟你要讓我給你koujiao一樣……”他剛被插射了,潮紅著一張臉。 “什么?” “絕無可能啊?!彼麊芸鹊匦ζ饋?,嘴唇被親得水潤潤。 尹梓棋又用力地去頂他,他手被cao得打滑,扒著水龍頭一擰,自來水就兜頭把他澆透了。 他沒擰回去,水就依然肆虐地往下流,他濕著一張臉轉頭看尹梓棋,蹬他一腳,“你不能輕點兒?” 尹梓棋抿起嘴,伸手按住他脖子的棘突,把他又給摁回去淋水。 但是水已經不像水了,他眼前模模糊糊,明暗不定,只覺得自己的頭發一綹一綹地向下垂著,黏膩的液體糊得他滿頭滿臉,他抬手一抹,又是鐵銹味兒的血。 “尹梓棋?!彼f,“你沒發現這個水龍頭流的水不對勁嗎?” 尹梓棋把按在他后頸的手撤了,探頭看了一眼,其間yinjing在他腸道里滑得更深,惹得他抑不住地一聲喘。 “沒什么不對勁啊,”尹梓棋說,“你是不是發燒了?總是說胡話?!?/br> 他把開關扳回去,甩了甩濕淋淋的頭發。徒勞地張了張嘴,最終依然什么也沒有說。 這場性事格外漫長,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有多投入,尹梓棋只是機械地重復著進進出出的動作,好像被人堵住了出精口一樣,硬得難受,但是良久都射不出來,只能暫停下來休憩,鬢間被汗打濕。 而尹恣榆也被折騰得好不了多少,只能靠撐著洗漱臺才能立得住了,小張著嘴急促喘息,腰間酸軟得撈都撈不起來。淅淅瀝瀝的水還從頭發絲上落下來。 在打盹似的間歇當中,尹梓棋鼓漲的性器還塞在他身體里,彎下腰拐起他小臂,大拇指蹭了蹭那根小臂上的皮膚,“你這里……” 他眼睛累得快睜不開,半瞇著眼睛扭頭看,又被頭頂的燈晃著,上下一切都發白。 那塊小臂內側的皮rou,沒怎么被曬過,嫩嫩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一顆痘。 他看見這已經冒尖的痘,突然間清明了似的,問他哥:“你知道我的日記本里寫的什么?” “嗯?”他哥把自己的jiba抽出來,要去洗冷水澡把性欲沖下去,“不知道啊?!?/br> 他轉過身,盯著尹梓棋扳開淋浴頭的背影,“那你為什么要讓我把日記拿回來?” 尹梓棋低頭,開始擼動自己的jiba。 “尹梓棋?!彼f,“你跟我就是玩玩對吧?” “難道你不是嗎?”尹梓棋只把頭轉過來,水痕順著他的臉、他的脖子往下流。 見他不回答,尹梓棋把喘息含在齒間,嘲諷似的問:“你當真了嗎?” 他不說話,這等同于默認。 半晌,他終于說:“我果然很討厭你?!?/br> 一句撒嬌似的氣話,硬生生被他注入惡毒如同詛咒的感情。他想,真讓人作嘔。然后光裸著身體走出浴室門。 這時他突然想抽一根煙。 正當他望著窗外發愣,浴室門咔噠一聲被關上,尹梓棋穿好浴衣出來,看著他嘆了口氣,“太晚了,先睡吧,明天再說?!?/br> 他于是又開始不爽起來。尹梓棋最喜歡嘆氣,好像是無可奈何下的弱者舉動,卻牽扯出來一股子少年老成。 去吧,尹梓棋對他說,去幫我倒杯水。 他盯著那杯已經倒好的溫水,本能驅使他去拿桌案上的那瓶地西泮,潛意識里閃過無數問句,為什么家里會有…… 他抖一抖手腕,幾乎把半瓶藥都倒進水里,奇異的是,每一粒藥片在接觸到水的時候都溶解干凈,好像這一粒粒藥片從來沒有滑下去過一樣。 他潛意識又開始閃過問句,為什么它會溶于…… 尹梓棋喝下那杯水,他能聽見水在他哥哥喉嚨里的一聲響動,如同被扼住脖頸后的咽氣。沉降、脆生,勾人。 然后尹梓棋羊羔般在床上順從安靜地躺下,眼睛緊緊閉起來,面部灰白。他站在床邊,感受到時間在這具身體里的流動,死亡降臨前的安詳。 啊,這個時候尹梓棋——他哥哥的面龐忽然燦爛如焰,明明滅滅,同樣將他的面龐照亮。 他的哥哥就像……他想。 雖死猶生的東方維納斯。 他走出房間的時候舒一口氣,帶上臥室門前,他對床上安睡的人說:“晚安?!?/br> 他停一會兒,好像覺得這句問候過于蒼白,好心情地在句末加上一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