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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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感覺自己又像回到了“人間”,被人cao的時候什么都不聽,什么都不想,捱過就好了。 眼前破碎的光斑,像上帝冥冥中勸慰他的絮語,可惜他既不信神佛也無謂耶穌或基督。他向來相信自己手里的東西,五年,他大抵就是這么過來的。 原以為周立至少在父親的事上能幫到他,可時至今日才發現,只要金家一日掌管著議會,他父親的冤案便一日得不到澄清。 周涵若是知道,自己的這番折騰在季凡心中全不算什么,怕是能氣到拉著他殉情。又興許他正是知道,才使盡了yin邪下作的手段,才極端地渴求一個不該存在的孩子。 年輕的男人將吻印在他唇側,印在他脖頸,季凡簡直要發笑,然而實在沒有力氣。他像是一件精美的器具、一具尸體、一個散發著情色味道的玩偶,靜靜躺在那里,任由陌生人品嘗。在被剝奪光亮的時間里,他能感受到身體的屈服,似乎到了會因為觸碰而絞緊后xue的地步??赡遣贿^是恐懼的本能,他由始至終都在鄙視著周涵。 男人忽停住了頂撞他的動作,褪去往日討好的表情,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碟片。碟片是古怪的純青色,表面上窺探不出絲毫內容。 比之屋內令人不忍直視的各種器械,偏偏是如此平常的一樣東西,登時讓季凡急促了呼吸。 后背隱隱有冷汗滲出,青年遲緩地咽了一口唾沫,竟恐懼地攥緊了拳,戰栗著向后邊退去??伤皇莻€被圈在男人懷里的娃娃,身下還含著粗壯的一根性器,哪里有逃跑的余地。 周涵對他的愛,一直都是與毀滅并存。從第一次在“人間”相遇,這種毀滅的傾向就被逐漸放大、落實了。他確實愛他,不過愛的是被人輪jian到夾不緊jingye還試圖維護別人的他,愛的是被塞住口鼻無聲哭泣卻難以掙扎的他,愛的是赤忱的希望一次次被人碾碎還不知悔改的他。 他恨周立對他的獨占,其實是想他永遠留在任人折辱的地位而已。想他永遠是被人踩一腳就會軟下去的妓女,想他這輩子戴著面具迎合年邁臃腫的客人。 碟片里有兩段影像,一段拍攝于秋死的現場,一段拍攝于季家被問罪的現場。 直到此刻季凡才得知,秋停止呼吸那天,屋內的人就是周涵和明笙——是啊,除了“人間”真正的大老板,還有誰能在玩死店里的人以后不聲不響地消失呢。他早該懷疑的,但懷疑了又有什么用呢? 視頻里傳來他熟悉的聲音,從淺淺的笑到壓抑痛苦的呻吟。 “得虧那個藍眼睛的臭小子被人買走得早,他居然敢讓你舔他……凡哥,你是我的,是人盡皆知的婊子,怎么能cao別人呢……你說對嗎?” 秋,那個在地獄中仍宛若陽光的人。他第一次被客人灌冰水發燒的時候,第一次被強迫射尿在浴室嘔吐的時候,第一次想到自我了斷放棄翻案復仇的時候…… 那是他的秋,拯救他于水火中的秋啊。 男人格外有耐心的樣子,一點點聳動著腰,逼他咬破嘴唇打著顫。季凡不敢去看屏幕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他鼓動的胸腔已經泄露出nongnong的脆弱,雙肩顫抖著內扣,幾乎忍不住哀求對方暫停播放的視頻。 秋的聲音透出難耐的痛苦,跨越時空的殘酷命令讓季凡渾身發涼,那樣溫潤的嗓音尖利起來,情趣全然退變成赤裸的虐待。 “不愿意看嗎?為什么呢?”仿佛是明知能拘禁懷里人的時間不多,周涵的話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惡意,像是想在今時今日折損這枝出淤泥而不染的荷,“他這么可憐都是因為你啊,凡哥。你乖些,說不定他就不用死了……瞧瞧,多漂亮的手……” “夠了……”季凡狠狠閉上眼,可仍無法阻止鞭打和求歡的聲音竄入耳朵。 秋那樣的性子,怎么會說出……怎么會哭得這么凄慘……他,他是被喂了藥嗎?他是因為這藥而死的嗎…… 季凡不能再想下去了,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用刀狠狠戳著。拍視頻的人明顯是故意在折辱秋,不堪入目的詞匯冰涼地砸在青年guntang的身體上。青年迷茫地哀求著,卻只等到踏在臉上的軍靴,和勒住他喉嚨的繩索。 一切都不是意外,他們從進這間房間開始,就是打算殺了他。 終于忍耐不住,季凡奮力掙扎起來,瘋了一般咬在周涵小臂,眼淚放肆地往下流。 “混蛋,畜生……唔……” 卑鄙又怯懦的家伙掐住他下頜,擠出他嘴角的血,纏綿地吮他的唇瓣,深深地親吻。 “凡哥,凡老師……你喜歡哪個稱呼?”指尖摩擦過艷紅的乳尖,今日的奶汁早被吸干了,季凡又不像哺乳期的婦人時時漲奶,因此不得不受著他撕咬的痛苦。 男人把儀器仔仔細細貼在他腹部,嚴肅的神情根本瞧不出剛剛還趴在他胸上為所欲為。 他現在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清楚,遑論有法子逃離這變態。碟片的內容轉到盡頭,另一段視頻開始準備播放。 季凡看見一棟他熟悉至極的三層小樓,暖黃的墻壁像被融化的黃油,古樸的磚瓦透出點中國風格的偏好,再往內便是勉強稱得上氣派的大廳。 那天在那里發生的事,季凡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可碟片并沒有繼續播放,他對這間醫療室的記憶到此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