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路邊重逢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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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福鄉的自然資源是非常有名的,走幾步就是鳥鳴,抬頭就是綠樹鮮花,隨便望過去就是靜謐的青山,讓人光是置身于此就能感受到由內而外的靜謐。 紀齡祉望著這樣一片鳥語花香,整個人傻眼,看了看手機,看了看四周,跟他想象的鐘晴逃亡去殘酷地下街成為野貓或者狗血逃跑小嬌妻的背景設定完全不一樣!鐘慕光真的是來追妻的嗎?!這跟來度假有什么分別?!還不帶他?。?! 這個念頭一出現,紀齡祉就忙清了清嗓子晃了晃頭手動清醒一下,原本因為美景而復蘇的心情又低落了下來。 是啊,他們這對父子的世界里已經沒有他了……可為什么還是這么難受呢? 在鐘晴離開、又跟鐘慕光斷了聯系的這段時間里,他消沉了很久很久。 他以為工作可以讓自己振作,可是他沮喪得連賓館的門都不想出;他以為和尤物們zuoai可以讓自己重新回到以前的浪蕩生活,可是每當生理上的激情褪去,心靈上的空虛卻像是退潮后暴露在寒風中的礁石刺得他痛苦不堪;而從前他感興趣的那些愛好,如今哪怕全都走一遍都沒能消解哪怕一絲的悲涼。 他不是想借酒消愁,他只是在那些對鐘晴的思念快要把他撕碎的時候讓自己好歹能在夢里見一見鐘晴。 聽說鐘慕光自從鐘晴走了就再也沒回過家,因為那里每一處都寫滿了和鐘晴的回憶,他又何嘗不是呢? 這一次,紀齡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原以為自己在這段時間里已經想通了。 他之所以痛苦了這么久,就是因為他下定了決心不再去打擾鐘晴的人生,他要徹底放手,可這些統統都是建立在他還不知道鐘晴的行蹤的基礎上。 那時候他就想,“我讓他們去找鐘晴是為了確保小晴人身安全,只要確定他安全了,我就跟他徹底斷了?!?; 后來,隨著自己的人和鐘慕光的人源源不斷的消息傳來,那潭想被他封存的死水不自覺地泛起了漣漪,“我得讓小晴能過上他想要的生活,我虧欠他太多了,對,等他好好開始上大學和有了收入,我就跟他徹底斷了?!?; 再后來就是今天,當他看到鐘慕光視角發來的照片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而下一秒,他就帶著簡單的行李站在了杏福鄉村口。 回顧了這幾個月的掙扎,紀齡祉深深地嘆了口氣,暗自安慰自己道:“我只是來親眼確認一下小晴過得好不好,不會被他發現的!對的……”想到這里,紀齡祉可謂理直氣又壯,檢查了一下自己完美的不起眼游客偽裝,狗狗祟祟地出發去尋找鐘小貓的蹤跡。 最近鐘晴跟著大山老師做的一個傳統技藝項目臨近尾聲,而今天鐘晴需要采集一些跟村民和手藝人們的視頻素材來作為他們的成品紀錄片的重要部分,所以鐘晴一大早就帶上了器械騎著電動車往村民家里趕,想著早開工早收工,要趕在午飯前結束。 在跟村民關系非常好的基礎下,已經熟練掌握自己的工作內容的鐘晴很快就完成了任務,在手藝人家里通過網絡將素材發給了外包的剪輯師后,婉拒了熱情的鄉民的午飯邀請,不緊不慢地走在了回程的路上。 他之所以這么急著走,原因非常簡單——他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這段時間真的發生太多太多事了,還一個比一個刺激。 先是自己跑到這兒開始了鄉村生活,又是跟著大山老師消化一堆專業的知識和工作內容,后來跟向逸白不清不楚地胡搞了一通,再后就是鐘慕光猛然殺出遏制了他跟向逸白這段一夜情的延續,最后就是到現在,他被鐘慕光軟硬兼施牢牢地拴在了身邊…… 為什么說是栓呢?他的手機被收走了?。?!取而代之的是鐘慕光給他的一只新的老年機,除了打電話發短信拍拍照,媽的什么APP都下不了,狗男人美其名曰“既然想遠離都市不如就徹底放松一下吧,手機等回家了就還給你~” 每每想到這里鐘晴都要仰天長嘯:“死變態抖S?。?!不就是逼我聽話嗎?!你想得美?。?!我偏不信邪?。?! 你等著看吧?。?!” 嘴上再怎么說,手機沒了,他便失去了快樂的源泉。 快樂消失了,人就容易被趁虛而入……沒錯說的就是鐘慕光。 