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重要的工作,和渣男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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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裝不知道?這人和霖渠一伙的,能是什么好玩意兒?!?/br> “做歌、編曲、劇本這些技能和霖渠完全重合,沒準就是個傀儡,你們還熱火朝天以為支持的是天才新人,其實就是霖渠!” “估計那方面也臭味相投,急著喊老公的當心塌房!” 對蕭楚炎的質疑開始冒頭,來勢洶洶,勢不可擋。 蕭楚炎到底是什么態度? 蕭楚炎有實力為什么不單干,要和丑聞纏身的劣跡藝人攪合在一起? 三人到底什么關系? “就是蕭楚炎自己寫的歌不會錯,之前萬物粉還說二專質量下降,對市場妥協。一幫裝逼犯,就喜歡聽故作高深的?!?/br> “二專霖渠根本沒參與,前段時間不是說霖渠退出了嗎?!?/br> “風格都完全不一樣了,傳聞應該是真的?!?/br> “誰會愿意和霖渠塔倫組隊?說不定是被公司逼的?!?/br> “沒錯,就是被公司逼的!八組有爆料,蕭蕭分成不到1,而霖渠塔倫都是6,蕭蕭被公司壓迫身不由已,確鑿無疑!” “笑死,宏大簽了霖渠和塔倫股價跌成啥樣,我看二專就是一個信號,萬物要拆伙了,蕭楚炎接下來單干。畢竟跟著兩個全網黑啥時候才能出頭??!” 蕭楚炎:“……” 好啊,真棒啊,他就這么被網友踢出樂隊了。 宏大公司五樓,蕭楚炎氣勢洶洶闖進蕭強辦公室,雙手往紫檀木大桌上一拍:“是你把分成的事散布出去?” 蕭強在打電話,噘著嘴對他搖搖手指。 搖你妹!蕭楚炎瞪他,等蕭強把電話打完,他怒喝:“你知道現在網上都說什么嗎!” 網上的言論變得非??尚Φ?,說霖渠和塔倫就是榜上金主了,并且把兩人描述地非常不堪。最離譜的是這個金主就是鄭霞,鄭霞還男女通吃! 蕭強很冷靜,悠哉悠哉把腿駕到桌上,繼續對他搖手指:“牙兒,你可不要這種態度,我這是在幫你。你老爸說了,但凡你沾染一點壞名聲這樂隊就不用做了,你就讀書去吧?!?/br> “哈?” 蕭楚炎挺低落的,覺得對不起霖渠和塔倫,沒臉見他們了。 正好也趕上過年,他到秦皇島在爺爺奶奶那躲著,每天跟個門童一樣笑臉迎賓,拜年的親朋好友一波波從早到晚不斷,都知道他是明星了,還讓他表演節目,那是相當屈辱! 于是過了年初八,一接到工作電話他迫不及待就回兆城。 一位外籍華裔導演找到鄭霞,希望萬物揭起能擔任自己的新片配樂,鄭霞忙不失迭答應。 這位導演名叫關殊,他相貌端正外形俊朗,是知名的文藝片導演。他18歲時執導的首部個人長片就獲得戛納電影三項提名,其后扶搖直上,每一部作品都備受各大國際電影節青睞。 他對自己鮮少接觸的母國一直有十分美好的想象和難以磨滅的執念,遂在6年前來華發展。不過拍攝的作品被歸為冷門小眾藝術片,得了很多獎卻始終叫好不叫座。 鄭霞覺得萬物最不缺的就是熱度,正好幫關殊帶關注,至于褒貶,反正只要關殊不介意,萬物怎么著都不虧。 * 關殊和霖渠、塔倫在國外電影節和一些活動上見過幾次,那還是極日時期。他和霖渠是聊過二三十分鐘,聊得挺投緣的,飯桌上,他誠摯地問霖渠:“大概就是這樣,你感覺怎么樣?” 霖渠正啃著烤羊排,滿手都是油,絲毫不理會。 關殊:“第三幕找到當年的老人這個情節我不太滿意,你有想法嗎?” 霖渠放下光禿禿的骨頭,蕭楚炎又像小弟又像保姆,非常自然地遞給他紙巾擦手,兩人一同無視關殊期待的眼神。 