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成功甩掉醋精和作怪,小奶貓獨闖蛇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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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晴愁了許久該怎么跟鐘慕光解釋自己要去赴岳遠麓的約這件事。 雖然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他深知岳遠麓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對于不在意的人哪怕對方死在眼前他都懶得理,更別說是邀請一個跟自己家有過節的人來參加自己父親的葬禮了。 對方要不就是還惦記著他手里可能還存在的商會機密資料,要不就是惦記上了他這個人,哪個對他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不過還算好辦,岳遠麓這種手握各路消息的人,肯定不會把他這個小小孤兒持有的一點機密放在眼里,所以多半是惦記上他這個“弟弟”本人了……媽的現在直男都玩得這么開嗎? 記憶里的岳遠麓一向放蕩不羈,也不是向往穩定關系的那種乖寶寶,他們還小的時候就炮友無數,正牌女友倒沒有幾個。鐘晴也沒那么自負覺得一晚上能就能睡服對方,岳遠麓追求的肯定是新鮮二字,這次叫他去,十有八九是還想cao他…… cao就cao了,反正之前做過一次了,鐘晴也不那么抗拒,只要不去細想那人不是鐘慕光,生理上也挺爽的。而且這些也只是他的猜想而已,說不定人家就是普通地敘敘舊,是他自己思想太黃色……這次去探探虛實也好知道以后怎么應付這個有威脅性的竹馬哥哥。 只是最大的麻煩是紀齡祉…… 這個人知道他跟岳遠麓上過床,光憑鐘晴的一句話,就肯定會覺得自己是去千里送屁股…… 如果放在以前,他們作為統一戰線(戲弄鐘慕光)的隊友,紀齡祉肯定不介意賣自己一個人情來包庇他,可現在……紀齡祉并沒有如鐘晴想象的那樣,只是在他這里嘗嘗鮮就走,而是賴上他了……鐘慕光這個唯一可以碾壓的存在都偶爾會讓紀齡祉暗戳戳地吃醋撒嬌,更別說在此時被他知道自己要去挨cao了…… 唉,孽緣?。。?! 正當鐘晴還在為這件事犯愁的時候,機會居然他媽的奇跡般地來了?。?! 紀齡祉出發得很突然。 他公司旗下的一個藝人,忽然被抓進局子了,說是有聚眾吸毒的嫌疑。照例說這種事情屬于個人行為,交給公關部做好輿情公關就好,不會太連累所屬公司。 只是偏偏這個藝人,是個了不得的星二代。盡管他家里人都是大牌,卻是老藝術家的風格,這么多年也沒攢下什么人脈,手里那點生意在這種時候根本說不上話。而這家人卻跟紀家有著深厚的交情,不然也不會介紹兒子進他們的公司,如今出了事,紀齡祉既是老板要對旗下藝人負責,又承擔了來自父親的壓力,必須得出面擺平這件事。 所以他戀戀不舍地跟鐘晴道了別后就匆匆忙忙坐飛機走了,連離別炮都沒打上…… 紀齡祉奇跡般地被支走了!鐘慕光這邊也出現了轉機…… 鐘慕光在這邊的事情,偶然被他一個大客戶知道了,對方也是恰好是來這邊出差,聽說了鐘慕光在就馬不停蹄地約了起來。他們這幾天要去離市里不遠的地方考察一個度假山莊項目,便熱情地邀請了鐘慕光一起加入。 縱使鐘慕光的名聲在G市商界是響當當的,但陪這種長輩級的大客戶的事情也得親力親為。原本去陪著考察項目倒沒什么,就當是帶著鐘晴去玩一圈了,可沒想到對方在電話里,忽然說有個朋友家的女兒,久聞鐘慕光的大名,這次正好代表家長來參與考察,要介紹給鐘慕光認識認識。 當聽到老頭聲如洪鐘地在電話里哈哈大笑:“鐘總啊,我們雪娜也是從國外回來的高材生,現在在幫她爸爸打理公司,人是我看著長大的,人品絕對沒問題,這長得也是一等一的漂亮,你們一定很有共同語言。