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原本定于第二天早上出發的露營活動,因為天氣原因提前到了今天下午。 正處于放假期間,學校內的工作人員還沒有上班,宿舍自然也是進不去的。楚伏南帶著秦池來到他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放下行李之后,只能簡單收拾一下,便要著急的去社團群里交代的地方和他們會面。 房子是開學前段玲物色好的,一室一廳一衛,地方還算寬敞。平日里就楚伏南一個人住,家具物品類的東西也不多,所以看起來很是整潔。 楚伏南因為身體的緣故,自我領地意識很強,還有些小潔癖,大學幾個月里從沒讓人來過這里,就連段玲也只是在網上聯系房主交的租金,地方并沒有親身來看過。 照此說來,秦池便成了這進入他領地的第一人。 當地的氣候要比黎城熱些,看天氣預報,降雨還在兩三天之后。提著行李箱走了一路,身上又出了一層汗,黏糊糊的。 沒時間管秦池現在在搞些什么,楚伏南放下東西以后就進了浴室,將外套襯衣和濡濕的內褲脫下。 昨夜在高鐵上睡得并不踏實,高潮過后渾身痙攣,下體也被流出來的yin液弄得污穢不堪,后半夜秦池還一直纏著他,健壯的身體緊貼著,灼熱的呼吸撫過耳廓,讓興奮的身體根本放松不下來。 如今溫熱的淋浴水搞得人又開始昏昏欲睡,楚伏南拿著花灑的手不自覺下垂,拂在胸前的手觸到腫脹的乳粒,酸痛的讓他微微睜開閉著的眼睛,皺了皺眉頭。 他抿緊嘴唇,小心翼翼的按著通紅的乳尖揉了揉,隨后便見小巧的櫻桃豆點又腫大了幾分,隨著手指的撤離,從淺粉的乳暈中央一下子彈跳出來。 明明發情期都快要過去了,身體卻還是如前幾天一般敏感得要命,甚至還又升起了什么新奇的反應。 胸前又酸又漲,楚伏南拿著花灑由著溫水澆灌那處,要不是知自己沒有那個能力,甚至都要以為腫立的乳尖會頃刻溢出奶來。 身后嘎噠一聲輕響,楚伏南身形一顫,扭頭往后,看見男人光著身子走了進來。 “你……”他欲言又止,自知如今再斥秦池沒有任何用處,便放平心態,扭回去繼續拿著花灑清洗自己。 美人冷白的皮膚被熱氣蒸的粉嫩粉嫩的,秦池伸過手去摸他后腰的腰窩,舌尖在美人的后頸處舔了一下:“要洗多久?” “三點就要過去?!背限D過身來攀住他的小臂,掀起眼皮來看了目光灼灼的秦池一眼,將花灑放進他手里:“沒時間和你亂搞,洗完快點出來?!闭f罷拿了毛巾就要往外走。 “寶貝兒洗好了?”秦池懷住他的腰把人一把撈進懷里,咬著他的耳朵親了一口:“怎么我剛進來寶貝兒就要走?” 楚伏南沒有說話,鼻尖、臉頰、眼尾、嘴唇都紅紅的,表情看起來卻有些愣。 秦池又想去咬他的耳垂,俯身剛靠近一點,就感覺胸前抵到了兩顆硬小的豆粒。 他低頭一看,觸及美人被熱水打的泛紅的前胸后,喉結滾動。指尖揪住美人充血的rutou捏了捏,嗓音低啞的問:“剛剛在自己玩?” “沒玩?!背匣卮?。 “那就是自己腫成這樣的?”秦池又問。 身體異常反應又不是他能控制的,如今秦池揪著這問題不放,指不定心里又在打什么壞主意呢。楚伏南不想回答,拍開他的手冷冰冰的說:“社團活動不準遲到,你要是不想去了就自己在這兒呆著,別拉著我一起,最后被社長罵?!?/br> “什么社長敢罵你?!鼻爻匦α艘幌?,親了親他艷紅的唇瓣:“就你這伶牙俐齒的,還能被別人給罵勝了?!?/br> “別說的我跟個暴脾氣似的?!背喜桓吲d的瞪他,“你也沒有真的怕我?!狈炊圬摰母嘈?。 握著他腰身的手圈的緊緊的,根本就沒給人一點逃脫的機會。楚伏南抬起頭來:“你到底要干嘛,時間要不夠了,中午飯還沒吃呢?!?/br> “又餓了?” “什么叫又,早上就沒吃飯好嗎!”楚伏南皺了皺眉,感覺這人說的好像他是個飯桶一樣。 