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蘋果
清晨,蔡澤語在樓下環衛工人’唰唰’的掃地聲中醒來。 明明記得昨晚背對著他睡,可睡夢中早已鉆進了他懷里,脖子枕著他結實的手臂。他的手也自然的搭在自己腰上。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蔡澤語越來越習慣他的懷抱,莫名心安! 聽著他發出輕微的鼾聲,蔡澤語抬起頭,他的睡顏并不帥氣,嘴唇微張,呼氣時兩片薄唇被他的氣流吹動,有節奏的略微鼓起又恢復原樣,像個委屈的孩子。 視線往下,他明顯凸起的喉結輕微顫動,蔡澤語從來沒告訴過他,這是他最性感的地方。 忍不住上去親了親。瞥見上次狠狠咬過的那一側鎖骨,都十多天了,還有淡淡的印記。蔡澤語的手指覆上印記輕輕的描摹。 鼾聲停止了,放在腰上的手把他往面前緊了緊。 “不要動!”蔡澤語命令道。抱著他的手頓時僵住了! 用頭頂頂著他的脖子上仰,蔡澤語伸出舌尖在他喉結上舔舐,溫熱的呼吸噴在夏侯靘頸側。 夏侯靘緊張的有些急促,難耐的吞了吞口水,喉嚨干澀,聲音沙?。骸皩氊悆骸?/br> 舌尖上滑動的喉結,讓蔡澤語玩心大發,柔軟的嘴唇追逐滾動的喉結“嗯”的應了一聲。 這旖旎的低哼,撓的夏侯靘渾身癢的難受。想到昨晚那個堅決的背,努力克制身體深處被撩撥的欲望,試探的說:“不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蔡澤語抬起頭:“你為什么在樓下等我那么久!你想看到什么?!”語氣并不重,卻字字敲打在夏侯靘心上。 本來就干澀的喉嚨,艱難的發出:“我,我……我就是來看看……” “謝謝!”蔡澤語忍住了繼續質問的沖動,好像對他,這方面的脾氣還能控制! “我們不用這么,客氣!”夏侯靘悻悻的說。 “你今天需要早點去公司嗎?要不,我們去買菜吧,我想做飯!”蔡澤語好像從另一個世界回來,突然興趣盎然。 “好!”夏侯靘莫名的恍惚,對他的要求卻習慣性的順從。蔡澤語的手指撫上鎖骨的印記。 “你再抱我睡會兒吧,現在太早了?!辈虧烧Z說完就往他懷里鉆。 調整了一個舒服姿勢,夏侯靘親了親他的額前的頭發,看著懷里的人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昨晚自己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我再也不來了,就是尊重他了嗎?那我呢?我尊重自己了嗎?我遵從自己內心了嗎?我甘心嗎?可是如果真的發生了,我又能做什么呢?夏侯靘不敢再想下去! 買完菜回來,蔡澤語第一時間穿上圍裙,站在水槽邊洗菜。 夏侯靘點了支煙,看著蔡澤語的背影,T桖在腰的位置微微鼓起,圍裙的帶子短,他系的有點緊,顯得他的腰盈盈可握。 沖洗菜的手不停,牽著后背輕微抖動,想象他臀尖的rou在寬松的運動褲里抖動的幅度。 夏侯靘忍不住從后背輕輕抱住他,蔡澤語微微一震。泛著淡淡煙草味的手放在他下頜,慢慢的轉過他的頭,低頭看著他的唇:“把嘴張開…….” “你……”唇一微啟,柔軟溫熱的舌游了進來,繞著著他的齒根小心翼翼的游走,蔡澤語的舌尖躲避著入侵,被含住,溫柔的吮吸。耳邊的水流聲和破碎的呻吟彌漫在逼窄的空間。 蔡澤語仰著頭,脖子被拉的長長的,身體被轉動至他面前,夏侯靘的一條腿卡在蔡澤語的雙腿中間,微微提起膝蓋去蹭蔡澤語的雙腿間的位置。 “嗯……你……別蹭那兒……”蔡澤語紅透了耳根。 “那想我蹭你哪兒……”夏侯靘含住了他泛著濕意的唇瓣,一手關掉了水籠頭。 “晚上…….” 突然的安靜,夏侯靘清清楚楚聽到他,欲言又止的說出“晚上”兩個字。 昨晚到現在的不安,似乎被這兩個字融化。再一次捧著他的頭深吻起來,他們并沒有進一步,但這樣親密的觸碰彼此,依舊令蔡澤語氣喘吁吁。 菜干湯,水煮牛rou,白灼菜心,當然少不了夏侯靘最愛的清蒸鱸魚。夏侯靘看著一桌子的菜,意猶未盡的說:“我可以看你炒一天的菜!” “你怎么會做飯呢?”夏侯靘看著他白皙水嫩的手。 “不知道從小學幾年級開始,爸媽上班前會把飯做好,我放學回去自己熱熱吃。夏天有時候回去飯菜有味,餓了也得吃。后來就學著開始從簡單的做:煎雞蛋,番茄炒雞蛋,韭菜炒雞蛋,黃瓜炒雞蛋……” “難怪你現在像個小笨蛋,呵呵!你家里沒老人嗎?爺爺奶奶什么的?”第一次聽蔡澤語講家里的事,夏侯靘饒有興趣。 “有??!但是爺爺奶奶,姥爺姥姥,都離的很遠,放假才能去。一放假,姥爺姥姥就把我接走,把我養的白白胖胖又該開學了。開學就減肥,放假就增肥?!?/br> “你爸媽那么忙,為什么不送去姥爺家讀書?”夏侯靘看今天蔡澤語興致盎然,逮著機會八卦。 “姥爺家住的地方,學習條件不好!所以就留在爸媽身邊了。爸爸是初中老師,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學生,從來沒管過我。mama是個公務員,我小的時候她經常下鄉。不讀書?他不是驕傲他桃李滿天下嗎?我讓他的桃李里沒有我?,F在,我挺后悔的?!辈虧烧Z說到最后語氣仿佛是過來人,老了十歲。 “想考大學?”第一次聽到蔡澤語的夢想,夏侯靘有點吃驚。 “嗯,算是吧!別喝了,你都喝三碗湯了……” 夏侯靘聽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覺一直在舀湯喝。 蔡澤語想到他第一次來家里也是喝了三碗湯。 “你現在在復習嗎?我認識一個老師,好像是教高中的。你加他個微信,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他,但是只能打字,我給他打聲招呼?!?/br> “真的!”蔡澤語兩眼放光,哪種方式交流已經不重要了,興奮的問:“微信怎么加?我沒有!” “誰讓你小時候吃那么多蛋,吃成笨蛋了吧?!現在大家都玩微信。我和阿強幾乎都用微信聯系?!毕暮铎m說著拿過他的手機,幫他下載注冊,然后和他互相添加了好友。 “阿強離職了嗎?很久沒見他了!”蔡澤語想起那個透明人是很久沒見了。 “他哥哥結婚,請假回家了!他哥哥是啞巴,據說很小的時候,得了場病落下的。他和他哥感情挺好,mama又走的早,他得回家幫忙cao持?!毕暮铎m盯著手機,頭也沒抬。 “哦?!辈虧烧Z好像知道了,阿強為什么話少的原因了,長期生活在手語交流的世界。 “怎么?想他了?”夏侯靘聽他的語氣有些落寞。 “嗯,想他了!你這醋也吃的太生硬了?!?/br> “什么醋是吃的不生硬的?李華?”夏侯靘把手機遞給他,盛了一大碗飯。 “夏侯靘!我從來沒問過你和楊經理的事,你居然調查我?”蔡澤語聽到他提起李華的名字被惹惱,低吼道。 “等等,楊經理?楊經理是誰?我和楊經理怎么啦?”