關鍵才25歲,你也年紀不小了,男人要成家才算立業嘛,一定要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啊?!?/br> 鐘慕光腦殼一陣疼……他鐘慕光的性取向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雖然也只是在同齡人之間知道得多一些,但是借著小輩的口被長輩們知道了也很常見,本來這種隱私就沒什么值得昭告天下的,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照理說這種老油條不該不知道才對,卻非要把女人介紹給他? 鐘慕光掛了電話以后,只感覺臉上的假笑都酸了臉頰。他下意識看了看坐在地毯上的鐘晴,小奶貓正興致勃勃地翻看著剛剛他們出去買回來的古董黑膠唱片, 亮晶晶的眼睛里像是掉落了這些禮物灑下的星輝,哪怕只是幾個不值錢的玩意兒都能讓這個小家伙這么滿足,還露出那么可愛的表情,鐘慕光只覺得暖意像是順著鐘晴的笑容流進了自己的心里。 對于這些長輩來說,他們這種同性戀,都只是一時糊涂,或者圖個新鮮刺激,最終還是會找女人一起生兒育女。他認識的人里也不是沒有為了應付家里而跟女人結婚,孩子照生,外面的男性情人照養的人。 鐘慕光覺得這樣沒意思,為什么非得要有孩子才算活過一回?他不僅養了一個孩子了,這個孩子還能滿足他的一切需求,干嘛要再跟女人生?他一向不介意自己私生子的身份,甚至還有點能因此放蕩不羈而自豪,不需要承擔那些沉重的家族爭斗,不需要被寄托什么期望,他只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好。 話是這么講,但是他不能不給客戶面子,嘴上打著哈哈含糊地應下了,這會兒卻看著鐘晴發愁。 小奶貓雖然聽話又懂事,但有個既是優點也是缺點的特點:太聰明了。很多事情他一個大人都沒法瞞住,甚至只能靠他撒嬌哄騙色誘……如果真地帶了鐘晴去,他再怎么裝傻,客戶那邊殷勤地幫他跟另一個女人牽線的意圖絕對被看得透透的,翻臉是肯定不會當場翻臉,但是事后是絕對要跟他鬧的…… 鐘晴的鬧還不是那種撒潑打滾,這孩子從來不會為自己爭取什么,他只是會用那種心碎的表情一聲不吭地面對自己,從前有多熱情,生氣的時候就有多冷漠,哪怕是在他最喜歡的性事上都能那樣空洞地像履行義務一樣。 一想到鐘晴堅定中透露著決絕的眼神,鐘慕光的腦殼更疼了,他之前已經深有體會了,好不容易哄好了,真的不想再來一次了。 在權衡了帶人去和不帶人去的利弊后,最終他得出的結論是——絕對不能讓鐘晴去!他決定讓鐘晴留在賓館等他,孩子也都快成年了,平常也經常自己在家,獨立能力超強,這幾天還是待得住的。 只是這么多天沒有鐘晴在身邊,也不方便安排人進房間,他這種老色比怕是苦了下半身了…… 鐘慕光用有點尷尬的表情跟鐘晴解釋了這幾天的安排,當然把女人的部分隱瞞了,心里還隱隱有點小期待鐘晴會纏著他非要一起去。 可鐘晴這邊,簡直要撒花放炮慶祝世界和平了。他想破了頭都想不出該怎么說服鐘慕光讓自己單獨去參加葬禮,結果就天上掉下這樣的餡餅?!這種上天給的機會,他怎么能輕易放棄! 鐘晴立刻用最善解人意的微笑拍了拍內心愁苦的老父親,那叫一個聽話懂事:“好的,爸爸,你放心去吧~” 鐘慕光愣住了,他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發展???他開始納悶,這小奶貓怎么一點多余的都沒問,也沒像以前那樣挽留他?他剛要因為這樣出乎意料的答案而不爽地責問一句,就被鐘晴打斷了。 鐘晴一臉誠懇:“爸爸,真是巧了,我正好周六有事要去B市一趟。那天小麓哥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岳長摯死了,邀請我周六去參加葬禮?!彪m然鐘慕光不待見岳遠麓,但這種時候越是隱瞞越容易引起懷疑,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認信息來源,避免不必要的猜測。 