杏福鄉也不是沒得玩,所以一開始鐘晴幾乎沒受什么影響,可鐘慕光發現不對后迅速調整策略,開始沒事就纏著鐘晴去這里那里的。鐘晴到最后被軟硬兼施撒嬌色誘得實在熬不住了,只能勉強作為向導帶著鐘慕光開始到處逛。 都說自然和鄉村是有魔力的,在這樣舒適的環境里,哪怕鐘晴跟鐘慕光相處時再怎么劍拔弩張,被太陽曬一曬也就向往愛與和平了。而鐘慕光又將鐘晴的心性拿捏得死死的,氣氛一好就立刻A上去,然后又是免不了一頓親親抱抱舉高高的saocao作,即便鐘晴每次回過神來后都奮力抵抗誓死不從,可最終他還是在鐘慕光壓倒性的力量和色誘技巧下被拖入欲望的深淵。 不知不覺,兩個人幾乎滾遍了杏福鄉每一處漂亮的風景勝地…… 在被這樣看似陪伴實則監視的狀態下,鐘晴非常需要自己獨處一會兒,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干,就這么好好地坐下聽聽久違的風吹樹枝的聲音。 于是他很快來到一塊他從前就很喜歡來待著的山坡,又安靜,又陰涼,又能將不遠處那顆花樹的香味送過來,只要在這片軟綿綿的草地上鋪好餐布整個人躺上去,一閉上眼睛就是最愜意的一段小憩。 這個時間太陽剛剛略過枝頭不會太曬,蒸得暖烘烘的空氣混雜著清新的花草香,帶著些涼意的風輕柔地拂過臉頰,讓人就想這樣躺著,什么也不想。 太陽把草地曬得暖融融的,困意就很輕易地涌上,鐘晴輕輕合上眼,想著離午飯時間還早,先睡一會兒好了。 紀齡祉跟村民打聽到了鐘晴所在的鐘情居的地址后卻也邁不開腿了。 他腳踩在舒適的村路上左走走右轉轉,最后坐在路邊的石凳上開始沉思。大概是類似近鄉情怯吧,越是知道他離小奶貓近了,就越是舍不得邁開腿。 左顧右盼了半天,還過來了好幾撥村民樣子的人停下來熱情地詢問他是不是要幫助,最終紀齡祉覺得與其坐在這里猶豫著,不如先四處逛逛熟悉一下環境,等平靜下來了再去偷窺鐘晴。 于是他看了看剛剛村民塞給他的手繪地圖,對比著助理發過來的版本,想著還是先去杏福鄉里比較有名的靠山村落附近散散步,說不定拂過山澗的風能給他去面對的勇氣。 這里的景色和村落雖然不盡精致,卻處處透露著鄉村的淳樸氣息和傳統技藝的痕跡,倒是讓喜歡走南闖北的紀齡祉產生了興趣,這一路下來東走走西看看,也不禁明白了為什么鐘晴和鐘慕光賴在這個小村子里不走的原因,如果他也能 一起待幾天,應該也會很不錯…… 走著走著,房子越來越稀疏,他看了看地圖,原來他無意間走到了山坡附近。這邊的村落因為靠山,所以地勢時高時低,又有許多路可以通往山里,簡直就像個天然的森林樂園,探索路線也是一大樂趣。 他一路上半走半爬,很快就來到了一處似乎地勢很高的地方,他站在石頭上遠眺,發現這里雖然不是最高點,卻可以眺望小一半的杏福鄉,諸多美景盡收眼底,紀齡祉不禁感嘆自己居然意外發現了這么一個好的了望點。 想到這里,紀齡祉突然想起了他此行的目的,便掏出地圖開始對比著實景尋找著鐘晴住的鐘情居在哪里。杏福鄉不是很大,想找一個標志性的建筑并不是難事,隨著一座座房子被排除,紀齡祉的心是越跳越快,因為他直到一旦找到了鐘情居,幾乎就等于站在了鐘晴面前,光是這樣想,他就激動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很快,他就找到了鐘情居的紅屋頂,而自己的心也在這一刻跳到了最大頻率。 “小晴,就在那里?!边@個聲音響徹紀齡祉的腦海,讓那種興奮的顫栗幾乎從腳趾竄到頭頂。 就在他興奮地搓手手左顧右盼腦內補完的時候,他忽然瞥到了不遠處的山坡上似乎有人,原本他沒有在意,可是多虧了他的好奇心,他仔細一看,下一秒,原本猛烈上下波動的心跳線瞬間變成一條直線…… 那不是小晴嗎??。?! 雖然離著有一定距離,可紀齡祉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小情人認錯的!那就是小晴?。?! 紀齡祉瞬間覺得整個腦袋像是被熨斗反復燙平了一般,灼燒得仿佛腦殼里的不是大腦是漿糊,像是喝醉酒了一般頭暈目眩,心又跳得像是要跳出胸膛。 是他朝思暮想的小晴,是小晴!小晴……?他旁邊的男的是誰? 草很軟,穿過樹林的風讓這里涼爽又舒適,鐘晴一旦放松了下來就很快進入了夢鄉。 這個夢雖然是暖洋洋的,但卻并不像此刻四周這樣平靜。 