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他送來的紙袋(彩蛋:差等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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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宋予的鬧鐘不知為何沒響,憑著生物鐘醒來,還是晚了那么二十幾分鐘。 好在公交司機油門踩得猛,讓他有了那么點不遲到的希望。 從公交站到教室的這一路距離,宋予是跑過來的。 下身傷處還未愈合,跑動的過程中,他明顯感覺到有溫熱液體浸到內褲上。 宋予的臉不知是因奔跑還是疼痛而漲得通紅,在早自習鈴聲響起前進了教室。 教室里人差不多都坐滿,宋予視線突然一頓,心顫了顫。 就連......總是逃早自習的那幾個后進生都到了教室。 里面有他不想見到卻必然見到的人。 林硯深,正好端端地坐在那,唇角帶著淡笑看他。 宋予臉更紅,下面也更疼。 他低著腦袋快步回自己位置。 許言在他坐下后,關心道:“你是跑過來的嗎?臉好紅哦,額頭上還有汗?!?/br> 宋予輕喘著氣,點了點頭。 許言趁著鈴聲響,但老師還沒來教室,忙不迭地繼續說:“那個......下午放學沒什么事吧,陪我去書店吧?!?/br> 宋予正從書包里往外拿課本,嗯了聲。 許言不說,他都忘記這回事了。 雖然走路總是扯到那里讓他難受。 不過都答應了許言,不好食言推脫。 許言臉上笑容燦爛,高興地說:“等會你都不用記沒來上早自習的人名了,林硯深他們今天都提前來了?!?/br> 宋予神情一凜,他不想聽到那個人的名字。 但好像就是躲避不了一樣。 他和林硯深是同班同學,在一個教室,總歸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而且就算許言不說,他統計上早自習的同學人數時,林硯深來或沒來,都要在心里記那么一兩秒。 宋予斂起煩雜心緒,又是一聲輕嗯。 許言想到放學時能和宋予同行,都忘記老師已經進了教室,還欲再說些什么。 宋予及時止住他的話頭,側著腦袋,臉頰仍紅潤潤的,說道:“下自習再說?!?/br> 聲音很輕很軟,許言聽著,覺得宋予在同他商量一樣,用力點著腦袋,“好!” 心情太過激動,帶動著嗓音很大。 老師和小部分同學的眼睛看了過來。 宋予飛快轉回腦袋,垂眼盯著桌上的課本看。 許言也縮著脖子,手擋著臉,想當做什么事也沒發生的樣子,但他那紅著的耳尖出賣了他。 好在早自習除了這么個小插曲,沒什么事發生。 宋予很快進入學習狀態,在食堂吃完中飯回教室,都沒睡一會,輕皺著眉刷題。 他覺得早上醒得晚,現在得補回那段時間。 認真學習,時間總是特別快。 轉眼就過了兩節課,課間的時候,前桌的數學課代表轉身和宋予聊天。 他語氣帶著點鄙夷:“我跟你講,我剛收到了林硯深的作業?!?/br> 宋予微怔,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同桌許言笑呵呵地接話:“那不挺好的?!?/br> 數學課代表依舊一臉嫌棄的樣子,說道:“我收到的時候很好奇,于是翻開他作業本了,那明顯就是女生的字跡,他就是來氣老師的?!?/br> 許言聳著肩,無奈道:“誰叫人長得帥唄,咱這樣的就得自己老老實實寫作業?!?/br> 數學課代表不屑地‘切’了聲,沖著宋予努了努嘴,道:“班長也好多人喜歡啊,都自己寫作業。林硯深就是個混混,我上次在學校那小樹林看到他打人了,把人手用衣服綁在一起,推池塘里了?!?/br> 許言一臉震驚,忙問:“綁著手???那不死了?” 數學課代表正色:“我就看到他推人進去,后面有人發現我了,我就趕緊跑了,但我覺得肯定死了,他推人的時候,那人一動不動的?!?/br> 宋予手突得一抖,之前被圍毆的時候,那些高一學生也說把他打死后扔池塘里。 林硯深和那些人熟識,一丘之貉,還做出他們想做卻沒做的事。 數學課代表說完后對著宋予,問他:“班長,你覺得那人死沒死?” 宋予緊捏著水性筆,他知道林硯深性格惡劣,從不同同學的口里都聽到了林硯深和人打架的事。 但總覺得,數學課代表看到的那個被打的人應該是沒有死的。 因為要是死了,肯定會被發現的啊,林硯深哪能安然無恙地坐在教室里,早去坐牢了。 宋予不知道怎么回答,偏偏同桌許言也看著他說:“宋予,我也覺得那人肯定死了,一動不動了哎?!?/br> 數學課代表補充著:“聽說林硯深家很有背景,沒看天天遲到還和人打架,一次處分都沒吃?!?/br> 宋予猶豫著,整合信息,剛蹦出一個‘沒’字,身邊就出現了一個聲音,陰惻惻地問他們:“聊我們林哥呢?” 宋予閉緊嘴巴,在背后說別人,總歸讓他覺得羞愧。 就算這個人是林硯深,也是如此。 更別說,說別人還被抓住了,他低著腦袋沒敢抬頭。 數學課代表和許言都是一臉被嚇住的表情,呆呆地一動不動。 說話的人是丁如遠,沒人不知道他和林硯深玩得好,他聽到了不久代表著林硯深聽到了。 丁如遠看著三個低著腦袋不吭聲的人,剛陰沉的表情頓時活潑起來,笑道:“聊就聊唄,害怕什么,總不會是在說林哥壞話吧?” 