早就知道岳長摯死訊的鐘慕光沉默了三秒鐘,嘆了口氣道:“其實前幾天我安排下去的人有說過這件事給我,只是我實在不想你跟那些混混再有什么牽扯了就沒告訴你。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像是想起了鐘晴提到了岳遠麓,鐘慕光的臉色立刻變得十分不悅:“那個姓岳的,明明知道自己爸爸干的好事,還腆著臉讓你去參加葬禮?你不放炮慶祝都是給他們面子了,怎么好意思讓你去哀悼?” 鐘晴狗腿地坐在了鐘慕光的身邊,乖巧地靠在男人的胳膊上勸慰道:“爸爸,我想去。以前他還活著的時候,我心里就不踏實,覺得沒能幫我的家人報仇,真的像心里壓著一塊石頭?,F在他終于死了,我就想去看他最后一眼,這樣我們之間一切的仇恨就都跟著他一起化成灰了,我也就能真地放下了,就當是給自己一個交代?!?/br> “……”成功被忽悠的鐘慕光的眉毛一動,顯然是被說服了。這個理由很動聽,如果鐘晴真地放下了,那是不是就證明他不會再跟岳遠麓有什么瓜葛了?那樣最好,那種男人就該離得遠遠的才對。 鐘慕光伸手捧住鐘晴白皙紅潤的臉頰,愛憐地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聲音都不自覺地柔和了:“那你就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對了,你是當天回來嗎?” 每次被鐘慕光愛撫,鐘小貓都會撒嬌似地在男人手心里蹭蹭,邊蹭邊答道:“嗯,如果當天太晚了我就第二天回,放心吧爸爸,我之前找人打掃了我以前的家,我住那里就可以,那邊環境很好很安全?!?/br> 看著鐘晴可愛的舉動,戀戀不舍的感覺涌入心頭,鐘慕光湊了上去,就著捧著的手吻了吻鐘晴。在分開之際宛如戀人般低語道:“早點回來乖乖在這里等我知道嗎?我那邊也會爭取早去早回?!辩娗鐜еc羞澀地點了點頭,臉上已經寫滿了對于更深的吻的渴望。就在兩人要開始之際,鐘慕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扳住了鐘晴的身體,在小奶貓迷茫的眼神下帶著不爽地警告道:“還有,就是離那個姓岳的遠一點。我不管他以前是你什么哥哥的,有那樣的爹,他也不會是什么好東西?!?/br> 鐘慕光果然還是介意岳遠麓的存在,鐘晴心里一陣緊張,面上卻強撐著淡定笑道:“恩恩,我們現在都沒怎么聯系,這次是公事公辦,爸爸你就放心吧~” 聊完了正事,該解決私事了??粗娗缫荒樄郧煽蓯鄣纳袂?,鐘慕光心頭的愛欲本來就剎不住車,此刻更是立刻撲倒了眉眼間都是期待的小奶貓。 莊嚴肅穆的靈堂中,黑壓壓的人群已經陸續退散了。 這里剛剛進行過遺體告別儀式,嚎哭、抽泣和低喃,早已盡數上演,那些代表著過去的親朋,如今也都隨著這個生命的結束退出了輝煌的舞臺。 最終,靈堂里只剩下鐘晴一個人。 他的黑西服心口上別了一朵新鮮的白玫瑰,是他們全家當年最喜歡在家里擺放的花。他覺得這樣做,就是帶著遭受無妄之災慘死的家人們一起來目睹真正仇人的死亡。 看著岳長摯青灰的面皮,僵硬的骨骼,枯草般的白發,再沒有半點活人的跡象。正如他所說的,他是真地聽到心底石頭重重落地的聲音。 他此刻腦中的畫面里,有他們驚險萬分的遭遇,可更多的,居然是他在曾經無數個夢境里出現的,他們兩家人美好的時光。畢竟對方沒有真地在他眼前撕破臉皮,他的記憶里,仍是那個和藹可親的,會背著他當大馬,會教他槍法刀法格斗,會幫他買點心的岳伯伯。 曾經的美好,隨著這最后一位長輩的離去,才是真地消散了。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視線模糊,大顆的淚水在眼中打轉,眼看就要奪眶而出。 而此時身后響起了快速的腳步聲,而這聲音,哪怕時隔多年,鐘晴也能聽出是岳遠麓,所以他沒有回頭,他不想用這樣軟弱的臉面對這個哥哥。 可偏偏人不能如愿,他還沒來得及揩掉滾出來的淚珠,手就被忽然抓住了。 