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1剪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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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桉的頭發又張長了一茬,劉海已經過了眉毛,他的發質并不算特別柔軟的那種,不由得想撥弄頭發,好讓它不那么扎眼睛。 蟲族的軍部對軍雌的頭發其實沒有嚴格的要求,但這位元帥還是更偏愛利落的短發一些。 一般這種時候,該是要海格來為他剪頭發了,于是他在陽臺上放了把椅子,把折疊鏡架到面前,招海格過來。 家里這種小工具倒是齊全,海格找了個剪頭發專用透明的罩衣給席桉穿上,以免剪下來的碎發落到雌蟲身上。 白柊端著水杯下樓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 他把水杯放到客廳的吧臺上,走到陽臺門口,席桉感知到雄主的接近,同一時間就抬起頭了。 “你要剪頭發嗎?”白柊問。 “是的,有點長了?!彼劬ο蛏咸Я颂?,能看到自己額前的發茬。 白柊抬腳踏進陽臺的范圍,接過海格手里的理發剪,拿著在席桉的眼前比劃了一下,“我幫你剪?!?/br> 雌蟲當然是樂得如此的,他揚起腦袋就能看到雄蟲的下巴,忍不住抬手去摸,碰到罩衣才想起現在的情況并不適合伸手,于是作罷,開口問道,“您怎么突然有興趣幫我剪頭發了?!?/br> 白柊手按到席桉的頭頂,讓他低頭,“以前做過理發師?!?/br> 席桉倒是沒聽說過白柊還有這么一段經歷,按他的想象,雄主一定是出生在一個貴族家庭,接受良好的教育,被全家人所寵愛的長大。 末世到來的時候,白柊不過也才剛剛成年,末世之后顯然不需要理發師這種職業,那么只能是在對方未成年之前做的了。 一個還在讀書的高中生,為什么會成為理發師。 “您.....”席桉有些猜測。 白柊按著他的頭讓他不要亂動,拿寬梳子為他梳了梳散亂的頭發,手指夾起一撮碎發來,利落的打薄,手法十分的老練。 剪頭發是一件非常細致的工作,席桉注視著鏡子里雄蟲認真的眉眼,因為垂眸的動作,睫毛也垂下來,顯得眼睛格外狹長,嘴唇輕抿著,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自己烏黑的發間穿梭著。 席桉忍不住去摸了摸自己左胸口的地方,那個地方似乎出現了一大片酥軟塌陷。 隨著地上的碎發逐漸增加,席桉的頭發終于又變回短發的狀態,白柊拿手掌撥弄了兩下,發型變得雜亂帥氣。 比海格剪得要好看了一萬倍。 “海格,把這里打掃了?!卑讝鞍鸭舻斗呕卦?。 “好的雄主?!?/br> 海格飛快了收拾了剪下來的碎發,把理發的東西都收了起來,還貼心的為席桉解下來罩衣。 席桉忍不住一直對著鏡子去看雄主為他剪的頭發,怎么看怎么滿意,倒不是在自我欣賞,而是覺得這個發型簡直是神來之筆。 確實是神來之筆,短發把席桉飽滿的額頭露出來,白柊剪的并不死板,多了幾分靈性,讓席桉硬朗的臉部線條看著都似乎和善了不少,最為突出的異瞳也豪不遮掩的全部展現出來。 —— 席桉回到客廳的時候,白柊正在看劇,懶散的靠在沙發背上,手上還端著一杯紅酒。 他沒有喝酒必須要用高腳杯裝的規矩,隨便拿了個瓷杯,上面還印著突起的卡通圖案。 席桉繞到沙發前來,跪到了白柊腳邊,蟲族的規矩是雌蟲在家要一直跪著,他們家倒是沒有這條規矩,尤其是在他有了上一世的記憶之后,但這是他的習慣,他愿意這樣去看自己的雄主。 白柊向來是不置可否的態度。 “雄主?!毕癜咽执畹叫巯x的腿上,抬眸去看對方,“您可以告訴我您為什么會做理發師的事嗎?” 雄蟲把目光從電子屏幕上離開,低頭和雌蟲對視,半響,才語氣平平開口,“你想知道?” “是的,我想知道,關于您的,一切?!?/br> 席桉的目光帶著些祈求。 也許告訴對方也未嘗不可,白柊想。 他之前只和席桉談過末世的事,關于自己的身世,并未多言。 “我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卑讝懊蛄艘豢谑种械募t酒,手指動了動,現在回想起這些事,記憶早已經模糊不清。 他在記憶中就沒有父母的存在過,從記事起身邊就只有一位年邁的院長,還有一群沒有家的孩子。 就是如此,那里也曾是他們的避風港。 但福利院入不敷出的財政情況實在是無法撫養他們到成年,所以,幾乎是一過了十四五歲的年齡,孩子們就要開始獨立生活了。 “人總是會長大,等上了高中,還是要出去打工的。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去理發店做了學徒?!?