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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林堂醒來后看到薔薔也醒了,正在床邊對自己搖尾巴,煞是可愛。 他對狗狗招招手,后者靈活的跳到床上,林堂狠狠RUA了一通,心滿意足后開始穿衣洗漱。 替自己和薔薔做好了早餐,摸摸它毛茸茸的腦袋,然后去餐桌吃飯。 雖然林堂現在表現得很平靜,其實心里還是有點慌的,昨晚褚文彬傷得不輕,今天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幸好他不知道林堂的公司是哪個,所以他得趕緊吃完早飯出去,可別撞上了。 林堂在回憶這一切的時候有意將關于顧洲的部分屏蔽掉,這是來自兩世基因里的怯懦。 換好鞋,林堂彎下腰撫摸著正蹭著自己鞋子的薔薔,把狗推開,開門。 門被打開的剎那,一個身體朝門內倒下,林堂嚇了一跳。 竟然有人靠在自家門外睡覺! 林堂連忙后退兩步,他真沒想到那個褚文彬竟然能做到這般地步,憤怒一下子涌上心頭,林堂憤然朝身下人踹一腳,力道之大直街把人踹翻了個身,林堂得以見到對方的臉。 “顧洲!”林堂驚呼,同時連忙揉眼睛,用力睜眼,躺在他面前的確實是顧洲。 剛才他沒在意對方的衣服,根本不是褚文彬昨晚穿的那套。 林堂還是不敢相信現在的情況,一動不動注視著顧洲。 顧洲的臉上也掛了彩、衣服上到處都是灰色的臟污,顯然不久前他與人打了一架。 眼前的一幕似乎證實了昨晚褚文彬說的。 可是為什么顧洲會出現在他林堂家的門口。 林堂看了眼墻上的時鐘,早上他出門的早,時間很充裕。 盡管帶著一肚子疑惑,他還是把人搬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剛躺上顧洲就醒了,他吃力地睜開眼,林堂那張平靜的臉映在眼簾,不由得露出喜悅的表情。 林堂看著更覺得反常了。 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是真的顧洲嗎? 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疼的! 顧洲很急切,想說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千言萬語只化成了一句“林堂……” 林堂不知道顧洲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距離那晚的鴻門宴已經過去三四個月了,他覺得自己差不多完全走出來了,因此冷冷地對顧洲道:“你來做什么?” 如你所見,我是個同性戀、SM愛好者,還是一個暗戀你十多年的標準變態,你應該離我遠遠的,來這里做什么? 林堂在心中吶喊。 “林堂,我和曉曉分手了,我們……我們回到從前吧?!鳖欀薰淖懔擞職?,對林堂認真道。 “為什么?”林堂的聲音里依然不帶有半分情感。 顧洲似乎昨晚沒有睡好,此刻腦子迷迷糊糊,但仍然在努力的思考,他想了很久,說:“我……我對不起曉曉,可是與你分開的這段時間我發現我離不開你……沒有你……我過的很痛苦……我知道這很荒唐,在她和你之間我竟然選擇了你……”顧洲努力露出笑容,他艱難地從沙發上起身,走向林堂,一只手舉起,就要碰到林堂的時候被后者避開。 顧洲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他帶著疑惑的眸子看著林堂:“我們這么多年早就成了彼此的親人,不是嗎?” “林堂,你在猶豫什么?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沒有和曉曉結婚,對她的愧疚我只能用金錢補償,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變成這樣,我曾以為沒有你,我還可以像過去一樣正常生活,可我沒想到你對我的影響太大了……林堂,你贏了,我真的離不開你?!闭f著他再次要觸碰林堂,卻被林堂抓住了手。 “你在發什么瘋?”顧洲的眼睛里慍著怒意,仿佛在說他不理解林堂的故意疏離是不是有病。 “林堂,你一向對我很好,我對你也很好,不是嗎?你從來沒有拒絕過我說的任何一句話,現在的你為什么這么陌生?” “林堂,你說話啊,你是不是變了?” 他剛想用更嚴厲的話刺激林堂,忽然發現林堂的眼里噙著淚水,心也跟著軟了起來。 顧洲頷首,繼續說:“昨晚褚文彬來找我了,我和他好幾年不聯系,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那么過分的話,我當時心里一直堵得慌,褚文彬的話讓我長久的壓抑瞬間炸了,他竟然會那么對你!我氣急了,把他打了一頓,林堂,那是我第一次和人打架,我是為了你打他的?!?/br> “我打他的時候就明白了,明白我這幾個月為什么那么痛苦,我還是無法放下你,林堂,所以你現在不開心嗎?我們又可以像以前一樣了?!?/br> 林堂的目光落在他抓著顧洲的手上,他平靜地說:“顧洲,我承認你學習很好,是個比我聰明的人,但是你不能當那天的事沒有發生!