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平地一聲雷,轟地一聲在傅寒笙腦子里炸開。 他扳過燕禹的臉就吻了上去,完全沒有思考對于后者來說這是個多么辛苦的姿勢。親吻越溫柔,動作越狂野。傅寒笙徹底沒閑情逸致玩那種想不想我動一動的無聊把戲,另一只手扣住燕禹的腰就兇狠地撞了上去。經過了細致的探索,他幾乎不用思考就知道cao哪里會讓男人徹底瘋掉。 燕禹終于無法壓抑住的呻吟聲,又很幸運地被堵在了這個纏綿的吻里。被餓了太久的男人并沒有堅持太久,在前端完全沒有被觸碰的情況下達到了高潮,白濁的液體悉數噴灑在泥濘不堪的床單上,滿腹的尿水也終于被解放了出來。 傅寒笙則被男人抽搐的腸rou狠狠地疼愛了一番,好在他今天已經射了很多次,沒有直接被夾射出來。 燕禹被傅寒笙翻了過來,癱軟在床上享受高潮的余韻,可身后那個依舊熾熱硬挺的物件卻突然頂了進來。 “傅、傅寒笙……唔,別……別啊…嗚……啊啊……” 燕禹抓住了傅寒笙的肩膀,有點慌亂的低聲哀求。高潮過后的刺激簡直就是懲罰,那強迫式的快感化為了痛苦。傅寒笙當然很清楚,他愛憐地親吻上燕禹的眼睛,身下的動作卻沒有溫柔半分。燕禹的rouxue因為快感一刻不停的痙攣和收縮著,濕潤緊致的感覺極大的取悅了傅寒笙,更別提還有燕禹琥珀色的濕潤眼眸了。 傅寒笙露出一個美好的笑容,還不等燕禹弄明白其中的含義,他便狠狠的頂上了燕禹的那處敏感點。燕禹再也受不住了,大股大股的淚水劃過他的臉頰。后xue一陣陣絞緊抽搐,卻只是讓傅寒笙膨脹得更大了。那朦朧的淚眼很快就充斥著情欲,低低的呻吟也被高聲的哭叫和求饒聲取代。足尖因為快感緊緊繃起,rou體碰撞牽連出啪啪的水聲。 “傅寒笙……寒笙求你……求你別這樣……啊啊啊啊……!” 聲音驟然拔高,燕禹快要被這樣的快感逼瘋了。他感覺自己踩在云端,一切都那么不真實,可是嵌在身體里的巨物guntang堅硬,幾乎要將自己捅穿,玩弄著胸前茱萸的手力氣是那么大,時不時按成餅狀揉弄。 “忍耐一下…很快就會舒服的?!备岛夏﹃腥说淖齑?,塞進去一兩個骨節。燕禹乖巧地伸出溫熱的舌尖舔舐勾弄,這讓青年頗為滿意,決定徹底喂飽這具熟透的yin亂的身體。抽插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更深入,xue口都磨出了白色的沫子,剛剛還仿佛碰不得的敏感點這次被一次又一次碾過,燕禹的哀叫都變了調,整個身體都在發抖。男人顫抖著勾住傅寒笙的脖子,十指在青年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紅痕。 “我受不了了……嗚……傅寒笙……我錯了……”燕禹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了,他從來沒有在性事上感受過過這種讓人近乎昏厥的快感。傅寒笙知道自己快被燕禹夾射了,也便不再那么大開大合的cao弄他,轉而慢慢地研磨那處凸起,cao得男人不自覺往傅寒笙懷里靠去,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他抱緊了青年,身體都在顫,嘴里說著胡話,“哥哥……嗚……不行了……” 傅寒笙眼神徹底暗了下,發瘋一般地cao干了一番之后,終于忍不住又一次將已經很稀薄的熱液灌進男人的身體里。燕禹的內壁痙攣著,身前高翹的分身噴出大量透明的汁水,濺落在兩個人身上。 傅寒笙伸手摸了一把,滑溜溜的,是前列腺液。 “…呃……”燕禹像一只破碎的布娃娃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連眼珠都沒有轉一下,臉上還掛著淚痕,只有沉重的喘息聲證明他還沒有被這瘋狂的性愛奪去了性命。傅寒笙也很累了,干脆就這么趴在男人溫熱強壯的身子上輕喘著。 “…你很有天賦呢…”過了一會兒,傅寒笙輕聲說,幽暗的空間里回蕩著青年咯咯的笑,像羽毛撩撥著男人的神經。 “……什么?”燕禹終于還了魂,哭喊過后的聲音沙啞得讓人耳朵癢癢的。 “潮吹的感覺好嗎?”傅寒笙反倒接著問。 “…………”短暫的沉默,男人翻了個身把青年放到了身子旁邊,自己拽過來一個枕頭塞到腦袋底下。 “…還成?!毖嘤淼吐曊f,完全沒有和對方糾結于這個問題的打算,“晚安?!?/br> 接著男人就沒有了動靜,傅寒笙躺在一旁趕緊開口。 “床單很臟……” “…無所謂?!毖嘤碚娴暮芾?,動都不想動一下。 “……那個…你肚子里的東西…不…不清理一下會腹瀉的…”傅寒笙斷斷續續地說,越說聲音越小。 “我體質很好,不用擔心?!?/br> 傅寒笙在黑暗中紅透了一張臉。男人的后xue里還滿滿地含著自己的jingye,而且一點都不介意的樣子。 折騰得天都快亮了,傅寒笙卻完全沒有睡意。 “…我今年22歲?!备岛贤蝗徽f。 燕禹睜開眼,“…不過你看起來一副剛成年的樣子?!?/br> “…你叫我哥哥…?”青年笑了起來。 “………”燕禹又沉默了一會兒,“…不行嗎,哥哥?” 那兩個字壓得低低的,里面揉雜著男人的笑意。 燕禹湊了過去,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他甚至感覺到了青年臉上冒著的熱氣。 傅寒笙終于老實了。