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意外掌握了雪山大帥哥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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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黑燈瞎火,原本應該是萬籟俱寂的時刻,劇組們也都回了村里的賓館休息準備明天的拍攝,住在各個民宿的嘉賓們原本也該如此。 然而此時此刻,鐘晴小朋友安靜地站在鐘情居三樓和二樓間的樓梯,偷偷從一側探出頭,不遠處就是張牙舞爪的向逸白,而鐘晴正要面對一生中非常難以抉擇的時刻:八卦還是尷尬。 事情說來話長。 在劇組在鐘情居拍攝的這段時間,除了跟劇組的人相處得不錯以外,鐘晴也算是稍微跟向逸白有了些交集,但這些交集也只局限于禮貌性地打招呼、客房服務和找人…… 即便是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互動,但是當那個好像鉆石一樣隨時隨地都亮晶晶的小公主,哦不是向逸白用他那雙泛著午后湖光的眼睛掃自己的時候,鐘晴的小心肝還是會緊張得蹦到嗓子眼里,再下意識地拽拽衣服理理頭發,生怕自己哪里不太雅觀。 對方每次像一團仙霧般輕輕略過他的時候,那種久違的對美麗事物的欣賞又在微微冒頭,資深顏狗鐘小晴終于重新擁有了每天眼睛被滋潤的快樂。 所以面對住在民宿里這尊男菩薩,鐘晴都抱著“算了算了也就能看一個月了”和“算了算了誰讓他漂亮”等念頭支撐著自己不要去跟這個對鐘情居嫌棄壞了的小少爺計較。 然而誰能想到,值夜班的他被萃姐派去閣樓的儲藏間取東西,居然在下樓的時候碰上這樣神奇的一刻:現在已經快半夜12點了,而向逸白一身整整齊齊的衣服,一看就是白天拍攝的時候穿的那套,妝也沒卸,做的頭發也沒洗,整個人沒有一點要休息的意思。 而他面前有個穿著套裝的女人正抱著胳膊站在他面前,向逸白像是不好對女人來強卻又不停想沖下樓的樣子,可那女人絲毫沒有退讓,哪怕是背對著鐘晴也能看出態度十分強硬,似乎是正攔著向逸白不許他走,兩個人又不像是在吵架,而是在爭論什么的樣子。 這女人叫唐薩米,是向逸白的頭號經紀人,圈內人都尊稱一聲“薩米姐”。這次的綜藝雖然沒有天天來跟拍攝,但是也會經常來探班,跟向逸白不像一般的同事關系,反倒是像個很有威信的jiejie,向逸白再怎么懶散,一看到唐薩米來了就會老實得像個兔子,倒是讓鐘晴等人多了不少飯后八卦的談資。 只是今天原本沒有唐薩米要來的消息,她卻突然出現在了這里,還疑似與向逸白起了點沖突,讓鐘晴的八卦雷達“嘀嘀嘀”響起,看他們這副情況就是有大瓜可以吃。 雖然鐘晴本著不要偷聽別人隱私的服務業準則考慮過要不要悄聲回三樓裝作無事發生,等二人走了再下來;可是他的八卦之心不允許??!他邁不動腿??! 雖然向逸白少爺脾氣重了點,可也一直是規規矩矩的沒鬧什么幺蛾子,這會兒這個點往外跑,鐵定是不能錯過的勁爆消息。有瓜不吃多可惜! “我就聽聽看~~~”想到這里,鐘晴看了看四周,狗狗祟祟地藏在了一個兩個人都看不見的視覺死角,豎起了耳朵聽他們在吵什么。 整個鐘情居都被節目組包下來了,所以三層樓都沒有客人。原本這里沒有人就十分安靜,現在又是深夜,鐘晴幾乎沒費多少力氣就把兩個人爭吵的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唐薩米一臉無奈地壓低聲音吼道:“你現在去干嘛???就憑你能改變得了什么???” 向逸白卻像是原本平靜的湖面忽然波濤洶涌一般激動,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臉都在泛著桃花般的紅,平日里幾乎沒有起伏的音調此刻卻高亢得仿佛放到最大聲的唱片:“我不信!一定是你們合伙來騙我,就想讓我乖乖拍完這次的綜藝!我要去找ta,我要聽ta解釋給我,ta一定有很多苦衷……” 一旁的鐘晴簡直震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逸白耶,平時說話都慵懶得恨不得不張嘴,想不到也會有情緒這么激動的時候啊,那像是冰雕出來的聲音吼出來也好好聽~ 看著這么激動的向逸白,唐薩米的白眼快要翻到屁眼了,即便卸了妝也無損她一絲的氣場:“誰他媽的有那功夫騙你?