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竟然俯身將接近一米九的少年橫抱了起來
第十五章 展遙端著杯子一勺一勺地將水喂到蕭老師口中,喂了半杯,蕭致開口說可以了。展遙便將杯子放回原處,抬眸后視線不經意地落到了蕭老師濕潤的唇瓣上。 顏色嫣紅,唇紋淺淺,偏偏這時男人又自然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展遙想起了什么,有些僵硬地移開視線。 他心中五味雜陳,不時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難免怨憤,但是再一想到蕭老師是為了來看他才在路上被刺傷的,他又愧疚不已。心情實在復雜,他自己也說不清哪種情緒占了上風。想著再這么跟蕭老師單獨待下去實在不自在,正要找個理由出去,蕭老師說話了。 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小心翼翼,他說,“你的腺體…醫生怎么說?” 醫生怎么說?Alpha被Alpha標記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別說那個年輕醫生了,就算來個經驗豐富的主任坐診一輩子也不一定遇到。那位年輕醫生聽他描述過后甚至都不知道了先安排他做什么檢查,最后干脆什么檢查都做了一遍。 “…醫生說沒事?!?/br> 蕭致知道展遙不想多說,但是他得問清楚。 “生殖腔呢?”他輕聲問道。 聽到這個詞,展遙感覺自己臉上肌rou有些僵硬,他捻了捻手指,“…也沒事?!?/br> “有檢查結果可以給老師看一眼嗎?”蕭致問。 檢查結果…展遙摸了摸口袋,把那張搓的不成樣的紙掏出來遞給了蕭致。 蕭致看了一眼就還給了他,溫聲道:“那就好?!?/br> 展遙重新將紙塞回口袋里,點了點頭。 接下來是長久的沉寂無言。 “蕭老師…” “你…” 某一時刻,他們同時開口。 “蕭老師你先說吧?!闭惯b摸摸鼻尖。 “好?!笔捴螺p聲說,“你湊近些?!?/br> 展遙第一反應是看向了蕭致的唇瓣,他微微皺眉,但是對上蕭老師溫柔的目光,直覺又告訴他蕭老師不會再對他做什么…… 持著昨晚之后對蕭老師剩下的信任,他乖乖地湊近了。 蕭致抬起手臂,大掌落在了他的后腦,緩緩向下,最終虛虛地停在了他貼著阻隔貼的后頸上。 沒有Alpha會喜歡別人觸碰自己的腺體,那是最脆弱的部位,展遙當然也不例外。他忍著心中的不適感,又不免有些好奇蕭老師摸他的腺體是要做什么。 蕭致什么都沒做,他只是靜靜地摸了幾秒,便收回了手。 “蕭老師…?”展遙納悶,蕭老師就這么把手收回去了?他還以為…… “嗯?!笔捴陆忉屨f,“我想摸摸看你的傷口好了沒,忘了你還帶著阻隔貼?!?/br> 展遙哦了一聲,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可是卻又說不上來。 “你剛才想說什么?”蕭致問。 “那個…時間不早了,我想……” “想回家嗎?”蕭致主動問。 展遙點點頭,蕭老師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夜間有護士照顧,他沒必要呆在這里,徒生尷尬。 “明天白天再走吧?!笔捴聟s說,“那個歹徒現在還沒有被抓到,還不知道他是隨機傷害路人還是針對性的,我怕他萬一在等著你?!?/br> 聽到這,展遙也有些遲疑了。 蕭致說,“老師沒法自己從床上起來,夜間需要上廁所的話還得叫護士,我看值班的護士都是女性,也不太方便…能麻煩你一晚上嗎…” 他都這么說了,展遙都不知道怎么拒絕了,想了想,他點了點頭。 蕭致展顏一笑。 出于各種原因,展遙對蕭致的目光是能避就避,他移開視線不和蕭致對視,起身說,"我去隔壁病房的空床上抱個被子。" “好?!?/br> 等展遙抱了被子回來,正要往沙發上放,蕭致出言阻止了他。 “放到床上來吧?!笔捴抡f,“沙發上睡總歸是不舒服的,床這么大……” 后面他又說了些什么展遙沒有聽清,他滿腦子mmp,甚至有些憤怒。如果是昨晚之前,在這種情況下和蕭老師睡一張床他根本不會多想,畢竟都是Alpha??扇缃?,蕭致在昨晚強jian過他之后竟然能當作什么都沒發生一樣邀請他睡同一張床。 真的是不疼在他身上他不當回事嗎?說了句對不起就翻篇了嗎? 展遙也知道自己的怒氣來得有些突然,他松手放下被子,攥著拳沒有轉身,黑著臉悶聲道,“不用,我睡沙發就行?!?/br> 蕭致似乎是后知后覺自己不該這么提,沉默不出聲了。 明明身心俱疲,關了燈之后展遙卻于黑暗之中盯著天花板,不想閉眼。腦子太亂了,怎么就和蕭老師發生性關系了呢?怎么就在發生性關系的第二天晚上睡在同一間屋子里了呢? 翻了個身背對病床,展遙閉上了瞪的酸澀的眼睛。 夜深,少年太累了,打著小小的呼嚕,睡熟了。 病床上“沒法自己起來的”Alpha動作自如地從床上下來,輕輕走到沙發邊上,他似乎根本沒有受傷,竟然俯身將接近一米九的少年橫抱了起來,然后走到床邊將少年穩穩地放下去。 給少年蓋好被子,Alpha穿著病號服出了房門,踏出門檻的瞬間,他原本溫柔的眼神變得冰涼,冰冷到有些陰鷙。 他走到樓道里,拾級而上,就這么帶著身上三道傷口走到了頂樓。天臺入口處的門鎖是壞的,門輕輕一推便開了。 “你怎么才來?我都快被吹飛了,凍死了?!闭驹谔炫_邊緣的男人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轉過身,搓著胳膊埋怨道。遠處大廈的頂燈照的他臉龐暗紅,明明還是那張臉,卻莫名多了些陰柔森然。 蕭致沒有繼續往前走,遠遠地看著他,瞳色幽幽,沉沉地叫出了這人的名字,“秦季…” “你說什么?”也不知道是風太大真的沒有聽清還是裝的,年輕的醫生做了個側耳的動作。 蕭致抬步朝他走去,步子不快,緩緩說道:“我說,你是想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