關殊連吃閉門羹,但心態好到爆,絲毫不介意,他把三份劇本都交給塔倫,笑著說:“沒關系,這次主要還是讓你們對影片風格和內容有個大概的了解,看看愿不愿意合作。改天我去找你們再更詳細地談,北沙河是嗎?” 在錄音棚里霖渠正常多了。他很快就看完劇本,和關殊從電影劇本聊到藝術、哲學,兩人果然投緣,但是才見了4次面,雙方合作的事就被泄露,遭到廣大人民群眾的質疑。 “關導找這種人做配樂,這電影還能看嗎?” “關導之前一直在國外,又對中文不熟,是不是不知道當年他兩是個什么東西?” “抵制抵制抵制,要想電影不撲街趕快換人!” 關殊再次來到錄音棚,塔倫憂心忡忡得迎上去,拉著他退到門口小聲說:“關關,你要是反悔了我能理解,趁著還沒簽約……” 關殊高興地說:“你們熱度太驚人了,我片子還沒拍就上熱搜,還是第一名。我只有第一次華語電影拿獎的時候上過熱搜,熱搜真的太貴了?!?/br> 塔倫:“……” 感覺這個男人不太聰明的亞子,難道真是看不懂中文惹的禍? 關殊是真心實意感到高興,電影還在前期籌備階段就備受關注,他來華還沒經歷過這樣的“禮遇”。他對萬物由衷感到敬佩,拿著合約過來催促他們簽約。 簽約后一個星期后,關殊給塔倫打電話,他的電影被撤資了,塔倫提醒他:“關導,毀約要賠錢的?!?/br> 關殊嘆氣:“沒關系,沒開拍不礙事,我再拉贊助吧?!?/br> 聽說在公眾輪番的抵制宣言和撲街祝福中,不止出品方跑了兩個,剛找好的男女主也跑了。項目資金縮減一半,關殊跑了一個多月,沒拉到投資。 之前確定好的配樂方向需要用到大型交響樂加兩組合唱人員配置,現在都難以實現。關殊此前從沒碰到過如此焦灼的局面,他很樂觀,但在溝通的過程中還是流露出對資金不足,原先的構想無法付諸實現的苦悶。 討論到半路,他開始想要怎么縮減配樂規模節省資金,將原來的劇情進行刪減或修改使之更便于拍攝,或者干脆把劇目背景縮減,變成一部小成本的密室電影。 關殊的這些考慮聽得霖渠皺眉,霖渠鼓勵他先把自己的想法都表達出來,不要去想那些“特別現實”的問題,別把自己對電影的想法限制住。 關殊抓住他手,滿臉都是“知我者非你也”的感動。他捂著霖渠的手狠狠揉搓,揉得蕭楚炎一下坐直了身,揉得霖渠面容扭曲使勁抽手,往外竄出兩米遠。 關殊上前叫了幾聲“兄弟,我的好兄弟”,有感而發道:“你說的對,現實是阻礙想象力和堅持夢想的絆腳石,我確實沒有遇到過這么艱難的情況。但是你提醒了我,我應該堅持自己的理念。要知道,沒人一開始就奔著做爛片去拍的,不過有一些電影,不論它的題材多棒,參與的工作人員多牛,到了最后出來的成品與他之前想的總有偏差?!?/br> “原因就是他們沒有秉持這樣一個原則:一旦電影開拍,一定要遵循自己本身的想法和理念,不要被那些所謂的現實因素所影響?!?/br> 霖渠提醒他:“你還沒開拍?!?/br> 關殊:“……” 蕭楚炎坐在一旁聆聽記筆記,心想關導這么理想主義,果然是外國人。咱們這就很多洗錢避稅轉移資金,專門就奔著爛片去做的。 最后霖渠向他保證:“哪怕大型的樂團編制請不到,我會想辦法做出讓你滿意的效果?!?/br> 然而當晚,關導接到一個電話,那頭的男人表示愿意出資。 * 第二天,關殊迫不及待來到林立,和張軒逸商談投資的事,快聊完了張軒逸說:“哎,你那個男主角……” 他話沒說完,關殊激動地打斷他:“張總,你要演嗎,我覺得你很適合!” 張軒逸眉頭一攥,食指在桌上敲打,他盤算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檔期排得開,好像沒什么不可以,于是點頭:“要試戲嗎?