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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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涼邊關已是五日之久,蕭如宴為保謹慎仍派將士們日夜巡守周遭。 ? 因我身體消瘦加之那日泡過夜里的冷水,自獲救之后幾乎沒有干過什么重活累活,但依舊整日里都覺得身體乏累,夜里更是時常夢魘睡得并不安穩。 ? 常鶴在營地里負責燒水淘洗衣物的活,時常將我帶在身邊,也方便教我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一晌午轉眼過去,到了用飯的時候不過也是清粥白飯一碗,對于我來說還好,只是帳篷里頭躺著的幺兒身上還有病,吃這些終歸是活不下去的。每個人剩下一些好讓他多吃幾口,可孱弱的少年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 “為什么不告訴蕭如宴一聲?”我心里始終不愿承認他這個總督。 ? 常鶴神色慌張的向外頭看了一眼,才敢小聲說“總督大人本就厭惡我們這些人…軍營里的藥物和食物,都是將士優先,總督大人讓我們活著已經是寬宏大量了?!?/br> ? 說的這些實在讓我心里憤懣難平,起初只是飯難吃些,后些日子連換洗的衣物都不給。帳篷里的人只能入夜以后去河里洗漱,時常引得周邊生火溫酒的將士調笑。我心里知道不該頂撞蕭如宴,可若是不說心里又不舒坦。 ? 這時幾個帳篷里的青年回來,幾人有說有笑的,手里拿著幾個油紙包,打開來是半只烤熟的野雞和幾條魚,雖同住一個帳篷里,這幾人總是早早起床離開帳子,到了用飯時才回來,偶爾會給生病的幺兒一些有油腥味的東西解饞。 ? 遠處蕭如宴同將士們坐在一處,用過飯后獨自去林間習武,便是趁著這個時候我匆忙跟了上去。 ? 微風正好蕭如宴褪去的外袍掛在一邊,手持長劍在樹影間起舞。這便是蕭老頭藏起來的好兒子,身姿挺拔健碩有力,哪里像是文臣世家出來的。我在樹后站了許久,等他停下擦汗才敢上前。 ? “怎么不在帳篷旁待著?沒有事做嗎?”見了我,臉上立刻浮現出不耐的神情。 ? 我便在他不遠處站住,不再向前“不知總督大人可知道,帳篷里有個幺兒生了重病,小人也不愿叨擾大人,可是那孩子若是再不用藥恐怕…” ? “與你有何干系?” ? 我不成想這蕭如宴生的一副端正模樣,卻是如此的不近人情。他將劍擲于地上,劍端入土劍身搖晃了幾下光影打在樹上。 ? “營中的藥物極為珍貴,你要我用在一個妓子身上?如若蠻軍來犯,那妓子能抵擋得住,還是到時又是用身子去…” ? “大人!”只怕再不打斷蕭如宴就要講出什么令人厭惡的話來“沒有什么人,生來就自甘墮落的。稚子小兒本不懂得什么,小人見著實在可憐才來告知大人,既然大人心懷大局,小人便不打攪大人練劍了…” ? 說著我折身便要走,可蕭如宴還是覺得我沖撞了他并不想輕易叫我離開。 ? “稚子小兒不懂什么,那么卿山你這種人呢?” ? 不想他還記得這個假名字,我定定站住轉過身去,直視蕭如宴,就見他嘴角彎起眼神輕蔑“我瞧著你與其他人都不大一樣,卿山是難得的上人之姿,落到蠻軍手里時總歸是比帳篷里其他的妓子好過一些吧?我生平便是最厭惡你這種人,表面上清純可人,背地里最是下賤放蕩?!?/br> ? 不過是為幺兒求藥,換來的是蕭如宴惡毒的奚落 我并未言語只是當即解開自己的衣帶,將上身的衣物件件解開,蕭如宴明顯愣住不知我要做什么,卻也未呵斥。最后一件內衫落地,遍體鱗傷的軀體裸露出來,上頭是大大小小的疤痕,全是我為淮蒼受過的傷。又將褲管卷起露出自己的腳踝,在祁柔山的邊界時聞人隼為防我掙扎逃走,用匕首將我的腳踝捅傷。雖然傷口早已痊愈但猙獰的疤痕始終在那里,好似已經被刻畫進骨血里?!按笕宋易哉J自己并不清純可人,但也不覺自己下賤放蕩。只是深覺自己被淮蒼拋棄,不得已只能求于自己,小人并不畏懼死亡,活著遠比死亡可怖,只是身為淮蒼人哪怕是死我也是想要死在淮蒼的土地上,這具丑陋的身子便是最好的證明。待我被大人所救以為獲得重生,那想著一件干凈的裘衣,一口新鮮的飯菜,一瓢洗漱的熱水都成了奢望,小人只覺得像是又被淮蒼所拋棄…” ? “穿好你的衣裳,像什么樣子!” ? 