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受傷遇刺,離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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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鳴舒做事一向不會自己動手,他更愿意煽動別人,讓其他人為他開路。 回府邸的路上,周允文就聊起了施紀云的事。 項鳴舒閉著眼,手指一下一下的叩在膝蓋上,“周允文,你確定那個施紀云只是個下人?我看著柯佑卿瞧他的眼神可不一般啊。不過想想也是,柯佑卿向來不喜歡那些脆弱的東西,施紀云那樣的體型,更容易激起男人們的征服欲?!?/br> 周允文一瞬間面色發白,他顫抖著嘴唇,驚疑不定的問:“主子,你是說柯佑卿看上施紀云了?那怎么行!施紀云是我的!” 項鳴舒嗤笑一聲,睜開眼睛嘲諷的看著周允文,“你的?那也要看施紀云愿意不愿意。你們不是退婚了?有柯佑卿這個珠玉在前,人家又怎么會再回頭選擇你。不過將軍府遲早是要沒的,施紀云那個人最終怎么樣不還是任你處置?!?/br> 周允文還是有些擔憂,他怕施紀云的心里真的沒有他了,而且,這么短的時間,他們應該不會有什么夫契之實罷。 項鳴舒沉思了一會,對周允文:“讓他們改道,咱們去我四哥那里轉轉,你再讓人送信,把我五哥也喊道我四哥那去?!?/br> 當初是太子、老四、老五和他那個昏聵的皇父一起設計的柯佑卿,他因為在眾人面前是閑散王爺的模樣,所以整件事他沒有參與。但那幾個蠢貨做了什么,他卻也清楚的很。如今柯佑卿好好的,短短的時間就逃了出來,想必他們更加著急。既然如此,那就把施紀云這塊敲門磚送到他們手上,他就坐山觀虎斗了。 蠱蟲解除后,施紀云當晚就讓管家伯伯收拾出一間空房。 管家以為是施紀云與柯佑卿鬧了別扭,因此就把柯佑卿的隔壁打掃干凈。而柯佑卿也未阻止,因為他現在也很忙,接下來早出晚歸的也怕影響施紀云休息。 施紀云基本上一天也就能與柯佑卿照一次面,有時很晚了,他輾轉反側不能入睡,卻聽到隔壁屋里傳來說話的聲音,知曉這是柯佑卿才剛回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過去了十天。 月明星稀,天氣不是很好。但現在的溫度已經較施紀云離開周家村時升高了不少,他穿著一身薄衫,披了件褂子坐在柯佑卿的院子中等柯佑卿回來。 施紀云坐在臺階上,從藥瓶里挖出一小塊祛疤的藥抹在手上。那日手上因放血留下的傷口,早早的結了痂脫落下來,現在已經長了新rou。 藥膏是聶常配的,不愧是神醫,非常好用,想必再涂上一個月,這點子傷痕就幾不可見了。 他今日來找柯佑卿,是想跟柯佑卿談一談他離開的事。沒有蠱蟲的牽絆,兩人不過是陌生人罷了,至于他們之間的云雨之事,全當他報恩。將軍府里的人把他當成主子似的對待,但他卻不能當真。而且,柯佑卿每日里在忙的事,他一點忙也都幫不上,實在沒必要再呆在將軍府了。 至于官場,他也不再想了,起初也只是因為想證明自己可以比周允文更優秀。他還是找份活計,當個賬房也好,自己支個攤子也罷,再不濟繼續打獵挖藥,生活總是能過得去的。 十幾名蒙面黑衣人飛檐走避,在抹了將軍府好幾個護院的脖子后,他們一路尋到了柯佑卿的住處。 施紀云手中的藥瓶滾落到地上,他看著眼前熟悉的黑衣裝扮,不知所措。 黑衣首領熟悉的聲音響起,“喲,這不是那個死了的乞丐嗎?第三次見面,介紹下,我叫陳柳,好叫你知道下了地府見了閻王該狀告何人?!?/br> 陳柳的刀上還往下滴著血,他走到施紀云眼見,將刀劍指著施紀云的鼻尖,“周家村的施紀云,還是個哥兒,好本事,把我們耍的團團轉啊。楊老六,給他綁了?!?/br> 施紀云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不敢反抗。 陳柳看著他這副模樣就來氣,一腳踹在施紀云的小腿上,“你是真能裝啊,怎么不喊我們活佛了?嗯?我倒要看看,一會你還能不能這么淡定?!?/br> “嘶?!笔┘o云瞬間疼的倒吸一口氣,踉蹌了一下,這腿想必是青了。 施紀云五花大綁的被陳柳拽著,一行人站在柯佑卿的院中等著柯佑卿的到來。他不解,“我以為你們是要將我綁走之后斬殺,卻為何在這里等柯佑卿?” 陳柳拍了拍施紀云的臉,“當然是用你來要挾柯佑卿。鐵血將軍多了你這樣一個軟肋,我們不得好好利用起來?!?/br> “那你們恐怕要失望了,蠱蟲是你們下的,我與柯將軍不過是互為解藥,他怎么可能因為我受你們的脅迫,我更不可能是他的弱點?!?/br> 陳柳望了望朦朧的月亮,“柯佑卿應該快來了,那就一會見分曉,到底是我們猜測的對,還是你說得對?!?/br> 在十幾人靜默了五分鐘左右,柯佑卿帶著一些甲衛士兵來了,將這十幾名黑衣人團團圍住。 陳柳把刀架在施紀云的脖子上,故意用刀刃將他的脖子劃些皮rou,冒了血,“柯將軍回來了,我們剛剛和你的小情人聊了聊,看看你會不會因為他而受我等的脅迫?!?