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多愛我一點
他的心瞬間融化成一團春水,愛情帶來的酸苦悄無聲息地消失。白河景慢慢傾身過去,確認般吻上陳銳的嘴角。陳銳沒有躲開。白河景漸漸含住他的嘴唇,舌尖探入,舔舐著他半開半合的牙關。陳銳隨著他的動作張開了嘴,白河景的舌尖長驅直入,擾動著他的齒列,撩撥他的上顎,陳銳的呼吸漸漸沉重,支撐不住般靠在沙發上。白河景追上去,貪婪地吮吻,仿佛想要將這些日子的委屈全部彌補。臉頰上漸漸感到濕潤的淚,舌尖嘗到淚水的咸苦。白河景不得不放開他,鼻尖對著鼻尖,近距離看著他含淚的眼睛,沙啞地說:“我又不是真要管你,你哭什么。你能不能多喜歡我一點,多信任我一點?有事情就告訴我。有你這么喜歡別人的嗎?” 陳銳臉頰潮紅,眼含淚光,又是委屈又是動情。幾乎是夢中才能得見的光景。白河景雙手捧著他的臉,對著他嘴唇狠狠啵了幾下,順勢而下。去解陳銳的襯衫扣子,陳銳軟弱地推拒著。白河景一一吮吻過他推拒的手指,將小小的抵抗消弭于無形。他沿著陳銳修長的頸項親吻到他的鎖骨,一寸一寸嘖嘖有聲,又返回去輕咬他的耳朵,舌尖在他的耳廓中旋轉。陳銳緊閉雙眼,咬著嘴唇,不自覺地扭著腰,像是拒絕又像是迎合。白河景緩慢將他的襯衫從腰帶里扯出,手指摸上他胸腹。陳銳驚醒般抓住他的手腕。白河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怎么了?” 陳銳朝他的紗布使了個模糊的眼色。白河景咬著牙,拉著陳銳的手,按在他腿間,睡衣里早已一柱擎天。陳銳身子一抖,眼角浮上了一層好久不曾見到的櫻花色,想收回手,白河景牢牢握著他的手腕,逼他握住高挺的性器,低聲說:“你不用擔心。死不了。你要是不讓我做,我才是真的要死了?!?/br> 陳銳呻吟一聲,向后倒在沙發上。白河景正準備壓上去,忽然想到一件事,得寸進尺地問“你想要我嗎?” 陳銳眼睛微微睜開一線。白河景抵著他的鼻尖,又問:“你想要嗎?” 他在明知故問。陳銳緊貼著他,性器滾熱堅硬地頂著白河景的腿,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顫抖,眼角染上了近乎高潮的紅色。小別勝新婚,這一個多月他也沒有做過。他幾乎不可覺察地點頭。白河景鼓勵地吻了一下他的嘴角,說:“想要就把我帶到床上去啊?!?/br> 陳銳聞聲一顫。白河景向后退開一點,讓出空間,意有所指地朝臥室看了一眼。陳銳顫巍巍地撐起身體,連脖子都要漲紅了。他以為默許就算是喜歡了。然而現在白河景讓他主動求愛。他略有一點不穩地踩在地上,腿間的反應將長褲頂出激昂的弧線。白河景抬起頭,這個高度喚醒了一些模糊而激烈的回憶。白河景握著他的腰,毫無顧忌地含住他。 他抬起手,猶豫再三,停留在白河景的肩膀上,手指緩緩合攏。陳銳抓住白河景的領子,把他從沙發上拖下來。白河景比他高,領子被抓,不得不低下頭。陳銳拖著白河景向臥室走去,聽到白河景在他身后的輕笑,耳朵尖都是紅通通的。推開臥室的門,床上亂作一團。白河景立刻清醒,在床上病懨懨滾了一天仿佛是上輩子的事。他一直腰,掙脫陳銳的手,訕笑“剛剛生病,剛剛生病”,快手快腳地換了新的床單被罩,又到客廳祝福病人早日康復的花籃里薅了一把玫瑰花瓣,一路撒到床邊。 陳銳站在衣柜前呆滯地看,幾乎一眨眼的功夫,普通的房間染上了新婚之夜的氣息。背上被輕推,他順勢坐在床沿,抬頭看著背靠衣柜等他招呼的白河景,比剛才更強烈十倍的羞澀劇烈地襲擊著他。中斷的小把戲還要繼續。陳銳低下頭,拍拍自己的腿,示意白河景坐上來。 手指穿過頭發的感覺讓陳銳打了個寒顫。白河景扣著他后腦,柔和而不容拒絕地抬起他的頭。矗立在他面前的人是他的弟弟,是他的愛人。關于感情的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帶來的。讓他心如刀絞又欲仙欲死。讓他心亂如麻又一往情深。白河景朝他彎起眼睛,問:“想要嗎?” 陳銳再也忍受不了過分強烈的羞恥和不安,猛然站起,向后退了一步,擺出奪門而出的架勢。白河景朝他的動向瞟了一眼,含笑問他:“去拿套???” 陳銳耳朵脹得通紅。就算他能說話,此刻也結結巴巴了。他語無倫次地打了兩個手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但白河景煞有介事地點著頭。后背靠上衣柜,無處可逃的預感讓他微微發抖。白河景踏出一步,陰影沉沉籠罩,仿佛某種步履輕盈的食rou動物。他微微俯身,自下而上地窺視著陳銳的表情。 “后悔留下了?為什么跟我爸就承認喜歡我,跟我就不能承認呢?