/br> 席桉不由得心疼,“沒有一直做下來嗎,那您還做過很多工作嗎?” “嗯,很多份?!?/br> 沒有做下來的原因,是因為被顧客sao擾,他太過優越的外貌為他惹了不少麻煩,白柊不是好脾氣的人,直接斷了對方一只手。 被開除也不意外了。 不過他并不準備把這些也告訴席桉,這只雌蟲肯定會生氣,大概就算是在夢里,也要去到那個世界把那個人狠狠教訓一頓的地步。 他正想著,一個寬大的臂膀突然將他擁住,席桉的手臂環著他的背。 “雄主,如果那時候我在您身邊就好了?!?/br> “沒有如果?!?/br> “那就讓我以后一直在您身邊?!?/br> 白柊沒再說話了,任由對方抱著自己。 —— 席桉已經在第一軍團繞了兩圈了,軍雌們都開始戰戰兢兢起來,軍姿站的筆直,生怕惹了這位元帥不悅。 申特從一邊跑過來,“元帥你怎么在這兒啊,我到處找你?!?/br> 席桉抬了抬眼皮,“看著這群沒有眼力見的家伙,你找我什么事?!?/br> 副手擦了把額上并不存在的虛汗,“沒有,就是向您匯報一下,關于第四軍隊外出任務的事?!?/br> “嗯,你說吧?!?/br> 等申特把所有任務情況匯報完,元帥似乎還沒有要開口評價的意思。 “席......” “你有發現什么不同嗎?” “什么?” “關于我?!毕裉謸芘艘幌骂~頭的短發茬。 “你剪頭發了?”這是一件很正常是事,不過仔細觀察的這次的發型好像是要比平常更瀟灑一點,申特笑道,“不錯啊,海格的剪發技術提升的還挺快?!?/br> 終于被問到點子上了,果然還是貼心的副手懂他,席桉嘴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不是海格,是我的雄主給我剪的?!?/br> “白柊?”雄蟲會理發這件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而且是為雌蟲理發。 不遠處負重站軍姿的軍雌們從來沒這么厭煩過雌蟲耳目聰明這件事,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聽到元帥怎么炫耀自己家雄主了。 有點蟲聽到這話忍不住都歪了歪身子。 原來沒有眼力見指的是這個。 席桉的“虛榮心”終于得到了滿足,眉頭挑了挑,沒再盯著這群軍雌了。 ......申特再一次想摔門走蟲,再一次覺得自己當初以為席桉遇險,并且為了他去冒犯雄蟲簡直是豬油蒙了心。 席桉轉頭向第二軍團走起,走的時候還不忘拍拍申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你快點找個雄主吧?!?/br> 是他不想找嗎?。?!申特無聲怒吼,無能狂怒。 —— 上次兩只蟲外出的時候,去了一家飲品點,白柊嘗了一杯特品奶茶,做的不是甜味的,帶著特殊的香氣,讓他這種不愛甜食的人都非常喜歡。 白柊想再去喝一次,但因為提前畢業的事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他在準備答辯的課題,在學校忙的不可開交,根本沒空去。 那家飲品店是不送外賣的,而且離他們家非常遠。 于是席桉提議自己去幫對方打包一份回來。 席桉這段時間倒是要比白柊清閑了,等軍部下班的時間一到,趕在下午打烊之前到了店里,但是因為走的匆忙,忘了帶遮掩異瞳用的眼鏡。 只能翻出車子里放著的帽子扣到頭上稍作裝飾。 不料點單的時候還是被店員認了出來。 “席.....”雌蟲店員顯得非常驚訝。 “噓?!毕袷种冈诖竭叺至说?,元帥還是非常有震懾力的,對方瞬間禁了聲。 雌蟲一般不太中意這些口腹之欲,店員蟲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問席桉,“元帥,您是給你們家小雄主買的嗎?” 你們家這兩個字完美的取悅了席桉,他點頭,“他很喜歡?!?/br> 哇,真是可愛的愛好呢。 似乎好看的雄蟲做什么,在他們這些雌蟲眼里都是可愛的。 店員對席桉送給白柊的飲品格外的上心,連小料都多加了一份。 席桉接過對方遞過來做好的奶茶,回到了懸浮車上就立刻放進了車載保鮮箱內。 這種高分子技術低溫保鮮箱可以保持食物原來的狀態非常長一段時間,他買了兩杯,這樣白柊明天也可以喝一杯。 他駕車向帝國大學駛去,抵達的時候,白柊恰好結束這一天的任務。 上了副駕駛,一杯奶茶就被遞到了面前,甚至還貼心的插好了吸管。 他伸手接過,嘗了一口,味道和上次喝的一樣。 “味道怎么樣,雄主?!毕駟?。 白柊傾了傾身子,嘴唇碰到席桉的嘴唇,清新的味道傳到對方的口腔。 雄蟲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般退了開了,又吸了一口杯中的奶茶,側頭去看身旁的雌蟲,“味道怎么樣,席桉” 一陣笑聲傳來,“當然,味道好極了?!?/br>