夏侯靘沒來得及解釋,突然抓住話的重點不太對。 看他的茫然樣子不像裝的,蔡澤語也不敢肯定了,只好把話茬開:“沒,沒誰,我也是聽說的。你說你為什么知道李華?!?/br> “國慶期間,他帶著他朋友來客房部開房打麻將?!毕暮铎m有些猶豫的交代。 “客房部每天那么多客人,你怎么知道是他?”蔡澤語不太相信。 “聽收銀員說的,她們說……那個就是,就是給餐飲服務員……點了一星期菜的人?!毕暮铎m怕他生氣,想盡量將語言組織完美一點。結果聽起來更心虛。 “你們客房部怎么培訓的員工,居然背后議論客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蔡澤語睨了一眼。 “我也是聽來的,我沒調查你!只是一直在關注你!”突然的理直氣壯。 “你洗碗,我就信你?!辈虧烧Z話音剛落,就見到夏侯靘一臉的拒絕。蔡澤語知道夏侯靘最怕的,就是做家務。 “我洗!咳咳……”夏侯靘不甘心,吃了一大口水煮牛rou里的油麥菜,辣椒嗆的他直咳嗽。 蔡澤語拿個碗盛了碗湯,推到他面前:“喏,喝口湯,反正你洗碗,我又拿了個干凈的碗給你盛湯?!?/br> 夏侯靘看著他得逞的表情,囁嚅道:“你等著……有你求饒的時候……” 十四填滿 做飯那天以后,他們的感情好像突飛猛進。蔡澤語會主動的給他講小時候的事,也會把上班的趣事或委屈和他分享,在他面前他已經是,一個卸下偽裝的被他寵溺的少年。 快圣誕節,又是年底,各個單位的聚餐.團建.年終總結會議也多了起來,酒店越來越忙。兩人已經幾天沒見面了。 這天蔡澤語夜班下班,遠遠看到夏侯靘在門廊,對面還站著一個微胖的人。漸漸離近,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什么,但能看到夏侯靘和那個人,時而點頭微笑傾聽,時而目光狡黠笑逐言開。 他依然穿著白襯衫,只是短袖換成了長袖。 燈影下,輪廓分明的臉部線條,俊朗突出的五官,加上一襲純白,更是氣宇軒昂。 在微信,看到他發出的最后一條消息:’寶貝兒,下午接到一個日本經濟考察團,估計九點多才能到,又不能回家了!你回家早點睡,想你!抱抱! 蔡澤語猜想,現在和他寒暄的,應該就是這個團的領隊。 第一次看到夏侯靘的工作狀態,外表看起來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容小覷! 為了不讓夏侯靘看見自己,蔡澤語站在一棵樹的陰影里,在那條消息后回復:’大寶貝,我也想你!你忙完也早點睡!’ 回到家蔡澤語點開夏侯靘回復的信息:’我都快想死你了,等忙完了,我要把你填滿。抱抱,親親!再親親!還要親親!晚安,寶貝?!?/br> 蔡澤語看的滿臉通紅,這是什么虎狼之詞!不回?。?! 洗澡時,手碰到某處,耳邊仿佛聽到夏侯靘低沉的嗓音:’寶貝兒,我想要……給我……’居然臉頰發燙,忍不住握著guntang發硬的分身,輕輕喚著夏侯靘的名字,十幾分鐘以后,隨著一聲舒服的悶哼,氣喘吁吁的看著頂端射出的股股熱流。驚訝自己竟然幻想著夏侯靘完成了DIY,難道真喜歡上了他,變成同性戀了?! ‘段公子’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李華言語上的暗示,他們和性卻怎么也聯系不到一起。 躺在床上,蔡澤語不自信的閉上了眼,提醒自己,和夏侯靘只是性伴侶?。?!不是感情,是身體的相互吸引?。?! 