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埋伏/指甲/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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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那群搶匪被抓了。 因為他們沒帶槍之類的武器,而且村子早有防備,在圍墻后挖了溝、埋伏了人,張佑的獵犬也趴在那里,所以不費吹灰之力就逮住了那十來個打算洗劫村子的男女。村長急忙聯系上最近的軍隊駐扎點,這年頭,軍警一體,這種事情還是要報上去,不能私自處理。 “……行,我們把人帶走了,之后出了判決結果,會告知你們的?!鳖I頭的年輕軍人說。 村長高興地將人送走,感慨道:“哎,還是有軍隊的小伙子在,才安心??!” 可惜現在軍人也不多,不能每個聚集地都派人駐扎,只得在相鄰幾個聚集地之間找一個合適的地點,有不能解決的事情就及時報告,其他一律由聚集地自身處理。因為特殊時期,災害發生時軍人、警察是奔波在第一線的,死傷也最嚴重,所以現在人數減少了,不能顧及太多地區也很正常。 張佑格外敬佩他們,一路上眼睛就沒離開過,將身旁的獵犬嫉妒到頭毛都豎起來了,尾巴不高興地垂著。等張佑發現整個陷在陰暗情緒里的大家伙,不由笑出了聲:“那是我們國家的軍人,保護人民的。你嫉妒什么?真是醋精?!?/br> “嗚!”獵犬不服氣,明明它也可以保護主人。 見狀,張佑難得擺出教導的姿態,告訴它:“你守著我一個,是很厲害;但軍人要守住整個國家,那么多人,如果沒了他們,到時候只剩下我們一家,我去哪里給你換豬rou?去哪里修椅子?” 獵犬認真聽著,勉強接受了“軍人值得尊敬”的概念,但它心里,還是覺得自己最強、最兇狠,這點倒是不必被主人知道。張佑看它示好地靠近蹭蹭,也露出笑容:“今晚辛苦了,回去給你做夜宵,吃飽了再睡?!?/br> 家里還存了罐頭,人吃的、狗吃的,都有,張佑清點了一遍,把差不多過期的撿了兩罐出來,打開一看,一罐是雞rou,一罐是蛋黃,都很適合獵犬。從前這個分量可以算是加餐,但現在,對體型巨大的獵犬來說,頂多是塞牙縫的小點心,當夜宵還不錯。它連罐子里的汁水都舔了干凈,張佑掂量了一下,感覺這些罐子可以用來充當花盆,到時候將種薯切塊丟在里面,擺到窗臺曬太陽等發芽,大小正合適。 “村長家的黃瓜熟了一批,明天去拿,我要做腌黃瓜?!彼匝宰哉Z。 獵犬活動了一晚,這會才徹底懶散下來,趴在沙發邊打盹,張佑趁機拿來工具,坐在地上,抓住一只爪子看了看:“指甲?” “……”獵犬睜了睜眼,又重新閉上,爪子上的指甲已經彈了出來。這也是它的一個變異點,指甲有一定伸縮性,雖然不如貓科動物那么靈活,但聊勝于無。 果然,指甲已經很長很尖了,難怪被它抓住的幾個搶匪叫嚷得格外大聲。不過獵犬有些陰險,凈往別人穿著衣服的地方伸爪,外面皮膚上沒什么傷痕,不然那些軍人肯定以為他們村子行私刑了。張佑時刻關注這只大家伙,才會發覺這一點,回來立馬盤算著要給它修一修指甲。 剪指甲之前要先理干凈腳毛,張佑有一把小剪刀專門做這個,貼著rou墊,把多余的毛都弄掉。然后是剪指甲,最初張佑用的是另一把指甲刀,后來被崩斷了,才找貨郎換了另一把大的,結實多了,剪起來也不費力。沒幾分鐘,一只爪子就搞定了,最后用銼刀磨一磨粗糙的斷面,張佑吹了一口氣,把臉靠近試了試,覺得不怎么扎人,才松開。 等全部修完,獵犬舒服到快睡著了,以前它就不害怕剪指甲,智商提高后,更加不當一回事,由著張佑處理。也許因為開了頭,張佑左看右看,總覺得對方身上的皮毛也有些亂,但家里沒有梳子,得找老木匠拿。他定下計劃,打算今晚暫時先這樣,回去休息了,沒想到獵犬察覺他離開,迷迷糊糊爬起來跟上,也睡進了臥室。 “粘人精?!睆堄用Ψ轿舶?。 …… 休息夠了,天氣也不錯,獵犬又鬧著要上山捕獵。張佑記掛著要給老木匠找泡酒的東西,自然答應,拿上柴刀和竹筐就出發??彀嗽履┝?,氣溫略有降低,晚上出來特別舒服,張佑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轉過頭,獵犬早跑沒影了。