說到最后一句,他的語氣又帶了點威脅的意思。 許言連忙擺著手道:“沒沒沒,我們哪里敢,就隨便聊聊,隨便聊聊......” 他的話音在丁如遠不快的眼神中慢慢低下來。 丁如遠是帶著任務來的,沒繼續糾結,朝著宋予喂了聲。 宋予沒抬頭。 潛意識里覺得,丁如遠來,肯定是跟林硯深有關。 他不想再和那人扯上關系。 都被他cao過逼了,已經還完了幫忙的人情,他們不該再有牽扯。 丁如遠見他無視自己,沒好氣地說:“宋予,林硯深讓你放學等他,他有事找你?!?/br> 林硯深這個名字一和放學連在一起,就讓宋予想到那羞恥難堪的兩天。 嘴巴和小逼都被插過了...... 他梗著脖頸,抬眼看丁如遠,鼓著勇氣說道:“我......我放學有事?!?/br> 本來想強硬的直接說不,但話到了嘴邊,又畏懼的重新跑回心里去。 宋予想起了之前數學課代表說的事,林硯深家里有背景,還把人推學校池塘里。 丁如遠追問:“什么事?” 宋予扭過脖子,不再看他。 許言幫宋予回答了,“班長放學要和我去書店買教輔資料?!?/br> 丁如遠嘖了聲,嘟囔了句:“反正我說了,等不等隨你?!?/br> 他說完就走,數學課代表長吁了口氣,訕訕笑著轉回了身。 宋予咬著唇,有些焦躁。 許言看著他的神色,小聲問:“你和林硯深怎么了?他找你什么事???” 宋予哪里知道,反正......反正他不會去。 許言心里估量著,林硯深脾氣不好,也不是什么好打交道的人,要是宋予真不給面子,怕是要吃苦頭。 他猶豫再三,在上課鈴響之前丟下一句:“宋予,要不你還是等他吧,看他有什么事,明天和我去書店也行的?!?/br> 老師出現在教室門口,宋予不好再說話,將脫口而出的‘不要’咽回肚子里。 掙扎了一節課,腦海里都是那兩次放學等林硯深的畫面。 臉蛋通紅,還越想越氣。 林硯深不該讓丁如遠來找他。 明明已經還了人情了,他們兩不相欠。 宋予少有的沒認真聽課,慌亂地過了一節課。 鈴聲一響,他就對著許言說完了那句沒說完的話,“我放學不等他,我們去書店?!?/br> 許言聽到,心里是喜悅的,只是臉上還是難免擔憂的神色。 但是宋予決心已定,快速收拾著書包。 班主任一說放學,他就和許言成為第一批出教室的人,并肩走著。 丁如遠在教室里,看著走廊上的兩人經過,側著臉,朝身邊的人說道:“班長走了?!?/br> 林硯深不是瞎子,看得很清楚。 丁如遠撇了眼他桌上的紙袋子,帶著點幸災樂禍的語氣:“沒想到我們林哥還有這么一天啊?!?/br> 方雨時站在那,說道:“班長有點不知好歹了?!?/br> 林硯深淡淡抬眼,方雨時被他平靜無波的眼神看著,打了個哆嗦。 “林哥,我沒其他意思......要不,我把這個拿給他?”方雨時指了指桌上的紙袋。 林硯深抬著下巴,嗯了聲。 方雨時連忙抓起紙袋就跑,像一陣風。 教室里丁如遠還在問:“里面裝的什么?” 林硯深起身,笑著問:“想知道?” 丁如遠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飛快搖了搖頭,嘟囔著:“算了算了,不想知道?!?/br> 跑出教室的方雨時在教學樓下面追到宋予,直接將手中紙袋塞到他懷里,說道:“林哥給你的?!?/br> 宋予愣愣地看著他跑遠,幾秒后,才意識到他說的林哥是指林硯深。 手抖著將紙袋扔在地上,經過的人詫異地看著他。 宋予覺得不好意思,又撿了起來。 一旁的許言說道:“打開看看是什么吧?!?/br> 紙袋有些重,宋予不敢看,怕林硯深捉弄他,放的是奇怪東西,讓他在人前出丑。 他手指緊攥著紙袋,悶聲道:“先去書店吧?!?/br> 許言好奇,但也沒多說什么,路上甚至都沒再提起這事。 宋予陪他挑好數學輔導書,又給自己買了幾本真題冊,兩人在書店門口分別。 回到家的時候,宋予才后知后覺地發現,那個紙袋子被他帶回來了。 應該扔掉的! 宋予有些氣憤,啪的一下將紙袋子直接扔進了床邊的垃圾桶。 吃完晚飯又寫完作業,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時候,他一直被那個紙袋子困惱得睡不著,索性爬起來開燈。 宋予咬著唇撿起垃圾桶里的紙袋,顫著手打開看。 一罐一罐像是藥瓶的東西,他輕皺著眉拿出來。 多數是化淤的藥膏,還有一個是...... 宋予突然紅著臉,將那管藥膏扔遠了些。 他起初看著藥名,還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直到翻了個面,才通過那行小字知道是用來涂下面的。 林硯深下流無恥! 宋予將腦袋埋在枕頭上,渾身guntang,下身處更感疼痛。 林硯深把他弄成這樣,還裝著好心的樣子送藥。 甚至還送他化淤血的藥,當初脫衣服的時候,林硯深看見那些地方,好像有皺過眉頭。 但宋予不想接受他的好心。 他只想和林硯深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不能承林硯深的情。 書桌上,一個稍顯簡陋的袋子盛著原先紙袋子里的東西。 宋予要將這些東西還給林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