明明一米八的大個,還是個體育生,對吃飯這么不積極,倒顯得他一個纖瘦的美術生貪吃了。 “你不吃飯我吃,去露營的目的地要坐四個小時的大巴,您不嫌餓我嫌?!?/br> 美人的脾氣一點就爆,扭著腰就開始在他懷里亂蹭,秦池將手里的花灑安回原處,按著美人的胯骨把他抵在了墻上。 “我已經訂好外賣了,一會兒才到?!?/br> 他的手握在美人的臀rou上揉,指肚混著濕水伸向股縫里:“比起吃飯,我更想抽出時間和寶貝兒好好玩玩?!?/br> “唔……”乳尖被溫熱的舌一口含住,男人銳利的齒正咬著腫大的豆粒不放,楚伏南推他的肩膀,擰著眉哼叫,“秦池,不要咬~疼?!?/br> 小小的乳粒在今天格外脆弱,秦池卻根本不聽他的話,不僅咬,還扯著rutou拉伸,像是要直接把它生吞一樣。疼痛從胸前傳到了尾椎骨處,讓楚伏南的大腿rou都有些許顫抖。 他倒吸一口涼氣,緊咬了牙,臉色黑繃,儼然一副真正生氣的模樣。 “秦池你是狗嗎?叫你別咬你聽不見!”楚伏南把手里的毛巾扔在秦池頭上,快速抓住兩端在他腦后系了個死結。 眼前突然昏黑,秦池愣愣的直起身來,隨即感覺到裹著的腦袋被人重重一拍。 “你快點洗。再想干些有的沒的,我一會兒就不帶你一起去了?!?/br> 美人說話的聲音由近及遠,越來越低。 冒著熱氣的淋浴水灑在后背,秦池將毛巾往下扒了扒,扭頭看見美人已經拿浴巾裹住了被他噙的通紅的胸口,正握著浴巾的上沿拉開門往外走。 也不知道美人是有意還是無意,短短的浴巾就只捆住了腰身,圓潤的屁股還露了一大半在外面,根本遮不住。 秦池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久,直至白里透紅的蜜桃臀消失在眼前了,才終于將覆在臉上的毛巾摘下,伸出舌尖舔了舔又開始干燥的嘴唇。 …… 要集合的地點在市中心,楚伏南和秦池到的時候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楚伏南加的這個社團是關于繪畫書法的,本次露營要去的是鄉間村落,體味自然風光,順便寫寫生。 社團組織參加的人不是很多,但楚伏南到了以后才發現,來的人比想象中的多了近一倍,還大多都是男女成對,形單影只的都沒剩幾個。 有和楚伏南同班的男生見他旁邊站著一個陌生的男的,便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秦池問:“這是……” “我……我兄弟?!闭娌恢酪趺凑f他和秦池的關系,楚伏南含糊的回答。敏銳的感覺到自己話說完以后,身旁高大的男人垂下眸來看了他一眼。 “也是幸好這次活動是自費,要不社團不得虧大發了?!蹦悄猩α艘幌?,暗戳戳的跟楚伏南小聲嘀咕,“你這么好的苗兒都找不到對象,我心里就舒服了?!?/br> 他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么我就沒想到帶自己兄弟來,不然也不會看人家小情侶卿卿我我的,自己一個人干站著在那兒尷尬?!?/br> 在活動組織前社長就說了可以帶朋友參加,都是大學生戀愛自由,第一個想到的自然都是自己的對象,鮮少有像楚伏南這樣,兩個大男人一起來的。 楚伏南笑了笑,不置可否。 之后那男生見大巴來了就趕快上車找座位去了。 人員較多,原本訂的大巴可能座位不夠,楚伏南拿好了東西,想著還是早些上去搶個位置的好。 他拉了拉背包的帶子,剛邁出一步就被人拽著胳膊往后又退回原處。 “怎么了?”楚伏南扭頭問。 秦池指了指對面正抱在一起的一對男女戀人,并沒說話。 “什么?”楚伏南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你認識?” 