鐘晴疑惑地看向了這個強勢的來者,正是岳遠麓。 半個月不見,岳遠麓卻好像整個人都變了。 之前愣頭青似的板寸養長后打理成了一個成熟的發式,本就俊朗英武的面容,此刻籠罩上一絲極具威懾力的威嚴,原本多情不羈的眼神全然變得冷靜沉著,哪怕眼睛下淡淡的青色也無損他的氣場。 果然,責任會讓一個人一夜長大吧。 一看到岳遠麓的臉,鐘晴心下頓時有一絲尷尬,畢竟兩個人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正在床上因為喝多了而纏綿得不可開交…… 就是這一猶豫,本來都要收回去的淚珠,就這樣滾了下來,像兩顆晶瑩的水晶,劃過鐘晴白玉般的面頰。 岳遠麓黑曜石般的眼睛都微微睜大了,儼然一副震驚的樣子,卻很快恢復了平靜。 這幾滴淚像是滴在了他的心尖上一樣,涼得他的熱血忍不住翻涌, 他忽然俯下身湊了上去。 事出突然,即便鐘晴覺得不妙,卻來不及抗拒,只能任由岳遠麓的臉在眼前放到最大。 岳遠麓卻伸出一段紅艷的舌頭,輕輕舔去了落在鐘晴臉上的那顆淚珠。舔完后,還在鐘晴發愣的眼神里咂了咂嘴,像是細品過了什么甘霖一樣,輕佻地挑了挑眉,露出一抹惑人的淺笑評價道:“咸的?!?/br> 這動作雖然不是親吻,色情程度卻跟親吻無異,鐘晴的臉立刻漲紅了。 雖然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可是這可是在靈堂??!他居然下意識地瞥了瞥不遠處被安置在花海中的岳長摯遺體,驚得結結巴巴地小聲低吼道:“小麓哥,你……這可是在你爸爸遺體前啊,你怎么可以?” “呵,那又怎么了?人都死了?!痹肋h麓真地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也跟著瞟了瞟旁邊那具遺體后又移開了眼神,好像躺在那里的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一個不相關的人。在鐘晴對于他的態度無比震驚的時候,岳遠麓卻大大方方地承認: “你不高興嗎?我反正挺高興的。這對你來說,難道不是件值得慶賀的事嗎?對我來說也是啊?!?/br> 這下鐘晴困惑極了,同時大腦也在飛速地運轉著。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不是特別長,但是印象里岳家父子的關系雖然不像他們家那樣親密,卻也是父慈子孝。 岳長摯都是手把手地帶岳遠麓,那一身漂亮的拳腳和百發百中的槍法就是證明。對于洗白后的公司產業也幾乎都是優先岳遠麓挑選,連他最疼愛的第二任妻子生的小女兒都要靠后站。即便岳遠麓的meimei們確實沒有經商和管理的才能,卻也足以顯示出岳長摯對岳遠麓的偏愛。 都偏愛成這樣了,岳遠麓怎么會恨著岳長摯?他想破腦子也是想不通。 在鐘晴罕見的迷茫神情里,岳遠麓為自己營造的懸疑效果感到十分滿意。 趁著鐘晴頭腦風暴,他端詳起了那雙總是閃爍著生命力的眼睛。在那樣變態的家庭里居然沒有染上一絲玩物唯唯諾諾的感覺,反而連嘴角都透露著堅定和倔強。這樣干干凈凈的少年氣息,就好像還沒有被成人世界污染,讓人心中不自覺地生出對純真的渴望。 本來許久沒見都有些淡忘的記憶,此刻水靈靈的鐘晴就在眼前,那些模糊的感覺又再一次鮮明了起來。他從沒想過,哪怕是個沒有一絲女氣的男孩子,在床上居然也有那樣讓人硬得發疼的媚態。那天他是喝多了,可絕對沒醉,這孩子的滋味好得讓人每每回味起來都無比銷魂。而狠狠地用身體征服了一個男性帶來的虛榮心,也讓他格外懷念。想到這里,他骨子里的征服欲又開始作祟,雖然沒想過真地搶過來自己養著的心思,可他的確對眼前的弟弟起了垂涎之心。 他笑了笑,像他以前那副哥哥的樣子在鐘晴的腦門上輕敲了一下,倒是把鐘晴痛得直捂著叫,從前被欺負時露出的委屈樣兒又浮現在臉上,他們好像瞬間回到了從前。 “想知道的話,待會宴席結束了就跟我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