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小狗?！?/br>
    “早安……主人……”

    ————————————

    顧遠嶼通過智能家居系統把臥室狀態切換至起床模式后，窗簾就自動向兩邊拉開，洗浴間的燈光亮起。

    順手把被子扔回床上，他看著還仰躺在床邊地毯上有些呆愣愣的小狗，小肚子隨著呼吸鼓起又癟下去，因為平躺顯得格外柔軟無害。

    失笑地探腳又踩了踩，小九的怕癢地扭動了一下，屁股在短絨地毯上滑開了幾寸。

    “怎么變得傻乎乎的？”

    說話間抬腳跨過小九，只穿著一條內褲就向洗漱間走去。

    反應過來的小九骨碌一個翻身，銜起之前扔在一邊的鏈子就跟了上去。

    “嗚嗚……”

    嘴里有東西不方便說話，他只好通過不停的哼哼引起顧遠嶼的注意。

    顧遠嶼停下腳步，小九忙跟著剎車，之前為了跟上顧遠嶼的步伐他的四肢倒騰得有些快，差點撞上顧遠嶼的腳后跟，現在雖然剎車及時但頭發還是止不住慣性地擦過了顧遠嶼的小腿。

    小九臀部下落雙拳杵在大張的腿間成蹲坐的姿態，脖頸努力往上伸想把嘴里的鏈子給顧遠嶼。

    “嗚……”

    因為無法閉攏雙唇，過多的口水免不了從嘴角順著鏈子往外流，即使他努力吸溜也還是把鏈子和牽引的皮革弄得濕漉漉的。

    顧遠嶼看著他期待的雙眸，會意接過，小九忙低頭露出項圈后方的D環想讓他扣上，顧遠嶼卻轉身拿著鏈子進了浴室。

    “主人？”

    小九本來在低頭等待，結果視線里就看到顧遠嶼的雙腳轉了個向就離開了，不禁有些茫然，自己是又做錯了什么嗎？

    “還不過來?！?/br>
    洗漱臺前顧遠嶼把鏈子放在水流下簡單沖洗了一下，拿備用的毛巾吸干水分，從鏡子里發現人沒跟著還在門外，只好提高聲音招呼了一聲。

    “是！主人～”

    軟膠的掌墊落在石材鋪地上，發出利落的啪嗒聲，小九跑到顧遠嶼的小腿邊等待下一步指令。

    “鏈子上都是你口水，給你洗洗再戴，”邊解釋著自己的行為，顧遠嶼邊給他扣上，“又不出門，還要我牽著，你粘不粘人??？”

    “您都沒牽過小狗！”

    “瞎說，昨天做的時候牽的不是你啊?！?/br>
    “那不一樣！您，您牽牽就知道了……”

    顧遠嶼沒跟他繼續爭辯，而是把鏈子在手上繞了兩圈，讓小九只能緊貼著自己的小腿亦步亦趨。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所有阿弗洛狄忒的工作人員都有這么精湛的演技，能讓客人覺得自己是被依賴的，是能掌控一切的……

    立定在馬桶前，顧遠嶼把那個著急想要侍奉的腦袋撥開，從內褲中掏出自己的yinjing對準坐便器，放松對尿道括約肌的控制，激蕩的水流噴涌而出。

    “主人……”小九在邊上眼巴巴地看著氣味略重的澄黃色的晨尿都進了馬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聲呢喃，自己這是被嫌棄了么……

    “想什么呢?！?/br>
    顧遠嶼撇了一眼那委屈的小眼神，其實不用問都知道那腦袋里在轉些什么念頭。

    “您不喜歡用小九么？”

    “你是小狗又不是真的坐便器，別一天到晚什么都想往嘴里吃?！狈e攢了一整夜的尿液量很大，足足過了半分多鐘才徹底排空，“過來，給我做下清潔?！?/br>
    “嗯！”

    其實男性的尿道結構在排尿后并不會在馬眼口殘留多少尿液，小九的舌頭輕掃兩下就把那一點點濕潤都舔干凈了，看出顧遠嶼并沒有想要來一發的意思，小九清理完就老實地把舌頭收了回去。

    顧遠嶼重新回到洗面池前，把鏈子往毛巾架上一撂，刷完牙后看了眼乖乖蹲坐在一邊的小九，又接了杯水遞到他嘴邊。

    咕嚕咕?！?/br>
    小九正好感覺有些口渴，就著顧遠嶼的手大口吞咽杯子里的水。

    “讓你漱口呢……”

    顧遠嶼本想阻止一下，但是想想這也沒什么。嘴里估計味道沖淡了，順便也補了水，也就讓他把水喝完。

    “昨天是不是很累？”顧遠嶼摸了摸下巴上冒出的胡渣，拿起一邊的剃須膏。

    “有一點點……小狗體力不夠好，今后會繼續努力的?！?/br>
    “別妄自菲薄，一天經歷這么多，比一般人強多了?！?/br>
    “謝謝主人夸獎?！甭牭絹碜灶欉h嶼的肯定，小九高興地瞇了瞇眼。

    “呵，這么開心??？”泡沫打好，拿起電動剃須刀。

    “嗯！”

