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偷渡逃跑被逮捕(劇情章)
硯池又一次回到了系統空間,他坐在純白的臺階上,看著回放。那是他在上個世界最后的錄像。 “我原諒你了?!?/br> 這是青年在睡夢中完全沒聽到的話,卻在系統空間沒被青年控制著反反復復的播放了無數次。 硯池呆呆的看著錄像內苦笑著吻他額頭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心。那里是跳動著的…… 他突然覺得,把那個世界的自己催眠成那個樣子的自己好可惡啊。說起來很拗口,但他真的好可惡啊。 系統旁邊純黑色的進度條又白了一條,因此他推測這個就是新的任務進度條。而畫面中讓他無數次回放的男人逐漸變淺,青年面前的環境驟然變換。 此時,青年所處的位置是一架星際航空上。實際上這是一架黑航空,而他是被迫坐著黑星際航空逃跑的差勁家伙。 不過很顯然,他逃不掉了,飛船被劫持了。 硯池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身上的證件是一個普通beta的通行證,那是他用自己最后剩下的錢買來的。 艙門打開,進來的是一群人,他們穿著聯邦軍部作戰服,全員全副武裝,甚至還有幾位軍人帶著防爆裝置。 那群人進門后在兩側站定,最后進來的是他們的長官,一位身著深藍色軍裝的男人。 皮鞋與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飛船上的人們瑟瑟發抖著。他們都是因為各種原因才花了大價錢買了這趟黑航空的,只因為這家黑航空從來沒有被聯邦的人們攔下過。 但現在,顯然這個記錄被打破了。 硯池在座位上老老實實的坐著,一副被嚇到的瑟縮模樣,他在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就像一個被抓的十分惶恐的偷渡客。 但在與男人視線對上的一刻,他就知道,他逃不過了。 “沒想到還會碰面吧?”男人皮鞋干凈的發亮,一下一下的發出咔噠聲響,語氣也如同他的步伐一樣透著閑適。 硯池的下巴被挑起的,臉上的高分子偽裝材料被男人抬手剝開,露出里面俊美的面龐,由于偽裝太久,他的臉上還泛著不透氣而憋出的水光。 既然已經被對方發現了,硯池也就不再偽裝。他將剛剛刻意瑟縮著的腰背挺直,眼睛平和的直視這位長官,卻在直視中被一巴掌把臉拍的撇過頭去。 青年低垂著臉,嗤笑一聲,“你自己沒本事,還得賴我了?” 這是硯池在這個世界的攻略目標,不過,他直到完成任務,都沒跟這人做過… 被帶回高塔時,他以為自己頂多是被那男人揍個半死然后丟進牢里改造。 但男人的舉動讓他迷惑,這不像是對待仇人或者在逃犯,實在是用的手段太過溫和了……除了在飛船上被扇了一巴掌,他沒有受到額外的任何傷害。 抓他的男人是第四區最高級別的典獄長,也是他穿過來以后一起長大的好兄弟。當初在來到這個世界時不知因為什么原因,系統陷入了休眠,他也失憶了。于是作為孤兒院孩童的他被帶回了男人的家,作為男人的下屬被養大。 他們一直很好,男人甚至視他為最親近的兄弟,而不僅僅是家臣,對他從不設防。但就是這樣的不設防,未婚妻爬上了男人一直以來非常器重的下屬兼兄弟的床。也因為未婚妻為了給這個人鋪路,男人為自己的信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而他逃跑的原因就是,男人活著從戰場回來了,且直接升職到了第四區的最高級別監獄的典獄長。這就意味著一切的罪魁禍首終將得到審判。 被關在高塔隔間內的青年抱著腿坐在地上鋪好的席子上,房間并不整潔,但也不算太過臟亂。隔間外側立著的鐵欄和自己手腕上的手銬都提醒著他被捕了的事實。 青年很不安,因為他并不知道等待著自己的是什么。這個世界的男人沒有跟他發生過任何深入的肢體接觸,他在自己面前也一直是自信且陽光的。這個世界對比前面兩個,在攻略上簡直可以算的上是毫不費力……只是相比前兩個世界,這個世界他得到的是對方對于兄弟來說毫無懷疑的信任。 因此,這次的好感度是純純的兄弟情無疑,甚至男人還無所顧忌到開著好兄弟之間才會開的玩笑話,比如:他時不時就叨嘮著什么如果有好玩的人可以一起玩的這種沒什么下限的玩笑。 當然,也因為是這種純純的兄弟畫風,加之他當時沒有記憶,確實是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好兄弟。想想就不堪回首…… 當時的他不知道自己的體質,跟兄弟打鬧時被不經意碰到而后xue流水這件事情讓他無數次的難以啟齒,也因此在男人跟自己講黃段子時會刻意的避開。 直到……系統重啟,他接到了一個任務。 那個任務跟前面的兩個世界一樣,既讓他去攻略對方的心,又在他得到對方全心全意的心意時將其拋棄…… 但同前面的世界不一樣,這個世界的男人沒有類似的樣子,如果說控制欲,也僅僅是如同朋友間的獨占欲一般,還沒有長成男人的對方會抱怨般的表達出不喜歡別人加入他們的處男聯盟這種意見。 因此,即便接收了系統發布的任務,腦子里也有了相關的之前的任務記憶,但這個世界的硯池是實打實與對方一起長大的。比起那一團數據的命令,即便是吊著一根名為回家的胡蘿卜,他也完全做不到親手背叛他這種事情。 因此,他第一次反抗了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