燕禹當真是個千年老妖,哪能被他這種剛幻成人形的無名小鬼壓下去……… 燕禹又一次閉上了眼睛,改成了平躺的姿勢。留下傅寒笙一個人繼續精神亢奮地躺在床上。 過了一會兒,燕禹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上有什么東西貼了上來,溫熱柔軟的,是人的身子。偏過頭,就看到青年小心翼翼地掛在他的胳膊上。 傅寒笙在黑暗中聽到了男人的輕笑聲,然后突然被拖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燕禹側過身,把傅寒笙的頭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伸手摟住那纖細的腰肢。 “想要我抱著你睡,可以直接說?!?/br> 傅寒笙把臉埋在燕禹的頸窩,嗅著男人身上好聞的汗液的味道,終于老老實實地不再亂動。 兩個人終于成功地在天亮之前進入了睡鄉。 日上三竿之時,傅寒笙癱坐在凌亂不堪的雙人床上,伸出手看了看,還好,胳膊腿還都在,看樣子燕少并沒有生氣。 不過,指望來個甜蜜的早安吻是不可能的了,男人早在他會周公的時候就離開了,讓傅寒笙有一種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頭疼腦熱做的一場春夢的錯覺。 當然這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正對著他的床的那張巨幅海報,消失得無影無蹤。傅寒笙很想知道男人把這張海報撕下來挾持走的時候會是個什么表情。 還有,那袋已經涼透的橙黃色的液體還默默地躺在床頭柜上,它后來被傅寒笙鎖進了保險柜。 這些都證明著昨晚的一切都不是他的妄想。 傅寒笙和平常一樣戀戀不舍地從床上爬下來,把床單和床褥都扯了下來扔進洗衣機里,然后撩起滿臉的頭發晃晃悠悠地走進浴室。 在AIA的傳聞中,燕少是個風流鬼,不過,他并沒有不跟同一個人睡第二次的癖好。而在公眾眼里,燕少是個模范好男人,英俊年輕有為,他和他的女友公布戀情已滿一年,這期間他帶著那個女人出席所有的活動,而且從來沒有緋聞八卦。 不過商人之間的戀愛和婚姻存在的原因,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以至于傅寒笙很懷疑在燕禹的眾多床伴中,會不會包括他的“正牌女友”。 至于花邊新聞。殺手都不敢惹的男人,又有哪個狗仔敢惹呢?真是笑話。 無論是風生水起的商業世界,還是魚龍混雜的地下世界,都和傅寒笙這種在花街柳巷賣皮相的小倌兒沒有絲毫的關聯,他和這個男人唯一的聯系,也只不過是一個AIA了。 世界既小又大,他還會不會和燕禹遇到呢?他不知道。 燕禹和往常一樣坐在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 “今天的行程?!毖嘤黹_口道。 “和之前確認好的一樣,下午三點公司例會,以及晚上七點開始您的生日會?!瘪{駛座的顧湘回答。 “查那個人是誰了嗎?” “我本以為要大費周章…但實際上并不需要,因為我……” 顧湘推了推眼鏡,斟酌著說下去。 “…我認識那個人?!?/br> 燕禹睜開了眼睛,“認識?” “是的,”顧湘說,“他叫拉斐爾,本名傅寒笙,是您的集團旗下專為男性會員提供服務的SM俱樂部ARGEL……的老板?!?/br> “…ARGEL?沒記錯的話……”燕禹瞇起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是你常去的店吧?” “……是的?!鳖櫹嫘÷暬卮?。 “讓我想想,提供SM服務?” “……只提供虐待服務…”顧湘的耳朵有點紅。 “你有指名過他嗎?” “……燕少,拉斐爾先生是老板?!?/br> “老板不出勤?” “…是的,但是他會在俱樂部里獵艷?!?/br> “看樣子你沒有被他看上呢…”燕禹得出了結論。 “是的。他不喜歡我這種?!鳖櫹娴谋砬楹驼Z氣沒有變化,但是他加快了語速,燕禹清楚這是他不太高興的表現,“聽說拉斐爾先生喜歡高大英俊的混血,把他們邀請進自己的房間,把他們用生麻生捆起來,把他們的膀胱和腸道都灌滿水,然后用皮鞭抽打他們的屁股和jiba,直到他們哭叫著高潮,忍耐到昏厥都不允許他們排泄……” 信號燈前,顧湘一腳踩在剎車上,同時做了總結。 “…燕少絕對會是拉斐爾先生的理想型,我用人格擔保?!?/br> 燕禹閉著眼睛,不過他想象得到顧湘現在是怎樣一副尾巴都豎起來的樣子。 這讓他本就不錯的心情更加放晴。 “…我沒有被灌腸?!边^了一會兒,燕禹突然說。 “…什么?”顧湘沒有跟上男人的腦回路。 “我是說,”燕禹雙手十指交叉放在交疊的膝蓋上,“我沒有被灌腸?!?/br> “………”其實在剛接到燕少的時候,對方那沙啞的嗓音,以及皺皺巴巴的西裝袖口下被遮掩大半的淤痕都引起了顧湘的注意。 作為一個受虐狂,顧湘很清楚那是什么。 “………拉斐爾是個不錯的人,至少…很安全?!睙o論是從他個人的了解,還是搜集的資料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嗯?!毖嘤碇皇沁@樣回答。 顧湘又一次推了推眼鏡沒有再說話,他的上司真的很累,這是不用猜也清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