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亂成一鍋粥的鐘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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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晴背著的是一種背包客用的旅游背包,可以調節大小,防水防盜十分方便。這是之前鐘慕光送給他的小禮物,他還記得這是他自己挑的,因為鐘慕光直到最后一刻還在嗤之以鼻——他根本就不可能帶鐘晴去那種累死人的背包旅行,沒想到時至今日竟然派上用場了。 背包里雖然只是裝了些換洗衣物和一些輕巧的電子設備,但到底是體積不小,鐘晴背著它擠上這個不太寬敞的大巴,著實費了些功夫。 等穿過形形色色的乘客,鐘晴終于找到了票上對應的座位號,剛伸手想將背包放上行李架,想了想這一趟著實會坐很久很久,便還是把包放在腳下了。 幸好最近不是出行的旺季,最終等巴士開起來的時候鐘晴的旁邊也沒有乘客,其他的座位也空了好些,等過了好幾個熱門的站臺身邊依舊是空位的時候,他這才把背包放在另一個座位上,舒舒服服地把腿伸開了些。 看著周圍的景色一點點從繁華的城市漸漸變成了稀稀落落的郊區乃至農田,鐘晴才真切地感受到,這輛車將在這條看不到頭的高速路上帶他背對這座讓他痛苦過歡笑過的城市,曾經的過往都將變成回憶,他很有可能要永遠告別曾經紙醉金迷的少爺生活了。 可是他一點也不后悔。 他不知道前面會是怎樣的路在等著他,他只知道此時此刻,他要替自己做一回主。 看了看手里這個嶄新的手機,他回想起那封電子郵件,直到今日依舊讓他覺得痛快不已。 遠在考試之前,他就把之前拍到的,鐘慕光和曹瑛正在顛鸞倒鳳的視頻存成了一個定時發送的匿名郵件,通過小白澤給他的特殊渠道就在今天準時發送到曹瑛經紀人的郵箱中。里面的內容也什么新意,不過是說讓曹瑛一周之內跟鐘慕光分手,不然這個視頻就會曝光給媒體。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連曹瑛怎么證明他們真的分手的方法鐘晴都懶得想。 鐘晴實在沒心情在這種不方便的檔口去認真搞曹瑛,他只是想嚇唬嚇唬對方,讓曹瑛夾起尾巴做人,如果他閑著無聊,也不介意再追加幾個催促的郵件。不管他們到底會不會真分手,解決不了源頭的隱患會永遠成為他心里忌憚的所在,他曹瑛以為娛樂圈這么好混?靠著兩個大佬就想順風順水的?可笑。 鐘晴就賭在曹瑛剛出道這樣的檔口,紀齡祉的公司為了保險也會暫時不讓曹瑛和鐘慕光接觸,活在這樣的擔憂里他們還怎么繼續培養感情?至于是不是一下子就能猜到是他鐘晴做的手腳,他才不在乎,他現在已經什么都不要了,才不怕任何人。 不讓他好過的人,他決不能就這么輕易地饒過。 他雖然也不會用什么了不得的毒計,但是對方也別想輕輕松松地躺贏,這是他從小奉行的準則。 接下來,就輪到鐘慕光和紀齡祉了。 兩個男人雖然在很多事情上都是人渣,但是在一起這么多年,鐘晴也見過了許多人,無論是從外在條件,還是從感情上的滋潤來說,這兩人都可以算是出類拔萃,鐘晴一時半刻還是放不下這兩個人。 只是“喜歡”不等于“在一起”,他得讓他們知道,玩弄別人的下場。他一個小人物,放不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招,但是他留給他們看的東西,就足夠他們煩惱一陣子了。 鐘晴看看窗外,天開始變黑了,還要坐一晚上的車。雖然時間還早,可鐘晴心亂如麻,什么看不進去,于是他枕著背包,用一個不太舒服的姿勢橫躺在了座椅上,望著窗外開始冒出的星光,闔上了眼睛。他開始時睡時醒,時夢時幻,夢中的一切像是他的記憶胡亂地拼湊而成,他何嘗不希望,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夢。 同一時間里,鐘家別墅里燈火通明,偌大的房間內即使站了五六個人也依舊顯得十分空曠,可如今這富麗的一切都無法給與這里的主人絲毫的安慰。 