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同化（1）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悄悄發生著改變。

    日子看似風平浪靜，再也沒有多余的事物出現在周鶴的生活中，這也讓他度過了一段安逸正常的日子。雖說宋麗和張樂營在調查他的消息在學生中傳開，卻也只是有風聲，遲遲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動作。

    不知怎么的，周鶴心中隱隱覺得，這安逸和寧靜下，藏著無法預料的未知危險，一切都在運作，鄭嶼說得對，他心中所想的那一天，遲早都會到來。

    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份心理讓他不知不覺焦躁起來，就算表面一如既往的冷靜，也還是會有什么東西壓迫著他的神經。

    這些日子里，鄭嶼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再也沒有試圖逃跑，每天都在地下室里等周鶴給他送飯，只是偶爾還會勸誡男生，試圖將他拉回正軌。

    周鶴也不會再讓他逃走了。

    這天晚上，鄭嶼正在吃飯，周鶴看著他把rou塊放進嘴里，忽然笑著說：“人rou好吃嗎？”

    飯碗頓時打翻在地，鄭嶼的腦袋仿佛被狠狠敲了一悶棍，里面一片空白。大飛臨死前的呼喊歷歷在目，血液和腥臭仿佛又回蕩在口中，不斷在腦子里亂竄。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他瞬間把嘴里的東西吐出來，嗆得滿鼻腔都是，趴在地上干嘔猛咳。

    周鶴捏起他的下巴，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淚，語氣惡劣極了：“騙你的，這是貨真價實的豬rou，你也不至于反應這么大吧?！?/br>
    但是顯然，鄭嶼的反應非常的大。

    過度的驚嚇和恐慌讓他呼吸困難起來，眼睛里濕漉漉的，張著嘴胸口劇烈起伏。身體里的溫度不斷升騰，鄭嶼渾身上下又開始超乎尋常的難受，竟然是被周鶴一句話嚇出了毒癮。

    恍惚間，他甚至透過朦朧的視線，看到了一張惡魔的臉。

    “你究竟…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蹦腥送纯嗟赝锍闅?，掙脫周鶴的手，抱著自己在地上翻滾，不斷抓撓著自己的身體，“你到底想怎樣…你到底想怎樣！”

    他不斷重復著這句話，大腦已經混沌起來，眼前花花綠綠一片，視線已經有些不清晰了。

    周鶴看著他的臉，愣了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轉身走上樓，然后不斷傳來重物拖動的聲音。

    男生拉開裹尸袋，從上面丟下一個笨重的東西，就像扔下一頭豬一樣，直接砸在鄭嶼的面前。

    那是一個活著的，還在扭動的人。

    那人雙臂被砍下，兩條腿都被打斷，身上滿是淤青和疤痕，還有各種血淋淋的傷口，不知道被折磨了多少個日夜。他的牙齒全部被敲碎，整個口腔里都是血rou模糊的一片，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個人，便是之前另一對殘肢的主人，也是和鄭嶼一起從窩點失蹤的毒販之一，蛇彪。

    一看到鄭嶼，蛇彪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拼命扭動起來，男人早已說不出話，只能不斷發出啞巴的聲音，朝著那個人的方向蠕動。

    鄭嶼的幻覺越來越重，他好像看到一大塊扭動的豬rou，一會兒又看到是人，一會兒又看到是一頭活生生的豬在尖叫。他快要崩潰了，心臟撲通撲通地跳，揮動著雙手遮擋住視線，滿頭汗水想要向后逃，卻一頭撞上站在他身后的周鶴。

    地上蠕動的男人見到他后退，眼睛里頓時充滿了絕望。

    周鶴俯下身去，緩緩在鄭嶼的耳邊說：“知法犯法可是罪加一等，你之前，說你永遠忠誠于法律，是吧？”

    他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波瀾，卻讓鄭嶼脊背發涼。

    “那如果…你也變成罪犯，會怎么樣？”

    “不…不…你要做什么，你別做傻事?！编崕Z驚恐地往前爬，卻因為手腳無力猛摔在地上。周鶴瞥了他一眼，任由他折騰，只是把蛇彪的雙腿捆好，靠墻倒吊在地下室的懸梁上，像極了屠宰場里吊在架子上的豬rou。

    “你看上去真的很辛苦?！彼呑鲞厡︵崕Z說，“不過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解脫?！?/br>
    “你想不想嘗試一下？”

    男生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惡魔，充滿著誘惑。鄭嶼滿臉苦笑，視線已經模糊了，只能從失去的焦距里勉強看清那人的輪廓。

    “你殺了我吧?！彼f。

    他已經快受不了這無邊無際的煉獄了。

    周鶴疑惑地挑了挑眉，似乎對他的想法頗為不解：“你想什么呢？不是什么解脫都和死亡有關的?！?/br>
    鄭嶼還沒琢磨出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忽然天旋地轉，整個人被周鶴翻了個身按在地上，男生往他的掌心中塞了什么東西，然后將他的雙手死死反綁在背后，沒有留一點能掙脫的余地。

    “你要…你要干什么！你給我手上綁了什么！”

    鄭嶼恐慌地回頭看，卻被周鶴捏住下巴一把扳了回來：“快樂的方法有很多種?！?/br>
    他在男人驚愕的目光中分開眼前的雙腿，脫下他的褲子握住了那個疲軟的roubang。

    空氣中彌散著一股腥氣，背景是蛇彪腦袋充血痛苦的嗚嗚聲。周鶴骨節分明的手指剮蹭著鄭嶼的莖身，指甲修剪得很光滑，在不斷的擼動中惡劣挖摳馬眼。

    鄭嶼倒吸一口冷氣，渾身一個激靈，終于忍不住鼻腔中滾過一聲低沉的悶哼，壓抑又低啞的聲音讓周鶴隱隱有些興奮。他湊上前去含上男人的嘴唇，沒費什么力氣就撬開了唇縫，吮著里面柔軟濕熱的舌。

    空氣被逐漸汲取干凈，鄭嶼被他吻得暈暈乎乎，身上多了一雙火熱的手，溫熱的掌心扯開他的襯衫，順著腰腹的線條游走，時不時捏一捏胸前的乳rou。指腹碾壓過乳尖轉動，又酸又脹，卻又涌起酥酥麻麻的快感直竄小腹。

    不得不說，周鶴的手活真的很好，即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鄭嶼依然勃起了，他看著男人的乳尖顫顫巍巍挺立在空氣中，猛地一拉扯，痛得男人清醒了半秒。

    “你倒是還挺會享受?！彼浇菕熘⑿?，直視著鄭嶼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朦朧的眼神，指尖緩緩卡進臀縫中，去摸索那藏起來的，不斷收縮的后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