在夢里鐘晴一睜眼就發現自己似乎被什么人抱在懷里,而且好像是一前一后兩個人一起這樣摟著他,兩個人帶著熟悉的體溫正俯首于他的身上四處點火,有個人咬住了他的后頸就那樣又是舔又是咬的,另一個人則是一門心思進攻他的面頰,那樣“啾啾啾”地親個不停的動作加上不老實的手肆意地揉捏他敏感的身體,一切都真實得讓鐘晴覺得自己開始興奮了起來,甚至在夢里都嬌喘出了聲音。 夢里的人沒有腦子,他就想知道是誰讓他這么舒服。 當他奮力地從鋪天蓋地的親吻和愛撫中抬起頭望過去,站在面前用熱辣迷情的眼神死盯著他的果然是渾身赤裸的鐘慕光,被這樣一張絕美的臉用這種仿佛能燙傷人的注視,哪怕在夢里也讓鐘晴小小地蕩漾了一下。 那么問題來了,身后的這個人是誰呢? 鐘晴實在是太好奇了,當他扒拉開四只黏在他身上的手往回那么一看的時候,隨著這個動作撲面而來的是一股熟悉的香氣,那味道辛辣,魅惑,又帶著迷醉的皮革調把人勾得一瞬間頭暈腦脹。 下一秒,紀齡祉那深邃英俊的面容就這樣近距離地出現在了鐘晴面前。鐘晴許久沒有這樣近地看紀齡祉了,一時間心頭涌上的不是曾經壓垮他的那些傷害,而是蜂擁而至的想念和情思,當他剛想張嘴說什么的時候,紀齡祉居然立刻低頭給了他一個無比繾綣的吻。 這個吻隨著二人的呼吸逐漸加深,從唇齒相依再到兩截紅舌癡纏地勾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觸感,柔軟的嘴唇像是涂滿了蜂蜜一般讓鐘晴徹底醉在這個吻中了。 吻著吻著,鐘晴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局促了,想來他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粘人的吻,于是他開始伸手去推開身上的紀齡祉,卻感覺遇到的力有千斤重,怎么推都推不開。鐘晴逐漸覺得實在快要喘不過來氣了,在浪漫與活命之間他肯定選活命,于是氣沉丹田收緊核心,一個爆發力就猛地推向了紀齡祉。 “哎呀我去?。。?!” 這一聲痛呼一下子把鐘晴驚醒了,他一秒鐘坐了起來,手上甚至還保留著剛剛推人的動作。等他四周環顧了一圈,發現都是鳥語花香,哪有什么左右為男,才發現剛剛是在做夢了。 鐘晴剛睡醒,整個人還懵懵的,可剛剛推人的感覺卻是真實,嘴上的異樣感也是真實的,跟人接吻了這么多年,他還是能分辨出一些感覺的。鐘晴頓時眼睛一瞪,一咕嚕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立刻就朝剛剛被他推倒的那個人走過去想看看是哪個王八蛋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占他鐘晴的便宜。 結果都不需要他走近,那個仰臥在草地上痛呼的身影十分修長,那透亮得仿佛可以掐出水的肌膚配上藍色T恤顯得更加白皙,一頭亞麻色的短發在陽光下居然像金線一樣閃閃發光,再跟那雙帶著不解和震驚的玻璃珠眼睛對視都感覺四周愈發清涼——這不是向逸白還能是誰? 向逸白躺在地上看著鐘晴一副傻眼了的樣子,笑了笑,一邊假裝哎呦哎呦地痛呼,一邊甜滋滋地埋怨道:“怎么干嘛這么看著我,沒見過我這么帥的帥哥???話說你怎么回事? 是做惡夢了嗎?怎么突然推人???!” 這下鐘晴確定自己不是看錯了,比驚訝更驚訝地喊道:“向逸白?!你怎么在這兒?” 自從鐘晴的手機被鐘慕光沒收了以后,鐘晴跟向逸白這對本來就不算非常熟悉的朋友就再也沒聯系過了。 鐘晴回鐘情居住的時候還偷偷跟萃姐打聽過,才知道向逸白因為通告的原因,綜藝拍完了就走了。 回想了下日期,鐘晴突然發現一個有趣的事實:鐘慕光之所以把他關在賓館不讓回鐘情居,除了是想好好解解饞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外,更多的是要避開向逸白鐵定會在鐘情居拍攝的這段時間吧?鐘慕光深知他們這對小年輕除了睡過一次外八字還沒一撇,正適合趁機拆散!結果就是向逸白果然一走了之了。 媽的,好深的心機,不愧是鐘慕光!鐘晴無奈地想到。 可此時此刻,這么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就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媽的好像比前段時間更閃亮了。 等等,這貨,剛剛是不是偷親他來著? 差點又被美色帶跑偏關注點的鐘晴,沒有給向逸白解釋的機會就掄起拳頭喊道:“臭流氓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