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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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朋友說前一陣兒在北京看見你爸跟你小媽了?!?/br> 單元兒付了錢,跟著廉水生往飯館兒外走。 “水生,你這次回家把那值錢的東西都拿走,回威海轉手就賣了,你爸也不能拿你怎么樣?!薄 卧獌汉魢R话涯樕系挠晁?,拽著廉水生加快了腳步。 廉水生對紹興這棟房子沒什么感情,自從廉響給他找了小媽他就沒在家住過,十天里邊有八天窩在單元兒家,剩下兩天跟單元兒喝的爛醉住酒吧。 他翻到鑰匙,還沒等打開門一個中年婦女就從屋里出來了,廉水生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他那會享受的爸找的保姆。 廉水生罵道:“媽的,我媽當年生著病都給得他洗衣服做飯,他那小老婆有胳膊有腿兒的還請保姆?” 單元兒拍了拍廉水生的肩膀,示意他進去再說,廉水生一臉不自在,上樓拿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后便開車帶著單元兒走了。 “我去,你他媽就拿了點煙絲兒,還有個破飛機模型?這值什么錢吶?” 單元兒恨鐵不成鋼的大聲嚷嚷,“我要是你我把他褲衩兒都順走!他橫豎不能把親兒子弄局子里去不是?” 廉水生對單元兒碎嘴子習以為常,他權當聽不見,車開到單元兒家樓下,廉水生眼見著單元兒緊張起來,他一臉納悶兒,“怎么了?緊張什么?” 單元兒臉都白了,“我緊張什么,我家里又沒有鬼?!眴卧獌翰淮_定婁超現在在不在自己家,上午是走了狗屎運廉水生才沒跟他碰面兒。 就在廉水生拿鑰匙開門兒的那一刻,單元兒心里的鼓敲得震天響,突然一陣腳步聲,門兒從里面打開了,是婁超。 婁超臉上帶著詫色,一肚子想對廉水生說的話堵在嗓子里吐不出來,他語氣中還帶著曾經的青澀和親昵,“九兒…” 廉水生陰沉著臉,他從看到婁超的那一刻心里的火就止不住的往上冒,此時一聲“九兒”如同一桶汽油,被一股腦的澆在這心火上了。 廉水生氣的渾身哆嗦,“你他媽還敢叫我九兒?!你他媽也配!” 他一腳踹倒婁超,拳頭在他臉上一頓猛掄,一開始婁超還顧及廉水生吊著的胳膊沒怎么抵抗,可幾拳下去婁超被揍的紅了眼,顧不得昔日情分想要還手,卻被單元兒截胡了。 婁超一臉詫異,沖單元兒叫罵道:“你他媽幫他不幫我?!我都伺候你這么長時間了,我他媽都給你舔過了你還不向著我?!” 霎時間屋里沒了打斗聲,廉水生懟在婁超臉上的拳頭僵住了,單元兒心虛急了,忙在婁超腿上踹了兩腳,“你他媽說什么呢你!” 廉水生視線轉到那副畫兒上,畫上那張陰柔俊秀的臉和婁超的臉差不了多少,只是身體被單元兒惡意篡改了,加了倆nai子,又把胯下那桿qiang改成了條縫。 “單元兒,你跟我進來?!薄 ×砰_婁超的衣領子,起身向臥室走去,單元兒瞪了婁超一眼,喪眉耷眼的往臥室走 。 倆人走進臥室,廉水生砰的一聲就把門摔上了,他臉色陰沉的嚇人,一屁股坐在床上運氣 ,單元兒沒出息的站在一旁,他心虛的不行,哪怕廉水生現在往死里揍他他都沒勇氣還手。 廉水生語氣生硬,“他媽的你們倆究竟怎么搞上的?” 單元松了口氣,“咱倆上次在青島見面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我整了個人么?!?/br> “那人就是婁超…” 廉水生臉色稍緩,他掏出王航送的煙盒,修長的手指抽出根煙點上 ,“你喜歡他么?” “這……感情這事兒,說不清道不明的…” 單元兒突然一陣臊的慌,臉頰出現一絲可疑的微紅。 真艸蛋!廉水生在心里直罵單元兒沒出息,這他媽說出去誰信啊,臉皮比城墻都厚的單元兒因為個男的臉都臊紅了?! 廉水生煩躁的把吸了兩口的煙按在煙灰缸里,“得了,他倒是比你那前女友長的漂亮,你小子別讓他騙了就成,我得回威海了?!?/br> “咱仨一人開一輛車,把我跟王航的車送下你再跟婁超一塊兒回來?!?/br> 單元兒有些呆愣的點點頭,他莫名的為廉水生感到高興,看來他是真把婁超放下了。 