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僧道寶玉神傷木石緣,遇霸王賈鏈初見柳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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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賈珍與賈鏈在天香樓廝混了半日,待得天已大亮,怕老婆媳婦來找,賈珍才舍了賈鏈去,偏生在賈鏈穿衣時又拉著人家一通混摸混親,取了他的翠綠茜紗汗巾子收到懷里,本還想約下下次廝混,誰知賈鏈啐道,“大哥哥莫要再干這事為好,我竟成了爺們廝鬧的娼婦了么,現下你取了我這汗巾子,若是嫂子見著了又當如何,好歹存些臉面?!?/br> 賈珍道,“鏈兒別惱,這汗巾子哥哥必定收得好好地,不會教人瞧見,只不過你我云雨了這通,再想一清二白是不能夠了,況且鏈兒怕也食髄滋味,與其在小院里尋個什么臟的臭的小廝瀉火,倒不如咱弟兄兩個時時相聚,豈不妙哉?!?/br> 賈鏈如何羞怒忸怩暫且按下不表,卻說那寶玉回了賈母院內,也不管襲人晴雯等如何嬌聲軟語,只取了灑金紙做詩,偏又做不出來,一雙眼珠子瞧著紅燭發呆,連墨珠兒從筆尖掉到灑金紙上也竟不知。 如此這般數日,竟就發起熱來,賈母王夫人急得又是罵丫頭又是罵賈珍縱了他喝酒,還是襲人機靈,急急地去了賈鏈的小院找熙鳳與平兒,只盼著璉二爺能趕緊去請劉太醫過來一瞧。 賈鏈恰在屋子里與鳳姐說府里收利子錢的事,鳳姐含笑道,“二爺也別說我貪了你賈家的銀子,前兒北靜王養的一小旦要購置田莊還差人到我這來借了二千兩銀錢,后日又有宮里頭太監的打點,這點兒利錢也就能頂個三五日罷了?!?/br> 賈鏈笑道,“我不過隨口一說,你也太多心了些,銀錢你且收著吧,只是府里各位太太姑娘的用度是愈發的高了,少不得要再來幾處來錢的法子?!?/br> 恰在此時,繡金牡丹簾子被舉起了,平兒往里頭說道,“二爺、奶奶,襲人來了,說是寶二爺發熱魘住了,想請二爺去請劉太醫呢?!?/br> 猛地聽得寶玉病了,賈鏈低咳數下,“這個自然,且讓老太太二太太放心罷?!?/br> 鳳姐只覺他古怪,手里的茶盅放下,打趣道,“二爺今兒個是怎了,慌里慌張的,難不成請個太醫還煩到二爺了?” 誰知賈鏈為著日前一番浪蕩,本就是又羞又愧,聽得她此番綿里藏針的話兒,額上玉背登時虛汗淋漓,隨口兩句打發了鳳姐,便出得街上去尋太醫。 劉太醫原是賈府相熟的太醫,又有點宮里頭的門路,賈鏈一番客套便又問了問那鳳藻宮尚書的事兒,劉太醫又是一番推脫,好歹好說,寒暄一通后兩人便到了府上。 說回寶玉,昏昏沉沉的又不知墜向了何方幻境,飄飄然地到了一深山漭漭處,之間一僧一道翩然而至,寶玉觀其二人雖是一個癩頭一個跛足,但長須仙骨觀之非凡,便上前問道,“問過兩位仙長,不知此地是何地?” 那癩頭和尚指著他哈哈大笑起來,“此地何地,今夕何夕,那人何人呢?” “此話怎解?”,寶玉急道。 跛足道士撫須道,“罷,罷,你既遇著了yin仙,也是一樁孽緣,只一樣,若想修得正果,萬不可再近女色,否則便是家毀人亡的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凈??!” 話畢,這一僧一道竟唱了起來,什么“好”來又什么“了”,寶玉欲聽細,便跟將上去,誰知那癩頭和尚衣袖一甩,寶玉忽覺山崩地裂直直地往下墜,轉眼間竟掉回了床上。 睜眼一看,只見賈鏈長身玉立在床邊,小腰兒用一根墨玉纘金絲湖藍腰帶束了,正配著嫩綠描白鶴的錦緞長衫,真真是,陌上公子無雙,枕邊美人如玉。 賈鏈被他瞧得不自在,便轉過身兒對王夫人道,“二太太,現下劉太醫來了,那鏈兒便先下去了?!?,王夫人拭淚點頭道,“好孩子,去吧,且叫鳳姐兒不必掛念,她身上不好,便好好歇著吧?!?/br> 賈鏈走后,黛玉寶釵并三春姐妹才走得進來,一時皆是以帕拭淚,咽咽之聲好不悲涼。寶玉欲拉過黛玉好生安慰,卻驀地記起睡夢中一僧一道的勿近女色之語,生生把手收回茜紅錦被里,暗自嗟嘆不已。 離了寶玉的院子,賈鏈本想回房里好好歇歇,誰成想薛大傻子尋到賈府來,鐘鼓大的嗓音喚他,“璉二爺叫人好找!” 賈鏈一見他就覺得煩,這薛大傻子走到哪都惹得一身腥,現下不知又想如何,臉上卻一副好顏色,拱手道,“原來是薛表哥,今兒怎地尋我來了,可有什么好酒不成?” 薛蟠道,“北靜王府里的一個做小旦,名喚蔣玉函的,給我送了帖子,說是今晚在瓊玉樓里擺了戲臺子設宴,我就想尋了你們兄弟一道去?!?/br> “那可不巧,寶玉病著了?!?/br> 薛蟠搓手嘆道,“嗐,那蔣玉函總是念著寶玉,也只能下回罷了,今兒這遭,鏈二哥便隨我去了罷?!?/br> 賈鏈心想,若是在房里,少不得要被鳳姐叨念賈珍惦記,不若隨這薛大傻子去好生玩樂一番,便道,“如此甚好?!?/br> 兩人便一道勾肩搭背地去了瓊玉樓,入到席內,卻是亂七八糟各色人等,其中有個叫做柳湘蓮的,眉目英氣唇若含丹,皮兒細嫩跟個娘們似的,薛蟠一坐下便一個勁地盯著他瞧,賈鏈心知薛大傻子這是yin蟲犯了,也不說話,只一邊兒喝酒一邊看好戲。 柳湘蓮本也是富家公子出身,不過家道中落便入了那武生行當,雖不比從前,那也從來是無人敢惹的,今番見薛蟠一個勁地流著延水打量自個,早就氣得鐵青著一張臉,只礙于蔣玉函的臉上不好動手。 賈鏈觀他神色,怕薛蟠真把人惹著了,便圓場道,“在下賈鏈,不知這位是?” 柳湘蓮領了他這個情,冷道,“姓柳名湘蓮?!?,賈鏈喝下一盅,便坐到他那邊兒去,兩人指著臺上的戲子渾說起來。 薛蟠急得是抓腮撓耳,偏生柳湘蓮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得一盅盅地喝悶酒,色瞇瞇的眼睛幾近貼到柳湘蓮身上。 正巧柳湘蓮借口醒酒吹風,薛蟠尋出隨身帶著的小丸兒,趁著無人瞧見的當口,給放到了柳湘蓮的白瓷杯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