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情欲纏繞的故鄉里有竹馬哥哥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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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晴再三懇求加答應“想怎么對我都可以~”后,終于得到了鐘慕光的允許逗留在B市幾天 。 這些天,他去了很多很多充滿著童年回憶的地方。放學時候走的那條巷子,最喜歡的麻辣燙店,經常去玩的公園。最后一站,是他從前的家。 他特意帶上了當年留下的家門鑰匙,沒想到還好使。當用鑰匙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那熟悉到骨子里的氛圍撲面而來。 這里的擺設已經舊了不少卻依舊很有生活氣息,即使很多年沒有住人卻很干凈。據說是岳長摯會定期安排人來打掃,幫鐘晴看著這間充滿他們一家人回憶的屋子。 他現在依舊閉著眼睛都能摸到他心中所想的家具, 電視柜里還有忘了還回去的碟片,房間里沒看完的書還夾著最后看到的那頁。一切都好像被按了暫停鍵,好像什么都沒有改變。但是他很清楚,主臥的大床已經涼了,這個家,只剩他一個人了。 所有關于這個家的美好,都留在墻上的合影里了。 直到岳遠麓來接他,他都沒有說一句話。車上,岳遠麓不安地看了看把自己置身于陰影中的鐘晴,那種沉默,比嚎啕大哭更令人心碎。這終究是個孩子啊,岳遠麓嘆了口氣,伸手自然地攬住了鐘晴的肩膀,讓他可以靠在自己身上。而多余的話他并沒有說,只是像他們兄弟一直以來的那樣:“小期,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這個哥哥呢。H市不喜歡了就隨時回來B市,不想住我那兒就回你們家,有你哥我幫你看著房子,你就放心吧?!?/br> 等到了葬禮現場地方,鐘晴只是站在棺材前,像是丟了魂一樣一言不發。 岳遠麓的三個meimei也早早到場了。 在B市的這幾天里,在岳遠麓需要處理工作的時候,就由三個meimei陪伴鐘晴穿街走巷。雖然多年沒見了,三個女孩也都出落成了大姑娘,但是那種童年好友之間的默契,讓他們即使不說話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想法。尤其在岳遠麓告訴了她們鐘晴的性取向后,她們簡直把鐘晴當成了可親可愛的好姐妹…… 這里面大姐岳韶松和二姐岳韶楓都比鐘晴要大,也是從小就把他當親弟弟欺負……而最小的岳韶楊最喜歡黏著這個活潑開朗的哥哥,他們對鐘晴甚至比對大哥岳遠麓都要好。 這次,姐妹三人心照不宣地沒有打擾鐘晴,她們甚至沒有講話,只是一起身體力行地站在鐘晴身邊,讓他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 那天上午岳遠麓跟鐘晴打電話說前幾天在當年他們躲避的安全屋的院子里挖出了一具棺材,打開后里面赫然是一副白骨,他們送去了警察局鑒定了是薄熠本人的尸骨后才敢給鐘晴打電話。 葬禮辦得很急,幾乎是發現了尸體的第二天就辦了。正是因為時間倉促,能趕來的幾乎都是跟薄家關系最密切的人。 鐘晴剛剛作為僅存的家屬,再三要求下,堅持去了靈堂看了一眼這具已經完全認不出是誰的尸體。 只看一眼,他便清楚了。 薄熠年輕的時候,為了救岳長摯曾經被打斷過膝蓋骨,所以右邊的膝蓋是有點殘疾的。 