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廁所又做了一次，阮時雙手撐在墻上，季野給他的后xue做清理和擴張。等好容易弄好了，阮時整個人都已經站不住了，全靠腰間圈著的那只手臂撐著他。

    后xue做起來就沒那么多顧忌了，季野壓著他弄了許久。等終于結束的時候，阮時眼睛都睜不開了，被他抱回床上，二人裹著被子一同睡去。

    季堯斯的轉醒在季野的意料之外，按照醫生當中的話，他幾乎已經斷定季堯斯要當大半輩子的植物人了，未曾想才一年多，這人就恢復了意識。但是也說不了話，只能動動眼珠子。

    過了一周之后，季野陪阮時去醫院做產檢，仍然一切安好。都弄完之后，季野帶阮時上樓去看季堯斯。

    阮時自然不愿，但是季野會哄，在回家后允許他吃一個冰激凌的誘惑下，阮時可恥地屈服了，他并不知道季堯斯醒了的事情，還當和以前一樣，看一眼對方昏著的模樣就行。

    因此，他和季野走進病房，對上病床上那黑漆漆的視線時嚇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就要走。季野攔住了他，一手順著他的后背，一手輕輕撫摸他的孕肚，安慰他沒什么。

    阮時還是害怕那人，他縮在季野的懷里，眼睛只盯著地上，不愿意看過去。也因此，他并不知道季野此刻帶著的是怎么樣的一種勝利者的表情。

    季野在里面和季堯斯說話時，阮時坐在外面等候，他低垂著頭輕輕撫摸自己的肚子，神色有些不安，偶爾他會回頭看向病房里面，想看季野什么時候出來。

    “爸爸，您還真的比我想象的堅強……”季野輕輕笑了，卻不達眼底，“不過，太遲了……”

    他說話時，季堯斯的眼神陰鷙，受制于身體的限制，他看不見門外的情況，但季野卻看得出他的目光一直看著那個方向，看著阮時。

    “mama的眼睛已經治好了，不過可惜，他好像并不想見到您?！?/br>
    “您大概也很關心季氏，放心吧，還在我手上，您辛苦奮斗這么多年，我不會讓他付諸流水的?！?/br>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季堯斯的目光也不肯分給他絲毫，直到他說到了阮時，“mama又懷孕了，您也看得出吧，”他這次話還沒說完，季堯斯針一樣的視線就投到了他身上。

    季野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季堯斯，這是第一次，他覺得那個曾經地無情地將他和阮時二人玩弄在掌心的男人已經這般的傾頹。病氣帶給一個人的變化是巨大的，季堯斯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帶著氧氣瓶，和從前那個強大的男人判若兩人，正因為他的話語呼吸突然變得格外的急促。

    季野看到季堯斯非常吃力地在呼吸，于是輕輕笑了，俯下身在對方耳邊輕輕落在“是我的”三個字，便不再看那人的反應，替他按了護士鈴便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阮時在門口乖乖地等著，聽到開門聲，便看過來，“說完了？”他的語氣有點可憐兮兮的，“我……我以后不想再來了?！?/br>
    季野笑了笑，和剛剛的笑容截然不同，小心地托著人起身，讓人半靠在自己身上，才依偎著離去。

    “不來了？那寶寶的檢查怎么辦？”

    “只做檢查，不上來了?！?/br>
    “好，不上來了?！?/br>
    “我回家要吃兩個冰激凌?！?/br>
    “不是一個嗎？”

    “不行，兩個?！?/br>
    “兩個也行，只是晚上不許吃小蛋糕了?！?/br>
    “那我還是吃小蛋糕吧，一個冰激凌就行了?！?/br>
    “好，回家吧?！?/br>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