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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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也是一個醉酒的夜,蕭君衡遣散了宮人,獨留路行簡對酌。 “圣上,把我留在京城,你到底想要什么?” “要什么呢?” 路行簡是個聰明人,和他交流從來都不用費力氣??墒峭瑯拥?,那被隱藏的心思會輕易地被察覺。 或許是酒意朦朧了蕭君衡的判斷,他問:“你愛蕭若淳嗎?” “她是我妻子,是一個很好的人?!?/br> “好?” 蕭君衡想起蕭若淳曾經往自己心口插的那一刀,到如今疤痕依舊在。 蕭君衡無法想象,蕭若淳與路行簡夫妻二人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或許蕭若淳也愛上路行簡了吧,否則怎么舍得慢慢收斂了脾性,孕育一個孩子。 蕭君衡早就知道,他與蕭若淳一同長大,有一樣的野心,也有一樣的喜好,所以她愛上路行簡并不奇怪。 “德成,再拿些酒來?!?/br> 王公公領命出去了,殿中只剩下了他與路行簡二人。 “圣上,你醉了,再喝下去會傷及龍體?!?/br> 蕭君衡感覺路行簡的面容離自己近了幾分,似乎抬手就能觸碰到。蕭君衡也確實這么做了,他抓住了路行簡的胳膊,把人壓在身下。 路行簡一個文人哪里有與蕭君衡抗衡的力氣,他用手推著那人的胸膛卻發現掙脫不了半分后放棄了掙扎。 蕭君衡輕笑一聲,把兩人的距離縮到無限近,路行簡身上有種清香。他知道公主府有一片竹林,應該是在那里沾染的香氣。 蕭君衡鼻尖擦過路行簡的耳垂,感覺懷中人偏頭躲過他的觸碰。不過蕭君衡不在意,他低聲問: “蕭若淳都跟你說過什么?” 路行簡扭頭與他對視,淡淡道:“我們夫妻間的話,圣上沒必要知道?!?/br> 一股憤怒與酸澀感縈繞在蕭君衡心頭,他抓著路行簡的手不自覺用了幾分力氣。 “她死了,你還這么護著她?當年如果不是她,你現在或許已經官至丞相,又怎么會變成一個公主府的閑人?” 路行簡被他抓疼了,眉尖微皺。他直視著蕭君衡的臉,雙眼幽深,讓人看不清他真實的情緒。 “當年我娶蕭若淳,不是你的手筆么?” 蕭君衡瞬間變得蒼白,路行簡一直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當年蕭若淳控制著另一個皇子與自己分庭抗禮,是他出手把那個皇子以謀逆罪誅殺,又以蕭若淳禍亂朝堂為由讓先皇把她嫁了出去。他原本打算直接弄死蕭若淳的,可是他的母后跪在那里求情,跪了一天一夜。 “所以你恨我?” 酒后蕭君衡的聲音有些嘶啞,他抓著路行簡的手松了力氣。 路行簡搖搖頭,只當他喝醉了,他推開壓在身上的蕭君衡,打算起身。 “你不信我?明天我就讓禮部擬旨,你想做什么?侍郎?尚書?還是丞相?” “呵,”這番話引來的是路行簡的輕笑,“圣上,殊陽公主舊黨未除你當真會讓我參與朝政?” 路行簡的問題讓蕭君衡沉默下來,他不會這么做。 “既然明白,那你不如早些告訴我那份名單?!?/br> “如今天下太平,官員各司其職,你何必要趕盡殺絕?” “蕭若淳不可能死得這么簡單,她那么野心勃勃,就算死也會把朕拉下水。朕必須要把這些人找出來?!?/br> 蕭君衡眼神陰鷙,沒有半分醉意。 “她已經被你趕去了江南,又能對你什么?” “圣上,酒來了?!?/br> 王公公適時出現,打破了蕭君衡與路行簡的僵局。 蕭君衡又給自己與路行簡倒了一杯酒,他一邊倒酒,一邊不經意道:“年關將至,他鄉游子該愈發思念故人?!?/br> 路行簡握著酒杯的手停滯了一瞬,他垂眸淺酌,沒有接話。 蕭君衡抬手示意王公公退下。 “朕想查的東西,早晚會有結果。只是駙馬的名頭似乎什么都做不到?!?/br> “圣上想說什么?” 蕭君衡忽然笑了,他不是好人,從來都不是,如今又何必裝正人君子呢? “做個交易如何?” “籌碼呢?” “你和我?!?/br> 路行簡為人通透,他該早早看出了蕭君衡的心思,所以在聽到這句話時并沒有多驚訝,只問:“我為什么要答應?” “為了你當初應試的目的,也為了你陰差陽錯與蕭若淳留下的羈絆?!?/br> “以色侍人?” “是朕以色侍人?!?/br> 蕭君衡又飲了一口酒,“我從前最恨自己與蕭若淳長得像,如今看來倒是有一點好處?!?/br> 路行簡的臉色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模糊不清,他沉默半晌,開口問道:“圣上確定如此?” 回應他的是蕭君衡的親吻。 終于,終于得到了兩個月來魂牽夢縈的人,唇齒相接帶來的是靈魂上的震顫,蕭君衡不再去思考任何事。 酒杯被撞倒,沒有喝完的酒灑了滿榻。 燈火搖曳,蕭君衡咬牙跨坐路行簡身上主動將他納入。很疼,可是心頭的愉悅可以讓他忽略掉這一切。 天光微熹,蕭君衡替路行簡蓋好被子,隨后走出房間。 王公公還站在殿外,他眼底烏青,像是一夜沒睡,看到蕭君衡后,神色悲戚,猛然跪下。 “圣上!” 蕭君衡沒讓他說下去,而是讓其他小太監扶他起來。 “朕知道自己在干什么?!?/br> 話雖如此,蕭君衡捫心自問,自己真的知道嗎?如果不是醉酒,他會走出這一步嗎?或許會,但不會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