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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渝南開著車,很自然的往自己家方向開去。 于末側著頭瞇著眼睛看他,記憶又和上次重疊,那天他醉的不省人事。 葉渝南不笑的時候,臉部線條硬朗,看起來甚至有些兇。自從于末知道葉渝南家背景以后,他總覺得葉渝南不再展現的像第一次見面那樣,每次葉渝南不說話的時候,他都覺得這個人渾身上下散發的感覺都在告訴他這個人骨子里是狠厲的。 等窗外風景慢慢停下來,車里沉寂才被打破。 “看夠了沒?”葉渝南聲音當中還夾雜著一些愉悅,至少有些上揚的語調讓于末又記起了前不久晚上的夢。 于末喝了酒的臉蒙上了更紅的顏色,別過了頭。 葉渝南看他這個樣子突然又來了愚弄他的想法,葉渝南傾身過去,就在鼻尖要碰上于末的時候,他看到于末帶著一些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葉渝南把他的反應盡收眼底,然后故意呼吸拂過他的臉后,伸手去拉開了于末那邊的車門。 于末閉眼的瞬間幾乎是下意識的,一見鐘情的臉對他來說還是充滿了刺激的味道。 葉渝南離他很近的時候他又聞到了那種香味,很香,很迷人。 當他發現葉渝南在戲弄他的時候,他卻沒有生氣,他只覺得車里的空氣和喝下去的酒精都在產生讓他沉醉的功效。 跟著葉渝南下車以后,他才發現不是上次來的那套公寓,不過對于葉渝南這種人來說,房子多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 進了電梯,空間變小,于末感覺有點呼吸不暢,他終于找回一絲理智開始思考,不如今天和葉渝南說得清楚一點,少爺對他這種凡人的興趣無非夾雜著很多惡趣味而已,說清楚以后兩人各走各的道本就是兩條平行線似的人,又怎么會一直相交。 于末靠在電梯里,上下打量著葉渝南的背影,純男人味的背影,甚至于末想著想著就想到這個男人的背在脫下衣服以后有多寬闊。 想著想著就又代入了那個不切實際的春夢,那個他極盡技巧去挑逗葉渝南的夢,這個夢讓他有些難堪,卻又讓他有些沉淪,在那段日子里,他從最初夢到葉渝南起到后面身邊床伴的樣子慢慢類似于葉渝南,于末明白,那場床事在像毒藥一樣侵蝕他的腦子,他在心里慢慢開始對這段感情美化。 于末心想自己可能是瘋了,心里咒罵自己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被強暴以后還慢慢對這個人有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這大概是斯德哥爾摩效應。 等到站在葉渝南家門口,于末居然從心里已經走了一大段歷程,最終停留在,覺得自己有些扭曲并想著一刀兩斷來戒斷這種情感的地步。 葉渝南并不知道于末在想什么,自那次以后,葉渝南又回到了那種定期找點靠譜的女人上床,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兄弟送來的。葉渝南知道自己的病,其實在成年之前這種感覺并不明顯,那是一個噩夢,在16歲那年。 后面就開始定期得找人陪,其實也沒有那么大的癮,但是定期的疏解會讓他放松,能讓他變得不那么焦躁從而專心去做自己需要做的事。 于末對他來說也是第一次,最初只是在包廂里打定了想戲弄他羞辱他的心情,畢竟三年前的那次相遇讓他對于末充滿了鄙夷。沒想到那個男人的模樣就這樣刻在了他心里,讓三年前的那個于末在他心里變得更加生動更加清晰。 等到葉渝南將鑰匙插進鎖孔,并扭動把手打開門后,葉渝南突然伸手牽住了于末,帶他進去。 于末有一瞬間的怔愣,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愉悅。 進入房間,于末發現確實是一套不算大的公寓,裝修也比較簡約,但和上次那間房子能看得出是不同的人設計裝修的。 剛想到這,葉渝南合上門后就從背后摟住了他,于末有些緊張,嚇得一激靈,口不擇言的說,“別來糾纏我了!” 語氣很急顯得有些沖,葉渝南在他背后皺起了眉。 “什么叫做糾纏?”葉渝南有些不悅,他將手慢慢向下探去,摸到了隔著褲子的垂在于末胯間蟄伏的東西。 于末有些頭疼,酒精的作用讓他大腦好像只記得要劃清關系,但卻沒有邏輯思維了。他抓住葉渝南的手,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說著“我喝了酒,不要,不想硬,沒興趣?!?/br> 斷斷續續的話語從殷紅的嘴唇泄出,沒開燈的房間被月光浸的只剩一絲微弱白光打在于末臉上。 葉渝南笑了,看著于末這幅樣子,居然像極了再欲拒還迎。手下的觸感不是女人的柔軟,清晰的在告訴他,他撫摸著的是個男人,是于末。 這個認識讓他有些興奮,回憶起上次的溫暖濕潤,身下的東西也慢慢硬起來,戳到了于末的屁股。 于末就算再不清晰的大腦,此刻也警鈴大作,僅剩的意識在告訴他:不行!這個男人強暴過他,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栽兩次啊。 可是又有一個聲音在說,這就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想要的,男人不就是追求快樂至上,不會懷孕的身體似乎也變成了娛樂的本錢。 就在此刻,他聽到葉渝南附在他耳邊說“又不讓你用前面,硬不起來也可以” 然后,然后熱氣吹在他耳朵上,他只聽到了腦子里理智破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