洛叔看了看表,嘆了口氣,便給自己的妻子發了個微信,說今晚應該是不回家了。 一旁,蘇秘書正愁眉苦臉地揉著額頭,領著其他幾個哭喪著臉的助理打著各種電話。正如他們悲戚的表情,他們本來就不好伺候的上司,給了他們一個大難題。 可房間里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即便是如此辛苦,他們也大氣都不敢多出一下,只能默默地對著給他們送水送零食的傭人微微一笑,草草地塞一口再投身于新的情報收集中。 而讓他們這樣痛苦的始作俑者X2,正在地下室不知道商量著什么,只是從緊閉的大門就能感覺道,事態真的很嚴重。 “你一定很意外,我為什么會突然走吧?其實曹瑛慶功會那天,你們在休息室里,從頭到尾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也是在那一刻想通了。其實我早就想走了,只是一直猶豫不決,所以也是那天讓我下定了決心?!?/br> “從前你在外面那些人,我雖然覺得很惡心,但還是逼著自己接受了,因為你和紀叔叔幫我報了仇,這是我欠了你們的??晌乙呀浥隳銈兺媪诉@么多年了,也該還清了吧?如果還不夠,那你想要什么就告訴我,我之后賺錢了都一并還給你?!?/br> “你肯定會好奇,我以前那么聽話,怎么這次受不了了呢?那是因為我才明白自己有多蠢,你真心愛的只有李唯純吧?鐘慕光,我是真的喜歡你的,正常人喜歡一個人,是沒法忍受對方喜歡的是別人的。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我不管做什么都沒辦法代替李唯純在你心中的位置,我不想退而求其次,做那個替代品。哦不,我現在連替代品都算不上了,因為你已經有那個特別像他的曹瑛了?!?/br> “你總覺得你說要給我你的公司什么什么的,還有平常這些錦衣玉食的生活,是多么了不起的饋贈,我告訴你,我不稀罕。我4歲差點挨子彈,5歲在坐在貨車里跑了三四個省,7歲就跟保鏢在安全屋住了半年,什么樣的生活我都過過,我享得了富貴,也吃得了苦,所以你的這些東西,給不給我都無所謂?!?/br> “我不是沒跟你說過我要的是你全部的愛,可你每次要么轉移話題,要么裝沒聽到,要么就威脅我,說我不配。好啊,既然你不愿意給,那我也不想要你了?!?/br> “我現在只想做一個普通人,擁有一份從相識到互相喜歡再到在一起的普通戀情, 這段戀情會持續多久都無所謂,因為我們望向彼此的視線,會是平等的,他是自由的,我也是?!?/br> “哈哈,我知道,你這輩子沒被誰拒絕過,所以我這樣走了,你肯定咽不下這口氣,想來找我報仇吧?唉,別來找我了,這場感情,我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你也不需要覺得是我甩了你什么的。你不是不喜歡被束縛嗎?從今而后,你想跟誰談戀愛就跟誰談戀愛,想養幾個兒子就養幾個兒子,就算是結婚跟我都沒有關系了。我們就這樣,各自安好,互不打擾吧,說不定等過了幾年,我們都看開了,也許我們還能約約飯喝喝咖啡吧?誰知道呢哈哈~” “總的來說,這么多年的父子之情,你對我的好我永遠記在心里,也永遠感謝你,也希望你念著點我的好,放過我吧?!?/br> “那么,就先這樣,爸爸,再見了?!?/br> 偌大的地下室,從沙發,到毛毯,乃至那個散發著香氣的抱枕,無處不存在著鐘慕光疼愛鐘晴的痕跡,可也是在這里,鐘晴的身影和聲音出現在巨型的屏幕上,用他那宛如泉水般悅耳的聲音,吐露著果決而殘忍的宣判。 從兩個男人一起聽完這段視頻以后,鐘慕光就沒有安靜下來過。他在看完視頻后沒有喪失掉全部理智,不如說這樣的一天也曾經在他的預測之中,只是沒有想到最壞的打算居然成了真?!他飛速地打電話給了他全部的親信,并將任務安排下去了后,原本是打算待在原地等待消息的,距離鐘晴失蹤還沒有太久,他有自信能在最短時間內查到鐘晴的動向。 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幾個助理除了滿頭汗地在那邊電話不停,居然沒有一個人查到了鐘晴的行蹤。