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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臻接通了電話, “安叔?!?/br> “霍臻,有個事你不得不幫?!?/br> “什么忙?您盡管說?!被粽閷@個安隊很尊重。 電話里似乎等了小會,才聽到安隊輕嘆一聲,“線人那邊來消息了,戚騫身邊這個人剛好是拳擊手?!?/br> 霍臻微頓,深而冷峻的眉眼間閃過一絲訝異,“你是想讓我找顧闊?” 畢竟顧闊為數不多的朋友里,就有拳壇王者段神段灑。 盡管段灑退役不再繼續拳擊了,但他的名聲仍然還在。 聽安叔這個意思,戚騫身邊那個拳擊手,很可能是段灑的粉絲。 “是,雖然你和顧闊是死對頭,但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對嗎?”安叔語氣慈祥且堅定不移。 霍臻盯著前方沉默半響,指尖摩挲鋼筆,“為什么不找秦丞?他是段灑的愛人,找他不就行了?” “我也想過這個,但你覺得秦丞會答應嗎?那么危險的活兒,他會答應,才怪?!?/br> 霍臻想起秦丞跟他講過關于他倆年少時的故事。 以秦丞對段灑的占有欲程度來看,確實如安叔所說,秦丞并不會輕易就答應了。 那就只有顧闊這個搭線,看看能不能說服段灑。 “我試試看,如果這事行不通,我會想辦法?!?/br> “我等你的好消息?!?/br> 掛了電話,霍臻往后靠在椅背上,有點發愣。 “你真的要找顧總幫忙?”易非看著他,眉頭蹙了起來,“我覺得這事兒很難辦?!?/br> 霍臻看著天花板半響,忽地笑了一聲,“難辦就zuoai來解決?!?/br> 話落,站起身時順手拿起羽絨服,繞過辦公桌,扔了句“下午的會議推了”,便打開門走了。 易非也笑了,搖頭輕嘆口氣。 顧闊坐在沙發上啥也不敢說話,就這么看著兄妹倆在那兒吵來吵去,偏頭看向坐在單人沙發上非常淡定地喝咖啡的秦丞,壓低聲音說:“你不阻止?” “阻止什么?”秦丞看著他,“只要不是吵到嚴重了,都沒事?!?/br> 上次他也阻止過,后來想想,朵姐確實該好好一頓教訓,不然越來越沒邊兒了。 所以在兄妹倆還沒吵到嚴重的地步,都沒事。 顧闊張了張嘴,最后沒再說什么。 他知道秦丞性子冷,說兩句已經很不錯了。 “沒完了是吧?段朵,你要是再敢這樣,甭管你爹媽了,我也會把你關起來,讓你好好反思反思?!倍螢⒉嬷柸?。 “你比爸媽還愛管閑事,就非要我嫁個好人家才行是吧?”段朵也有點生氣了。 “你……” “行了什么都別說了,老娘是不婚主義者,誰也管不了我,你也一樣?!?/br> 段朵穿上羽絨服和拿起包包就離開了。 段灑深呼吸口氣,平復情緒后露出一抹囂張的笑,擠著秦丞坐了下來。 秦丞把自己喝過的咖啡杯遞給段灑,段灑接過來一口氣喝完了。 顧闊蹺起腿,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段灑,難得今天我休息,要不一會兒去俱樂部打拳?” “行啊?!?/br>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顧闊蹙眉,今天沒什么事,公司有肖凡把控,基本沒啥問題需要他這個老板親自出馬。 到底是誰來找他? 顧闊想了半天沒有頭緒,起身去玄關把門打開,看到門外站的不是別人,是霍臻。 顧闊都快煩死了,昨天就算了,現在又來搞什么鬼? 霍臻見他這般反應,果斷伸出手攔住門不讓關,眸色幽深地看著顧闊,“想不想知道戚騫最近的動向?” 顧闊盯著霍臻,想起昨天霍臻說過的那短短幾句話。 臥底。 他還繼續當臥底嗎? “想知道,就幫我一個忙?!?/br> 顧闊看著他沉默半響,掙扎了小會,還是側身讓出路。 他知道霍臻的人一直打聽自己的事,段兄妹倆和秦丞在他家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霍臻進去了,果然看見坐在單人沙發上摟摟抱抱的一對兒。 他走上前,居高臨下看著段灑,又看了一眼秦丞,緩緩開口說:“段灑,我知道突然冒昧很失禮,但我需要你的幫助?!?/br> 段灑抬頭看著霍臻,又看向顧闊,用眼神詢問他。 畢竟眼前這個霍總是顧闊多年的死對頭,他不好說什么。 盡管知道這個霍總是秦丞的朋友,但他還是尊重顧闊這個朋友做出任何決定。 顧闊聳了聳肩,“情況特殊,暫時和平一下?!?/br> 段灑重新又看向霍臻,挑了一下眉,勾起特囂張的笑,“幫什么?” “有個叫朱軍的拳擊手,你認識嗎?