工作,學習按部就班的繼續進行。平安夜,酒店各個運營部門最忙的一天。 對這個節日沒什么感覺的蔡澤語,被周圍強大的氛圍攻勢下,對今天隱隱也有所期待。 夏侯靘在微信朋友圈里,拍了張蘋果的照片,配文:平安夜,愿我的寶一生平安。 蔡澤語給他點了一個贊。不一會兒就收到他發來的信息:寶,平安夜快樂!想你! 一絲絲甜甜的感覺,浸透全身。 前幾天,夏侯靘突然半夜回來,毫不掩飾對蔡澤語身體的渴望。抱著半夢半醒的蔡澤語從額頭到腳趾頭,像在急切的確認著什么,沒落下一寸地方,一一吻遍。喘息著,在他耳邊喃喃的說:“我想你…….都快想瘋了……” 難以言說的渴求,席卷了蔡澤語全身每一寸神經。燒的他,連期待都變得想要被索求。 當他面對著緩緩進入身體時,夏侯靘動情的看著有些羞赧的他,說:“蔡澤語,你是我的……一輩子都只能……我給你填滿……” 那一夜他被夏侯靘一次次掀上高潮,那種把握不住的顫栗,那種意識仿若飄離的瞬間…… 事后,蔡澤語嗓子啞了好幾天!好在最近太忙,反而沒有客人要求介紹菜的食材產地等等。 而夏侯靘是那天工作的太累,趴在老板臺上睡著了。 夢中看到,蔡澤語和李華纏綿相擁著走進了一棟別墅,看著蔡澤語漸行漸遠的背影,他想上前去阻止,竟發現腳就像生根了般,一步也邁不動。 他大聲喊叫蔡澤語的名字,他卻充耳不聞,依然讓他親昵的摟著往房子里走。 夏侯靘無計可施頹廢倒地,地上的冰涼,讓他突然驚醒。 辦公室的空調開著二十度,他的額頭卻滿是密密的汗珠,確認只是個夢,他長長的吐了口氣,但是夢里的情景太過真實,他越想越后怕,一看才兩點,開車去了蔡澤語那兒。 本想看看他就走,睡夢中的蔡澤語被點亮的燈晃醒,迷迷糊糊看到是夏侯靘,瞇著眼給了他一個慵懶又甜蜜的笑容,囁嚅道:“你回來了!”然后懶懶的伸出一只手:“抱我……”夏侯靘呼吸一滯,粗喘著壓上他就開始親吻。 酣眠中的蔡澤語,三分不耐,七分不滿,扭動著身體,嗚咽似的“…唔…”哼了一聲,皺著眉,將頭偏去一邊。 夏侯靘正好含住送上來的耳垂,往他耳孔噴著溫熱的氣息:“我要你……”粗魯的掰過他的頭,咬著他的下唇舔舐著:“…….想你……我想的都要瘋了……”忍著幾日不見,強烈的思念,細細吻遍了他的全身,才緩解了不安的情緒。 當快要進入時,看著蔡澤語泛紅的眼角,緊抿的下唇,無意識期待的表情。這分明是在勾引人! 夏侯靘咽了咽口水,沙啞卻正色的宣布:“蔡澤語……你是我的……一輩子,都只能我給你填滿!” 說完毫不留情的連根沒入,直插到底。蔡澤語大聲的“啊…..”了一聲,脖子拼命向后拉伸,嗚咽著搖頭,嘴里說不出一段完整的句子。 夏侯靘腦中如火山炸裂,巖漿噴發,對身下人的喜愛和占有欲崩到了極致,不再言語,提胯狠干!事后,蔡澤語全身軟成一攤,嗓子啞到說不出話。 今天平安夜,蔡澤語有些期待夏侯靘可以回家??墒怯植荒芙o夏侯靘發關于,想他回家的暗示。畢竟兩人只是身體的需求。 臨下班,蔡澤語還是點開了夏侯靘的頭像,給他回了一句:平安夜平安!這次,他沒有像以往一樣立即回復,蔡澤語甚至盯著屏幕等了一會兒,最后失落的把手機揣回口袋。 正在猶豫回家要不要換下工作服。曉峰細長的手指,拎著幾個精美的,小盒子的包裝袋條,對他溫婉一笑:“語哥,平安夜平安!”遞給他其中一個。 蔡澤語一愣,恍惚的接過盒子,一般人都說平安夜快樂,他剛剛發給夏侯靘的是:平安夜平安。他怎么也和自己想法一樣?! “你怎么收了這么多蘋果?不是情人之間才送嗎?”