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警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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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車在州際公路疾馳。殷恰裹著毯子縮成一團,蒼白的唇微微打著顫,好不容易被喂進去一點水就猛烈咳嗽起來。 “我來?!?/br> 殷素急切地從刑安手中接過水瓶,卻對上他慵懶的眼神。 刑安抬了抬下巴道:“他嘴里有傷?!?/br> 落在肩膀上的手一點點收緊,殷恰疼得發出一聲悶哼,又緊咬著下唇硬生生把尾音吞了下去。 “哥……”他垂頭低聲喚殷素,卻不敢抬頭看他。 來到美國后,樁樁件件的壞事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張地跑來找他,如果不是他藏起牙杯下那張房卡…… “哥,對不起?!币笄∴閲说?,試探著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殷素衣角。 緊緊抓著他肩膀的手隨一聲嘆息xiele力,殷素升起擋板,打開后排燈光才瞧見他紅得跟小兔子般的眼睛。 “不可以有下次了?!?/br> 殷素聲音柔和下來,嘴角勾起一道無奈的苦笑。從來都拿他沒辦法。只要殷恰退一步,他就可以把全世界都給他。 殷恰淚眼婆娑地望向他時,心里的憤懣、嫉恨,頃刻全化成了一汪水,倒影里只有他。 手指觸上濕潤的眼角,殷恰身體一顫,腦袋好像空白了一片,他聽著身體的指示,下意識將臉靠近他掌心。 “恰恰……” 殷恰的臉頰濕漉漉的,弓著身如乖巧的小貓般貼著他手蹭了蹭。彎彎的眼睛蕩著水痕,一個不經意的抬眸,他卻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有多勾人。 心臟跳動的聲音一下下擊打著神經,他的心是被殷恰捏在手里的。殷恰手中的一松一緊,每個細微的動作都能牽動他性命。 生是一體,死也是。 殷素捧著他的臉摩挲,撓人的輕吟在車廂回蕩,刑安燥熱地撇過頭,口袋里的手指一下下不安地擊打著大腿。 他與殷素都明白,這是殷恰的……依賴,臣服。 窗外黑黢黢的樹影飛速閃過,鋒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刑安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下口水。 瞧不見的角落,一只手暗暗攥緊,如他一般,在污糟的泥堆中蟄伏。 “夠了!”中年肥膩的男人一拍桌,昔年殘余的力氣還是讓這張實木辦公桌震了震。 警官強壓著怒火,一根弦緊繃著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下唇微微顫抖,咬牙望向桌后的人,目光凝重到了極致,“我說了,我有證據?!?/br> “小刑!你怎么就不開竅呢你!” 局長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桌子,見他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嘆了口氣,干脆走到他跟前,壓低聲音道: “我悄悄和你透個底,你知道的,省廳廳長也知道……” “那我meimei就白死嗎?!” 茶杯應聲碎了一地,局長驚恐地往后退了兩步,誒喲喂喲地跺了跺腳,“你你……你說你這人怎么就不聽勸呢!你們家不都拿到錢了嗎?這不比保險能賠的多???” “那他媽是一條人命……”惡狠狠的目光投向局長,刑安咬牙一字字清晰地說,“我殺了你,把這錢燒給你好不好???” 他剛進隊不久就被派去毒販團伙臥底了五年,他被毒打,被淋尿,染毒,再戒,再染……他拿著這點破工資干著時刻要他命的活,為的不就是對得起這身警服,對得起他的信仰。 信仰……呵,信仰是什么? 辦公室內忽然爆發出一陣狂笑,一行淚落下,他卻笑得越來越放肆。 他和他的兄弟們搏命廝殺,原來都是被冷眼瞧著的。上面那些人看他們拼命的樣子是不是覺得很可笑???明明他們大手一揮,什么都是可以被掩蓋的。 兩枚劍形肩章被重重扯下,刑安踏出辦公室,一步步走下臺階時覺得肩膀從未如此輕松過。肩上的“擔子”,原來真的是擔子呀。 他的信仰救不了他,那他就自己去尋回那份正義。 “哥……” 他曾經也能聽見這聲“哥”。 輕輕一聲呼喚,刑安轉回思緒,握拳的手卻不由地重重砸向車門。 憑什么?刑安咬牙自問。憑什么他的meimei被燒死在殷儒平放的大火中,他的兩個兒子卻可以擁有不配得的溫情。 聽見車門發出的一聲悶響,殷恰驚詫地坐起身。 “刑安?”殷素察覺到他的異樣,蹙眉問道。 “哦,我在拿殺菌的漱口水?!毙贪矎募本劝锾统鲆粋€小瓶遞到殷素手中,“他嘴不是破了嗎?你讓他含一會兒?!?/br> 殷恰聞聲側頭,瞧見他鬼一般黯淡的臉色。他心情剛好轉一些,此時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忽然伸手搭上刑安大腿,似是也想給他一些安慰。 腿上那只微涼的手停留了一秒就松開了,刑安一愣,反應過來時殷恰已經接過漱口水乖乖喝了起來。 他含了滿滿一口,臉蛋鼓得跟只進食的倉鼠般。車廂內漸漸安靜下來,殷恰后知后覺地感到尷尬。他這才察覺到自己的異常。 今天還真是大發善心了…… 這人與他見的第一面就對他這么惡劣,有什么好寬慰他的? 殷恰越想越生氣,吐掉水后往哥哥身邊靠了靠。 汽車終于在古樸的宅院前停下,暖黃色的光從未讓他感到這么溫暖過。 “到家了?!币笏卦谒吳穆暤?。 他牽殷恰下車,關門前他對車內囑咐,“你先回去吧,這幾天我都在家。LA的事處理好之前不要聯系我?!?/br> 車門重重一聲被關上,呼嘯聲遠去,殷素望著殷恰奔跳著跑回家的背影嘴角浮現出一抹笑。他只愿他永遠這么肆意快樂,自己做不到的事,能看他實現也好。 剛進家門,殷素就聽見殷恰驚喜的聲音,他會心一笑,“開心嗎?” “裴姨!” 系著圍裙的婦人露出慈藹的笑,張開手臂迎接向他飛奔而來的人。 “都多大了還像小時候一樣……”她輕拍了拍殷恰后腦,寵溺地說。 殷恰挽著裴姨到沙發上坐下,靠在她肩頭如小孩子撒嬌般晃她的手,“我都許久沒吃過您做的飯了,您看我都瘦了!” 裴姨是從小照顧他們長大的,對他們兄弟倆好得沒話說。殷素小時候就一副老成樣,倒是殷恰天真爛漫得可愛,他又是弟弟,裴姨自然偏寵他一些。 “都給你煨上了,你最喜歡的松茸燉雞湯?!?/br> 殷恰笑著就要沖去廚房,卻被哥哥拽住手腕,輕輕一扯就往樓上帶去。 “誒,我還沒吃……”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殷素一個眼神住了口。 “先干正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