單元兒走出臥室,廉水生已經在換鞋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摘下那婁超那副被改了的畫試探性的問道:“兄弟,這畫你還要不?” 婁超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臉霎時間黑的不行。 廉水生挑著眉朝他們倆一樂,“這么美的光屁gu,妞兒,……您二位自個兒留著lu吧?!?/br> 這話一出,單元兒臉上也有點兒掛不住了,“你小子有完沒完了,我跟他就是炮友,又沒說搞對象,你至于這么別扭么?” “我就別扭,怎么著?說你這情兒兩句你就不樂意了?我這人愛恨分明,騙子永遠是騙子,成不了氣候,你他媽愛伺候不伺候?!薄 ×テ鹱郎系蔫€匙,噔噔噔的下了樓。 單元兒認栽了,他知道廉水生的cao行,這次要是不隨了廉水生的心這兄弟以后就甭處了,單元兒嘆了口氣,拽著婁超拿上鑰匙開車跟廉水生去威海了。 到威海時已經半夜一點多了,單元把車停好,語氣中帶著妥協,“我回了啊,等你氣兒消了咱哥倆再聚…” 廉水生下意識的“嗯”了一聲,轉身上樓,他站在樓梯的轉角處 ,胃里一陣陣的翻騰,月光與路燈照在那顆山茶樹上,透著幽暗的紅光,廉水生打了個寒顫,上了樓。 地毯上滿是喝剩的酒瓶,那只名叫六子的小狗吃的肚子鼓著,旁邊還歪著個小奶瓶,王航則歪在沙發旁,皺著眉睡覺。 廉水生先去洗了個澡,然后小心翼翼的坐在沙發上,不敢發出動靜,他閉上眼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聲,聽著屋里二人一狗淺淺的呼吸聲,突然覺得要能這么過一輩子就好了。 廉水生習慣性的呼嚕了一把王航搭在沙發邊兒的狗頭,沒成想王航一個激靈驚醒了,“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br> “你想清楚了嗎…” 王航耷拉著腦袋,抓心撓肝的問出句話。 看著王航那副糾結惆悵的表情,廉水生心里有些不落忍,“我原先跟男的在一起過?!?/br> 廉水生把自己跟婁超、單元兒那點兒往事全抖摟出來了,他眼見著王航那張臉越來越黑,也是,這事兒擱誰身上也覺得鬧心。 “我這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此時的廉水生可以說是無地自容。 王航猛地站起身,瞥了一眼廉水生那張心虛的俊臉,他存心想逗逗他,于是揪著廉水生衣領子裝出一副狂躁樣兒,“你特么怎么不早說???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種人?再說我跟你又沒過節我何必誆你!” “那你他媽想怎么著!你揍我吧,當年我爸的皮鞭炒rou都挺過來了,老子他媽的不怕,有種你他媽揍我?!?/br> 王航瞧著廉水生那副賴皮樣兒,心里直癢癢,廉水生那片兒紅潤的薄唇別扭的撇著,王航盡量不碰到他受了傷的左手,兩只大手托起他的腰直接把廉水生抱在窗臺上了。 廉水生背部緊貼著那層薄薄的紗窗,他覺得王航稍微一使勁兒自己就要從二樓摔下去了??指叩膬刃淖魉?,廉水生兩條長腿緊緊夾著王航的腰,意識到這點的廉水生一臉羞憤,偏偏又不敢掙扎。 他剛要破口大罵嘴就被王航堵住了,幾個音符埋沒在雙唇的交纏中,廉水生的大腦在一瞬間銹住了,放松的唇自然的被撬開,帶著絲絲的甜酒味兒。 一個粗暴的親吻足以讓這倆雛兒yuhuo焚身,王航轉攻到脖頸處,舌頭輕挑著他喉結上那顆小痣,廉水生從后脖頸子到尾椎傳來一陣酥麻,他不自然的悶哼一聲,罵道:“艸你……別他媽舔了!” 王航乖的沒話說,說不舔就不舔,“你總得給我點兒補償吧?” “你說,什么都行,只要你別碰我?!薄 ×斨粡埣t臉。 “你不是會吹簫嗎?給我吹一個?!薄 ⊥鹾竭€真沒聽過簫曲。 可廉水生會錯了意,“你他媽惡不惡心,誰他媽會吹蕭??!那個大老爺們兒會干這個!趕緊他媽的放開我,老子給你錢你出去找雞給你吹吧!” “你瞅你這齷齪思想,我說的是你那短蕭!” 王航臉上藏不住的yin笑,他視線轉到廉水生kua下,兩根手指捏住他牛仔褲上的拉鏈,“我也會吹xiao,而且會冰會火會嗦啰會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