什么狗屁苦衷!我早就說過了,ta要是愿意跟你在一起早就答應你了,怎么可能拖到現在?你們一起長大的,你還不了解ta嗎?ta就只是把你當弟弟啊小逸……” 向逸白那輕薄的五官真的像被揉皺的絲絹一樣扭曲成一團,還在拼命地搖頭道:“不!不!不是這樣的!ta之前說過,說我會是個很好的男朋友,說我越來越出色了,說我是最讓ta安心的人,ta怎么可能不喜歡我?我要去見ta!” 雖然向逸白說著近乎瘋狂的話語,可唐薩米像是早就習慣了一樣,一收手沒有再攔著向逸白,卻在向逸白眼中一喜要往下沖的時候冷哼著在對方背后放出利刃:“好啊,你去啊,向總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任何人都不會來接你,包括你那些‘好朋友’,從這里到他們賓館那個鎮上開車就要三十分鐘,這個點你一輛車都別想打到,也別指望劇組的人能幫你?!?/br> 向逸白都要轉彎下到一樓了,瞬間像是斷了電的機器人,生生地停在了原地,等那雙睫毛如羽翼的大眼睛緩緩抬起,珍珠般的淚水已經盈滿紅透的眼眶,委屈而又絕望的神情一起在里面打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又不敢發作的樣子。 唐薩米一貫是吃軟不吃硬,向逸白本來就精致得像個天使,現在又是這副可憐兮兮樣子,心腸再硬的人看了都會有一絲不忍心,更何況是被她當做弟弟疼愛的人。 唐薩米頓時別開頭不去看,生怕自己會心軟。 這時向逸白偶然瞥到了斜上方偷偷探出來偷聽的身影,見是個熟面孔,好像是這家客棧的員工,好像叫鐘什么。對方雖然在跟他對視的那一瞬間嚇得收回了身子,可又像是知道自己被發現而認命了一般又探了回來,還對著他神秘兮兮地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向逸白只覺得莫名其妙,又想起剛剛這段爭執不知道被那小子聽去了多少,心里原本累積的怒火就更加灼熱了起來。雖然他們跟客棧每個員工都簽了保密協議,可難保有人不會存著壞心眼等著跟狗仔爆他的料,他必須要想辦法讓那個員工閉嘴。 見向逸白不動彈也不說話了,唐薩米以為對方已經冷靜下來了,便安心地嘆了口氣,嘴里依舊冷硬地說道:“我最近這幾天都住在這里看著你了,別想翹班。人家現在跟齊大明星是名正言順的一對兒了,你去算什么?”說完,又轉回頭放軟了語氣說道:“小逸,你就聽姐的話吧,你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你不是說了要證明自己給向總看嗎? 你就好好把剩下的內容拍完,這部綜藝肯定能爆,之后那部戲再好好表現,肯定沒問題。你就忘了ta吧,你會遇到真正喜歡你的,值得你喜歡的人?!?/br> 向逸白在原地低著頭不動彈,可很容易就能發現他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壓抑還是因為痛苦,他整個人都陷入了近乎崩潰的情緒中,可他卻沒有再往前走一步了,因為他知道唐薩米雖然內心很疼他,但是說一不二,他今晚是別想離開這里,況且就算他逃出去了,誰又能帶他去鎮上找ta呢? 雖然這不是向逸白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可這次卻是格外的刻骨銘心?!∷皇菦]有腦子,他明白再怎么鬧下去也敵不過唐薩米的阻擋,所以在唐薩米嘆了口氣走下了樓梯拍了拍他的肩膀離去后,他沒有再試圖往外走,而是依舊保持著低垂的頭,宛如一具行尸走rou一般往三樓他的房間挪。 他不是不服氣,他只是覺得自己非常沒出息,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已經被哥哥認可了,可此時此刻,他甚至沒法靠自己的能力離開這個村莊。 是啊,跟齊大明星比,這樣的他,怎么能給哥哥幸福呢? 而當向逸白在滿腦子亂哄哄的狀態下挪到了二樓與三樓臺階的交接處,一拐彎就看見那個眼熟的少年坐在樓梯上,像是在等他。 因為他出現得突然,兩個人猛然對上了視線后都有些懵??删褪沁@一對視,讓向逸白本來都到嘴邊的惡言惡語瞬間啞然了。 