他也是你的粉絲?!被粽檫@話是對段灑說的,可目光卻看向秦丞。 段灑愣了愣,“當然認識啊,我家俱樂部前王牌老拳擊手他侄子么,找他干嘛?” 霍臻還是看著秦丞,因為他看到此刻的秦丞隱隱有了怒意,抿著嘴角開口說:“秦丞,我知道你不希望段灑卷入危險之中,但有些事,真的需要段灑的幫忙?!?/br> 秦丞眉眼冷淡地看向霍臻,“既然知道我不同意,那你這不白問了?” 不等霍臻說話,秦丞接著冷聲說:“當年我把你從那里救出來是出于好心,但你沒必要反過來把我愛人拖進危險之中吧?” 段灑聽得云里霧里,只有顧闊卻聽懂了,看了一眼霍臻,又想到逍遙在外的罪魁禍首戚騫。 顧闊走上前,清了清嗓子,“段灑,看在咱倆是朋友的份上,幫個忙?” 段灑看向顧闊正要說話被秦丞冷聲打斷了,“不行?!?/br> 他蹙眉盯著段灑,“別答應他們?!?/br> 段灑抬手一把勾住秦丞脖頸,囂張一笑:“要我做什么?說?!?/br> “段灑!” 段灑連忙親了親秦丞以示安慰,“別生氣啊丞哥?!?/br> “只要你能把那個朱軍叫出來,這就行了?!被粽檎f。 段灑哦了一聲就答應了,站起身看著顧闊問:“你是真心拿我當朋友?” “當然是真心了?!鳖欓熈ⅠR回答,隨即露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我可喜歡你這個朋友了?!?/br> 段灑笑了笑沒說話,而是看向霍臻問:“什么時候?” “隨時都行,當然越快越好?!被粽榛卮?。 “行,明天讓顧闊通知你吧?!?/br> “多謝你愿意幫忙?!?/br> 秦丞站起身,眉眼冷淡地看著霍臻,“作為交易,那我也需要你的幫助,顧闊也是?!?/br> 霍臻和顧闊對視一眼。 “你說?!边€是霍臻開口說話。 “我希望你們能在短時間內,搞垮某人在國內公司,然后把他趕出華夏,永遠不再踏進華夏,能做到嗎?” 顧闊聽完后笑出聲,“這個我在行,沒問題啊,某人是誰?” “許順?!?/br> “什么?”顧闊瞪大了雙眼,非常震驚。 許順這人他是知道的,國外大家族許家二老收養的便宜兒子,是個挺難對付的商界鬼才。 雖然素未謀面,但曾經在互聯網較量過一次,還險些輸了生意。 秦丞沒再說話,霍臻回頭看向顧闊,“待會兒我跟你解釋,現在我們暫時和平相處,聯手搞垮許順的公司?!?/br> 段灑和秦丞走了,偌大別墅里只剩下顧闊和霍臻。 “解釋什么?許順又怎么招惹上那兩口子了?”顧闊蹙眉。 霍臻脫下羽絨服,往沙發里一扔,又脫了西裝外套扔了過去,扯松領帶扣開幾顆紐扣,露出一大片冷白色的結實胸膛。 他走過去一把將人推倒在沙發里,單膝跪了上來,漆黑的眼眸里涌動著情欲,噪音低?。骸白蛱焓娣??” 顧闊面無表情地看著被欲望支配的霍臻,“你咋不去找別人?” 霍臻定定地看著顧闊,眼眸里情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嘲意十足,“別人沒你耐cao?!?/br> 啪! 顧闊給霍臻狠狠甩了一巴掌并罵了句有病,隨即放松身子靠在沙發背上,“給我講講,許順是怎么回事兒?” 霍臻的臉被扇向一邊,舌頭頂了頂腮幫子,索性坐在顧闊腿上,長話短說解釋了許順這個人。 “秦丞同父同母的神經病變態哥哥,曾經喜歡過段灑,至于其他的,讓肖凡調查?!?/br> 霍臻盯著顧闊,“其實我們早就見過許順,只是當時戴了面具?!?/br> 顧闊瞇起眼睛,“我們見過?在基地的那段時候嗎?” “他點名要你,你被黑布蒙住眼睛,耳朵也戴上耳塞,他在你面前,叫的是段灑的名字?!?/br> 霍臻輕嗤一聲,“那個時候我為了你,差點跟許順打起來?!?/br> 經霍臻這么一提醒,顧闊不可遏制地想起那段痛苦而絕望的深淵之中。 他被霍臻cao到一半,突然有人大力把霍臻從石床上拖下來,然后拖著遠了。 他清清楚楚地聽到長鞭抽在rou體上的聲音,還有霍臻的痛苦嘶吼。 “讓你敢反抗客人,該打!” 又是幾聲嘶吼傳來,他聽得心口處一抽一抽地疼,從石床上滾下來,朝著那邊伸出手,“霍臻——” 就在他站起來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拿了個武器,突然用力一揮,正好抽中他的左側腰位置,很大力地往下劃! “啊啊啊——” 血流如注,皮開rou綻,幾乎都能見到里面白森森的骨頭了。 他痛得臉色蒼白如紙,身體蜷縮成團兒顫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