去鐘晴幾個要好的朋友家探查的人反饋回來都是不知道鐘晴在哪里,原本鐘慕光猜測的飛機、動車等這些能通過身份證查到的交通工具,鐘晴一個都沒乘坐。那天下大雨,考場外僅有的幾個攝像頭都模糊不清,鐘慕光親自去看了N遍都沒能發現鐘晴的身影藏在那個雨傘下面。 “鐘總……要不,報警吧?”一個小助理在一旁悄聲地提醒著。 “笨蛋!”還沒等鐘慕光瞪回去,蘇秘書就嚴厲地制止了那個人的話語,再賠著笑面向鐘慕光:“鐘總認識這么多人,一定很快就能找到小晴少爺的?!?/br> 說完見鐘慕光煩悶地冷哼一聲當做是應聲,蘇秘書這才松了口氣,轉頭用眼神警告了在后面一臉闖禍表情的小助理讓他不要多嘴。 是啊,以鐘慕光這種單身年輕男子的身份,在正規孤兒院是絕對沒有領養資格的,鐘晴這個領養是偷偷走關系辦的,萬不得已是絕對不能驚動警察的。 想來想去,根據助理的提醒,鐘慕光分析鐘晴要么還在市里某個地方藏著,要么就是坐一些不需要身份證的交通工具離開了。他和團隊迅速規劃了幾個方向后,助理們又各自領了任務去查了。 鐘慕光聯系完了幾個可以幫忙找人的朋友后看著助理們忙碌的樣子,也實在幫不上什么忙,便這樣氣急敗壞地回到了地下室紀齡祉的身邊。 門一關,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可時間越久,鐘慕光就越是靜不下來。 他來來回回走動,煩躁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雖然他沒有摔東西的習慣,但是光從他青筋暴起的額頭到氣到扭曲的美顏上看就能知道,他真的氣得快噴火了。 鐘慕光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上鐘晴說“再見”的那一格畫面,腦海中一遍遍的都是鐘晴那些絕情的話語和鐘晴可能真地離開他的事實,他不知道該怎么緩解這樣頭腦好像被揉成一團架在火上烤的痛苦,如果再不做點什么,他真的要爆炸了。 既然不能摔東西,那么喊兩嗓子總可以吧? 他隨手抓起一個抱枕,狠狠地砸在墻上,對著屏幕上的鐘晴怒吼:“誰他媽的要跟你做父子!我缺的是兒子嗎?!我想要我不會找女人生嗎?媽的毛才剛長齊居然敢跑了,看老子把你逮回來不干死你,cao!” “也不看看是誰費盡千辛萬苦把他錦衣玉食地帶大的,這個小沒良心的……” “為了他上學,我是cao了多少心,媽的還不知道感恩……” “我為他做的,他這輩子都還不清,居然就想這么一走了之?沒門!” 鐘慕光像是魔怔了一樣滿口碎碎念地在屋里邊走邊罵,可是從他近乎崩潰的神情來看,他的慌張和痛苦遠大于憤怒,只能通過這種方式發泄自己的委屈。 他已經開始設想,等他成功把鐘晴抓回來的時候,會用一百種方法懲罰少年,可以用繩子綁在床上cao到射空精囊,表現好了才可以下床;可以在全身的敏感點上綁上跳蛋,后xue也插上針對前列腺的按摩儀,一起打開一整天,讓小奶貓不停地高潮直到脫力;還要把小家伙鎖在家里cao到聽話,直到他滿意了才可以出門! 連著憤怒帶著掀起的施虐欲,鐘慕光的委屈度直線上升,他實在想不明白,就算是像鐘晴在視頻里說的這樣那樣,他怎么忍心就這樣拋下他就走了?他不是說喜歡他嗎?這就是他的喜歡嗎? 鐘慕光的思緒不停地跳躍,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就要瘋了,而他現在必須保持冷靜才能盡快找到鐘晴,于是他只能急切地找些東西轉移下注意力。 他走著走著,忽然注意到了,在這樣的時候,原本應該在比他還炸的紀齡祉,除了把人安排出去找鐘晴外,居然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里一聲不吭。 紀齡祉這樣反常的舉動,頓時讓鐘慕光的腦海中一直被忽略的事情清晰了起來: 鐘晴說他看到了那天他和曹瑛的全程? 那天房間里明明沒有人,鐘晴是怎么看到的? 紀齡祉,他到底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