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這個少年。 雖然少年只是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水滴藍短袖純棉襯衫和短褲,可正是這份簡單讓少年像是像被雨打濕的植物一般散發著鮮翠的生命力。他原本帶著滿腔的懷疑和發泄不出去的怒火想找這個偷聽他說話的混蛋算賬,可一對上那雙干凈沒有雜質的眼睛,他只能想起夏天的時候那抹最湛藍的天空,他腦海里的火就像唰啦一下被這窮鄉僻壤的清泉澆滅了,這是他第一次碰上這樣純凈的注視,除了滿心震驚的波瀾外,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原本就有些短路的大腦,遇到這樣突發性的對視后徹底死機了。 倒是眼前的這個少年,眨了眨清澈的眼睛,居然還對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悄聲地說著:“我們回房間說吧?!?/br> “百合”是鐘情居最豪華的也是唯一的一間套房,現在因為拍攝的原因是向逸白住在這里。 此時此刻,向逸白像是一只煩躁的大白兔,警戒地抱著胳膊靠在客廳的墻上不停地跺著腳,時不時還抬眼瞪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的鐘晴幾下,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最終弄得自己欲言又止的。 這副糾結的模樣看得鐘晴一笑,反而不緊張了。 見這么嚴肅認真的時候這小子居然笑了?向逸白掂量了一下自己對著陌生路人發脾氣會帶來的隱患,只能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半天,終于別別扭扭的對著一直沖自己傻笑的鐘晴說道:“你,剛剛都聽到了?從哪里開始聽的?” 看向逸白的表情那么精彩,鐘晴就意識到可能是自己遇到帥哥就喪失了表情管理,忙拍拍臉坐直了,梗著脖子一本正經地說:“就從你哭著說‘我不信!一定是你們合伙來騙我!’開始?!彼踔涟l揮自己天賦異稟的能力把向逸白的語氣模仿得惟妙惟肖的。 向逸白頭疼欲裂地扶額——靠了,那不基本就是全聽到了嗎?居然被外人聽到了,太羞恥了啊啊??!我是不是現在連夜離開這座城市比較好? 當內心一片哀嚎后,他清了清嗓子強打起精神想找回自己的氣場,當他把手放下看向鐘晴的時候,鐘晴立刻收回了偷笑的嘴角,轉過來睜大眼睛不能再認真地看著向逸白。 向逸白忽然意識到,媽的,這小子是不是在逗我玩????? 那股想殺人的羞恥感又涌上,向逸白的臉幾乎是氣得漲紅了,可他已經吃過一次嘶吼的苦,不能再嚷嚷給全村子人聽了,于是他邁開長腿幾步就走到鐘晴面前,那高大寬廣的身軀所帶來的陰影一下子就把鐘晴覆蓋了。 一看對方來勢洶洶,鐘晴下意識往后一慫,可向逸白沒有放過他,雙手“啪”的一聲撐在了桌面上,像是把鐘晴控制在了自己的身下一般。 感覺自己姿勢和表情都到位了,再看到身下的少年似乎收起了嬉皮笑臉,向逸白冷哼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像每一個霸道總裁那樣低沉而又強勢地念出那句經典臺詞:“說吧,條件是什么?” 對方湊過來的那一刻,驚得鐘晴的心臟就狠狠收緊了一下,望著曾經遙不可及此刻卻清晰地近在咫尺的那張帥臉,心里大聲地腹誹:“媽的,這群帥哥沒有自知之明嗎?怎么這么沒有邊界感啊,這對心臟很不好……”可男人啊,氣場上不能輸啊,哪怕面對這樣有壓迫感的體位,哦不是是姿勢,鐘晴也要繼續挺直腰板梗著脖子瞪著眼睛守住自己的姿態。 而就在這樣緊張的時刻,鐘晴福至心靈地回想起了剛剛被他全盤聽到的爭吵內容,一抹狡猾的笑爬上鐘晴的嘴角,而這樣的笑也人向逸白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覺得是鐘晴要獅子大開口,拿剛剛的事情來威脅他,向逸白甚至已經開始慌張地想對策了。 可這時,鐘晴收了笑容,清了清嗓子,像是在問一件極其認真的事情一樣乖巧地說道:“關于你和那個ta,能不能展開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