回頭把劇本發給我咱們安排個時間?” 關殊沒想到他答應地如此輕易,反倒退縮了:“不,我一時沖動,小成本電影,請不起你這種大一線……” 張軒逸說:“沒事,片酬你看著給,正好我今年打算好好休息。關導,我是真的很敬重你,一直想找機會跟你合作……” 就這樣,張軒逸加入,帶資進組。 塔倫知道這事兒,臉都綠了,而蕭楚炎心里暗自開心。 張軒逸是天王巨星,才華橫溢,為人友善,手下公司扶貧濟困童叟無欺,專注優質內容,口碑爆炸,實乃業界良心。 他還有戰斗力超群的粉絲,除暴安良,以暴制暴!有張軒逸加入,局勢扭轉,網上的非議都該閉嘴啦! 蕭楚炎是個是非分明的人,哪怕霖渠和張軒逸有仇,也不能否認張軒逸的建樹。 張軒逸投資,并決定出演男主,電影還沒開拍,工作室就放出消息。網上持續翻天,娛樂版塊占據高地,網友疑問比天還大。 緊接著又有記者媒體堵在林立外邊采訪張軒逸,詢問他為什么會和關殊合作,張軒逸維持一貫的耿直和真摯,回答:“我說過,我只想拍好的作品?!比缓笕鐢导艺涞亓信e關殊的影視成就,對關殊一頓狂贊。 記者又問及他和霖渠的恩恩怨怨,希望他能就當年性sao擾的事情做出回應,張軒逸的經紀人上前表示他們趕時間必須得走了,采訪到此結束。 媒體都很激動,有人喊:“性sao擾是“有”還是“沒有”,就一個字,希望你能做出回答?!?/br> 張軒逸被工作人員圍著上車了。 一問到霖渠就走人,張軒逸回避的態度讓大眾對霖渠的討伐無可減。萬物粉絲覺得張軒逸的舉動怪得很,不介意加入霖渠所在的團隊,又對性sao擾的話題不做回應…… 但他的公信力望塵莫及,粉絲們怎么都解釋不清,最后無奈閉嘴。 與此同時,在先前影片的抵制聲中頗為沉寂的蕭楚炎的個人粉,有了張軒逸“做靠山后”,開始四處蹦跶。他們孜孜不倦地宣揚“萬物揭起乃是蕭楚炎的個人樂隊”“關殊和張軒逸的實際合作人也只有蕭楚炎”。 蕭楚炎蕭楚炎蕭楚炎……反正意思就是沒霖渠塔倫什么事兒。 這種見風使舵、狐假虎威、過河拆橋的做法,連抵制萬物的路人都看不過去了。 “蕭楚炎粉絲把霖渠貶地一無是處,過了啊?!?/br> “霖渠的創作能力不至于當個掛名,極日和talixx就是他實力的證明,單論音樂創作他怎么都應該在蕭楚炎之上?!?/br> “剛出道,沒名氣沒靠山的新人拿1成也挺正常,那些偶像公司的藝人有的1成都不到,還要一層層和公司分成,不是比他慘多了?!?/br> 除此之外,張軒逸參演,意粉跟網絡警察似的到處巡邏,不準別人惡意唱衰電影。 關殊看著暗暗咋舌:“他這些粉絲是怎么管理成這樣的,都快趕上軍隊了?!?/br> 塔倫看得眉頭緊攥,兇惡地說:“軍什么隊,軍事集權是嗎!連話都不讓人說,電影都沒拍呢到處宣傳造勢!他這粉絲還敢壟斷言論,反了天了!” 確實,張軒逸的粉絲撤熱搜、控制輿論、沖熱搜,有組織有計劃,分工明確效率驚人。他們到處宣傳關殊的個人成就,美化這部電影的創作意圖,對于配樂卻是只字不提。 通過意粉的一番cao作,聲望高漲,萬眾矚目,到時候票房不爆都不行。 蕭強樂得不行,他很有眼力見,趕快攛掇簫立群給關殊投錢,照現在的形式穩賺不賠!簫立群平常對網上的各種前沿信息也非常關注,電影還有他的愛子參與配樂,于是蕭強一說他立馬砸錢,毫不猶豫! 錄音棚里,關殊樂開了花,抓完塔倫又去抓霖渠,霖渠不讓抓,他抓住蕭楚炎,連連感嘆:“你們真是我的財神啊。這次票房要是過億,下一部電影我可以拍點更個人的了,到時候咱們繼續合作??!” 蕭楚炎“呵呵呵呵”,他覺得錦鯉應該是張軒逸才對,萬物把拖入谷底了,是張軒逸加入才輿論逆轉一飛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