余洋眼饞的看著曉峰手里的蘋果。 蔡澤語才驚覺,小盒子里面是蘋果,平安夜的應節禮物!干癟癟的對曉峰補上一句:“謝謝?!?/br> “不客氣,喏,給你!”曉峰說完,遞了一個給余洋。 蔡澤語的微信提示音連續響起,是夏侯靘: ‘剛才去處理客人之間的一點小糾紛,剛看見!’ ‘寶貝兒,平安夜平安!’ ‘我今天又回不了家了,你乖乖的,早點睡,要想我哦!’ “你剛才去客房部了吧?他們今天和KTV肯定忙的晚?!庇嘌蠼舆^蘋果,討好的找話題。 蔡澤語才想起,曉峰因為在房間服務時報錯了菜名,被客人投訴,已經轉成傳菜生了。 他是去客房送餐了嗎?那,蘋果是誰送的?為什么送完餐回來也對自己說“平安夜平安!” 蔡澤語心煩意亂的,站起來就走。 “你干嘛去?”余洋在身后叫他。 “打卡,下班!”蔡澤語頭也沒回。 “還有六分鐘!”余洋好心的提醒道。 “我去打卡器那兒等著!”蔡澤語依然沒回頭。 耳邊卻傳來余洋艷羨的聲音:“你哥真好……” 果然?。?!蔡澤語加快了步伐。 夏侯靘站在,他下班的必經之路上抽著煙。 蔡澤語環顧四周,沒有其他的路,又不忍心踩踏兩邊綠油油的小草。 夏侯靘大步走在他面前:“想跑?”說完拉著他的手往旁邊草地上走。 “放手……”終究還是沒有掙脫掉。 手被他緊緊拽住,踩著軟綿綿的草地,把他拉到路燈陰影一處偏僻的角落。一把把他摟進懷里,頭埋在他的頸窩,貪婪的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今天過節我不能回家,你會怪我嗎?”夏侯靘像個委屈的孩子。 “不會!對洋節本來也沒什么感覺?!辈虧烧Z言不由衷的說。 “我看到你拿著我讓曉峰,帶給你的蘋果,開心嗎?” “這是你讓他帶的?”蔡澤語一頭霧水。 “對??!我還讓他,給你的好拍檔余洋帶了一個?!?/br> “哦!開心?!辈虧烧Z后知后覺的答道。瞇起了眼,曉峰有藏什么心思呢?! “不是專門買的,是客房部給今晚開房的情侶免費送的,還剩了不少。正好曉峰過來送餐,就讓他帶給你了。不生氣哈?!” 雖然不是他特意買的,蔡澤語也很開心。也因為錯怪他,有點內疚。 看看四下無人,蔡澤語踮起腳,在他唇上溫柔的親了一口,故作嫌棄的說:“嗯,全是煙味兒?!?/br> 這輕飄飄的一吻,弄的夏侯靘心尖發酥發軟,一把摟緊懷里的人,主動權霎時顛倒。 一個比方才濃烈千萬倍的吻落了下來,對方的淡淡的煙草氣息,鋪天蓋地的將蔡澤語包圍。夏侯靘毫無章法的啃咬在他脖頸,臉頰,耳朵……口腔內的每一寸也掃刮。 “嗯……色狼,夏侯色……”蔡澤語低語反抗。 “知道我色,還撩sao我…….信不信我就這兒,把你給辦了!嗯~~”尾音上揚,極具挑釁。 這個時候蔡澤語不敢和他硬來,他知道夏侯靘真敢?!拔义e了……哥,我錯了……”聲音近乎哀求。 兩人分開時嘴角牽出一縷銀絲,蔡澤語無意識的舔舔嘴角,漆黑點墨的瞳仁,在隱隱的路燈映照下閃閃發亮。 夏侯靘邊喘邊說:“你沒錯,我喜歡……等忙完這一陣……我非得把你干的下不了床?!?/br> “色哥?。?!” 夏侯靘深呼吸一口,將蔡澤語輕輕擁入懷中,眼里滿是柔情:“明天轉班了?回去早點睡,別通宵學習。我想你!你還沒走,我就開始想你!怎么辦?” 沒有等到回答,最后狠狠的甩下一句,干脆的放開他轉頭就走:“我他媽這么喜歡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