    “那我們再來聊聊，你這叫早方式是誰教的？”顧遠嶼邊仔細地刮著一晚上冒出來的胡渣邊跟小九說著話。

    “小狗自己想的?！?/br>
    “你就沒個正常點的方式？”

    “唔，主人的床太高了，小狗跳不上去……”

    “你還想跳上來？！”

    “性服務課程里說，要用口舌溫柔侍奉直至客人醒來……”小九老實地背著課上學到的“知識”。

    “然后你就用嘴把我被子搶了？溫柔？”

    “唔……”小九聽出顧遠嶼的語氣里其實并沒有多少生氣，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瞪大雙眼向他展示自己的無辜。

    顧遠嶼眼角瞄到他這副情態，抽了抽嘴角，這小家伙就是吃定自己脾氣好。

    “看我干嘛，不會回話了？”

    “是狗狗笨拙。對不起，主人，請主人教導?！?/br>
    “笨死得了，”正好放下剃須刀，顧遠嶼空出一只手打了下他的后腦勺，“你的嘴就不會說話發點聲音來叫我么……”

    “唔……小狗錯了……”小九的腦袋越來越低，最后索性跪趴下來，湊到顧遠嶼腳邊舔了舔他的腳踝認錯討好。

    顧遠嶼沒再說話，打開水龍頭沖洗臉上的泡沫，拿了條毛巾擦干。腳邊小九慢慢繃緊的臀部肌rou顯示出他在這陣沉默中越來越忐忑的情緒。

    輕扯了下小九項圈上的鏈子，顧遠嶼迎著他稍顯不安的眼神無奈地嘆口氣，毛巾打濕給他擦了擦臉。

    “誰叫你是條小笨狗呢……也沒多怪你，別自己嚇唬自己了?！?/br>
    “呼——主人您嚇死小狗了～”

    顧遠嶼把掛在一邊的鏈子摘下，牽著小九去衣帽間換衣服。

    “不嚇嚇你，你下次得皮的給我翻天了去?！?/br>
    “不會的……”小九自己都不相信地否認道。

    “我希望你今后的叫早服務至少給我體現一下‘溫柔’這兩個字，別自己想些奇怪招數?！?/br>
    “是……主人?！毙【艖貌磺椴辉?，“您對一條小狗的要求太高了……”

    “嗯？”

    “沒什么！小九下次一定按章程辦事！”

    ……

    從冰箱里拆了一大包香腸和幾片面包放進烤箱加熱，顧遠嶼邊煎雞蛋邊分神聽小九說話。

    “您前天吩咐的精神力檢測艙體積比較大，給您放在一樓的多功能室了?！?/br>
    “嗯，知道了，我一會兒自己去看看?！鳖欉h嶼想起剛下樓時看到的客廳的變化，“你早上把客廳的茶幾換了？”

    “是的，今天早上讓人送了個圓形帶旋轉功能的來，您下次再想讓小九展示玩具或者玩弄小九時，應該會好用一些?！毙【盘谷徽f著自己的考量。

    “呃，你這也太盡責了吧……”顧遠嶼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滿足客人的需求是小九應該做的?！?/br>
    “……”

    正好食物都準備就緒，顧遠嶼把煎蛋裝盤，烤箱里的則直接連著托盤端上了餐桌。

    用餐刀把香腸切成幾段，顧遠嶼自己吃了口，又叉起一段塞進蹲坐在座椅邊的小九嘴里，他也不嫌麻煩，甚至還從中感到一些趣味。

    小九嘴里的東西吃完就拿腦袋蹭蹭顧遠嶼的大腿，“啊——”大張著嘴等著主人繼續投喂。

    顧遠嶼見小家伙聽話地給什么就吃什么，感覺自己這寵物養的簡直是太貼合心意了，兩人這一點點東西愣是吃了有大半個小時。

    最后拿紙巾給他擦干凈嘴角的油光，顧遠嶼這才示意小九把手給自己，替他解開了手上的掌套。

    小九的雙手已經被包著有十幾個小時了，皮套做的再好剛拿出來的手背還是有些被悶得通紅濕熱，手腕上收緊的皮帶處更是留下了兩圈稍重的勒痕。長時間保持握拳姿勢的手指有些僵硬，他小心地張開五指，兩手十指交叉緩慢給自己做著手指cao，重新恢復對手指的控制能力。

    “腳上的足套你自己解了，這里和樓上都交給你收拾。對了，記得先去把衣服穿上?！?/br>
    顧遠嶼吩咐完工作便往客廳另一頭的多功能室走去，結果剛打開門看到里邊的場景……

    “小九！”

    “什么事？少爺？”

    小九才把足套摘下撐著桌子站直，他蹲的時間太長，剛站起來時眼前一陣發黑，現在還有些暈著，需要點時間稍微緩一緩。腳掌由于反弓習慣了，即使沒有足套內部結構的支撐還是自然地墊著腳尖僅靠前腳掌站立著。

    聽到招呼他忙轉身想過去，卻忽略了自己還需要重新適應直立行走的感覺，跌跌撞撞地走了兩步差點摔倒。

    顧遠嶼被他嚇了一跳，“你別過來了，我一會兒做完檢測再找你算賬！”

    ——小家伙爬得挺利索，走路反倒走不好了。

    搖了搖頭便關上門調試儀器去了，留下小九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