/br> 這個聲音他認出來了,與施紀云初見,這人正是站在屋外監聽的人之一??掠忧錃鈩堇滟?,“李韋的人?你們既劫持了施紀云,卻專門等我回來,不怕有來無回?” 陳柳絲毫不被柯佑卿身上的氣勢所懾,“我知柯將軍武功蓋世,可你武功再高,也沒有我的刀塊不是。我等抱了必死的決心前來,你的命和他施紀云的命,我們總要帶走一個,或者你將虎符給我們,大家都可相安無事?!?/br> 說著,他旁邊的黑衣人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扎進了施紀云的右胸。 施紀云痛哼一聲,額頭上因疼痛不斷冒著汗,他咬了咬牙,開口道:“都說了我跟柯將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聦④?,不用顧及我,將這群賊人射殺了便是,我在這世上孑然一身,無需因我一個小卒誤了你的大事?!?/br> 柯佑卿皺了皺眉,“你們就算得了虎符也調動不了麒麟大軍。施紀云是無辜被牽扯進來的,放了他?!?/br> 陳柳笑笑:“無辜?我們刀下的無辜之人還少嗎?我們當然知道虎符只是調動大軍的條件之一,所以這也是為什么當初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但柯將軍你太不識抬舉,上面決定還是把你這個禍患除了的好,群龍失首,我天凜五百萬的雄獅到時候收編一個麒麟大軍不是輕而易舉?!?/br> 柯佑卿不耐,“如何才能放了施紀云?!?/br> “將軍別急啊,剛剛說了,你的命和他施紀云的命,我們總要帶走一個,既然想讓我們放了施紀云,那將軍就得代替他?!标惲f完,他身后的黑衣人朝著柯佑卿扔過去兩瓶藥。 陳柳繼續道,“將軍把這瓶子里的藥吃了,走到我們這來,隨我們走一趟吧?!?/br> 施紀云連忙大喊:“柯將軍,不要!我本身就無足輕重,您不必如此!” 柯佑卿也不問是什么藥,毫不猶豫的吞下,然后緩緩的往前走了幾步,走到陳柳眼前,“把施紀云放了?!?/br> 陳柳把施紀云往斜前方使勁一推,施紀云踉蹌著走到了那堆士兵中被接住了。而陳柳的刀,便架上了柯佑卿的脖子。 兩瓶藥還是不夠讓陳柳他放心,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卸了柯佑卿的手腳,在不是要害的額地方扎了柯佑卿幾刀。提著癱軟的柯佑卿,示意那些甲兵后退。 施紀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淚流滿面,這一切,都怪他…… 在十幾人走出將軍府的大門就要飛奔而去的時候,柯佑卿突然說話了:“動手吧?!?/br> 密密麻麻的箭雨從空中飛來,柯佑卿用內力將挾持著他的陳柳震開,自己摔倒在地上,聶常則趁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柯佑卿抗走。作為一個神醫,武功他一般,但是輕功卻是頂好。 陳柳等人,全部歿于將軍府的門口。 柯佑卿的房間中,胸口上的傷已經被包扎好的施紀云,安靜的坐在一旁,細細的看著聶常給柯佑卿包扎傷口。 聶常手里忙活著,把柯佑卿的傷口一一消了毒,嘴上道:“我配的解毒丸好用吧,那可是我的珍品,只有三顆。心疼死我了?!?/br> “多謝,我庫里的寶貝任你挑,接下來的一個月,你若是有看中的藥材,買金上我給你出兩成?!辈皇强掠忧洳桓叶喑?,實在是聶常太能買。 “好,就這么說定了!” 給柯佑卿包扎完,聶常對施紀云說:“云哥兒啊,你看,你們家將軍受的傷挺多的,就他這個硬脾氣,疼了也不會喊人。萬一發燒了我們都不知道,晚上你就別自己睡了,過來照顧照顧他?!?/br> 施紀云點頭,“理所應當,聶神醫你放心吧?!?/br> 好多天未愈柯佑卿同床共枕的施紀云突然有些不習慣,胸口又泛著疼,根本就全無睡意,十分精神的看著床帳。 “睡不著?” 柯佑卿的聲音響起。 施紀云轉頭,之間柯佑卿閉著眼仰面躺著,并有看自己,“將軍怎么知道我沒睡的?你是哪里不舒服了嗎?” “你的呼吸太亂了。我經常受傷,比這傷重的時候多得事,聶常一項處理的很好,并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br> 施紀云想了想,把疑惑問出口:“將軍,你為什么……換我?” 柯佑卿依然閉著眼,手去精準的落在施紀云的發頂,摸了摸,“你是我的契,我自應護你。你若是覺得傷口疼睡不著,就數餃子,想些快樂的事,” 施紀云把放在自己腦袋上的大手拿上,雙手握住拽到自己的腹部的位置上,手中屬于另一個人的溫度,讓他莫名的產生了安心感,心緒不停的翻騰著。 兩人的傷都沒傷到筋骨,所以痊愈的也快。半個月后,就在他們兩人的傷都好了以后,晚上從外面回來的柯佑卿卻發現施紀云不見了。 柯佑卿的下屬們把天京城翻了個底朝天,周邊的城鎮也拿著畫像去問了,然而找了兩天還不見人影,柯佑卿氣笑,還挺能躲,真是欠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