秦池又搖了搖頭。 “你搞什么……”楚伏南蹙起眉來,話沒說完,秦池突然彎下腰在他耳邊呼了一口熱氣。 “人家帶的都是男女朋友,就寶貝兒帶的是兄弟?” 秦池又湊近親了親他的耳垂,問:“我是你兄弟?” 男人的聲音低磁性感,楚伏南耳根子有些發燙,他環顧四周,發生并沒人注意到他們:“你別現在計較這些好不好?!?/br> 兩人的臉離得很近,楚伏南不自在的把他推遠了一點:“這里怎么么多人,別動不動湊這么近?!?/br> 秦池拉著臉,看見對面有人過來,哼了一聲,不情不愿的直起身來:“有人來了?!?/br> 來人穿著白色襯衣和西裝褲,衣飾整潔,裝扮的一絲不茍,還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見楚伏南轉過身來,他淺笑了一下,舉起手來揮了揮:“好久不見?!?/br> “學長好?!背宵c了點頭。 這人叫蕭臨,是和楚伏南同一個學院的大二學生,在社團里還有個副社長的身份,平日里對楚伏南及他的幾個班中同學多有照顧。 楚伏南是個對群體活動偏冷淡甚至抵觸的性格,常年與人保持距離使他現如今在和旁人相處的過程中表現的有些遲鈍、笨拙。 但大學本就是個交際圈,如若他再像初中高中一般故作高冷的和任何人疏離,不僅會使本該鮮活的大學生活無趣疲乏,后續進入社會在人際交往方面也將面臨更大的難題。 他本身是想要有所改變的,畢竟他并不天生就是冷冰冰的性格,只不過是受形勢所迫罷了。 但萬事總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扮了近五年的偽裝又豈是說卸就能卸下來的。常年冷著的外表讓他看起來像是不樂意與人接觸,再加上他本身還是有些許怯懦,平日里除了畫畫也沒什么別的興趣愛好,最終也只好挑擅長的,加了個和自己專業掛鉤的社團。 還算幸好的是,社團里成員的性格都還不錯,不遠不近的社交距離倒也沒出現楚伏南擔憂的情況。 結果社交圈的擴大不僅沒使他內心對外界的堤防愈演愈烈,反而勾起了心里冰墻的慢慢消融,不可避免的體味到了一些和人正常相處的快樂。 “本來想著包一個大巴綽綽有余的,沒料到竟然會來這么多人?!笔捙R瞇眼看著擁擠的往車上走的人群,語氣平緩的開口。 被秦池拉著慢了時間,現在大巴上已經坐滿了人,還有幾個沒趕上的拿著行李站在車門口,心急的朝著里面的司機叫嚷:“師傅,還有人沒上去呢,怎么就關門了!” 現在已經到了半下午,日頭明晃晃的掛在當空,曬的楚伏南的臉都有些發紅。他皺了皺眉,看著就要啟動出發的大巴車,小聲嘀咕:“這可怎么辦?!彼刹幌朐诖筇柕紫碌戎噥?。 蕭臨看起來倒是不急,他低下頭離近瞧了瞧楚伏南的臉,問:“你出門沒涂防曬霜嗎?” “沒?!毖垡娛捙R的手就要伸到自己臉上來,楚伏南慌忙想要后退,卻先一步被身后的人拉著胳膊拽進懷里。 后背一下撞上男人的胸膛,對方的體溫隔著薄薄的兩層布料傳到身上,竟是比他還燙。楚伏南歪了歪頭,抬眼看著秦池問:“你熱不熱?” “還行?!鼻爻赜檬直迟N了貼他的臉,隨后從背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來給到他手上,“先喝點水,別一會兒中暑了?!?/br> “我其實沒感覺很熱?!背蠑Q開瓶蓋喝了一口。交回給秦池后才又看向蕭臨,“學長,咱們現在是在這兒等著,還是打車去?” 看地圖上,那地方離市中心挺遠,還地處偏僻,坐公交車去的話,后半路肯定還要再走上好長時間。更何況他們每個人都帶了不少行李,真走到了也要到了晚上,聽起來好像并不現實。 “別擔心?!