他不著急,過一會又看到黑黢黢的身影躥回來,腦袋一點一點,好像指責他怎么不跟著。 “對不起?!睆堄庸麛嗾J錯。 獵犬不計較,嗅著周圍的氣味,將人帶到有獵物的方向,而林中的蚊蟲似乎提前感知到了一絲秋意,不知怎么變少了,張佑穿過草叢,感覺比從前自在多了。這時節,草木都逐漸開花、結籽,過了這一茬,就要枯萎了,等春天再煥發新芽。 忽然,不遠處傳來些許動靜,獵犬的反應不同尋常,這讓張佑心里生出幾分緊張。他定在原地,瞇起眼睛,艱難地看清那慢悠悠踱步的竟然是一頭野豬,兩只牙特別顯眼?!皢琛鲍C犬擔心張佑會被誤傷,提醒他找地方躲好。 “我在上面等你?!彪m然擔憂對方,但張佑清楚,獵犬一旦看中了獵物,就不會輕易放棄,索性爬上一旁的樹。他本就是農村孩子,這些年還沒徹底荒廢技能,中途打滑了幾下,幸好最后還是順利坐上了枝頭。 沒了后顧之憂,獵犬登時暴露兇性,瞅準野豬放松警戒的瞬間,沖了上去。它智商高,懂得躲開兩只尖牙的攻擊,專門往小腹、四肢撕咬,哪怕野豬皮糙rou厚,一時間也難以招架。這邊獵犬聚精會神應對敵人,那頭張佑看得捏了一把汗,又不敢作聲,怕分散了對方的注意力,心里特別焦急。 野豬確實難纏,即使是變異的獵犬,短時間也不能把它拿下,只能周旋,不斷消磨對方的力氣。野豬生性莽撞,變異后尖牙變得更鋒利、更粗,卻在這場戰斗中不起作用,終于,獵犬一個深咬,瞬間把它的腹部撕開了一個大口,加上汩汩流血的后腿,野豬再也支撐不住,狠狠摔倒在地。怕對方拼死一搏,獵犬沒有放松,找準時機再朝野豬喉嚨補上了一口,感覺對方徹底咽氣,才呼喚張佑。 “你怎么這么大膽???”張佑沒理會野豬,先把自家大狗好好揉搓了一把,“我都怕死了?!?/br> “嗚嗚!”獵犬自豪,下意識想靠近親他,又記起嘴巴、下巴都是野豬的血,及時克制住了。 張佑笑了笑,拿起柴刀,將野豬牙齒砍了下來,又劃開腹部:“這頭野豬太大了,rou硬,又不好保存,你吃吧?!?/br> 獵犬聞言埋頭苦吃,把比較嫩的rou、內臟都填入自己五臟廟,盡可能消耗野豬的剩余價值。張佑則小心削掉野豬牙齒根部黏連的rou,保留前面硬質的部分,隨手折了葉片擦拭干凈,感覺可以做成什么小飾品,或者直接賣出去?,F在大基地之間已經有一套新的貨幣系統,但民間更多時候還是喜歡以物易物,這兩根野豬牙能換來非常不錯的東西了。 至于剩下的尸體也不能隨意扔著,要埋進土里,讓血腥氣變淡,避免吸引到熊、老虎之類的大型野獸。獵犬負責挖坑,兩只爪子左右開弓,沒多久就搞定了,又將尸體扒拉下去,和張佑一起填土,直到看不見什么明顯的痕跡才罷休。 今晚這樣的收獲已經讓張佑心滿意足,沒料到回去途中,獵犬又捉來一條蛇,這回是有微毒的,能泡酒,總歸是能夠完成老木匠的請求了。 如想象中那樣,老木匠看到死蛇,兩只眼都亮了,連聲道這就是他需要的。張佑趁機提出想拜托他向基地那邊出掉一對野豬牙,換成鹽和糖。老木匠滿口應承,又聽他說,打算給獵犬弄一把梳毛的木梳,換到東西之后留一半下來充當報酬。這下老木匠的笑容更親切了:“沒問題,你信得過我,我肯定不讓你吃虧?!?/br> 不過真正拿到木梳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后,期間張佑一直用自己的手幫獵犬打理毛發,實在解不開的就剪掉,弄得對方頗不樂意。木梳到手,張佑立即在它身上試驗,從頭到尾,從上到下,把獵犬梳得妥妥當當,舒舒服服。 而野豬牙換回來的鹽和糖,正好補充之前腌黃瓜用掉的那部分,村長家的黃瓜又脆又甜,切小條用鹽或者糖腌制,腌黃瓜的味道隨腌制的時間長短而定,風味不一,是很開胃的配菜,無論是搭配米飯還是面條,或者饅頭,都十分美味。腌制品存放的時間也很長,張佑不是第一回做了,估摸按這個密封性,可以在陰涼處放好幾個月。 “家里好像沒有酵母了,下次沒辦法做饅頭?!睆堄勇撓氲竭@里,一拍手掌,“還好差不多到開夜市的時間了,我們親自去買?!?/br> 獵犬對腌黃瓜沒有興趣,倒是被“饅頭”這個詞喚起從前吃張佑親手做的狗狗小饅頭的記憶,雖然不是什么美味佳肴,但分外合它胃口,趕緊應和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