多可笑啊爸爸,你為了他殘疾了半輩子;他為了自己的孩子,輕而易舉地犧牲你了呢。是因為他知道,你不會怪他,是吧? 我恨死他們了,我恨不得他們都去死。 這樣的一場鬧劇,就為了他們岳家的野心,毀掉了這么多人。我多想變成電影里那樣,要么變成武林高手把他們全干掉,要么毀了他們整個商會。 可是我沒辦法……我不敢也不想殺人,也沒有實力搞掉他們的公司。 而且之后呢?所有的人就都能活過來嗎?我在鐘慕光家里小心翼翼的這么多年就都能重來嗎? 我只是一個,向往安居樂業,平平無奇的普通人而已……對不起,我只想好好地活著,你們一定也會支持我吧? 岳遠麓悄聲地來到了他的身旁,他在這一刻更加明白了,鐘晴看上去堅強又倔強??赡菍佑赂沂菆杂驳谋Wo殼,他這個旁觀者都能看出來,少年在用盡全身的力氣不讓深處的裂縫蔓延。 就在這時,鐘晴忽然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將一個小芯片遞到了岳遠麓手里:“小麓哥,抱歉,這幾天事情太多了,我魂不守舍的,臨到要走的時候才想起來把這個給你?!?/br> 是芯片,是那枚岳遠麓心心念地要拿回來的,足以對商會產生威脅的芯片。 岳遠麓不由得復雜地看了鐘晴一眼。他心中始終惦記著這個東西,但卻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和理由開口,如今鐘晴主動給了他,倒是讓他松了一口氣。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真的真的不想傷害鐘晴一根汗毛啊。 他將這個芯片握在手里,片刻以后,他忽然走向了薄熠的尸骨。鐘晴眼睜睜地看著他將那枚珍貴的芯片放在了那森森白骨的胸腔里,曾經心臟的位置,而后合掌誦了一段經文。少年驚訝又十分疑惑,很久都沒說出話。 半晌,鐘晴宛如雨水打濕的玻璃一樣擰巴的聲音響起:“小麓哥,不看一下里面是什么嗎?我爸爸說是很重要的資料?!?/br> 岳遠麓轉過頭,露出了那個鐘晴最熟悉最安心的笑容:“那都不重要了,小期。薄叔叔用生命去守護的東西,就讓它陪著一起走吧?!?/br> 就在這一刻,鐘晴的腦內一片清明。 岳遠麓依舊是岳遠麓,不是他變了,而是他現在是萬錦商會的第二號人物,情分不會是他優先考慮的東西。利用鐘晴除掉遲遠飛只是其中一部分,他們如今的交集,從來都是為了消除隱患,長久地坐穩他的位置。 想到這里,鐘晴敏銳的第六感響起了警報,岳遠麓雖然故作瀟灑沒有在意他交出去的芯片是真是假,但沒有確定過的事情終究會變成一根刺,現在不發作不代表未來不發作,他還沒有真的安全…… 岳遠麓走過來順勢搭上了鐘晴的肩膀,摟著他往外面走去。 從被那只強有力的胳膊撐住的瞬間,鐘晴就從皮膚到內心深處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有些不自在,有些心驚rou跳,甚至有些讓他害羞。 最近兩人之間的身體接觸極為頻繁,實在是有些曖昧了。雖然他知道岳遠麓是直男,但是記憶里岳遠麓從來就不愛拘著什么條條框框…… 從這次重逢就開始了似有若無的撩撥,那張帥氣明朗的面孔會時不時對他露出的寵溺的笑容,有幾次湊近的距離驚得他下意識以為是鐘慕光,而他每次的注視都帶著點灼人的熱度,這一切更讓他確信了這一點。 他必須讓岳遠麓相信自己不會再威脅到他,如果一定要想辦法獲得岳遠麓的信任,也唯有,那一個辦法了…… 葬禮那天晚上,是鐘晴在B市的最后一晚,第二天下午他就要飛回G市了。 