因為我——我——” 林堂的胸腔隨著他的話開始劇烈起伏,“因為我的確是同性戀,是SM愛好者,是個從高一就開始暗戀你的變態!他們說的一點沒錯!” “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 林堂憤怒的甩開顧洲的手,打斷他的話,他終于抬起頭看著顧洲的眼睛,目光堅定如炬。 顧洲張了張嘴,他的大腦似乎不怎么轉了,因為他根本沒考慮到現在會是這樣子的。 在那晚的鴻門宴上,他的確在另一頭認真的看著包間里的一切。 在得知了林堂不為人知的一面后,他的確產生了震驚、憤怒、惡心等等復雜情感,可是到第二個月的時候,他會不由自主回憶起林堂對他的好,林堂與他相處的模式從來都是寵著他的,盡管他們看起來他更強勢一點,林堂像個弱小的需要被呵護的對象。 在他的記憶里林堂從來沒過背叛過他,一心一意對他好,還很孝敬她的mama和奶奶,當做自己的親人看待。 母親和奶奶在世時他們一家四口過的很幸福很幸福。 哪怕是四年前他在美國參加一個對他職業發展極其重要的研討會,他的母親、奶奶被許久不見的惡毒前繼父殺死時,他也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林堂。 顧洲還記得林堂第一時間辭了工作,立即飛過去見她們,奶奶當時當場被捅死,他的母親因為失血過多入院搶救,林堂代替他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直到母親咽氣。 要說顧洲人生最遺憾的事情莫過于到最后都沒能見到母親最后一面。 當時他覺得天要塌了,是林堂在身邊陪著他,鼓勵著他,有了林堂的陪伴,他才感覺到家的感覺。 林堂為他所做的不止于此,他擔心自己去故鄉會想起渣男,把母親和奶奶的骨灰盒帶到了S市,埋葬在附近的墓園,這樣他就可以一輩子不用去那個傷心地。 林堂的好,真的說也說不完。 到第三個月的時候,新年來到,顧洲總是回憶起與林堂與母親奶奶度新年的快樂時光,他還記起了高中時林堂每次都不敢見他的嬌羞模樣,那時候他只是覺得林堂膽子很小,不敢直視自己。 后來他才明白那是因為自卑不敢見心愛之人的無奈舉止,林堂對他的愛總是遮遮掩掩,生怕被發現。 也許他感知過很多次,但總被林堂曾否認自己是同給一票否決了。 他這次找林堂,一方面是和褚文彬打了一架腦子充血作出的即時決定,另一方面是他從不懷疑自己在林堂心中的地位高于任何人,不管是朋友看待,親人看待,還是愛人看待。 林堂無論對他懷有那種情愫,都是他心中的至愛。 也因此當林堂表現出疏離的態度時,顧洲竟不知所措了。 曾幾何時,林堂竟然可以做到不帶任何感情的直視自己,這絕對不可能! 林堂看出了顧洲心中的震驚與憤怒,他望著對方,不疾不徐道:“我愛男人,我喜歡調教別人,我拿你照片意yin打飛機,這些我沒什么不敢承認的,本來愛情就是自私變態的,既然已經被你知道了,我不再打算遮掩,我不是個自欺欺人的人,做不到你說的忘記一切恢復過去,顧洲,我知道正常人都會反感我的屬性,我不怪你,趁你還沒有更加厭惡我,你快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br> “你認真的?”顧洲的聲音里也帶上了冷漠。 林堂點了點頭,“我已經決定放棄你了,以后我會忘了你,然后過新的認識?!?/br> 顧洲的表情徹底變了,變得冷峻,他瞇著眼睛打量著林堂:“你不要忘了,是你以前跟我說你從來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朋友的愛、老師的愛,你現在所擁有的所有的幸福都是我家給你的!” “我知道,那很美好,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阿姨和奶奶對我的好的,但我會忘了你?!?/br> “你再說一遍!”顧洲的拳頭在發聲的時候揮出,結結實實打在林堂的側臉上,與陳浩天的正好對稱。 林堂沒有躲的承受下來,令顧洲大為震驚。 “你瘋了,你干嘛不躲……”顧洲的動作其實并不快,林堂完全可以輕松躲開。 林堂擦擦嘴角的淤血,道:“你現在只是想找個人發泄,顧洲,雖然你快三十了,但依然幼稚的跟個小孩似的,你根本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你現在所做的只是腎上腺激素讓你做的,等你冷靜下來你會后悔,然后會更加厭惡我,所以你離開吧,我相信你也不喜歡被一個猥瑣男整天意yin自己吧?!?/br> 林堂抬起頭,看了看時鐘,繼續平靜地說:“我家離你公司也挺遠的,你衣服臟成這樣還是趕緊回家洗個澡換一換吧,等你今晚睡一覺,明天就能冷靜很多了?!?/br> 說著他做出趕客的手勢。 顧洲很憤怒,現在的樣子好像是他是個無理取鬧的瘋子,而林堂就像是看透了一切的智者,他記憶中的林堂從來沒有以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對自己說話,憤怒幾乎就要沖破大腦。 彼時林堂已經走到玄關開了大門,他沒有回頭,對身后的顧洲道:“如果你覺得再打一架能讓你稍微冷靜的話,我會奉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