笔捙R的手落了空也并沒覺得尷尬,他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表,朝著楚伏南又笑了笑,“也沒剩幾個人了,我先前已經叫了我家司機過來,再有個十幾分鐘應該就到了?!?/br> “這樣啊?!背闲》鹊狞c了點頭。 蕭臨是活動的組織者,和他們一起被留在這里的人見大巴開走了以后便過來找他。 趁著蕭臨在和那幾人交談的空當,楚伏南扭頭拉了拉秦池衣角:“你帶別的飲料了沒?” 美人的唇被舔的粉粉的,秦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將那半瓶水又拿到了他跟前。 楚伏南皺了皺鼻頭,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我不想喝水,水沒味兒?!?/br> 美人說的小心翼翼,明顯不想讓旁人聽見。秦池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臉:“你怎么這么嬌氣?!?/br> 先前結交的同學不多,像這種群體活動楚伏南也從沒參加過,并不知道應該拿些什么東西。除了自己畫畫的工具和衣物外,其他的所有都是秦池收拾的。 要是他自己一個人來,水呀、零食呀這些東西鐵定是不會準備的,畢竟他不想背那么多東西。但現在秦池跟他一起,他便總覺得他身上應該什么都有。 也確實如他所料,秦池在包里摸了摸,又拿了一瓶運動飲料出來。 楚伏南接過來喝了一口,又拉了拉他的衣角:“太陽太曬了,咱們去陰涼地兒?!?/br> …… 蕭臨人長的溫文爾雅,過來那幾人本還在埋怨組織者不提前做好統計,找了輛放不下人的車來,但等到走進看見蕭臨笑得溫和的那張臉,卻又突然說不出重口話來。 方才著急著叫嚷了許久,他們中有些人額前已經起了層汗。蕭臨的行李都放在自己的私家車上,如今身上空無一物,便主動說要幫他們拿點東西。 物品本就沒有很多,那群人也不好意思真讓他幫忙,反正臉色好了許多。 蕭臨善于交際,語調里總帶著些運籌帷幄的成熟氣息,三言兩語便將他們安撫下來。 待蕭臨和他們說明情況,再轉過身來時,原先在他身后的兩人已經不見蹤影。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楚伏南和他身旁那人正往不遠處的樹蔭下走。 如今天確實夠熱,留下來的幾人也想找個涼快地方等車。便也瞅準了那塊地方,自然也看到了他們兩人。 楚伏南是社團里的人,因為一副好長相,即使性格比較奇怪,但也很惹人注目。 有女生盯著他和他相跟那人看,突然叫了一聲,捂著嘴小聲驚嘆:“那不是咱們學校體育系的學弟嗎!” “咱們學校的?”蕭臨停下要往那兒走的腳步,神情亦有幾分驚奇。 那女生也是社團里的人,見蕭臨問她,回道:“對,大一的,好像是叫秦池?!彼中α诵?,“因為長的帥都被女生們把底細扒光了,我應該不會認錯?!?/br> 蕭臨和楚伏南認識近兩個月,從沒聽說他和體育系的哪位男生走的近過。 可依照他方才的觀察,那男生在接過楚伏南喝過的水后自己又擰開喝了一口,整個過程神色平靜的好像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楚伏南性格偏冷,也從不和人親密接觸,可秦池不僅拉他的胳膊還捏了他的臉,楚伏南竟也沒躲過。 蕭臨心里有些疑惑,看著遠處坐到石凳上交談的兩人,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他指尖輕磨,頭頂的太陽晃的眼皮睜不全開,只是隱隱感覺對面和楚伏南挨得極近的秦池突然稍抬下巴,凜冽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