那天鐘晴破天荒地答應睡在岳遠麓的那里,岳遠麓雖然有些訝異,但更多的還是驚喜。直到鐘晴興沖沖地參觀起了他的公寓,他才意識到這是真的。自從重逢以來,兩人還沒有時間這樣好好坐下來聊聊,他忍不住跑前跑后準備了不少小吃,兩個人還喝起了酒。 岳遠麓知道鐘晴心里難受。 白天的葬禮上少年一滴眼淚都沒掉,此刻肯定是滿心憤懣吧?就這樣憋著肯定不行,喝點酒哭出來也好。想到這里他也就沒有多加阻止,只是不停地提醒鐘晴第二天還要上飛機,不要喝得太多。 可惜鐘晴的酒量并不好,幾杯下去嗓音都飄忽了起來。他本身就是那種清亮的少年音,此刻被酒精熏上了一絲嬌憨,怎么聽怎么像撒嬌。 岳遠麓也興致勃勃地跟這個小醉鬼回憶起了過去,從小時候一起抓蟲子聊到他幫鐘晴去教訓在學校欺負他的高年級男孩子。不止是那些讓人懷念的記憶,鐘晴軟糯的聲音像小貓爪子一樣撓得岳遠麓心癢癢,但這種異樣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為了緩解這股sao動,他自己也多喝了幾杯。 喝著喝著,這屋內的氣氛就不對勁了。 大概是屋里燈光昏黃得像濡濕的淚液,大概是大量的酒香混著翹起的唇尖,大概是那樣一張不自覺散發誘惑的醉顏。岳遠麓看了鐘晴一眼后移不開了,明明屋里的空調開得很足,升騰起來的熱氣在身體里涌動,好像漸漸匯集到了一些不應該的地方。 “我應該,是直男才對啊。怎么……” 岳遠麓的心里響起的這個聲音,完全阻止不了他的口干舌燥。 而鐘晴,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多么誘人一樣,十分自然地聊起了成人話題。 鐘晴葛優癱在沙發上,渾身只有嘴在動地邊嚼著小吃邊開始講起了鐘慕光有多么多么流氓: “真是的,每次就算我說不要,他還是會插進來??涩F在做習慣了,他只要靠近我,我好像就會想要似得,根本停不下來了 ~” 岳遠麓聽著鐘晴像只天真的小兔子似得醉醺醺地講起了自己跟別的男人的性生活,一副明明被大灰狼吃干抹凈還很享受的樣子,這幾天心頭被摁滅的一股火,居然又被那嬌軟的聲音撩起了火星。 這樣的自己太奇怪了,明明跟其他兄弟在一起不知道聊過多少性生活相關的,為什么對鐘晴,他就這樣渾身燥熱呢。 少年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在講的東西是多么色情,還美滋滋地捧著臉沉浸在甜蜜的回憶里,紅紅的臉像水蜜桃一樣粉嫩,那樣子可愛得讓岳遠麓想咬上去,偏偏“水蜜桃”連“鐘慕光的雞雞超大~每次都滿滿地插進我的xiaoxue里,超級深的~然后從最深處開始一頓狠頂的時候……啊~我都爽得以為自己要尿出來了?!薄∵@樣直白的話都說得無比自然。 隨著少年的現場色情講述,岳遠麓實在控制不住開始盯著鐘晴的身體想象,這個小可愛被男人的roubang玩弄會是一副怎樣令人血脈噴的光景。 想象中鐘晴衣服掛在胳膊肘上,露出潔白如玉的赤裸胸膛,上面挺立著瑩潤粉紅的兩點,獻寶似地不停地把rutou送進眼前男人的嘴中品嘗,而身下也被插得滿滿的,正猛晃著細腰配合律動,兩個人的粘稠的液體發出讓人臉紅的撞擊聲,少年因為男人的cao弄而不住地擺動著的屁股rou都在上下顫抖。 “zuoai真的好舒服啊,好想一直被大雞雞插著” 忽然間,少年的這句話直直地將他從幻想中拽了回來,岳遠麓猛地一抬頭,恰好鐘晴也在看著他,就是這樣一個恰到好處的對視和之后鐘晴綻放的明媚笑容,讓岳遠麓腦中的那根名為“理智”和“老子是直男”的線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