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煙/欠她/給你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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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語他聽多了,就像挨打一樣,從最開始的痛不欲生變成了習以為常。一朵花開在路邊,你不去嘆服它的美麗,一大片盛開,你才驚覺它的存在,異曲同工的道理。 兩人吃完飯,白宙囿在低窄的廚房里洗完,外面傳來陶桃驚嘆的聲音。 “臭小子你這是哪來的?” 陶桃正翻著他的書包,兩根細白的手夾著那盒煙,上面全是英文,陶桃只看懂了一個重要的單詞,smoke。 “煙?” 她剛念出這個字,白宙就伸手想要奪回去,陶桃手拿開,另一只手揪著他過長的頭發,把人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可能是嗑到哪了。 陶桃笑起來有些甜,人如其名,像飽滿的水蜜桃,帶著點勾人的欲和小女孩的甜。 “還給我?!?/br> 白宙被她抓住頭發,被迫揚起一張蒼白的臉,他的眼瞳有些淺,琥珀似的,偏向于棕褐色,又似一顆琉璃珠子,看人時常帶著冷淡的意味,可他偏生了一張笑唇。 “還給你?” 陶桃笑著從上到下打量他,眼里不自覺帶了點暗沉,“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你怎么還?” “你哥哥欠我的,你怎么還?” “你看看你,怎么不說話了?” 她拍拍白宙蒼白的臉,直看到他抿緊唇瓣,臉上浮出紅衡才心滿意足的收回手。 白宙低著頭,陶桃難以看清他的神色,但她并不在意,手上的指甲油略微褪色,是時候該涂新的了。 想到這,陶桃伸腳踢了踢,白宙被她動作弄得一歪。 “把指甲油給我拿來?!彼龖B度輕慢,對待白宙的態度如同貓狗,心情好時逗弄玩鬧,不好便時打時罵。 白宙抓著桌角爬起來,肩肘處傳來陣陣疼痛,應該是摔到了,對于陶桃的要求,他總是盡可能的去完成,正如她所說。 “你怎么還?” 他還不起。 陶桃喜歡涂大紅色的指甲油,去網上淘了一堆,結果品質有問題,涂在指甲上統統變成了紅褐色。 像陳年的血跡,發黑發暗。 她也不介意,反而開心的對著白宙伸出雙手,“也挺好看的?!?/br> 陶桃只涂完了左手,嫌右手不方便,她懶懶的躺在沙發里,對著白宙伸出雪白柔軟的手,指腹柔軟,沒有一絲的老繭,她是被人寵大的。 “涂均勻點,要是坨了,你今晚別吃飯了?!?/br> 白宙十分安靜給他刷著指甲油,陶桃看他前額垂下來的發和細致的眉眼,突然來了興致,歪過頭看著他,“你談戀愛了嗎?” 她這話十分無厘頭,就如她這個人,六月天嬰兒臉,時風時雨。 “沒有?!?/br> 白淳拿棉簽給她擦拭指甲蓋旁邊滿溢出來的指甲油,聽到這話眼皮子都沒動,他動作十分熟練,給陶桃干這樣的事他沒少做。 他甚至為她去學了化妝還有穿搭,雖然這并不能完全解救陶桃歪曲的審美。 白宙喜歡清麗的,她非得把自己往艷俗那邊裝扮,對于那些秀著花的鍛布長裙,她不僅看不上,甚至十分厭惡。 “穿得喪氣死了,跟個小白菜似的,我才不要?!?/br> “今晚燈展,你去不去?”陶桃晃蕩著雙腿,絲毫不顧忌在白宙面前露出的春光,她這話并非征詢意見,不過是告知罷了。 白宙自然明白,點了點頭算是應允,陶桃從沙發上坐正,盯著他的臉左看右看。 突然來了一句,“我給你化個妝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