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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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了。孩子好不容易回個家,以后都不能常常見了,你還要跟他吵啥?”蔣婕瞪了兩父子一眼,圍裙一收就拉著周立往餐桌去,“人孩子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啊,這是你兒子,他浪不浪你不知道?敲打就敲打,非得整得跟干嘛似的,真是,幾十年了,一點長進沒有……小涵也是,自打考了大學,那小崽子回家的次數也屈指可數的……” 周雄冷哼一聲,喊仆人把飯菜分出一份端到自己的房間——畢竟妻子難得下廚,他跟兒子慪氣也不好辜負了。 周立坐在餐廳食之無味地扒拉了幾口,搪塞了母親幾個看似溫和的問題,借口軍部有事還是早早離開了。季凡的事縈繞他心頭,周涵那小子到底想怎樣,他懶得管。 五年,他心尖上的初戀,居然在那種污穢不堪的地方呆了整整五年。 起初翻涌的怒氣和怨氣壓下去,他還沒把季凡鎖在身邊唯一的原因,大抵就是信任對方的理智與謀略。季家被抄家的時候他遠在千里之外,消息封閉又遭人阻攔。他原以為季凡死定了,可他現在卻好端端地活在自己面前。這還不能證明嗎? 盡管過得很苦,季凡他,也一定不是認命或者坐以待斃的人。他需要周家的幫助,暫時不會離開自己。所以周立才會瘋狂調查當年的事,他不是怕季凡騙他,只是需要一些底氣和季凡在信息對等的情況下談論當年的事情。而且他現在確實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對方,他們的重逢被他單方面弄得很糟糕,從出門前季凡對他的試探就能看出來。他不是刻意用什么方式羞辱他,只是一開始太沖動了——他想不通為什么季凡寧愿賣身也不愿意聯系他,想不通為什么季凡要拒絕他的幫助。 就好像他不愛他一樣。 呼……男人靠在車座上捂住了眼睛,他爹有一點倒是沒罵錯,這幾年在軍中呆的,他現在做事委實有縱欲之嫌。自以為是地在這里調查這個、調查那個,要是季凡根本不信任他,那他所謂五年的思念,豈不是太可笑了? 假如有一天,他是說假如,季凡解決了季家的案子,真正要離開他了,他會放他走嗎? 不會的,周立幾乎立刻就能回答自己,不可能的。就算把青年弄殘,弄壞,弄到只記得他一個人,他也絕不會允許他離開。 . 一片漆黑的房間內,身形高大的男子沉默地坐著。他面前躺著睡了三天三夜的年輕人,點滴和導尿管都已經拆走了,再過七八個小時他就會自然醒來。然而眼角的淚痕和蒼白的臉色,均昭示著他糟糕的精神狀態,這興許是三天來他唯一得以安眠的機會。兩年時間,他看著他蓄起長發,如今又看著他為了一個男人剪掉它們。雖然不論怎樣的外貌,他都愛不釋手,但心里膈應的感覺還是消除不盡。 還真是幼稚啊,非要費這么大力氣搞得他精神衰弱,不如直接把人綁在床上cao一頓來得痛快啊。男人嘟起嘴,瞧表情很是后悔的樣子。 可是不行,他和周立那個占盡天時地利的蠢貨不一樣。他要的從來不是表面上的乖順,而是季凡發自內心對他的服從,是看到他的臉就會軟下腰肢甚至高潮的yin蕩和敏感。之前沒有機會,可現在他要把這幻想中的一切變成他“凡哥”的本能。 根據以前的接觸估計會把他誤會成施虐狂吧,他確實急切了一點,不過那是因為學校假期短促,他去邊境根本什么都來不及做。好不容易熬到畢業,花了那么多心思調到“人間”所在的城市,一切都按照他計劃中在發展……但他還是難以克制心里的憋悶。凡哥,凡哥,他多想也能自然而然地抱著他喊出這樣的稱呼。 那是他們第一次獨處。液體從他口鼻溢出的時候,他孤獨地、痛苦地顫抖著,仿佛穿透了他整個人的不僅是孱弱的水流。其實他不是什么熱衷極限擴張的變態,可是打開結腸之所以能成為軍營處置俘虜的手段之一,就是源于肌rou連接的神經具有的特殊的反應——一旦被難以抵抗的力量撐開、撐破,蔓延全身的酸軟會持續一至兩周,腹內空虛卻又像是被填滿的錯覺足以使人夜不能寐,恐懼與臣服將一刻不停地鞭笞受難者的意志,直到他崩潰。與之相比,短暫的失禁什么,實在是小問題。 這還只是一次單純的穿透。 因此不奇怪有人會將其比作男性的生產過程。不過那次他終究沒有進行下去,不僅因為“人間”的警示,也因為他沒辦法留在這里陪他七天。那樣冷靜自持的人,蜷成一團在他懷里發抖……插進諂媚的xiaoxue里就會被綿軟地包裹,聽他撒嬌般祈求以抵御虛無的戰栗。下面很冷吧,永遠感覺是空的、會被侵犯的,連站直都困難,甜美的像一顆即將融化的奶糖……這種模樣,他怎么允許別人看見? 而現在,無盡的未來就擺在他面前。 季凡,我們來日方長。 . 季凡迷迷糊糊想起了很多人,游戲人間的老板,眼神澄澈的肖恩,隔壁房間火辣的紅發女郎……或許是環境本就不堪重負,承歡在來來往往富商巨賈胯下的妓子娼女中,其實甚少有什么大jian大惡之徒。 他認識了很多人,甚至有些稱得上朋友。他們都有內心隱藏的秘密,都有對他人溫柔和善的一面。從剛開始接客那一天,他自己也是受到無數幫助,才支撐到今天。但他不會分毫小瞧“人間”的殘酷,也不會以為背后運行他的勢力,真的是為了慈悲才給他們一條生路。 他記得秋,一個厭惡后背位的韓國年輕人。他說他喜歡中國詩詞里的秋天,就讓別人那么叫他。 是秋教會他如何同客人接吻,如何在不愛一個人的時候也能靠性汲取安慰。 那時候的他好像木頭啊,呆呆地跪在地毯一側,仰頭看秋被高大肥胖的主顧摟在懷里。主顧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不是中文、不是英語、也不是聯盟的通用語。秋微笑著湊過去吻那家伙,然后讓人壓進被褥里cao出一聲驚呼——客人動作相當粗暴,多少是因為作為新手的季凡剛剛惹他生氣了。 秋的聲音很好聽,他攀附在主顧背后的雙手也白皙漂亮。纖細的身材很適合乘騎的體位,他比季凡矮一些,客人要低頭才能咬到他的胸口。 隨后秋紅著臉轉過腦袋,用中文告訴季凡,主顧想讓他去舔舐兩個人交合的地方。于是季凡乖乖爬上床,低下頭后卻開始手足無措。氣味肯定是有的,但他更擔心自己的牙齒會磕到秋的性器。 就是這種情況下,秋呻吟著吻了他。對方眼里真實的柔情,幾乎融化了季凡——這也就是遇見肖恩的時候,為什么他會做出那樣舉動的原因了。 不同之處在于,肖恩只在“人間”停留了三個月就被不知名的權貴領走了。而秋,則是真實地死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