蕭如宴忽而暴怒,瞧著他的年紀大概比我稍小幾歲,雖身居總督的位置,老成里終還是有那么一絲少年心性,太過于易怒。像卿虞,自己認定的事別人實在難以矯正。我并不寄希望于那善妒的蕭老頭教養出的兒子,只是蕭如宴所做所為實在讓人難以忍受。便將衣衫件件拾起,當著他的面穿戴整齊。 ? 回了帳篷邊常鶴還問我去了哪里,我只能搖頭。平白受了侮辱讓我沒有胃口早早就躺下,大致到了天剛暗下的時候,幾個年輕的將士送來了干凈的換洗衣物,和新鮮的飯菜。軍醫一會也來給幺兒把過脈,命人送來了熬藥的藥鍋。 ? 我正驚愕于蕭如宴的轉變,便立刻收到了傳喚。蕭如宴生負手立于界河邊,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祁柔山。關口的城門離著這里還是十分的遠,但看得見城門之上零星的火光,柔柔的撫慰著我的心。在過幾日祁柔便會派人過來增援,雖然北涼的邊防被攻破,卓戰的封地被侵占,但現在并不是能夠完全安心的時候,等到北涼的內斗一結束,新王絕不會放任敵國在自己的邊疆安營扎寨的。此番突襲獲得了不少馬匹,但北涼與淮蒼的版圖自幾百年前便是現在這樣,一條寬闊的界河將疆土一分為二,只要這條界河不干涸,是很難重新劃分土地的,還是盡在從這里脫身回到淮蒼才好。 ? “衣裳脫了?!?/br> ? 蕭如宴站在月光被遮蔽的樹影之下,看不清臉上的神情,只聽著這聲音就冷冷的呢。他雖默然聽從了我的勸導,并不代表不會繼續羞辱我。這里遠離駐扎地過于僻靜,只偶爾聽得幾句人聲。 ? 額上青筋突起如白日里將衣衫件件解開,盡量將自己隱匿在樹影里,便聽他又開口“全脫了,到水里去洗干凈?!?/br> ? 自之前泡過夜里的冷水,入睡時骨頭縫里都有些疼??粗怯挠暮铀?,仿佛已經置身于其中般牙齒都冷得發顫“我只是一介草民,大人何苦為難我…” 蕭如宴并不答話,即使是站在人陰影里也隱約能感覺到他臉上的不快。他既出手幫了帳篷里的那些人,最起碼還算有些良知,白日里我沖撞了他,現在便不能再去觸怒。內衫外褲全部褪下,一步步走進沁涼的河水里。這次不同之前蕭如宴并沒有徑自離開,而是站在那里一直等我搓洗完。我打著冷顫從湖水里鉆出來,十分狼狽的去拿岸上的衣服,這時蕭如宴竟抬起手來。原先背在身后的手里是幾件素白的衣衫。低聲謝過后急急的往身上套,待拿過裘褲,竟是一條藕粉色的,仿佛是女人的穿著。 “自今日起你便伺候在我左右罷,素衣白衫的看著干凈,但你也永遠不能忘了衣袍下骯臟的身子?!?/br> 不過是一條女人的裘褲罷了,與我先前受過的屈辱實在是不值一提,當即套上穿好。 那日以后我便跟在蕭如宴身旁,為他端茶倒水,鋪氈臥褥,干的雖說都是些下人的活,好歹并不臟累。只是因這條藕色裘褲,我沐浴梳洗全要避著旁人。蕭如宴就是要我記住這種羞恥心,叫我永遠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 那之后又過了幾日,暗藏在北涼的線人從腹地接連遞出消息,聞人隼被收押處以極刑,卓敖意圖弒父奪位,后被卓威帶兵拼死廝殺,據說腹地的土地都是腥紅的,兩方勢均力敵三日三夜之后才決出勝負,但新王人并未定下。 線人從腹地傳出的消息大致要晚了小半個月。我來邊界已是一月之久,明日便是祁柔派兵增援人馬進補糧草的日子了。我心里十分復雜,新王繼位不論是誰,必然會整頓邊疆,夜里蕭如宴同幾位將士商談,有想要借著北涼內亂乘勝追擊的,也有為了保守起見,建議在新王派兵鎮壓前退回祁柔的。蕭如宴左思右想著還是決定現在邊界駐扎一段時日,只是每日探查周遭的將士增派了一些。自營地每四十里疊加雙倍的將士探查,如若有什么異常方便層層來報。我在一旁端水,正續著他手邊的茶水,議事的將士不知哪一位再下頭竊竊私語了句什么,立即惹得蕭如宴不滿,就手將茶杯打翻在地,我躲閃不及被潑了個正著,手背頃刻紅腫起來。最后蕭如宴揮了揮手示意我早早退下,平日里他雖將我留在身邊伺候起居,卻也像放賊似的防著,不肯輕易讓我離他半步。今日難得借了這手傷,我早早回了他的帳里,將他的衣物被褥翻了個底朝天,終于在簡易的床榻最底下找見了先前防身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