說一句喜歡我讓我聽聽嘛。說不出來的話,親親我也行。來,小銳,親我一下?!?/br> 他輕點著自己的嘴角,示意陳銳吻上來。此刻陳銳非但后悔剛才真情流露抱住了他,甚至后悔一時忘情吻了白河景的臉頰。他閉上眼睛,認命般湊上去,舌尖立刻被裹住。白河景握著他的腰,一同跌坐在床墊上。陳銳半跪在他身上,手腕被握住,手指被牽引著伸進白河景的睡衣里。白河景握著他的手解開自己的衣扣,愛撫自己的胸口,婆娑向下,緩緩探進長褲里。陳銳完全抬不起頭,手指隨著白河景動作,臉深深埋在白河景頸間,皮膚接觸的熱度像著了火。白河景分明在教導他以后也要主動??伤胂蟛坏揭院笏寻缀泳鞍丛诖采鲜鞘裁辞樾?,在他的幻想里,要么是不合時宜的親昵,要么是不解風情的唐突。白河景咬住他通紅的耳垂,把他從亂七八糟的幻想中拉回。 “小銳。不戴套,可以嗎?” 問題低沉地傳到他耳朵里。陳銳羞恥得全身都在發燒。他紅著臉點頭,得到一個落在唇邊的鼓勵性親吻。白河景將他整個人攬到懷里,在耳邊低聲說:“小銳,到底可不可以不戴?你總是能‘嗯’一聲的吧?!?/br> 陳銳害羞得幾乎要落淚。從喉嚨深處擠出一聲。聽到他近乎哭泣的聲音,白河景不再勉強,托著他的臉吻下去,將陳銳漸漸按在被子里,順著他的胸腹親吻下去。在他腿間輕啃細啄。陳銳是如此箭在弦上,蜜液從他硬得筆直的性器上滴落,將白河景的手指卷得一片粘濕,白河景從床頭柜里掏出潤滑劑,他確實覺得哪天會用上,但他沒想到這一天真的會出現。蘸了潤滑劑的手指一寸寸探進陳銳的xue口。熟悉的異物感和壓迫感再次蘇醒。陳銳反手壓著嘴,咬住手指,忍耐著不發出聲音。手指在他臀間動作,柔和有力地擴張著緊縮的肌rou,偶爾擦過他的敏感點,白河景眼瞳深黑地盯著他,不放過他的每一點反應。不能說話的小表哥表情相當匱乏,又喜歡假裝出無事發生的樣子,不想讓他難受,只能靠更細致的觀察。但他也快要忍不住了。好久沒有抱過陳銳,現在像不見天日的吸血鬼一樣渴望著他。白河景草草抽出手,在他耳邊潮熱地說:“小銳,我要進去了??梢詥??” 陳銳含淚點頭。白河景扶著性器慢慢進入,陳銳緊閉眼睛,咬牙忍耐,從鼻腔里發出苦悶而銷魂的嘆息。白河景吻著他的臉頰,忍耐著沖激頭頂的射精感。陳銳柔韌的內壁緊裹著他,有節奏地吸吮著。表哥的身體比他的嘴誠實得多,不過沒關系,很快他的嘴也要變得誠實了。白河景緩緩動作,摩擦著陳銳體內的敏感點。陳銳無法忍耐自己的聲音,隨著白河景的動作欲仙欲死地呻吟。沙啞而動情的聲音傳入白河景耳中。他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天地良心,陳銳意識不到他的聲音有多催情。他想讓陳銳哭泣,讓他失控,讓他哀求自己。喘息聲和呻吟聲混雜在一起。床鋪隨著他的動作搖晃。白河景緊扣住他,在他耳邊訴說著對他的下流的性幻想,想讓他更主動,更yin亂,完完全全地墜落到他身邊, 無法達到的高潮沖激著他。性器被握住,被擼動,即將爆發時被殘忍地堵住。陳銳幾乎要瘋了,白熾燈從頭頂照下,他的一切無所遁形。他的每一次皺眉,每一次喘息,每一次咬牙都被收入眼底。白河景的腿穩穩地壓住他的手臂,手鉗著他的臉頰。他不能推拒,不能逃避。只能隨著白河景的節奏搖晃。白河景將他的一切挖掘出來,他所不知道的,他拼了命也要深藏的,通通攤在明亮的燈光下。被淚水和情欲模糊的視野里,唯有白河景的臉是清晰的,眼神里的情欲幾乎將他燙傷。他想求饒,什么稱呼都能說出口。而白河景還不打算放過,粗糙的指腹摩擦著最脆弱的鈴口,潤滑液和他的蜜液攪在一起,毫無滯澀的快感讓他的眼瞳深處熱起來。 “和我做舒服嗎?!卑缀泳斑€在問他,“你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陳銳想回答,脫口而出的是一聲長長的呻吟。白河景撞擊著他體內最敏感的那一點,每一下都讓他全身打哆嗦。他搖著頭,腦子被白河景攪得無法思考。白河景的汗水落在他的胸口上。他竟然想去舔掉那滴汗水。耳朵里有海浪般的回聲,鋪天蓋地的高潮將他淹沒了。后xue本能地收緊,像是他身子自作主張要把白河景榨干。他知道白河景也射了,精疲力竭地倒在他身上。但他什么都管不了。眼前是茫茫的純白色,知覺慢悠悠地回到他身體里。陳銳喘息著,愜意的酥麻感回蕩在每一個毛孔里。他緩緩抬起手,手臂酥軟得像別人的。他沿著白河景臉頰描摹流下來的汗珠,張開嘴,舔掉指尖上的那點汗水。白河景看著他的動作,微微睜大了眼睛。 “看來你終于有一點喜歡我了?!彼硢〉卣f,瞇起眼睛不穩地凝視陳銳,連鼻子上都有了一點瞇眼的縠紋,“就這么喜歡下去吧,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